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娃娃親啊4

娃娃親啊4

據明雅說的,坐在那裏的人叫林琪。

是之前班上公認的班花,更重要的是,林琪脾氣還不好,整天一副小太妹的打扮。

夏蟬聽過之後,認真地點了點頭:“好的,我明白了,我不會去招惹她們的。”

明雅看着夏蟬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心中想着,希望林琪不要來找新同學的麻煩吧。

她看新同學溫柔可愛的,還挺喜歡的。

只是林琪看到班裏來了個比她長得好看的,真的能夠服氣?

好在這兩天林琪都不在,聽說是感冒請了假。

蘭城這邊的人,很多都熱情而真摯,這讓夏蟬不禁松了一口氣,看起來班上的同學都很好相處的樣子。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之後,她本來是想要找謝臨意一起回家的。

可她沒有謝臨意的聯系方式,只好問正在收拾東西要離開的明雅:“明雅,你知道謝臨意嗎?”

明雅正在收拾東西的手一頓。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夏蟬,有些不可思議。

明雅啧啧兩聲,壓低了聲音說:“不會吧小蟬,你這剛來就盯上了謝臨意?”

夏蟬還沒說話,明雅就接過話來繼續說下去:“你聽我說,比林琪還要招惹不得人,那就是謝臨意了,你千萬別去招惹謝臨意這個人,不然會出大事的。”

看明雅把謝臨意說得挺吓人的,夏蟬不禁腹诽,謝臨意人挺好的,哪裏會出什麽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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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時懶得說話,可是人是真的溫柔。

不過她還是問:“出什麽大事?”

明雅壓低了聲音,夏蟬知道,這是講八卦一貫的姿勢,她附耳過去,聽到明雅低聲說着:“你剛來可能不知道,咱們學校的校花蔣真真一直在追謝臨意呢,如果你真的招惹謝臨意,別說謝臨意了,就算是一個蔣真真你都應付不了。”

校花……蔣真真追謝臨意?

夏蟬聽到這話,圓潤的眼睛眯了下,眉梢多了些別樣的色彩。

明雅正醉心于蔣真真與謝臨意的八卦之中,并沒有注意到夏蟬的變化,依舊是一個勁兒地講着:“你剛來所以不知道,學校裏的人都知道,蔣真真喜歡謝臨意。林琪和蔣真真關系不錯,我前兩天聽林琪私下裏說,兩個人好像快要在一起了。”

夏蟬緊抿着唇,沒說話。

直到明雅說完,夏蟬才收拾起書包來,往身上一背,琥珀色的眸子盯着明雅,堅定地說着:“不可能,謝臨意不可能和校花在一起。”

明雅一愣。

本來夏蟬的眼神是很溫柔的,只是現在一看,明雅卻被她的堅定給震得說不出話來。

明雅趕緊拉了下夏蟬的衣服,“你不會對謝臨意是認真的吧?”

當然認真!

定了親的關系怎麽能夠不認真!

夏蟬朝着明雅笑了笑,點點頭,“謝臨意,是我的。”

明雅:“……”

剛見到夏蟬的時候,她說話軟軟糯糯,看起來很軟和的一個姑娘,可沒想到,怎麽盡說胡話?

夏蟬看了下時間,司機應該在門外等着她了,她想謝臨意應該也會坐車回去,就沒有再追問謝臨意在哪個班上。

等到回櫻桃島再問謝臨意好了。

她同明雅道了別,一個人出了校門。

蘭城二中的大門格外氣派,金碧輝煌,完全就是一個張牙舞爪的樣子,不過蘭城二中也的确有張牙舞爪的本事,升學率百分之八十的大學,就算是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

學校外的路邊停着不少的豪車,看得出來,能在蘭城二中讀書的,家裏多多少少是有些本事。

對上了熟悉的車牌號,夏蟬幾步走了過去,打開車門,司機陳叔叔坐在裏面,陳叔叔熟稔地和夏蟬說起話來:“夏小姐下課了?第一天上課怎麽樣?”

“還好,同學們都挺好的。”夏蟬乖巧地回應,手指撥動着書包上的拉鏈。

她往車裏一看,沒有謝臨意。

她又問陳叔叔:“謝臨意還沒有下課嗎?”

陳叔不禁一笑,按照謝臨意那個性格,哪裏可能會乖乖上到最後一節課,怕是早就已經不知道去哪裏浪了。

謝家雖然家境好,可謝志遠常年疏于對謝臨意的管教,謝臨意早就已經無法無天了,誰都管教不了。

反正出了事情,謝志遠也會幫他擦屁股。

陳叔看了眼坐在後面的女孩,長得乖巧可愛,眉眼之間一片柔色,他也還聽說了,這個夏小姐是謝臨意的娃娃親,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可能會真的訂婚。

陳叔嘆了口氣,緊接着發動引擎,“少爺他應該自己回去了,他從來就不用我接的。”

夏蟬點了點頭。

小未婚夫自強獨立,很棒。

櫻桃島三棟。

夏蟬站在門口,不自覺地拿出了在梅城家裏的鑰匙,鑰匙清脆的碰撞聲讓夏蟬回了神。

她一陣恍惚,她都忘了,這裏是謝家。

她換了謝家的鑰匙,開門進去。

她在屋裏看了一圈,沒找到謝臨意的影子,反倒是周阿姨已經開始在做飯了,飯香繞在屋裏。

夏蟬走進去把書包放在沙發上,然後去廚房裏幫周阿姨的忙,周阿姨又問了一遍學校裏的生活,夏蟬也都乖乖應答了。

她心不在焉地又往樓上看了眼,忍不住了,才問周阿姨:“謝臨意沒有回來嗎?我怎麽沒有看到他?”

“小謝啊。”周阿姨手裏洗着菜,頭也沒有擡,“他經常很晚才回來的,咱們先不管他,自己吃。”

夏蟬輕輕“啊”了一聲,聲音淹沒在水聲裏。

要是謝臨意晚回了,會不會沒飯吃?

沒飯吃那會餓着的。

夏蟬想到今天謝臨意幫她處理好了轉學手續,心裏有些不安,她幫周阿姨把碗筷拿了出來,問着:“唔,他有沒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

周阿姨洗菜的手停住,她似乎是很認真地想了下。

她對謝臨意也不太了解,這個少年一直都挺冷淡的,也不愛說話,她也不知道他愛吃什麽。

想了許久,周阿姨緩緩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夏蟬皺了下眉頭,她出了廚房,聽到周阿姨已經開始在廚房裏炒菜,她恍惚記得,出了櫻桃島後右轉有個大超市,她還是去給謝臨意買點零食放着。

她穿上羽絨服出門去,屋裏的暖和屋外的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還是不太習慣蘭城的冬天。

出了櫻桃島之後右轉,正在營業的超市燈火通明。

四周的霓虹燈明亮閃爍,花花綠綠,格外紛繁。

夏蟬哈了口氣,白色的霧氣急速消失在空起來,她快步走了進去。

貨架上的薯片、辣條、面包各種零食,應有盡有。

她的手在辣條上頓了頓,男孩子都挺喜歡吃辣條的吧?

很快,她就縮回手來,謝臨意應該不喜歡,沒見他吃過。

她支着下巴想了想,這樣一想,謝臨意除了飯吃得多了點之外,還真的沒吃過什麽,但是,他好像很喜歡喝牛奶。

冰箱裏儲存着慢慢的牛奶,各種口味的。

黃桃的、草莓的各種口味。

夏蟬抿着唇笑了下,她還記得,在梅城的時候,有個朋友和她說過,愛喝牛奶的都是小仙女,身上全是奶香味。

那謝臨意姑且算是個小仙男好了。

那他身上……會有奶香味嗎?

夏蟬想不出來,每次謝臨意靠近她的時候,她下意識都會屏住呼吸很緊張,還真的沒怎麽仔細聞過他身上的味道。

想到謝臨意喜歡喝牛奶,她就把超市裏有的口味全都買了一瓶,一共十多種口味擺在收銀臺上,收營員有些詫異地看了眼夏蟬,然後把牛奶全都掃了。

“一共兩百塊。”

“唔,好的。”夏蟬拿出手機來掃了下,用塑料袋把十幾瓶牛奶都裝了起來,這才回謝家去。

到了吃飯的時候,謝臨意也還沒有回來。

周阿姨和夏蟬沒有等他,就先吃了飯。

等到周阿姨離開謝家,謝臨意都還沒有回來。

夏蟬沒有他聯系方式,就坐在客廳裏等他回來就好了。

電視機沒有打開,客廳裏安靜得吓人,她坐在茶幾前面,拿出今天剛學的功課來複習。

蘭城用的課本和梅城完全不一樣,不過好在夏蟬沒有感覺到多吃力,還是能夠弄得懂,她仔細掃過今天老師講過的地方,她做了筆記,又做了幾道練習題,才把今天講的都給看懂了。

只是她之前都用的梅城那邊的課本,高三之前的都得重新複習一遍,她現在還沒有之前的課本,只有等到謝臨意回來和他借了。

晚上十點,小區裏面萬籁俱靜。

謝臨意還沒有回來。

她從小就家教嚴苛,睡覺的時間也是格外固定,十點之前一定會睡覺。

只是現在謝臨意還沒有回來,她放不下心來,又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卻沒想到,睡意襲來,她迷迷糊糊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她恍惚之中似乎是做了一個夢,夢到父母去世的那一天,姨母攥着她的手說着事實,還一邊逼着律師把父母名下的股份轉到她的身上。

曾經對她百般寵愛的姨母,終于是露出了可怖的面容來。

夏蟬徹底被驚醒過來,一摸自己的臉上,一片涼意,沾滿了淚水。

她咬緊了牙,悶聲抽泣了一聲。

她知道,現在在蘭城,她只能夠靠自己。

如果爺爺不把她送走,她只會是夏家的累贅。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

櫻桃島外的路燈全都滅掉了,只有謝家客廳裏的光還外漏,成了漆黑夜色裏唯一的光。

她起身準備去洗把臉,結果剛從沙發上下來,就看到躺在地板上的少年。

從後面看去,夏蟬還能看到他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傷痕。

她掩住唇,地板上還有絲血跡。

她急着走過去,伸手碰了下謝臨意的傷口,謝臨意倒是沒有什麽反應,她反倒是“嘶”了一聲,似乎那傷口在她身上似的。

躺在地板上的少年終于是有了些反應,他蹙了下眉頭,擡起眼皮來。

漆黑的眼眸之中,全然是戒備的神色。

夏蟬低聲喊了一聲:“疼不疼?我送你去醫院?是不是常二狗又欺負你了?”

謝臨意唇角扯動了下,他聽得出夏蟬語氣裏的緊張來。

可他更想要笑,她嘴裏說起“常二狗”這個名字的時候,還咬牙切齒的,好像和常二狗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謝臨意眼中的戒備漸漸淡去,多了幾分懶散,他手撐在地上,緩緩坐了起來。

他一摸脖子,還挺疼的。

轉過頭去,對上夏蟬緊張的眼神,他聲音帶着幾分鼻音與嘶啞:“餓了。”

少年眼眸不動,就這麽盯着她說話。

那雙狹長的眸子微微上挑,懶散的神情裏多了幾分玩味,大概是因為剛醒,所以眉宇之間也籠着一層淺淺的惺忪。

他很好看,這麽仔細一看,就更好看了。

夏蟬收回目光來,癟了癟嘴,這麽好看的小未婚夫,也怪不得什麽校花都喜歡了。

她從冰箱裏拿出了今天剛給他買的牛奶,一看,還是黃桃味的,她笑着把牛奶給遞過去,謝臨意看着她手裏的牛奶神情一滞。

愣了片刻,他緩緩從夏蟬手裏接過牛奶來。

他記得……冰箱裏的牛奶被他喝完了呀。

難道是這小姑娘買回來的?

香甜的牛奶味道從喉嚨一路往下,有些冰,可喝着,卻是說不出的舒暢。

他舔了舔沾在唇邊的牛奶,濃長的睫毛緩慢垂下,他把牛奶瓶子放到一邊的茶幾上去,慢吞吞地站起身來打了個呵欠。

房間裏還有零食,先回去吃點。

夏蟬緊張地看着他的身上,似乎沒有哪裏受傷,除了脖子上那塊青青紫紫的,完好無損。

脖子上的那一片青紫,落在雪白的肌膚上,血管微微凸着,像是縱橫在撲落的一層白雪上面,異常勾人。

他擺了擺手,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倦意,他朝着樓上走去,連走路的姿勢都多了幾分懶意。

遠遠的,他被牛奶潤過之後的清越嗓音飄到夏蟬的耳中來:“睡了。”

……好的。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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