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強制

強制

那一幫小流氓混混有些被打的根本站不起來,昏過去七八個,其餘的四下逃竄。力哥罵着髒話,掏出手機打電話,找人開車來收拾爛攤子。

岑越帶着江晨曦走進一個快餐店,把她安置在一個角落的座位,去前臺買了杯熱牛奶和漢堡,薯條。

他端着托盤走過來,放到她面前,也不說話。

江晨曦低頭掃了一眼,別過臉。

過了半分鐘,岑越終于開口,“餓了嗎,吃吧。”他拿起一塊餐紙包着漢堡,防止滲油,想要遞給她。

他的舉動像是吓到她了。他一動,她就條件反射的瑟縮,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出走。

岑越目光沉沉,快速用中樣袋子把所有的食物飲料打包好,直接拎起來出去找她。

她走了十幾步,岑越追上來了,她拔開腿就要跑。

岑越追上後輕而易舉按住她的左臂,反扭到身前,沒用多大力氣。她吃痛的皺皺眉,擡起右手就對他一通錘。

這次岑越沒讓她多錘幾下,而是按着她左臂,稍微蹲下身,一把将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一臉黑線的朝他家的方向走。

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下意識的抓住支撐點,然後擡頭看見原來自己緊緊抓着岑越的上衣,都揪到變形了。

她反應過來,劇烈掙紮着。

“別亂動。”他低聲警告。說這句話時,并沒有看她,只是腳上步伐更加快,一手提着食品袋,還得留意着熱牛奶不能灑出來。

“放我下來!你快放我下來!”她大聲喊着,引起了周圍路上不少人的側目。路人紛紛猜測着兩個人的關系,投去探究疑問的目光。

岑越置若罔聞,不聽她的,加快步伐。

Advertisement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她見他不理人的樣子。越來越委屈,眼眶又紅了。

“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說話,你卻不給我機會,”岑越說,“只有采用這種方式。”

她轉頭看向前方,岑越在分岔口右拐,走進一條完全陌生的街。

“這是哪條路?要帶我去哪兒?我家在那邊!那邊!”她激動的胡亂拍他,指着身後的方向。

“知道,”他苦笑一聲,“我們認識這麽久了,難道一點點信任都不留給我。”

其實只要信任我,哪怕只是一點點,就足夠了。

而她偏偏把他想成十惡不赦的虛僞的人,還斷言要絕交。要是別人這麽說他絕不會傷心,不過是茫茫衆生中毫無瓜葛的人罷了。

可是他幾乎已經把所有的好都給了她,她憑什麽這麽說。

岑越把她一路抱着回去的時候,高調收獲了路人無數回頭率,直到進入銅水灣小區時,她還在掙紮不斷,搞得保安以為發生了啥不可告人的事。

但是保安認識岑越,他是一個月前來這裏入住,房産是他爺爺名下的。

岑越的爺爺是位不折不扣的大人物,A市有多套房産,現早已退居幕後多年,兩年前已經去美國療養了。因為患癌早期,美國某醫院有先進的醫療科技,能夠有效抑制癌細胞擴散轉移。

所以當保安得知岑越要住過來的時候很詫異。因為保安清楚,這裏的房子雖然裝修還不錯,但畢竟是老房子了,裏面的住戶都是退休老幹部,俗稱療養專用高級房,他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住進來能和誰有共同話題聊啊?

而且據保安所知,岑越每天早上要坐公交上學的,有一次保安在他經過大門時,随口問了句上學路上要花多長時間,他回答半個小時左右。

保安這可就非常納悶了,半個小時公交已經屬于非常遠的距離了,他幹嘛想不開要住這裏圖各種不方便。岑越似乎是知道保安的疑問,只解釋一句輔導班在這邊,離得近。保安也只好半懂不懂的點頭。

今天保安看着他抱着一個女孩回家,明顯那個女孩看起來不是特別情願,這可就……難道岑越住在這裏的真正目的是自由,不受人拘束管教,所以幹什麽壞事都為所欲為?

保安快被自己的腦洞折服了,最後連忙抽口煙壓壓驚,感嘆一句,現在的學生啊……

江晨曦含着眼淚,沒放棄繼續掙紮。直到他上到三樓,拿出鑰匙,又按開密碼鎖打開雙重保險門,把她放進屋裏。

岑越把食品袋裏的東西拿出來,加熱了一分鐘,擺放好在餐桌上。

之後也不管她了,他徑自走去浴室洗澡。

她一動不動站在門口玄關的位置,看到牆上的鐘表,八點半,正是輔導班下課的時間。

她環視着房間的布局,整體是簡約風格,大片的白色,偶有牆上挂着幾幅裝裱起來的字畫。

她轉頭想往回走,發現這裏的門太複雜,就算從裏面也不一定能輕易打開。

她實在是無事可做,從下午放學後一直到現在,她一直是饑餓狀态,經過那麽多糟心的事情,她按理說應該很沒心情沒胃口才對。

可是最終她還是屈服了,走到桌前,從口袋掏出一百元紙幣放在桌上顯眼位置。

拿起薯條和漢堡開始吃,再喝一口牛奶。

岑越洗完澡出來後,剛有些響動,傳來腳步聲,她立即回頭去看,心虛的垂下手,放下吃的,離開座位。

她走到她身旁,指了指桌上的錢,之後小心翼翼的要走。

岑越回身抱住她,動作很順手自然,似乎已經抱習慣似的,還親昵的蹭了蹭她後頸,一陣溫熱的氣息。

他身上傳來沐浴露的香味,她腦海中瞬時警鈴大作,手忙腳亂的想推開他,岑越順着她的動作,把她反轉過來,面對面的,像抱一只小貓一樣輕而易舉,把她舉高高,她穩不住平衡,下意識的閉眼摟住他脖頸。

他臉上終于泛起笑,像得逞似的滿足,趁勢拉過她的指尖吻了一下,之後輕輕拍拍她的背,抱了好大一會兒,走到竹藤椅前,哄哄她,“好了,不害怕,我沒想怎麽樣,吃東西就要吃飽。”

他把吃的都拿過來,捧着牛奶杯,給她喝。

她偏過頭,瞪着他,拒絕的很明顯。還用力拆開他的手。

他也沒當回事,該幹嘛還幹嘛,沒松手,又拿過來些橘子,給她剝皮,分瓣,遞到她面前時,她就是不張嘴。

岑越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特別不乖的小孩,所以他也沒必要生悶氣。于是還無奈笑了笑,和她說,“你有什麽心事都說出來,不管好的壞的,我聽得進去。”

他頓了頓,繼續說,“我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你對我有這麽大的偏見,我認為自己雖然不一定是好人,但近期一定沒做過傷天害理的壞事。十幾年裏最不堪的時候也不過是被一個高手打斷兩根肋骨。現在你成功讓我陷入新的困境,或許比斷肋骨更難捱。”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