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活藥引18

活藥引18

“屬下自作主張,請小主子恕罪!”見秦铮似乎不悅,吳啓停下馬車跪下請罪。

秦铮确實很不高興,他并不想離開秦家,他要是一走安氏一定不會好好割肉了,還有秦嵘也還沒對付,就連走時都沒有與秦月告個別,也沒帶上三元,他很不爽,有種被人劫持了的感覺。

“小主子,屬下這麽急着帶您回殷國是有原因的,皇上病重,屬下擔心要是回去晚了小主子見不到皇上最後一面,且多年前屬下就收到皇上的傳信,說大臣們逼他立儲,如果不能及時回去,怕是江山易主,屬下雖然冒昧了小主子,但屬下是一片好心,請小主子寬恕。”

秦铮臉色緩和下來,擺擺手道:“罷了,你起來吧,我們繼續趕路。”

聽吳啓這樣一說确實是殷國那邊要更急一些,還是先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回去繼續找安氏母子算賬,想到再回去他的身份就大不一樣了,到時候算起賬來就沒那麽大的阻力了,想想就覺得痛快。

半日後,馬車到了殷國境內,秦铮被吳啓扶着下了馬車,秦铮看到面前一望無際的大海,隐約可見得遠處有島嶼,那島嶼在大海中間,被海水環繞,真真是隐蔽極了。

“主子,将這藥服下。”吳啓從身上取出一粒藥丸遞給秦铮。

秦铮接過那粒大紅色的藥丸看了看,奇怪問:“這是什麽?”

“海上有瘴氣,這是預防瘴氣中毒的藥。”吳啓回。

秦铮确實看到海上很多的霧氣,難道那就是瘴氣?想到反正吳啓不會害他,他将藥吃了下去。

吳啓這才從身上取出一個竹筒來,拔掉塞子,嘭的一聲竹筒中射出一個火光,是大紅色的火焰,在空中炸開,綻放出一朵紅色彼岸花。

秦铮暗驚,古代的煙花技術已經到了這麽高超的地步了?

不多時,海面上駛來幾艘船,興是不與外人接觸,又興是吳啓離開太久,船上的人認不出他來,那船停在了距離岸邊三米之遙的距離,領頭的一人喊道:“來者何人?”

“我是血衣衛首領吳啓,帶回了遺落在外的皇子,請将船靠岸,我們要回國面聖。”吳啓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一塊令牌來展示給船上的人看。

那領頭的視力極好,認出确實是血衣衛首領的令牌,忙命人将船靠岸,待靠了岸所有人跳下船,朝秦铮跪了下去,“屬下恭迎皇子回宮。”

秦铮還是第一次被這麽多人叩拜,覺得很是受用,揚手道了免禮便跟着衆人上了船,快速往島嶼駛去。

他身上的傷雖然全部結痂,但躺了這麽多日身子仍舊虛弱,可是他想看看風景,不想去船艙,吳起便搬了椅子出來讓他坐在船頭觀看。

海水碧綠,天空蔚藍,水天一色,讓人心曠神怡。

船行了沒多久,海面便起了霧氣,起初是絲絲縷縷飄散而過,接着越來越多,最後濃得都看不清人。

秦铮覺得有些頭暈,吳啓忙将他扶進船艙,解釋道:“那便是彼岸海上特有的瘴氣,非殷國人闖入海上必要中瘴氣的毒,有來無回。”

那瘴氣除了有毒,也能迷惑心智,讓迷失方向,困在海中出不去,等海浪一來,死路一條。

所以殷國才能數百年來平安無事,想要攻打殷國就要做好送死的準備,只要殷國自身不內讧,不作死,就不會滅亡。

再行了半個時辰就到了殷國的碼頭,秦铮被吳起扶上了岸,先前接他的人已經讓人提前回來傳信,此時殷國上下都得知了秦铮回來的消息,文武大臣全在碼頭迎接。

“參見皇子殿下。”大臣們跪地相迎。

秦铮掃了衆人一眼,發現皆各懷鬼胎,怕是表面恭敬內心對他這個正宮嫡子存有疑慮,認為吳起随便找了一個人回來接替皇位,他看破不說破,讓衆人起了身,他被吳起等人簇擁着上了一輛華貴的馬車,往皇宮而去。

他撩開車簾看外面的情景,見上了岸後這裏便與陸地沒有兩樣,街道上人群熙攘,商鋪琳琅滿目,百姓安居樂業,一片昌盛之态。

“小主子,咱們殷國有金礦鐵礦煤礦,也有牧場林場和田地等,朝廷人才濟濟,百姓自已自足,幾乎不用與外界來往都能過得十分富足。”

難怪外界對殷國那般神往,這樣一座什麽也不缺的島嶼,沒有戰事,沒有紛争,如同世外桃源一般,誰不向往喜歡?

只是向往歸向往,攻不下也進不來,只能想想罷了。

秦铮心情舒暢多了,他搖身一變成了這樣一個神仙地方的主子,這種感覺不要太好。

馬車行了一個時辰終于到達了皇宮,原身活了十七年,并沒有去過皇宮,秦铮也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皇宮,但這一見覺得比電視上看到的要華貴多了,整個宮殿金雕玉砌,金光閃閃,看得人眼花缭亂。

“我們殷國富足,因此皇室居所要比其它國家更為奢華。”吳起看出秦铮的震驚,在一旁小聲解釋。

殷國雖不與外界往來,但也會經常出海去別國游歷,增長見識,取長補短,并沒有固步自封,坐井觀天,當初殷玉就是為了出去觀看安國和許國打戰學習戰略之術才出的事。

秦铮點點頭,一路邊看邊走,最後被帶到了一座最為華貴寬大的宮殿,他猜想這便是原身的殷玉,殷國的國君所住的宮殿了。

下人去通禀,很快一個年老的太監便走了出來,打量了秦铮一眼,微微震驚但态度較為恭敬,行了禮将秦铮請進了殿內。

秦铮知道他震驚什麽,一定覺得自己長相吓人,其實這些天他長了點肉了,沒有先前在秦家時那般枯瘦得吓人,只是仍舊離正常人還差一段距離。

“皇上,皇子回來了。”那年老的太監将秦铮和吳啓帶到內殿一張大床前,恭敬禀道。

床上的殷玉聞言要坐起來,年老的太監将他扶着坐靠在床上。

吳啓帶着秦铮跪了地,“皇上,屬下不辱使命,帶回了小主子。”

“起來,你這次立了大功,朕重重有賞……咳咳……”殷玉說着咳嗽起來。

秦铮擡頭看着床上的男人,見他不過四十歲上下,長相也挺英俊年輕的,只是面色虛白,一看便知重病在身,這就是原身的父親嗎?

殷玉咳了一會兒,停下來,看向秦铮,眸光微變,朝他揚手,“過來。”

秦铮起身走了過去,在他床邊停下,張了張嘴硬是沒說出話來。

“讓朕看看你的胎記。”殷玉道。

秦铮知道這是要驗明正身了,依言将衣衫脫了下來,轉過身去。

殷玉看到他身上的傷疤吓了一跳,“這……”

“皇上,屬下在安國找到小主子,小主子被人虐待至此,險些就沒了性命。”吳啓忙道。

殷玉咬牙切齒,“安國敢如此傷我兒,朕必讓他血債血償。”

秦铮心裏頓時一暖,轉頭看了殷玉一眼,退後了幾步,讓他能看清他背上的胎記。

殷玉擡手撫上他背上那朵浴血綻放的彼岸花,得到确認後激動得心情澎湃,“是的,是我殷氏子孫,殊兒,朕謝謝你,為朕留下血脈……咳咳咳……”他太激動,又劇烈咳嗽起來。

年老的太監忙将帕子遞給他,殷玉接過帕子捂住嘴不停的咳嗽,再拿開帕子時上面全是血。

秦铮穿好衣衫,緊張的看着那塊帕子,這和電視上經常演帕子帶血的境頭一模一樣,是不是表示殷玉馬上就要死了?他是原身的父親,原身到死也沒能見到父親,擁有父親的疼愛,他也剛剛回來,不希望殷玉這麽快死。

興是勾出了原身對父親的情感,秦铮鼻子有些發酸,跪在了殷玉面前,急問:“您沒事吧?”

“朕沒事,皇兒不必緊張,快起來。”殷玉将帕子遞給年老太監,去拉秦铮。

秦铮站起身,坐在了床邊,直白道:“我剛回來,不給您出事,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好,皇兒回來了,朕後繼有人,朕的病就一定會好起來,不過你得替朕打理江山,這樣朕才能有時間好好調理身子。”殷玉握着他枯瘦的手道。

這個孩子受了太多苦了,他一定會好好活着,護他疼他寵他,他不能太早死,這樣孩子又要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秦铮半絲也沒猶豫點頭應下,“是。”

在每日大量的湯藥和補品的調理之下秦铮的傷很快好了起來,體質也調理好了,一個月後已經長了不少肉,氣色也好了許多,換上華服後,往人前一站,端的俊逸無雙,華貴萬千。

而這其間他也跟着殷玉學着料理政事,原身本就是聰慧之人,在政事方面也如同有天賦一般,加上秦铮的學習能力很強,他學得很快,慢慢的便能獨自處理一些政事了。

有了兒子,殷玉長期以來的壓抑散去,每日心情都很愉悅,繁重的政務被接手,他身心放松,一門心理調理身子,慢慢的病情也好轉起來。

三個月後,秦铮的身體恢複健康,氣色紅潤,身材勻稱,連個子都長了不少,挺拔而高大,氣質也越發清貴,他徹底接過政務,能獨立處理好所有的政事,并得到殷玉的認可和誇贊,官員們起初有些抵觸秦铮,但在看到他的能力後,都對他心服口服。

又過了兩月,殷玉的病大好,但他還是寫下了退位诏書,将皇位傳給了秦铮,秦铮改名為殷铮,認祖歸宗,祭祀祖廟,名字刻入皇家玉牒,在一個黃道吉日龍袍加身,登基為帝,成為九五之尊。

殷玉并沒有撒手不管,而是在背後輔助兒子,又半年後,秦铮親政,殷玉才徹底脫離政事,在宮中養養花,逗逗鳥,喝喝茶,作作畫,過着安逸的老年生活。

秦铮見殷玉身體健康,氣色極佳,是長壽之相,放下心來。

殷國一切進入正軌,秦铮便開始計劃回安國之事,是時候回去了結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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