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嫌棄

嫌棄

南秋朔整個人都震驚了,那嘩啦啦的水啊,水費便宜也不能浪費水啊。

他眼疾手快的就扯下自己的毛巾,妄想用毛巾堵住那個出水口,可這出水口并不好堵,還有從出水口一路裂開的口子都在往外冒水。

根本堵不住。

溫哲蒙也進來了,襯衫被扯掉了扣子,但他不習慣光着,還是把那件濕襯衫給披上了。

他不太确定的問:“還能修嗎?”

語氣裏還帶着幾分心虛和尴尬。

南秋朔一轉頭就是濕襯衫半解的風光,心頭一哽,剛才就是被這風光迷了眼啊。

心裏這個悔啊,美色誤人啊。

他即是無奈又是好笑,“你幫我去把膠布拿上來,行不?我估計光我們倆,肯定是弄不好了。”

如果只是更換一個水龍頭,那他還行,但這水管都破了,得找人來換。

溫哲蒙探個頭去看了一眼,又被噴了一身的水,“或許我們可以直接把水閘關了?”

南秋朔一愣,對哦。

把水閘關了就一勞永逸了。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被彼此蠢到了。

“我去關。”南秋朔用毛巾在那水管上打了個結,“你先去洗澡換身衣服吧。”

溫哲蒙想了想,“我去吧,你先換衣服,別感冒了。”

這房子修得早,水閘不在家裏,在戶外,得到水閥井裏去關。

南秋朔直接拒絕了,看大天使的眼神,難得帶了幾分嫌棄,自己家的東西弄壞了沒關系,那水閥井裏是整棟樓的水閘啊。

“還是我去吧,你順便幫我問問于安知不知道修水管的聯系方式。”

溫哲蒙也不多說了,“你換身衣服再出去。”

剛剛才說了濕,身.誘.惑,壞小孩總不能穿這身出去吧。

南秋朔渾不在意,“這麽熱的天,我出去溜達一圈,回來的時候,衣服都該幹了,等會兒洗過澡再換吧,別耽擱時間了。”

室內25度左右,溫度十分宜居,室外40度高溫,南秋朔剛出門就被熱了一腦門子的汗。

他怕熱啊。

最近這段時間一直窩在家裏沒怎麽出門,就是因為天氣太熱了。

也不知道大天使是怎麽做到每天都穿長袖長褲的,出門也不熱嗎?

水閥井裏有點兒黑,南秋朔拿着手機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家的,稍微研究了一下,單手就給擰回去了。

不知道關沒關上,南秋朔給溫哲蒙打了個電話。

“水關上了嗎?”

溫哲蒙一身的泡沫,艱難開口,“已經關上了。”

壞小孩剛下樓,他就回卧室洗澡了,身上剛抹上沐浴露,瞬間停水。

回想起壞小孩出門是為了幹什麽,他突然懷疑自己的智商有問題。

南秋朔可不知道,“那行,我上來了。”

“等等。”溫哲蒙再次艱難開口,“麻煩再開一下。”

南秋朔不解:“為什麽?”

“我在洗澡。”

反應過來的南秋朔也被自己蠢哭了,只不過他想着大天使渾身泡沫,然後突然停水,整個人不知所措的模樣,他笑成了震動模式。

手上還有泡沫的溫哲蒙一陣無奈又無語,“南南。”

通過手機聽筒,大天使的聲音有些失真,但這不妨礙南秋朔被這一聲南南撩的腿軟。

他清了清嗓子,“行了,我現在開閥門,你洗完給我打個電話。”

等到南秋朔終于回到家裏的時候,溫哲蒙也剛好換了衣服從房間裏出來。

南秋朔被熱了一腦門子的汗,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最開始被水龍頭淋濕的。

“啊~不行不行,我要洗個澡。”南秋朔站到空調地下吹,“太難受了。”

溫哲蒙這會兒的智商在線了,“南南,水已經關了,你現在可能沒法洗澡。”

南秋朔心頭一哽,“算了算了。”

溫哲蒙抿嘴笑,把他從空調底下拉出來,“被對着空調吹,一冷一熱當心着涼。”

南秋朔不聽,“我身體好着呢,你讓我涼快一會兒,我感覺都快中暑了。”

壞小孩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論,溫哲蒙拿他沒辦法,回房間拿了自己的毛巾,“先擦擦,然後去換一件衣服。”

毛巾還是濕的,南秋朔沒有拒絕,胡亂給自己擦了一下,換衣服就不用了,已經吹幹了,等洗過澡再換。

小懶蟲南秋朔算得可清楚了,現在換了衣服,他等會兒洗澡還得換,得洗兩套衣服。

正經的水管工人上門速度很快,稍微檢查了一下。

“你這水管應該是很多年沒用了吧?”水管工說,“是有點兒老化了,而且你樓上的下水道有點兒堵塞情況,防水情況的話,得去你樓下看看有沒有漏水下去。”

南秋朔也不太懂這些,任由水管工師傅樓上檢查了好幾遍。

“樓下已經有滲水的情況了,現在還不嚴重。”水管工十分專業,“看你要重新做樓上衛生間防水呢,還是只修水管。”

南秋朔想了想,“如果不做防水的話?會怎麽樣?”

“樓下遲早還是會滲水。”水管工直言,“除非你以後都不用樓上的衛生間了。”

南秋朔沒有多考慮,“那就重新做吧。”

這是爸媽留給他和弟弟的房子,總不能真放着不管了。

一整個下午,箱子沒收拾,水龍頭破了,還得重新做防水,兩個人準備出門吃網紅餐廳的計劃是擱淺了。

于安來送晚餐的時候,樓上還在乒乒乓乓,師傅們顯然是想加個夜班,晚上幹活也涼快。

“你這情況,今晚是沒法睡樓上了吧?”

南秋朔點點頭,他好不容易整齊幾天的卧室,地板上的水漬雖然被清理幹淨了,但現在整個房間都已經全部被塑料薄膜包裹起來了。

他道:“房間多着呢,我等會兒随便收拾一個就行。”

“要不然你住我那個房間?”于安之前就給自己收拾了一個房間,為了各種突發情況應急,但一直沒住過。

房間裏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換上床單被套就能住了。

于安剛說完這話,就突然覺得背脊涼涼了一下,像是有殺意。

他忽然想到什麽,他轉過頭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大。

溫哲蒙還是如往常那般溫文爾雅的挂着淺笑,似乎并沒有什麽端倪,也沒有對此事發表任何意見。

但于安還是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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