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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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闫也就是說話吓吓秦暖而已,結果他沒把秦暖給吓着,倒是讓秦暖把司機給吓着了,一時面上讪讪。
“我是不敢,但你休想反悔。”他将‘休想’二字咬重,面上輕描淡寫,語氣卻不容置疑。
秦暖将顧闫手扯開,正想和他說些什麽,忽然看到窗外路不對勁,朝司機喊道:“欸,去幼兒園啊。”
他們原本就是打算先去幼兒園接了小布丁一塊回家的。
不等司機回答,顧闫在秦暖一側悠悠出聲:“去什麽幼兒園,爸媽接去了,不用你管。”
讓司機直接開回顧家,是顧闫的吩咐。
秦暖對此不置一詞,老人想見孫子倒也正常,她沒什麽意見,只是…
她扭頭看向顧闫:“那你們為什麽事先不和我講?”
之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顧母可以說是過一段時間就會接小布丁過去玩,但每次都會事先和秦暖打招呼。
“我打你電話你接了嗎?”顧闫說得格外淡定。
其實他打電話就是催秦暖的,根本不是跟她說小布丁的事情,小布丁是他讓顧母給接走的,但他此刻肯定不能說實話。
秦暖想起之前和蘇怡安講話,将顧闫的電話挂了幾回,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輕哼一聲也不再開口和他說話。
到了顧家的時候,秦暖已經趴在顧闫懷裏睡着了,車子空間有限,她扭曲着身子,姿勢着實算不上好看。
顧闫不欲吵醒她,示意司機別出聲,讓他先回去。
這姿勢着實有些讓人難受,秦暖醒來的時候腿都麻了,腰也扭得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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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枕在顧闫的腿上,雙手還緊緊的環住了顧闫的腰身,她睜開迷蒙的雙眸眼睛使勁眨了眨了。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秦暖松開被自己圈住的腰,一下子坐起身,突然車內亮了起來,秦暖身上蓋着的西裝外套也滑到了車地上,顧闫聲音沙啞:“醒了?”
秦暖動了動身子,想撿起外套,但腿太麻了,以至于她‘嘶’的叫了一聲就去拍腿了,也顧不得去撿外套了。
“怎麽了?腿麻了嗎?”顧闫也沒有管外套不外套的,見秦暖面露難受之色,連忙給她捏腿。
“麻死我了。”秦暖被捏得龇牙咧嘴的,但是捏了一會兒确實是好了不少。
“現在呢?”顧闫一邊捏一遍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秦暖的表情,生怕給她捏疼了。
秦暖動了動腿,感覺好多了,将小腿從他手上掙脫:“好了好了。”
秦暖撿起外套拍了拍,放到顧闫腿上,沒忍住打了個哈欠,話也帶着哈欠一起說了出來:“我們走吧。”
說着她便欲拉開車門,手剛搭上,就被顧闫拉了回來,她不解的看向他:“怎麽了?”
燈光打在秦暖臉上,她似乎還帶着剛睡醒的迷蒙感,整個人看着都柔軟了不少,就連聲音都聽上去軟軟的。
顧闫眼眸微深,連握住她的手都緊了緊,秦暖對這個眼神再熟悉不過了,她立刻渾身一震,整個人都清醒了。
她甩開他的手,他出聲之前呵斥住他:“你休想!”
顧闫被突然甩開,又被吼了,顯得有些委屈:“我還沒說呢。”
“你不用說了。”秦暖氣急敗壞,朝他那裏看了一眼,意思不明而喻,還需要說嗎?
顧闫卻被她看得更是激動了,加上她此刻臉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但看起來着實是誘人得很。
見她又就要開車出去,顧闫再一次攔住她,不顧她的掙紮将她整個人都圈進懷裏。
顧闫猶如鋼筋鐵臂,秦暖根本掙紮不懂,感受到抵在她腰上的火熱,她使勁罵他:“顧闫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快放開我,你簡直無恥!”
秦暖越掙紮一分,顧闫就越是難受一分,他呼吸粗重,撫了撫她的後背,聲音暗啞低沉:“別動,我就抱一會兒。”
“誰信你的鬼話?”顧闫的話在秦暖這裏早就沒了可信度。
秦暖掙紮的厲害,顧闫将她抵在車座上,鉗制住她的手腳,讓她無法再掙紮,不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你白天答應我的。”
“那我也不要在這裏。”秦暖不敢再說她反悔了,說了萬一顧闫一個生氣,估計就要将她就地解決了。
顧闫簡直被撩撥到了極致,整個人都跟要炸了一般,他喉結滾動,在她唇邊輕吻一口,聲音比剛剛更加嘶啞了:“可我難受。”
秦暖氣得想要跳腳,但被他給壓制住了,跳不了,更加氣急敗壞:“你就不能忍忍嗎?”
顧闫的唇就在她的唇邊,并沒有離去,秦暖一說話,兩人唇瓣一貼一合,秦暖意識到連忙扭過頭。
她扭顧闫也跟着扭,非得強迫秦暖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了。”
倒也不是忍不了,秦暖不在這裏他就忍了,秦暖既然在這裏他覺得自己完全沒必要忍。
他抓過秦暖的手放在自己的火熱上面,讓她感受自己對她的渴望,秦暖似乎被燙了一下要抽回手,卻被顧闫死死抓住。
秦暖的臉紅了又紅,似乎快要炸開般,顧闫偏偏就喜歡看她這幅又羞又不知道該如何辦的申請,他掀着她的耳垂,用誘哄的聲音低聲求她:“就這一次。好不好?”
顧闫哪裏管她答不答應,秦暖看着大大咧咧的,實則臉皮薄得很,又死要面子,這種事若是真等秦暖答應,估計他後半輩子就別想有什麽性福可言了。
在秦暖出口拒絕之前,他如同上次一般,直接擒住她的嬌軟的嘴唇,讓她嘴裏只能發出唔唔之聲。
“宿主宿主?”秦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就聽到腦中出現這似男似女的童音。
實在吵鬧得很,她被折騰得夠嗆,顧闫體力太好,她比不上,秦暖被這聲音擾得不勝其煩。
睡夢中她似乎又到了一個白茫茫的地方,她感覺聲音隐隐有些熟悉,她試探性的回答了一句:“是在叫我嗎?”
“是的宿主。”聲音就如同從空氣裏飄出來的一般。
等等,宿主?這稱呼莫名的熟悉啊。
她腦中一閃,脫口而出:“系統?”
秦暖感覺它似乎沉默了一會兒:“你叫我系統也沒錯。”
“這是哪?”秦暖朝四周打量着,這地方和蘇怡安口中的描述倒是相吻合。
“這是宿主的夢裏。”
“是你帶我來這個世界的?” 秦暖指的是這個書中的世界,想到這個可能的秦暖咬牙切齒。
“是…”這聲音明顯就有些心虛。
“之前說可以回去也是你說的?”
“是…”
“那你為什麽現在才出現?之前竟然還用雷劈我!”想到這個事情秦暖都要氣炸,之前怎麽喊都不出來,還用雷劈她,現在她要睡覺,它倒是直接跑她夢裏來了。
“宿主,你不要怪我,那個事情是不能說的。”
“那你就用雷劈我?”顯然秦暖對這個事情有些耿耿于懷。
系統似乎被秦暖兇惡的語氣給吓着了,聲音都抖了兩下:“可…可不這樣的話,宿主肯定不會聽我的話。”
若是對方不劈她,秦暖那會兒為了離婚确實是不會聽她的話,但她臉色依然不好:“那你為什麽這麽晚才出來?早幹嘛去了?”
“我不是不想出來,實不相瞞,其實我受傷了,一直都躲在宿主的身體裏修補靈氣?”
“靈氣?”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玩意嗎?秦暖不解:“你一個系統怎麽會受傷?”
“此話說來話長,我其實也不是什麽系統,但剛剛看你覺得那樣比較好解釋,所以就順着你的話說了。”
“你不是系統你是什麽?”秦暖只知道會有人穿越帶系統做任務的,而系統一般都是稱呼對方為宿主。
“我其實是這個位面的主神,但各個位面的主神其實并不是那麽和諧,我們競争力很大,他們都想要幹掉對方搶占別人的位面,以獲取更好的靈氣來修煉。”
“等等…”秦暖快被繞暈了,這什麽亂七八糟的,不就是個小說世界嗎?哪來這麽多稀裏糊塗的東西?
主神急忙糾正她:“宿主,這不是稀裏糊塗的東西,而且真是存在的,就連宿主所在的那個世界,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位面而已,這個世界亦是真實存在的,并不只是一本書而已。”
秦暖驚愕,她還沒說出來呢,它怎麽就知道了?
“我在你身體裏,你想什麽我是知道的。”
我靠?還真知道?
“宿主,不要随便罵人啦,人家還只是個小孩子。”主神突然嬌嗔一聲,秦暖仿佛看見它捂臉羞澀的樣子。
“……”你這麽撒嬌真的好嗎?
“那為什麽我看到的是一本書,還有,蘇怡安是怎麽回事?”
“那本書,是我特意讓宿主看到的,偏偏宿主……你竟然不看完,太過分了!”明明該秦暖來指責它原來早就打好了算盤,偏偏主神最後一句說的義憤填膺,好像全部都是秦暖的錯一樣。
“那書寫得那麽狗血,誰看得下去啊?”
主神聽她這麽說,瞬間炸毛:“什麽狗血?我可是為了迎合你的口味,特意按照你平時看的書那樣子給寫的…結果你…”
“………”迎合她的口味?就因為她看的那些書?可那都是她無聊的時候随便翻的,根本沒有口味可言好嗎?
等等…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
“你故意讓我看到的?那你帶我來這裏到底有什麽目的?”秦暖聲音一步步冷了下來。
“別,宿主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害怕…”說完仿佛真的害怕得在瑟瑟發抖一樣。
秦暖這次完全不被它帶跑偏:“別想轉移話題,快說!”
主神娓娓道來:“其實,這個世界的發展本不應該是這樣的,也不知為何完全走偏了,所以我預料到了我會有次一劫,所以提前找到你——和真正的秦暖靈魂最為契合的人。”
“我也是有備無患做好打算而已,誰知我真的遇難了,于是我拼盡最後的力氣讓時光倒流了,然後将你給送了過來,我也因此受到了重創,差點就灰飛煙滅了。”
“這就是你将我帶過的理由?”它要死就要拖上她,真是好大的道理,若不是看不到它,秦暖恨不得現在就将它掐死。
“你聽我說完。”主神能聽到秦暖心裏的想法,見秦暖心裏的戾氣這麽大,頓時急了。
它知道秦暖耿耿于懷的是它沒有顧及秦暖的性命,但事實上是:“其實你在你那個世界已經死了!”
這聲音如同驚雷閃過,秦暖心裏一震,下意識的反駁:“不可能!”
她明明好好的,莫名其妙的就來了這裏,怎麽可能會死?
“那宿主你記得你在來這裏之前是在做什麽嗎?”主神提醒她。
“我在……”時間有點久了,秦暖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我分明就是在工作!”
“那宿主你應該也記得你連着好長時間都實在不眠不休的加班了吧?”雖然有睡覺,但那時間卻根本達不到人體所需的指标。
“是這樣沒錯。”秦暖那會兒每天都在拼命的工作,就為了讓老爸過上更好的生活。
所以她來這裏後就每天無所事事,因為實在是忙碌夠了,過膩了那種生活,寧可閑着也不想讓自己整天泡在工作中。
而且她也是來這裏之後才知道,老爸需要的不是錢,而是她這個唯一女兒的陪伴。
“所以你其實是猝死的。”
“不可能,你休想騙我!”秦暖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她若真死了,老爸會如何,她完全不敢想象。
“我真的沒騙你。”主神覺得很頭疼,宿主心裏明明信了,嘴上卻不願意相信,然後還要将事情怪在它頭上。
“那你讓我回去,我要回去找我老爸,你這麽厲害,能把我弄過來,肯定能把我再弄回去的吧?大不了你把那邊的時間時光倒流一回。”秦暖語氣十分激動。
她怎麽可能會死?不過就是多加了幾個班而已,她從來沒有想過會那麽嚴重。
“能回去,但時光倒流不行,而且回去也不能現在馬上就回去,并且你到時候也只能借用別人的身體回去,你确定嗎?”
畢竟秦暖的身體已經被火化了,就算沒被火化也不可能讓一個人死而複生,那會引起社會恐慌。
“那要多久?還有,我老爸怎麽樣了?”秦暖努力按壓住自己焦躁的心,盡量讓自己平和,但顯然還是失敗了。
“等任務完成吧。”
“任務?我竟然還有任務?為什麽你沒說過?那任務該不會就是要讓我男女主he吧?”秦暖連着問了好幾個為什麽,最後一個問題是她聯想到她剛開始來的時候,這個狗屁主神和她說的話。
“不是不是。”
“那是什麽?”秦暖十分暴躁,這個主神分明就是在耍她,之前說讓她安原劇情走,現在又說不是。
“宿主的任務很簡單的,就是好好将顧以晨給養大,并且好好教導就可以了。”
“小布丁?這又和他有什麽關系?”秦暖更是不解了,這主神簡直不靠譜,完全東扯西拉。
“是…是這樣的,顧以晨其實是這個位面氣運最為強大的人,但是……”主神說到這裏有些猶豫了。
“什麽?”秦暖面色古怪,小布丁是氣運最為強大的,可明明顧闫才是男主。
而且,女主不是将小布丁照顧的挺好嗎?她照顧和女主照顧有什麽區別嗎?
“宿主,區別可大着呢,你都不知道,顧以晨最後都成什麽樣了。”主神哼唧一聲,分明就是十分不爽。
“你什麽意思?莫非程曉曉還敢對小布丁不好不成?”書裏寫得挺好,但大結局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而且蘇怡安大結局不也挺好嗎?最後還不是重生了。
但主神否定了秦暖的話:“那她倒是不會,只是顧以晨原本是這個位面氣運最為強大者,但也只是原本而已,他因為被程曉曉教導得太過仁慈軟弱,被抽光了氣運,以至于顧以晨後半生碌碌無為,甚至可以用軟弱無能來形容。”
遇到點挫折就委屈求助,受到欺負就只知道哭,除了被程曉曉教導了一顆善心,什麽也沒有,也完全沒有自我能力。
程曉曉也只知道安慰他,從來不知道教他如何反擊,不止如此。
顧以晨因為童年陰影,得了自閉症,只親近顧闫和程曉曉兩個人,但程曉曉只知道哄他吃飯,哄他睡覺。
但從來都不知道帶着他去接觸外面的世界,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治好他的自閉症,整天就顧以晨不想出去,她就不讓他出去。
天吶!主神想抓狂,這個程小蓮這麽教導的程曉曉,程曉曉就這麽教導他的氣運者?
弄得氣運者氣運沒了,他的位面氣運支撐不住,若不然他怎麽會受到攻擊而沒有還手之力?
“可小布丁我沒感覺他運氣好啊。”秦暖對此疑惑不解,小布丁算是一個比較倒黴的孩子吧,母親不管不問的。
“那是因為他還小,小時候只要好好教導,別被抽光氣運,他長大必然不同。”
秦暖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剛剛這破主神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還沒告訴我,我老爸怎麽樣了。”
一陣沉默,秦暖不耐煩的喊它:“喂,你說話!”
“這個……”不是它不想說,是它怕說了秦暖要發飙。
“快講!不然別想我完成任務!”秦暖是看出來了,這個所謂的任務,所謂的氣運者對主神非常重要。
“死…死了。”主神顫顫巍巍的,等着秦暖發飙。
然後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它屏住呼吸,哦對,它險些忘了它是不用呼吸的。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突然聽到秦暖笑了一聲:“再亂開玩笑信不信我打死你?”
主神能知道秦暖心裏的想法,但此刻秦暖的想法是混亂的,一大頓東西冒來冒去,連主神都不知道她現在真實的想法到底是什麽了。
雖然主神原本是不願意告訴她這個事的,但既然他已經說出來了,就必須得讓對方接受現實才行:“沒和你開玩笑,他身體不好,你死後他受到嚴重的打擊,生病後不久就去世了。”
“你胡說!”秦暖大聲斥責,聲音帶着哭腔,淚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是她不好,若不是她自以為是,以為只要努力賺錢讓老爸過上好日子,老爸就能幸福。
秦暖哭得太過絕望,讓主神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暖暖,暖暖你怎麽了?你別吓我。”是顧闫的聲音。
顧闫回到房間就看到床上的人閉着眼睛淚流不止,臉色痛苦悲切,以為她是做噩夢了,當下吓得使勁将她搖醒,想讓她從噩夢裏走出來。
秦暖睜開眼,眼中帶着淚,看起來水汪汪的,原本十分豔麗的容貌此刻看起來可憐又惹人憐惜。
顧闫從來沒見秦暖哭過,更別說是哭成這樣了,他哪裏還有什麽欣賞的心思,心疼都來不及了。
他将人摟在懷裏,輕拍後背,像哄小孩子般輕聲哄她:“好了好了,就是夢而已,別怕別怕,有我在呢。”
本以為秦暖會像從前那般,別別扭扭的反駁他,說自己根本沒有害怕。
可秦暖卻并沒有,反而哭得越發的兇,甚至主動回抱了他,将臉埋在他胸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心裏生不起半分高興的心思,心都被她哭得揪了起來,但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到底是什麽樣的夢,能将他家一向膽大心寬,又堅強的寶貝給吓成這樣?
顧闫一向都是在心裏或者床上喊秦暖寶貝,平時不敢喊,怕秦暖炸毛。
顧闫拍着秦暖的背哄了好半天,也沒能将人哄好,秦暖仿佛要将她這輩子的眼淚全部流光才甘心。
胸前被她的眼淚侵染一片濕漉漉的,顧闫更是心疼,生怕她将眼睛都給哭壞了。
因為接近冬天,晚上會冷,所以晚上顧闫給秦暖洗過澡後,抱着她躺了一會兒就給她将毛絨絨的睡衣給穿上了。
粉色的兔子睡衣顯得秦暖更加嬌小可憐,這睡衣是顧母給買的,秦暖沒有穿過,顧闫看着可愛就直接給她穿上了。
顧闫抱着小兔子,親了親小兔子哭得紅紅的眼睛,似乎想要将她的淚水吻幹一般:“乖了乖了,別哭了,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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