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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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母長嘆一聲,罷了罷了,他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去吧。
她說再多,都不如他們自己去磨合。
顯然顧母并沒有相信秦暖所說的沒有吵架這個說辭。
但顧闫沒有解釋,秦暖更是閉口不言。
顧父顧母走後,他們各玩各的,誰也不搭理誰,而小布丁由程曉曉看着。
秦暖思慮着,既然女主都來家裏了,是時候多給他們制造點機會了。
他們he了,自己也好早點回去,免得在這裏還要看顧闫的臉色。
她雙手托腮,如何制造機會,這還真是個問題。
當初顧闫是如何喜歡上女主的來着?
秦暖皺眉思考着,好像是因為女主對小布丁特別好,然後女主特別善良,對顧闫也很是關心。
好像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具體的,秦暖還真不太清楚。
她想,只能慢慢來了,時間久了顧闫應該就會被女主給吸引了。
顧闫在書房工作,小布丁自個在畫畫,秦暖叫來程曉曉,“曉曉,你去送杯咖啡給顧闫。”
程曉曉點頭直接應下了,“哦,好的。”
程曉曉以為他們兩個吵架了,秦小姐關心顧總又拉不開臉,所以才讓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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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秦暖又喊住她,交代道:“你記得不要說是我讓你送的,而是你自己看他工作辛苦才送的,知道了嗎?”
“好。”程曉曉了然,果然是因為吵架了,想關心對方又不想讓對方知道。
程曉曉敲響了書房的門,只聽裏面的男人喊了聲:“進來。”
程曉曉推開門,顧闫見到是她,眉心微蹙:“是你,你來做什麽?”
程曉曉上前将裝有咖啡的咖啡杯輕輕放在他桌子旁邊,低眉順眼:“秦小姐讓我送來的,她讓我和您說是我看您工作辛苦才送來的。”
程曉曉自認為自己在幫秦暖,直接将秦暖給賣了。
顧闫聽後眉心一松:“出去吧。”
顧闫扣了扣桌面,猜測秦暖又想玩什麽花樣,不一會兒程曉曉又來了,這次是洗幹淨并且已經切好的水果。
依然是秦暖讓送的,也依然交代了程曉曉不要說是她送的,顧闫突然似是饒有興致的問道:“她都讓你不要說是她送的了,你為何要告訴我?”
程曉曉依然低垂着頭:“秦小姐是好人,希望顧總能好好珍惜她。”
聽着這似是答非所問的回答,卻句句都在指責他沒有好好對待秦暖的話,顧闫嘴角輕笑一聲,似是嘲諷般:“我們之間的事兒,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程曉曉呼吸一凝,臉色也有些蒼白起來,顧闫頭也沒擡,直接擡手道:“出去吧,她再讓你來就直接将話帶過來就可以了,東西不用送了。”
顧闫沒有動桌子上的咖啡和水果,沒有誠意的東西,他不需要。
咖啡不是她親手泡的,水果也不是她親手切的,甚至可以說是洗都沒有親手洗。
秦暖不知道程曉曉已經将她出賣了個徹底,還拉着程曉曉問:“怎麽樣?他什麽反應?”
程曉曉低垂着頭,摳了摳手指,聲音似是從鼻腔裏發出來的:“顧總挺開心的。”
秦暖只當她是害羞了,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開心就好,開心說明有戲。
她一雙眼睛燦若星辰,悄咪咪的交代着程曉曉:“以後只要顧闫在家,你就多給他送送水果之類的,反正看他缺什麽就送什麽,多關心關心他就可以了。”
“那個,秦小姐,其實您可以自己送的。”程曉曉擡頭偷瞄了秦暖一眼,見秦暖正在看她,怕她誤會連忙解釋:“我不是不願意的意思,只是覺得如果您關心顧總的話,自己送會比較能讓他明白您的心意。”
會被程曉曉這般誤會秦暖也不意外,畢竟她的行為旁人确實是很難理解,但她也不可能去和程曉曉解釋:“這你別管,你就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程曉曉只好點頭稱是。
秦小姐是她的雇主,雇主讓她做什麽她也只能聽從,沒有反駁的權利。
“她真這麽說的嗎?”眼前的男人目光深沉,程曉曉身子不自覺抖了抖,點頭稱是。
顧闫沉默了一瞬:“那你就照她說的做吧。”
計劃按照秦暖所想的那樣進行着,程曉曉每天對顧闫噓寒問暖,端茶倒水,除了照顧小布丁,還有顧闫在公司的時候除外,程曉曉已經和顧闫的貼身女傭基本沒多大差別了。
秦暖覺得離自己回去應該不遠了,過段時間或許就可以直接提離婚了。
不,或許不用她提,顧闫就會主動提出來。
下午,秦暖接小布丁放學,本來打算直接回家的,小布丁卻突然纏着要她帶自己去游樂園玩。
說是丸子跟他說,她媽媽帶她去游樂園玩了,然後他也想。
秦暖直接就答應了,小布丁生活兩點一線,實在太過單調,連游樂園都沒有去過,活得還不如窮人家的孩子。
小布丁看什麽都新奇,一張小臉開心得燦若朝陽。
但孩子還小,秦暖只敢帶他玩玩不那麽刺激的東西,玩了一圈下來,也累了,秦暖牽着小布丁去買水喝,然後坐在一旁休息。
小布丁突然問道:“媽媽,他為什麽一直找別人要東西?”
他眼裏滿是迷惑不解,秦暖放下水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個穿着破爛的中年男子在找人乞讨。
小布丁從小在溫室裏長大,不知道這些也正常,她将水的蓋子擰上,解釋道:“那是因為別人生活比較困難,所以只能以乞讨為生。”
很快這個中年男人走到了他們面前,将碗伸出,“求好心人幫幫忙,好人一生平安。”
秦暖拿出錢包,放了20塊錢到他的碗裏,收回錢包之際,卻見那男人竟然還不走。
還要求着:“再,再給點吧。”
“沒零錢了。”秦暖沒給,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這種給了還要的人。
“可我明明看到你錢包裏還有兩張20的。”那男人說的理所應當。
秦暖再次拿出錢包,男人立馬将碗伸出去,臉上笑意漸濃,“謝謝您謝謝您,您真是好人。”
但下一秒,他的笑就僵在了臉上,只見秦暖将他碗裏的20塊拿了出來,放回自己的錢包,道:“謝謝您,我不給了。”
男人表情一變:“欸,你這人怎麽這樣呢?都給了怎麽能再要回去呢?小孩子還在這裏看着呢,你就是這樣教導小孩子的嗎?不怕他以後學着你沒有愛心?你看你穿成這樣,也不是缺錢的人吶。”
秦暖忍住怒氣,感情給他錢就是有愛心,不給錢就是沒愛心了是吧?
她扯出一個笑容,說話不疾不徐:“我怎麽教孩子用不着你管,還有,我有錢是我的事,和你有半毛錢的關系嗎?”
秦暖說完将小布丁抱起就走,絲毫不理會身後男人的氣急敗壞。
然後跟小布丁說道:“小布丁,媽媽跟你講啊,人可以善良,但不可以任由別人以善良的名字來勒索你,這屬于道德綁架,明白嗎?”
小布丁抱着秦暖的脖子好奇:“媽媽,什麽是道德綁架啊?”
小布丁有些沉,秦暖将他往上提了提,“就拿剛剛的事情來講,媽媽已經給了他20塊了,但媽媽并欠他的錢,給錢也只是出于同情心理,本身也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罷了,可他卻借機再找媽媽要錢,這就屬于道德綁架了。”
“同情心要有,但不可以太好濫好人,這樣別人只會覺得你好欺負,明白嗎?”
小布丁點點頭,依然迷惑不解:“明白了,可是那個人他為什麽不自己工作賺錢呢?”
爸爸說男人都是要自己工作掙錢養家的。
秦暖想到剛剛那個人确實是有手有腳,身體健全: “唔…大概是因為懶吧。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很多人是确實是真的困難,沒辦法工作賺錢,這些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
正好到了停車的地方,秦暖将小布丁抱上車坐好,系好安全帶,天已經有些微黑了。
現在的天氣天黑得比較快,開出一段距離後,天也已經大黑了。
但這路段商業街比較多,四周都還算亮,秦暖開着車,突然有一人沖了出來,吓得秦暖立馬踩住剎車,前面的人也倒了下來。
小布丁被她的緊急剎車弄得頭都暈乎乎了,秦暖安撫般的揉揉他的頭,讓他在車上做好別動。
然後下車去看那個人的情況,是個女人,嘴裏還嘟囔着什麽,看樣子是喝醉了酒,秦暖松了一口氣,沒出人命就好。
待看清楚長相後,秦暖驚詫出聲:“鄭卉?”
鄭卉站起身,往秦暖身上一撲,秦暖連忙接住她,頓時酒味沖鼻:“暖暖啊,果然是你,我就說這車看着就像。”
秦暖嘴角抽了抽,因為車像她就能直接撲過來嗎?萬一她剎車沒剎住怎麽辦?
喝醉酒的人實在太沉,整個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秦暖使勁站直身子扶住她,她卻猶如一條蛇一般纏繞在她身上,讓她根本沒法站直。
秦暖無奈嘆息一聲:“你怎麽喝這麽多酒?就你一個人嗎?”
按道理來講,鄭卉每次都是和那一群人在一起的,這次鄭卉喝得這麽醉,那些人竟然能讓她一個人出來?
鄭卉重重的點頭,從鼻腔裏發出一個“嗯”字。
“我送你回——”秦暖想說送她回家,但突然想到,她好像并不知道鄭卉家在哪。
鄭卉卻仿佛聽懂她的意思了,大聲嚷嚷道:“我不回家,我沒家!”
沒家?什麽意思?和家裏人吵架了嗎?
秦暖老腰都快被她給壓斷了,她扶住鄭卉的肩膀:“那你去哪?我送你去。”
鄭卉喃喃出聲:“我要喝酒,暖暖,你陪我喝酒。”
帶着酒氣的呼吸噴灑在秦暖肩上,情緒似乎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秦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這才想起手機在車上,應該不是她的手機在響。
她摸了摸鄭卉的包包,從她包裏取出手機,手裏上顯示着‘安安’二字。
應該是蘇怡安打來的,“鄭卉,你的電話,你表妹打的。”
鄭卉沒有理會,嘟囔了一句“好吵。”
秦暖只好自己接起電話,她還沒說話,電話那頭的蘇怡安就率先焦急的問了起來:“喂,表姐你在哪?”
“我是秦暖,鄭卉現在喝醉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瞬,問道:“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秦暖看了看這四周,蘇怡安就算過來也得一段時間之後了,小布丁還在車上,她不可能在這裏一直陪鄭卉耗着:“我先帶她回我家吧,你就不用過來了,讓她先在我家休息一晚,我明天送她回去。”
“那,那麻煩您了。”蘇怡安說話很是客氣,秦暖說了聲“沒事”就将電話給挂斷了。
将手機塞進鄭卉包裏,扶着她上了車,鄭卉喝得爛醉如泥,剛上車就直接倒車上了。
小布丁好奇的看着後座的人:“媽媽,這個阿姨怎麽了?”
秦暖鎖好安全帶回答着小布丁的問題:“她喝醉了。”
“是媽媽的朋友的嗎?”小布丁有些困頓的打了個哈欠。
秦暖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嗯,算是吧。”
回到顧家的時候小布丁已經在車上睡着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可憐又可愛。
秦暖先将他抱了下來,到了客廳程曉曉看見她連忙迎客上來,秦暖示意她不要說話,将小布丁放到她手上,讓她給抱回房,然後出去扶鄭卉了。
之前的保姆之前要幫忙帶小布丁,後來不用她帶小布丁了,她一般都是白天過來做做飯、做做衛生,就回去了,晚上并不住在這裏,所以秦暖只能自己勞累了。
程曉曉抱着小布丁上樓, “她回來了?”
顧闫突然在她背後出聲,将程曉曉給吓了一跳,她點頭道:“嗯,在外面。”
顧闫昂首,正準備回房,便聽到樓下傳來重物砸地的聲音,顧闫連忙下樓。
卻根本不是秦暖摔倒了,而是秦暖一時沒扶住,将鄭卉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砸,倒是将鄭卉給砸醒了,她仿佛感覺不到疼一般,坐在地上迷茫的看着四周,嘴裏嘟囔着:“這是哪啊?”
秦暖都快累趴了,她大口喘着氣,幹脆跟鄭卉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是顧家。”
顧闫看到喝得爛醉的人,望着秦暖問道:“你去喝酒了?”
秦暖瞟了他一眼,說話有氣無力:“喝什麽酒啊?我帶着小布丁怎麽喝酒?”
顧闫似是不信的看向鄭卉:“那她是怎麽回事?”
秦暖被他這質問的語氣問得有些不耐煩:“路上剛好碰到的,喝醉了就給帶回來了。”
顧闫看她還算乖覺,臉色也柔和了一些:“你坐地上做什麽?”
他想說地上冷,讓她起來,最後似是想到什麽,把話給吞了回去。
“累…”秦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子,也沒要顧闫幫忙,自己重新開始攙扶鄭卉。
鄭卉如同一個小孩子般抱着秦暖的脖子嘟囔着:“暖暖,遇見你真好。”
秦暖将她攙扶到沙發上坐着,她一下子就倒了下去,秦暖快累散架了。
心說好什麽好?兩人都差點死了。
她差點撞死了鄭卉,鄭卉差點累死了她。
她看了一眼事不關己,在一旁坐着開電視的顧闫,心裏無限鄙視,以為他下來幫忙的呢,沒想到就為了看着熱鬧。
秦暖倒在沙發上喘着氣,程曉曉走了過來,将手裏的碗放到茶幾上:“秦小姐,我煮了碗醒酒湯。”
“嗯好,辛苦了,你去休息吧。”秦暖擺擺手,有氣無力。
程曉曉走了,顧闫還不走,秦暖瞟了他一眼:“還不走?”
他只如蚊子般“嗯。”了一聲,然後繼續看電視新聞。
終于緩和了一會兒,秦暖蹲到鄭卉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臉:“鄭卉,醒醒,把醒酒湯喝了。”
鄭卉眼也不睜,就嘟囔着:“我不喝我不喝,我要喝酒。”
秦暖将碗遞到她面前,“這就是酒,不信你喝得試試看?”
鄭卉也不是那麽好騙的,她聞了聞味道,就推開了,“這根本不是酒,別想騙我。”
秦暖扶額,誰說喝醉了的人好騙來着?
秦暖無奈放下碗,身上出了一身汗,她準備去先洗個澡,暫時先不管她了,鄭卉卻突然抱住她的胳膊哭了起來:“暖暖,我媽死了——”
秦暖愣了愣,難怪她一個人跑出來喝酒,也難怪蘇怡安那麽着急的打電話過來問,可能就是因為知道鄭卉母親去世了,所以擔心她出事。
她喉嚨梗住,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失去母親的痛苦,她深有體會,她從小被人指着鼻子罵作沒娘的孩子,從小受盡嘲諷。
都說童言無忌,但往往能帶給人最深傷害的,正是小時候那根深蒂固的記憶。
這些她從未跟父親說過,父親壓力亦是很大,又要養家供她上學,也要承受喪妻之痛,還要照顧年幼的她。
所以她從小就懂得如何照顧自己,不讓老爸多為自己操心。
鄭卉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哭得撕心裂肺:“那個人卻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找他以前的舊情人,我媽才剛死啊!”
秦暖将紙巾拿過來遞給她,拍了拍她的背,明白了她口中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鄭卉的父親。
但她不知如何安慰,只覺得比起鄭卉,她還算是幸運的,至少她老爸沒有什麽舊情人,只一心養大了自己。
鄭卉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安慰,只是自己一個人使勁哭着,哭着哭着也就睡着了。
秦暖給她拿了床被子給她蓋上,坐在那裏和顧闫大眼瞪小眼。
鄭卉母親去世的事情顧闫是知道的。
鄭卉的母親是方家的大小姐,當時鄭家的公司出了問題,而鄭卉的母親嫁給鄭卉的父親鄭盛,直接替他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據說當時是鄭卉的母親一心想要嫁給鄭盛,而當時的鄭盛是有女朋友的,但迫于母親的壓力,又加上方家可以給他幫助,便和女朋友提出了分手,娶了鄭卉的母親。
這些雖然都是聽說的,但也确實都是實情。
秦暖坐了一會兒就上樓洗澡了,雖然她和鄭卉也不過是泛泛之交,但到底相識一場。
鄭卉平時說話直來直去,什麽話都說,從不收斂,但秦暖并不讨厭她,相反的,比起說話繞來繞去、肚子裏一堆壞主意的,她更喜歡鄭卉這般性格的女孩子。
她剛洗完澡,下樓去看鄭卉,顧闫已經不在客廳了,然後她聽到鄭卉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
依然是蘇怡安打來的,并且好多個未接電話了,應該是在她洗澡的時候就打了半天了。
這表姐妹關系好像還挺不錯的樣子,她明明都已經說了明天送鄭卉回去,但蘇怡安仍是不放心的跑了過來。
只是她記得蘇怡安分明和女主兩人是閨蜜來着。
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宿舍。
按照書裏她們的性格,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和鄭卉合得來的樣子。
她接了電話,“是我。”
“秦小姐,我在你家門外,你能過來幫我開開門嗎?”蘇怡安的聲音有些啰嗦,應該是在外面站了許久,給冷的。
秦暖愣了兩秒中,說“好”。
顧家院子圍了很大一圈,距離院門口也很有些距離,平常都是直接開車進來,倒還沒什麽感覺。
今日突然步行過來,才覺得原來路竟是這麽長,她在路上想着,蘇怡安怎會知道顧家在哪?
難道是程曉曉告訴她的嗎?但剛剛又為何不打電話給程曉曉讓她幫忙開門?
或許是覺得程曉曉只是來打工的,這樣子太過為難她?
而且不知會主人家,直接過來好像也确實不太禮貌,想通這一點,秦暖也就沒再去想蘇怡安為什麽會知道顧家地址的問題了。
秦暖拿着手機照明,打開鐵門,蘇怡安正躲在牆角搓手,“進來吧,我剛剛去洗澡了,所以沒聽到你的電話。”
蘇怡安趕緊站起身,似乎是蹲太久了,腿有些麻,還踉跄了一下,但她似乎顧不上這些,吸了口氣就只顧着問:“我表姐她還好嗎?”
秦暖将她拉進來,将門給帶上,“她現在睡着了,我不是說了明天送她回去嗎?你怎麽還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