第51章
051
派對一直進行了整宿,在巴蒂消失後,羅納爾迪尼奧加入了派對,有人想到了新的游戲,屋子裏很快又是一片歡聲笑語,仿佛之前的糟糕氣氛并不存在那樣。
阿圭羅和梅西是最先走的,令人意外的,奧古斯都緊跟着離開了現場,皮克留到了最後,德布勞內和瓜迪奧拉趕來後巴蒂不見了并且沒人知道他在哪兒,找了一圈後應該也回了家,內馬爾則從一開始就不見蹤影。
不過這些巴蒂都是聽泥鳅口述來的,到淩晨1、2點鐘的時候他就睡着了,托那多半瓶白蘭地的福。
第二天上午,有人将巴蒂從睡夢中叫醒,他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首先就看到了一個锃光瓦亮的腦袋,就像突然多了個2000瓦的大燈泡照亮了他昏暗的房間。
是瓜迪奧拉。
接下來巴蒂給他演示了一遍薩姆-伊萊口中的機器人作息,5分鐘洗漱收拾完畢出現在沙發上,派對和巴蒂睡覺的房間不在同一層,因此這裏沒有被污染,還很幹淨。
不過清醒歸清醒,宿醉還是讓巴蒂的眼睛腫的像兩個核桃,泥鳅給他拿了冰袋,他就這麽舉着冰袋邊敷眼睛邊和主教練對話。
“我以為今天上午是休息時間。”他啞着嗓子說。
“是,的确是休息時間,但有幾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關于昨天的派對,還有羅納爾迪尼奧。”瓜迪奧拉很快收起了他的驚訝,清清嗓子說,“他要起訴那事是真的,但他在這方面并不是行家,也沒請專業律師,所以,你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巴蒂從喉嚨裏發出煩躁的咕嚕聲。
“那就是那種,全世界而最最糟糕的父母的集合體,只是因為有一層血緣關系就追着我不放,我不理解。”他抱怨着把手裏的冰袋抛起來又接住,皺皺眉看向主教練:“不過他說的那些确實把我吓到了,監護人什麽的,俱樂部在簽我的時候又簽相關的合同嗎?”
瓜迪奧拉點點頭:“簽過,在俱樂部和你簽合同時,你的合法監護人是你教父,但他不能随時随地出現,也沒有英國國籍或者綠卡,所以俱樂部給你找了代理監護人。”
“是誰?”
“我,還有薩姆-伊萊。”
嗯?什麽?
Advertisement
主教練的回答讓巴蒂的腦袋上升起了幾個問號。
“佩普,你是說,你和薩姆,你們兩個人都是我的監護人?”他帶着點調侃意味說,“怎麽,你們兩個結婚了嗎?”
“……不,因為他是翻譯官而我是你的教練。”瓜迪奧拉嘴角抽了抽,随後他擺擺手,“具體的你用過問,這裏面很複雜,而且我們的代理監護關系到昨天就結束了,你已經滿18歲不需要監護人了。”
巴蒂小小的慶祝了一下。
看着對面在沙發上拿着冰袋快跳起舞來的少年,瓜迪奧拉在心裏嘆了口氣。巴蒂這孩子就是太獨了,很多球星在成名後恨不得家裏有50個保姆照顧生活起居,巴蒂呢,他誰也不要,除了泥鳅,就連經紀人,律師,這兩個球員最重要的夥伴他都不請。
也幸好他有個巨佬教父幫他搞定,不然,還不知道要被騙多少會呢。
所以,該說他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對了,巴蒂,我還有件事得跟你說一下。”瓜迪奧拉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然後十指交叉放在腿上,“關于感情的事,我覺得你——或許該注意下,別因為這個耽誤了正事。”
巴蒂一瞬間停下了慶祝,他看着瓜迪奧拉眨了眨眼睛:“哦,佩普,你在說什麽,我不太懂。”
“昨天我跟凱文聊了聊。”瓜迪奧拉之把話說到這兒,他認為巴蒂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是嗎,那不錯。”巴蒂笑起來,神情自然,“他是不是念叨禮物的事了,要我說他沒什麽可擔心的,我喜歡那個小球,還把它放在了櫃子頂的玻璃罩裏。”
瓜迪奧拉沒說話,眼神複雜。
“別擔心,佩普,不會有事的。”巴蒂給了主教練一個比陽光還燦爛的笑,“我能搞定(I can handle this)”
但願你能搞定,不然,要是他看到自己的一個球員把另一個壓在更衣室的櫃子上接吻,這畫面他恐怕承受不住。
瓜迪奧拉做了個深呼吸起身。
他說:“最有一件事,現在是球隊的關鍵時期,我希望你不要再在家裏開派對了。如果你想休息娛樂,可以到外面去,但記得11前回家睡覺,在最後的決戰到來前,我需要你保持良好的競技狀态。”
巴蒂小小的沮喪了一下,随後點頭同意。
和泥鳅打過招呼後,瓜迪奧拉想門口走去,巴蒂反過來趴在沙發靠背上沖他揮手,就在門關上的前一刻,主教練給了他一個好消息。
“忘了告訴你,巴蒂,昨天歐足聯1/4決賽抽簽了,我們的下一個對手是拜仁。”
門關上了,瓜迪奧拉向電梯走去。
幾秒的沉寂後,屋子裏爆發了一陣快樂的歡呼聲。
其實就連巴蒂自己也不清楚對拜仁的執念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總之,他為他們能抽到拜仁而有着紅的感到高興,以及,熱血沸騰。
就在他在各社交平臺上分享了這個好消息的幾分鐘後,內馬爾的電話打了過來。不是視頻通話,而是單純的電話。
他已經回到巴塞羅那了,具體幾點回去的,怎麽回去的巴蒂并不清楚,只知道他爸爸因此訓了他一頓。
但還沒等他問這件事,內馬爾開口就是——
“你明知道Bailando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讓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很有意思嗎。”
哇哦,直截了當。
巴蒂挑了挑眉,将手邊快要化掉的冰袋丢到一旁。
“那麽,是什麽事?”他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選擇了反問,“在Bailando發生過很多,你指的是哪一件?”
內馬爾沉默了一會兒,又反過來問他:“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你是說小羅嗎,我記得,包括他說要起訴,泥鳅拉了電閘,還有你帶我離開,這些事我都記得。”巴蒂用最為概括的方式說,“謝謝你,Ney,如果你沒帶我走可能會發生更糟糕的事。”
內馬爾說道可不是這個。
“那之後呢,我們出去以後的是事,你記得嗎?”他問。
“你是說米卡勒的電話,嗯,他還給我發了一堆短信。”巴蒂繞來繞去就是不說他想聽的那個,“今年的世青賽會在韓國進行,我還沒去過韓國呢,不過這樣我們的度假計劃就要泡湯了,但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到韓國去,那邊應該也有不少可玩的。”
“那我們之間的事你不記得了?”
“我們之間,有什麽事?”巴蒂試着引導他自己說出來,“那白蘭地真不錯,那之後的記憶就像窗戶上的毛玻璃,模糊一片。”
電話對面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很可惜,內馬爾沒有猜透巴蒂的意圖,他把這事打哈哈糊弄過去了。
“沒什麽,我只是試探一下你醉酒後的記憶。”巴薩前鋒份上了輕快的語氣,“你說的那個,度假,對,我覺得韓國也不錯,對你來說世青賽應該簡單的想游戲一樣,所以,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去玩。”
話題轉換的非常成功,他們很快開始商量其中的細節,比如那天是比賽,那天要訓練,那天可以出去玩。
挂斷電話後,巴蒂看着空蕩蕩的手機桌面出神。
大概過了半分鐘,他打開相冊,選了張奧運會奪冠的慶祝照設置成了桌面,剛好是某人勾着他的脖子親吻金牌的畫面。
完成後巴蒂看着他的新桌面笑了。
随後他伸手點了點照片上某人的腦袋。
“不坦誠。”
下午巴蒂照常到俱樂部訓練,正在做模拟比賽情況的負重射門時,泥鳅從場邊跑過來告訴了他又一個好消息。
“我的營養師資格證考試通過啦!”黑人男孩将手機捧到巴蒂面前,那上面是考試結果,上面印着紅色的pass,“再過兩個月的實習期我就正式是一名營養師了!”
“真棒!我就說你能通過的。”巴蒂好像忘了當初自己是怎麽說的,給了泥鳅兩個大拇指,“也就是是,先你可以合法的踏入訓練場了,對嗎?”
“對!”泥鳅笑的露出八顆白牙,然後在訓練場的邊緣反複橫跳,“看!我進來了…我又出去了…我現在又進來了…哈!我又出去了!你猜怎麽着,沒人會攔我!”
仿佛回到裏約街頭,兩個男孩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你可以進訓練場,那我們就恢複以前的模式。”巴蒂調整一下前胸後背上挂着的負重帶,然後完成了一腳高質量的射門,“去吧!做個合格的小球童,把球撿回來!”
泥鳅笑嘻嘻地敬了個禮,“好嘞!”
在沒有轉會來曼城前,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一線隊球員訓練時需要有人撿球,這份工作大部分時間會落在預備隊的小年輕們身上,而泥鳅那時也跟着他們一起,但他只負責撿巴蒂需要的那些。
聽到巴蒂這邊的笑聲,隔壁在進行康複訓練的阿圭羅湊了過來。
“發生什麽了,這麽高興。”
阿根廷球星恢複得很不錯,雖然腿上還纏着繃帶(不是巴蒂畫過的那條),但他看上去很精神,也沒受昨天的派對影響。
“是泥鳅的營養師資格證。”巴蒂說,“他通過了!”
“恭喜!現在你可以跟着我們到處去比賽了,佩普再也不能說什麽。”阿圭羅和泥鳅碰了個拳,然後彎腰從兜裏掏出幾個棒棒糖,“來,我們慶祝一下。”
三人拿着棒棒糖像喝酒碰杯時那樣碰了碰。
不過說到棒棒糖——
糖紙剝開,巴蒂将棒棒糖丢進嘴裏,他想到了德布勞內。
“嘿,Kun,你今天看見凱文了嗎。”他用手肘磕了磕阿圭羅問道,“雖然下午大家都在做不同的訓練,但好像除了他,其他人我都見過了。”
“你不知道嗎?”阿圭羅有些驚訝,“他請假了,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