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恰逢會有期(五)

恰逢會有期(五)

酌兮下了車,鎖上車門,邊跟着顧潤景他們走,邊低頭發短信。

【盡,必須盡!感謝宋哥當年的不殺之恩!】

宋子緒收到短信一看,不由樂了,還會揶揄他了啊。

他直接電話打了過去:“小丫頭這麽記仇啊,到現在還記得。”

酌兮嘿嘿傻笑:“哪有,我這是感謝呢,人生導師。”

酌兮剛分到他手下時,還是什麽都不懂的職場小白,大錯沒有但小錯不斷,被宋子緒訓了幾頓,後來兩人漸漸熟起來,酌兮還抱怨他當時太兇,好幾次她都差點被訓哭了。

當然,成長也是顯著的。

認真說起來,酌兮還是十分感謝當初有個人,耐心地領她走入陌生的領域,教會她入門技巧,給她跑腿,也讓她學習,使她少走了許多彎路。

也因此,好多被宋子緒訓斥過的同事,私底下給他取了導師這外號。

宋子緒失笑,聽到她那邊的說話聲,神色微斂:“起床了?”

“當然。”酌兮驕傲臉,“我兩個小時前就起來了。”

“怎麽?今天有約會?”

酌兮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倒是想啊,陪我表弟和他同學逛博物館呢,他們這次作業要寫觀後感。”

“挺好的,陶冶情操。”

酌兮此時到了買票窗口,酌兮捂着手機問他們:“你們有沒有帶學生證?學生可以免費參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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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緒正欲說話,聽到她的聲音,便不再開口。

這個老師有提過,兩人自然不會忘:“帶了。”

這樣就只用酌兮買票了:“你好,請給我一張門票。”

收到工作人員遞來的門票,酌兮朝顧潤景兩人晃了晃:“可以走了。”

她重新接過電話:“不好意思,我剛才在買門票。”

等她忙完後,宋子緒才道:“沒關系,你要進博物館了,也不好打電話,我們改天再聊吧。”

“恩恩,好的,對了,宋哥你會在H市呆幾天?”

宋子緒輕笑:“挺久的,怎麽了?”

“總要幫你制定一個詳細的吃喝玩樂指南啊。”酌兮笑眯眯地道。

“真要陪我?”

這話單聽暧昧,但宋子緒說話時言語帶笑,像是朋友之間的取笑,酌兮也沒多想:“你難得來一次H市,當然要讓你玩得滿意了。”

他低笑:“我很期待。”

酌兮已經走到門口,将門票遞給驗票人員後道:“不聊了,我要進館了,晚上再打給你啊。”

“嗯,玩的開心。”

酌兮挂斷手機,對上的便是兩雙閃爍着八卦的眼神,她:“……你們幹嘛這麽看我?”

顧潤景:“啧啧啧,和誰聊呢這麽開心?”

他同學:“別問了,肯定是和男朋友在聊,之前還說沒有男朋友,欺騙小孩子,太傷心了!”

酌兮一人給了他們一個栗子吃:“想太多,是我之前在S市上班時的一個組長,他這次到H市出差,我總要盡盡地主之誼吧。”

顧潤景揉揉腦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姐你要小心啊。”

他同學:“不對啊,是你姐要盡地主之誼……”主謂反了吧?

“咦?”顧潤景一想,“對哦,那應該擔心的不是你組長了?”他誇張地拍拍胸膛,“那我就放心了。”

酌兮:……放心什麽鬼,她有那麽饑不擇食嗎?不對,是她就沒觊觎過組長美/色好嗎?!

酌兮威脅道:“再不進去我就直接回家,把你們倆扔在這,看你們怎麽回去。”

顧潤景搭着他同學的肩膀:“沒事,我可以去他家。”

“對,我家近。”兩人一唱一和。

“實在不行我就報警,說你抛棄妻子虐待我們,現在家庭反暴力法可是出來了。”

酌兮:“……謝謝,我沒有妻也沒有子。”

顧潤景改口也是快:“抛表弟棄他同學。”

#有個腦筋轉得快嘴皮子還特溜的表弟是種什麽感覺?#

#就像是秀才遇到兵,無法言語交流#

#時刻準備着揍人#

門口胡鬧了一通,幸好今天來的人少,丢臉也沒人看見。

博物館內有講解員,酌兮本來也想雇個,不過遭到了兩人一致的反對。

一個理由是:“下面有卡片介紹,我們可以自己看。”

一個理由是:“太吵了,不想聽。”

酌兮也就随他們便。

前面幾樣像彩瓶、圖軸、銘文磚、花雕之類的,他們都興趣缺缺,因此看得很快,到了古劍,終于來了興趣。

小孩子還是很向往白衣飄飄仗劍江湖的武俠世界,兩人指指點點,表達對古劍的喜愛,一個表示這個适合我,一個表示那個适合我。

酌兮:……這麽中二,是我家表弟嗎?好想把這麽畫面拍下來留給十年後的他看!

她正偷着笑,被顧潤景發現了:“有什麽好笑的?哼,你們小孩子家家懂什麽。”

酌兮:“到底誰是小孩子家家啊?”

直接被兩人忽視,顧潤景空手握劍,挽了個花:“知道什麽事脫身白刃裏,殺人紅塵中嗎?就是這意境。”

酌兮:“這我當然知道,這句話出自李白的《贈從兄襄陽少府皓》。”

然後被兩人一同鄙視了:“誰和你說詩啊?”

“這句話就是詩啊。”

“笨,我們說的是快準狠的使用劍的手法,所以說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末了,顧潤景還來了句嘆息,“唉。”頗為恨鐵不成鋼。

酌兮:“……好吧,我閉嘴。”

衆人繼續往下看,看到一柄銅劍,顧潤景念了出來:“戰國越王者旨於……什麽?”

酌兮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獲得表弟惱羞成怒的眼神一枚。

酌兮忍着笑道:“shi,四聲,戰國越王者旨於睗劍。”

顧潤景心裏素質強,直接揭過這丢臉的一幕,和他同學道:“我記得孔周三劍分別是承影劍、含光劍和宵練劍。”

都說對了!掌聲鼓勵!記憶就是這麽好!

他同學笑得特賤:“有本事你把十大名劍都說出來啊。”

顧潤景清了清嗓子:“這有什麽難啊,除承影劍外,還有魚腸劍、莫邪劍、幹将劍、龍泉劍、泰阿劍、赤霄劍、巨闕……”然後卡殼了,數來數去都只有八把。

見同學得意洋洋,顧潤景橫眉冷對:“你知道你說啊。”

他同學:“我傻啊,說了你不就知道了嗎?”

兩人還玩起來了: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知道?”

“我說了你就知道我知道你也知道了。”

酌兮默默遠目,假裝自己在聚精會神地看着前方的物品,催眠自己和他們不是一起的。

直到有笑聲打斷他們:“還有純鈞和湛泸。”

這聲音有點耳熟。

酌兮好奇地轉過頭,就看到兩人站在身後。

身形欣長,一人藍色西裝,笑意疏朗,溫潤如玉,一人黑色西裝,淡漠清冷,如空曠廣野下凜冽的西風。

酌兮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是說今天還沒回來嗎?

她來的時候還想着會不會見到他,沒想到真見到了。

聞政樂見他傻傻地站在那,頓時樂了:“怎麽,看傻了?是不是覺得哥哥今天特別帥?簡直蘇破蒼穹?”

酌兮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你不說話還是挺好的。”

聞政樂哈哈大笑,以手肘撞了撞身邊的江承遠:“嘿,聽到沒有,酌兮妹子說你挺好的。”

好好的一句話就這麽被曲解,酌兮吓傻,眼睛都瞪得圓圓的,不可置信又一下子腦袋短路說不出話來。

我說的是你不說話還是挺好的,沒說江承遠這樣沉默的挺好的……雖然他确實挺好的……

聞政樂再次被逗笑:“開個玩笑,你怎麽在這?需不需要我們當向導?”

酌兮悶悶道:“不用了,我陪我表弟來的,他們這期的語文作業有觀後感要寫。”

“觀後感?這不是有現成的人選嗎?”聞政樂指指江承遠,“這個夠專家大牌了吧?”

酌兮囧,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我們自己逛逛就好,七八百字作文很簡單的。”

顧潤景:“excuse me?簡單?逗我呢?”

酌兮:“……七八百字還不簡單嗎?”

顧潤景:“你敢寫出來我就承認簡單。”

酌兮表示呵呵:“顧潤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啊,等我寫出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拿過去交差了是吧。”

聞政樂聽他們姐弟對話,越聽越樂,他忍不住對江承遠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的語文考試?明明都是胡謅的,她每篇作文還都被老師當成範文。”

江承遠點點頭,眼裏也有了笑。

酌兮呵呵完自家表弟,對上的便是他眼裏的笑,所有的表情瞬間卡殼,整個人暈乎乎的,就像看到了天上的星光,一閃一閃,炫地人頭暈。

美/色撩人。

聞政樂還在和江承遠說着她高中作文趣事,酌兮越聽越窘迫,偏聞政樂說幾句還要問江承遠“對吧”“是這樣吧”“我記得她是有說過這句吧”“這姑娘太狡猾了”。

然後江承遠就會看她一眼,點點頭。

酌兮:……瑪蛋!在男神面前破壞我形象,決鬥!必須決鬥!

她承認她作文大多靠想象力和杜撰,這很正常,不然要廢一半,至于其他,像什麽“這些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啊,但你不覺得加上去特別有味道嗎?讀起來有味道,那就是好的”,還有什麽“你不覺得這句子很優美嗎?意思狗屁不通有什麽關系,在閱卷老師眼裏,優美的就是好的”,她有說過嗎?這是誣陷!赤果果的誣陷!敢不敢當面對質!

咦,他們現在就在當面啊……

酌兮覺得心肝有點疼。

顧潤景居然還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補充一句“對對對,這個她也教過我”“是這個道理”“啊啊啊太無恥了,幹得漂亮”。

太無恥和幹得漂亮是一個意思?

她不是很懂這個世界……

眼看這些人越說越離譜,越說越來味,甚至惺惺相惜産生革命性的友情,酌兮趕緊打斷他們:“你們應該還要工作吧,再呆下去就耽擱時間了。”

沒看到周圍的人都以一種看逗比的眼神看着你麽嗎?

“哦,對。”聞政樂止了聲,問江承遠,“你等會是不是還有個會議要開?”

江承遠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二十分鐘後。”

“那還行,應該還趕得上,我正好上次有東西落在你辦公室了,一起去拿。”

“嗯。”

聞政樂走前還不忘和顧潤景他們推銷:“說真的啊,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這個叔叔,H大文物鑒賞與修複專業課題導師。”

酌兮被他那句“叔叔”給嗆到,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噙着淚花看江承遠,再把叔叔安在他身上……怎麽辦,又咳嗽又想笑。

江承遠掃了眼聞政樂,聞政樂攤攤手:“都看我幹什麽?不是叔叔難道要叫哥哥?都是奔三的人了……”

江承遠一挑眉,聞政樂馬上就溜口:“我指的是我,我,我奔三,奔四,奔五,四舍五入奔百!”

酌兮:情商感人。

畢竟江承遠還要開會,不好再耽擱下去,聞政樂沖他們揮揮手:“我們先走了,你們繼續逛着啊。”

江承遠視線一掠,停在酌兮身上:“再見。”

酌兮被看得全身一僵,幹笑兩聲,小小地揮了揮爪:“拜拜。”

在博物館遇見酌兮他們算是意外,相互道別後,聞政樂和江承遠繼續往裏走。兩人身材挺拔,如遠山松柏,五官俊秀,各有千秋,簡直是行走的荷爾蒙,1+1的效果遠遠大于2,。尤其這兩人之間氣氛融洽,一個談笑風生,一個側耳傾聽,酌兮已經聽到好幾聲女生短促的尖叫了。

酌兮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正要招呼顧潤景他們繼續走,心頭一動,驀地想轉頭,完蛋了,自己的手機還在江承遠那裏啊啊啊啊啊!

因着這件事,酌兮連對後面的藏品都心不在焉起來,顧潤景和他同學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這兩人記憶好,邊看邊聊,偶爾提及之前看到的藏品,還能說出名字和來歷。

這兩人最喜歡越地長歌展廳,酌兮也沒有藝術細胞,她最喜歡的是十裏紅妝展廳,花轎、杠箱、宮燈、流蘇、挂帷,令人看得眼花缭亂,家具多采用天然生漆配以朱砂髹制而成,色彩鮮豔亮麗,紅妝十裏,撲天似火,盛大和美,帶來極強烈的視覺沖擊,大概沒有哪個女孩子能拒絕這樣的嫁妝。

逛完展廳,三人仍意猶未盡,不過肚子已經在抗議,只好一起回去。

三人坐上車,系好安全帶,酌兮問他們兩人:“中午你們打算去哪兒吃?”

顧潤景坐進車裏的第一時間就是查看發型,嘿嘿,幸好沒亂。

聽到酌兮的問題,他表示無所謂:“我都可以,有肉就好,我肚子已經餓扁了。”

“我也是……”顧潤景的同學癱在後椅上,有氣無力地哀叫着,“感覺再拖下去你們都能聽見我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了。”

“你們之前讨論最喜歡的物品時不是還争吵的很激烈嗎?”

這兩人在逛完博物館後,開始琢磨作文,酌兮表示他們可以在泛泛而寫的基礎上挑一兩個最主要的描寫,可以從歷史角度和文化傳承方面來,也可以走戲說歷史路線。

這兩人就琢磨開了,既然是要有最主要描寫,那肯定要選最喜歡的啊,然後就最喜歡的選項,兩人開始了争論,最後的結果是,都不寫……

酌兮認為,他們挑相同的物品寫也沒關系,這樣才更能分出高低,結果他們居然說,超過對方太沒自豪感了……

“那個時候就想着如果有理有據争贏。”還是顧潤景道出了真相,“如果贏不了就武力解決矛盾沖突。”

酌兮覺得,她還是比較希望他們能用武力解決,聽他們争辯她頭都要大了。

“我查查看吧,哪個近我們就去哪家。”既然他們兩人都沒要求,酌兮決定查查手機。

才剛拿出手機,一通電話就進來了。

“酌兮妹子,你們逛完了沒有?”聞政樂這家夥一如既往自來熟。

“剛逛完,正準備去吃飯。”

“那真是太巧了,我們也要去吃飯了,你們要去哪一家?不如一起吧。”

這個提議實在太棒了!

酌兮完全不忍拒絕,但車上畢竟還有兩個孩子,以他們的意見為主,所以酌兮将手機稍稍拿遠,問他們:“之前在博物館遇到的兩個哥哥想請我們吃飯,你們要去嗎?”

“在哪?好吃嗎?”

聞政樂耳尖聽到了,在那頭吼:“好吃,很好吃,也近,離這就十多分鐘路程。”

“去去去去。”兩只齊齊同意。

于是酌兮改道,往聞政樂說的餐廳開去。

是家廣式餐廳,酌兮到的時候,聞政樂和江承遠正在閑聊,服務小妹特殷勤地來回走動,看得酌兮一陣好笑,笑完之後又郁悶,她自己也是這樣,想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多看看自己,又覺得自己哪裏哪裏不好,望而生怯。

聞政樂看得他們進來,招來服務員:“我們的菜可以上了。”

等酌兮他們坐下,聞政樂将菜單遞給他們:“我已經點了幾樣了,你們還喜歡什麽可以繼續點。飲料我點的紅茶,你們想喝其他的也可以,不過冰的不行,一冷一熱容易胃疼。”

顧潤景道謝後接過菜單,酌兮和他同學都湊過來一起來。

他們兩人是認真挑選,酌兮是側着身子假裝認真……不假裝不行啊,她旁邊就是江承遠,壓力太大!

進來的時候酌兮慢了一步,另兩人腳步快,搶先坐到沙發上,這一桌臨着沙發,對邊只有三張椅子。沙發是長條形的,如果酌兮也坐到沙發上就顯得擁擠突兀了,而剩下的,就只有顧潤景和江承遠之間的座位。

酌兮硬着頭皮坐下的時候,只覺全是細胞都在叫嚷,還要佯裝淡定淑女,她都覺得自己已經精分成了兩個人。

聞政樂已經點了不少,顧潤景就只選了醬燒茄子和兩杯椰漿西米水果撈,酌兮打算跟着他們喝紅茶,可以解解膩味。

餐廳上菜的速度很快,咖喱魚丸粉絲煲、蝦仁雞翅、蜜汁叉燒等等擺滿了一桌。

聞政樂推了推蝦仁雞翅道:“這道菜不錯,小孩子應該都挺喜歡吃的,外酥裏嫩。”

酌兮好奇地夾了一個,果然如聞政樂所說的,外皮酥酥脆脆,裏面蝦仁嫩滑可口,吃起來也不會覺得油膩。

她吃的文雅,小孩子就沒那麽多顧慮了,他們吃相也不粗魯,但速度就是飛快,經歷過學校生活的酌兮深有感觸。

每一屆要參加中考和高考的學生吃飯都像打仗,争風奪秒舍不得浪費一點一滴時間,偏偏學校的菜還不一定可口,酌兮高考前瘦了十多斤,後來還是工作穩定,心寬體胖,體重才慢慢回來的。

飽餐一頓後,衆人捧着飲料喝,順便緩緩飽脹的肚子。

聞政樂和酌兮套近乎:“你們三個人一起走嗎?”

“不是,顧潤景同學的家就在附近,要先送他回去。”

聞政樂敲了敲桌子,眼裏閃過一道精光:“你下午應該沒事了吧?”

“對。”酌兮不知道他問這個的原因,有點茫然地回答了他。

“那就好。”聞政樂朝她笑笑,“既然這樣,那就順便送下我們吧。”

酌兮差點被嗆到:“什麽?”

聞政樂特別厚臉皮地重複:“我是說,既然你有空,那順便也送下我們吧?”

酌兮吓得都結巴了:“為、為什麽啊?你們不是都有車嗎?”

她餘光自江承遠臉上飛過,他低着頭在喝茶,看不清神情。

“我懶得開車,早上是蹭承遠來的,他的車剛剛借給別人了。”

酌兮眨了眨眼,又眨了下,腦袋還是有點懵:“那、那你們剛才是怎麽過來的。”

聞政樂回答地十分潇灑:“當然是走過來的,這點路就當散步了。”

“可以叫出租車啊。”

“起步價就十元了,燃油附加費另算,窮啊。”

總覺得角色劇本好像哪裏不對?

酌兮默默算了下:……你一個月工資都抵地上我一年了好吧!

江承遠揉揉額頭,放下茶杯道:“這邊不好叫出租車。”

“哦。”酌兮了然。

就這麽簡單的原因,聞政樂都能唱作俱佳演的嗨皮也是蠻拼的!前幾次的精英形象完全碎成了渣。

被揭穿了真相,聞政樂仍舊淡定:“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們有五個人,正好可以坐下一輛車。”

補昨天的第二更。

我浪起來,真的連我自己都怕了,感覺把一個星期的量都撸了……

摸摸自己的良心,這樣還不留言,和一/夜/情後提褲子走人有什麽區別→_→

下一章,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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