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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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1日,巴西隊迎來了他們在世青賽上的首場比賽,對手是越南。巴蒂說的沒錯,即使他連續跟某人鬼混了3天并讓出一條腿,他都能打爆對手。
這麽說可能會顯得有些不尊重,但——
很明顯能感覺到巴蒂和其他人不在同一個層次,他看的更遠,想得更多。多數時候不只是對手,連隊友們都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
于是他只好深度回撤拿球,然後從後場一路推進到前場再進球,有那麽幾次那屏幕上清楚的顯示在他起腳射門後根本看也不看就直接慶祝,這是種天然的傲慢和自信。
今天兩隊比賽的球場并不大,差不多能容納3w名現場觀衆,但由于巴蒂的出現,整個看臺擠滿了觀衆,甚至連過道裏都是人。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進來的,有沒有買票,如果全部算上,那麽不管巴西隊能否奪得冠軍,最後都會有一筆不小的收入。
米卡勒在場邊微笑着看自己的球隊進球,心裏無比感謝幾個月前做出‘帶巴蒂來充當門面’這個決定的自己。
雖然這小子很不讓人省心,執教他等于折壽,但——
啊,看,巴蒂又進球了。
還是個極具觀賞性的彩虹過人接插花腳進球,不得不說看他踢球真的是種享受,他的踢球方式不是C羅那種很有穿透力的,也不是梅西那種快速轉換頻率的,巴蒂踢球有他獨特的風格,讓人賞心悅目警探足球還能這麽踢。
當然,在觀衆看來驚為天人的進球在場上對手看來就不那麽美妙了。
再次拿球的巴蒂受到了越南隊兇狠的鏟搶。
他可以毫不費力的過掉對手中後場,也可以輕松擺脫一個,兩個,甚至是三個後衛的放鏟,但當半支球隊都沖着他來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受到影響。
巴蒂在邊路被放倒了,越南隊的後衛像是終于出了口惡氣那樣擰了擰鼻子,遇到這種情況通常情況下巴蒂是不會放過對方的,然而這次,有人替他出頭。
理查利森-安德拉德,來自巴西甲的米內羅競技,司職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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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場比賽中,他被安排在了中鋒的位置,雖說是前鋒,但他有着一顆鐵血後衛的心,總是能看到他在前場兇猛的搶斷,小動作也不少,常常騷擾的對方後防線沒辦法。
而最重要的——他将巴蒂視作偶像。
不,用偶像還不足以形容,他的原話是——“巴蒂斯塔是我們每個貧民窟孩子的燈塔”。
事實上,他比巴蒂還大上兩歲。
“嘿!你這混蛋想對巴蒂做什麽!敢背後下黑腳!”
在巴蒂從草皮上爬起來之前,理查利森就已經跑過去和對手後衛對峙了,他聽不懂那人說什麽,只管不停地質問對方,那種猛獸一般的氣勢讓對手不敢和他頂牛。
巴蒂在旁邊看着,嘴角勾起,眼裏是欣賞。
瞧見沒,這才是巴西球員該有的血性。
最後這場比賽以巴西9-0大勝越南告終(u20),巴蒂一個人進了6個,然後到快70分鐘的時候他覺得沒意思,向米卡勒做出了換人調整的手勢,剩下的,是理查利森和另一個小将威尼修斯進的。
結束後,巴蒂試着去做好一個隊長,雖然他60幾分鐘就下來了,但那并不妨礙什麽。
“很不錯,今天大家都做得很好。”巴蒂拍着手回到更衣室,他和每個人都擊了掌,“繼續保持,我們會是站到最終領獎臺上的那個!”
巴西u20的年齡在16-20歲不等,但大多數都是在巴西國內踢球的,對他們來說,從巴西甲到英超然後在國際上大放異彩的巴蒂就是憧憬的對象。
其中理查利森回應的最為熱烈。
“巴蒂說的對!其他球隊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他将上衣脫下來拿在手裏甩着,帶動其他人一起,“再有5場比賽!半個月後我們就是冠軍!”
更衣室裏放起了歌,流淌在巴西人血液裏的舞蹈因子又活躍了起來,一幫小夥子開始盡情扭動身體,享受大勝帶來的喜悅,就連米卡勒和教練組的成員們也加入進來。
最先離開的是巴蒂,因為內馬爾從看臺上來到了更衣室,他們在門口抱了一會兒,然後巴蒂收拾好東西,和米卡勒打聲招呼後離開了球場。
這是之前在國奧隊內馬爾曾擁有的特權,現在巴蒂也有了。
巴蒂走後,理查利森就變得沒那麽有激情了,在他旁邊的威尼修斯注意到了這點,悄悄用手肘碰了碰他不解的問道:“你幹嘛老是跟着巴蒂,他走了我們一樣也能嗨起來啊。”
理查利森頗有些神叨叨的搖搖頭,“你不懂。”
“你弄的好像是他的狂熱粉絲一樣,Rich。”威尼修斯撇撇嘴,他現在效力桑托斯,到處聽的也都是巴蒂怎麽樣,他也認為對方真的很強,但還不至于到崇拜的地步,“我記得他比你還小,你進足球學校的時候他還在踢野球呢。”
“跟那些沒關系。”理查利森擺擺手,他來到櫃子前坐下,喝了口水後對威尼修斯說道:“我和巴蒂一樣,是從貧民窟走出來的。”
威尼修斯意識到這不會是個普通的理由,于是收起不正經點點頭靜靜聆聽。
“我家裏很窮,我媽要照顧5個孩子的生活,根本交不起我上足球學校的錢,當時我是靠賣冰淇淋和洗車才湊夠那些錢的。”說起家裏的經歷他顯得有些難過,“有次我從學校回來,在路上和人踢球,踢着踢着不知道怎麽就跑到毒|販的地盤去了,剛好那天是地區老大去檢查的日子,好幾支槍對着我的腦袋,我都吓傻了。”
威尼修斯小聲驚呼:“那後來呢?”
“幸虧當時巴蒂到那兒去找他其中一個幹爹,不然……如果他沒在那兒,今天坐在你旁邊可能就不是我了。”理查利森感慨道,“後來的結果還算好,那老大見了巴蒂高興,還給了我一卷錢讓我去買球鞋。”
威尼修斯對生活在貧民窟裏的人并不了解,他嘆了口氣,拍拍理查利森的肩膀安慰對方。“那巴蒂呢?怎麽看他好像對你不很熟悉的樣子。”
“當時的我什麽也不是,被帶進屋子都不敢擡頭,他不記得我也正常。”話是這麽說,但威尼修斯還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遺憾。
“沒關系,他不記得,我記得就好。”理查利森說着站起來,他伸了個懶腰,然後推推威尼修斯的腦袋,“去洗澡吧,呆子,不然等下搶不上好的淋浴噴頭了!”
這邊巴蒂跟着內馬爾回了酒店,他沒回自己房間而是直接帶着東西去了樓上內馬爾訂的套房,那裏更明亮,更寬敞一些。
當然,浴室也更豪華。
巴蒂半躺在那個方形的浴缸裏,眯起的眼睛顯示出主人現在的好心情,他感受着底部的按摩效果,撥動水面弄出一大堆泡泡來,然後拿出小黃鴨和潛水艇模拟它們大戰幾十回合的場景。
浴缸旁邊還放着半圈燃過的蠟燭,周圍零散的有些花瓣,在這種背景下讓小黃鴨和潛水艇大戰頗有些奇妙的違和感。
這是他和內馬爾前天的傑作,起因是一對兒ig網紅直播秀恩愛,而他們認為能做到更好,于是用心籌備了這一切。
享受的過程十分美好,但等結束後,誰都懶得去收拾複原浴室,所以就讓它一直維持這種狀态了。
“你已經在裏面待了快40分鐘,巴蒂寶貝。”內馬爾推門進來調侃道,“除了暈過去和長出人魚尾巴這兩條,我找不出其他理由了。”
“放心,如果我能擁有一條尾巴,首先會拿給你看的。”他懶洋洋地回擊道,随後他将小黃鴨舉起來轉向門口內馬爾的方向捏了捏,“想來圍觀潛水艇大戰小黃鴨第25回合嗎?他們現在勢均力敵。”
內馬爾想了想,點點頭。
“我還挺想知道一只鴨子怎麽跟潛水艇勢均力敵的。”他說着來到浴缸旁蹲下,滿臉嚴肅的看着戰況升級,“你是不是幫那鴨子作弊來着,不然它怎麽可能打得過潛艇。”
“沒有的事。”巴蒂壞心眼的拍了下水面,濺出來的水花把內馬爾淋了個半濕,随後他伸手把潛艇遞過去,“你來操控好了,這樣你就知道我的小黃鴨根本不需要作弊。”
內馬爾甜蜜的罵了幾句‘小混蛋’,然後也脫掉衣服坐進浴缸裏。
事實證明小黃鴨确實和潛水艇勢均力敵。
在大戰結束後又過了2個小時,他們終于穿上浴袍從裏面走出來,嘴裏的争論對象也變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去,比如世界上有沒有哥斯拉和海怪,要是它們遇上誰更強。
至于那2個鐘頭裏他們究竟做了什麽,那就是只有浴缸和小黃鴨以及潛水艇才知道的事了。
從浴室出來後兩人轉戰大床上,巴蒂趴在內馬爾腿上數他們還剩下幾個安全|套,內馬爾則靠在床頭用吹風機來給他吹頭發。
感覺真好,內馬爾看着穿梭在自己手指間的淺色頭發,心裏譴責自己怎麽不早點挑明的同時希望時間能過的再慢點。
“我們用的那麽快嗎?還有半個月踢決賽,按照這個速度它們堅持不到那一天。”巴蒂啞着嗓子抱怨道,“怎麽辦,Ney,你願意減少次數嗎?”
內馬爾放下吹風機,反問道:“你願意嗎?”
“不願意。”巴蒂幹脆利落的回答。
“那麽我也不願意。”內馬爾說,“別擔心,我們可以去買新的。”
按照韓國這邊的尺寸,他可能要買XXL的才行,雖然實際上沒有增長,但那依然會讓他信心爆棚。
“奧,你可真聰明。”巴蒂放慢語速沒什麽誠意的恭維道,“我怎麽沒想到呢。”
他丢開僅剩的幾個黑色小方塊,翹起小腿愉快的晃着。
事中的親吻令人着迷,而事後的溫存同樣擁有魔力。
幾分鐘後,巴蒂想到了新的消遣方式,他扒開內馬爾的浴袍,用手指慢慢勾勒他大腿上的紋身,像是要順着紋路再來一遍那樣。
“真漂亮。”他說,“你覺得我也去紋幾個,怎麽樣?”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給你介紹紋身師。”內馬爾說,“我們還可以紋同樣的圖案,有寓意的,比如——”
奧運冠軍獎牌,那是他們一起拿的第一個冠軍。
“比如互相把對方的頭像紋在身上?瞧——你妹妹的臉,你媽媽的臉,還有你爸爸的眼睛,朋友,你是真的很喜歡這樣做。”巴蒂換了個姿勢調侃道,他在內馬爾身上到處搜尋紋身,看到的大多和家庭還有信仰有關,“我記得你給布魯娜紋過一個,是什麽來着?在哪兒?我怎麽找不到它。”
這就跟在現女友面前提她的前男友一樣不友好,但巴蒂卻說的很自然,并毫不避諱。
“我們已經分手了,那句話代表不了什麽。”內馬爾用力對抗巴蒂翻動他找紋身的動作說,“我不太想洗掉它,跟感情沒關系,只是單純覺得那樣不好看——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把它洗掉。”
巴蒂停下來跪坐在床上用奇怪的眼神看過去。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不喜歡你的紋身,而且還要你把它們洗掉,每個紋身都代表你的一段經歷,那是很寶貴的東西。”他說,“我也有紋身,那代表我曾戰勝過死神,就算沒有任何人喜歡我也不會把它洗掉。”
哦,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內馬爾有點頭疼的想,他到底是該慶幸巴蒂不介意他過去的感情還是該難過巴蒂對此一點也不在乎。
但在他想明白之前,巴蒂的興趣點已經轉到了他的小腿上,那裏紋了貧民窟和站在貧民窟前面抱着足球的小男孩。
內馬爾拿過手機來拍了張少年趴在自己腿上的照片,然後發到網上去。
有時候大大方方反而不會引起注意,反而越小心謹慎越容易出錯。
巴蒂持續用手指勾勒着內馬爾身上的紋身,他不是紋身的狂熱愛好者,不喜歡那種紋的密密麻麻一點皮膚空間都不留下的,像內馬爾身上這種的簡直完美戳中了他心裏的某個點(俗稱xp),種類多,有些淩亂,很美,且不給人局促的感覺。
最要命的是手。
手上的紋身非常,非常,非常對他的胃口。
巴蒂換了個姿勢拽過內馬爾的手指研究,說真的,他不像他教父是個喜歡完全占據主導的(俗稱s受),偶爾他也會喜歡被掌控的感覺,而常年霸占他幻想榜首的,就像這樣一只有漂亮紋身的手按在自己脖子上。
“你幹嘛盯着我的手看?”內馬爾問。
因為它們好看。
巴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內馬爾也沒收回手,他們保持着這個有點奇怪又有點溫馨的姿勢待了好一會兒。
洗發水和香氛的味道不怎麽明顯的環繞在鼻尖,內馬爾丢開手機,俯視面前趴在自己肚子上把|玩他手指的少年。
“你想來嗎?”
這個展開有點出乎意料。
“你剛洗完澡出來。”內馬爾說,“而且——”他看向旁邊散落的小方塊們,“這個,不太夠。”
“沒關系。”巴蒂伸手将額前半幹的頭發捋到腦後,然後跨上去,俯身下去,他拽開對方浴袍的帶子,“我們可以不用它。”
不用?
意思是?
內馬爾露出困惑的表情,但還沒等他搞清楚巴蒂在說什麽,他就已經被對方捧在手心裏了。他驚訝的睜眼,但另一端卻比他反應更快,非常配合的對巴蒂的手表示歡迎。
“看,它喜歡我。”巴蒂笑笑,手上稍微用力。
內馬爾下意識擡頭吸氣,發出的‘嘶嘶’聲讓巴蒂的笑更加愉快。
“別玩了,巴蒂。”內馬爾說,“你明天還有訓練。”
巴蒂沒停。
他已經不想跟對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他選擇直接動口。
如果想實現剛剛腦子裏幻想的畫面讓那只帶着紋身的手握|緊他的脖子,那他就必須先這麽做,不然以內馬爾糾結的性格,怕是要到明天早上才能意識到這根本不會弄傷他。
巴蒂緩慢而小心的行動,盡量不讓牙齒碰到。
這尺|寸對他來說并不誇張,稍微讓下颌努力點就能完全收入。
“巴蒂,你——”
內馬爾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的瞳孔劇烈晃動,滿眼都是埋頭在身前的淺色腦袋。他沒料到巴蒂會主動給他吸,在過去的幾次經歷中他們不是沒試過這個,內馬爾喜歡看對方的臉頰被戳起弧度的樣子,但每次都被拒絕,他只能是做到最後,等對方快要進入思維的混沌期時哄騙着進行下去。
巴蒂說,他的嘔吐反應很大。
顯然這又是一個謊言。
“你這個小騙子。”內馬爾伸手進對方淺色的發絲中,然後下壓,“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謊話了。”
巴蒂擡頭看他,然後彎了彎眼睛。
沒關系,只要他的目的達成。
位置颠倒,巴蒂躺在了枕頭上,他用一只手撐着床頭,防止自己被頂上去。
5分鐘前他成功欺騙內馬爾短暫奪走自己的呼吸,那讓他頭暈目眩,失去所有感官,好像墜入泳池底部。
幾秒後逐漸恢複的過程無比爽快。
“老天,巴蒂!你還好嗎?上帝啊——”
巴蒂聽出了內馬爾的慌亂,他用幾個深呼吸止住咳嗽,然後伸手扣住身上人的後腦勺安撫。
“我很好。”他啞着嗓子說,“事實上我不能再好了。”
內馬爾停下來,撐起上身不敢相信的看過去。
“你——”
“這就是我想要的。”巴蒂牽過他的手将手指彎曲貼近嘴唇,“是我想讓你這麽做的。”
又過了半小時。
“別再有下次了。”內馬爾靠在床頭有點虛弱的說,“剛剛你……我差點吓死。”
巴蒂偏頭過去看他。
“你不喜歡嗎?”他問。
“一點都不。”內馬爾果斷的說,随後他意識到漏洞又補充道:“我指的是不能呼吸那部分,別再來了,其他的很棒。”
“可我喜歡。”巴蒂用俏皮的語氣說,“如果我求你呢?”
“那也不。”
“求你。”
“怎麽都不行,巴蒂,那很危險。”
“好—吧。”
巴蒂選擇了妥協。
雖然有點遺憾,但他喜歡對方堅決的樣子。
“你知道嗎,Ney。”巴蒂爬過去捏住內馬爾的下巴,然後輕吻他的嘴角。不只是一個吻,而是很多個,那些吻順着一路來到他鬓角,最後落在了耳廓上,“我們兩個就是一雙襪子。”
內馬爾掙脫對方的鉗制。
“怎麽不是超人和蝙蝠俠了?”他問。
“你還沒問我為什麽是襪子。”巴蒂捏捏他的耳朵。
內馬爾微笑,很配合的問:“為什麽我們是一雙襪子?”
巴蒂翻身跨上來,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低頭,用嘴唇碰了碰他的,用嘆息的語氣低聲回答——
“因為我們天生一對。”
說完,又一個吻落下。
這次不再是嘴角或是別的什麽地方,這個吻終于落在了嘴唇上。
巴蒂将雙手在內馬爾腦後交叉,然後加深了這個吻。
想什麽未來,享受當下。
【小劇場】
巴西隊大勝的第二天,阿圭羅和巴蒂聊天
[巴蒂]
嗓子痛
[阿圭羅]
是感冒了嗎?
[阿圭羅]
是在韓國不适應嗎?
[阿圭羅]
你賽季結束沒休息幾天就去那邊了,肯定會難受
[阿圭羅]
讓隊醫給你看看
[阿圭羅]
不行讓內馬爾給你去買點藥
[巴蒂]
不是,我是說昨晚我們上分了,他大小很不錯
[阿圭羅]
[阿圭羅]
把我的擔心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