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 32

兩人剛進去, 門外一群如探照燈般八卦的目光集中在門板上,恨不得在門上燒個洞。

顏卿拽着他敞開的衣領往下壓, 仰着頭微微吐息, 溫熱的唇觸着他耳廓, “想你。”

“點火不滅火的妖精。”言辭偏了偏頭躲過這妖精的勾引,捏着她後頸, “回家收拾你。”

顏卿輕哼一聲,幫他解開扣子, 含着秋波的眸子落在衣櫃裏沒有一絲褶皺的警服上,伸手環住他精壯的腰, 手指在腹肌上流連一路摸到腰線, “言警官,什麽時候穿上警服讓我一飽眼福?”

言辭握住她四處點火的手,似笑非笑道, “我只穿給我女人看。”

顏卿低頭看着他沒有一絲贅肉的腰, 舔了舔唇, 眸中媚色若隐若現,手指搭在他腰帶上, 輕輕扯了扯,“要不要考慮穿給我看看?”

“做我的女人就滿足你。”言辭攬過她的腰,張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想的美。”白玉般的手指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言辭反手把她作亂的手握住。

顏卿身嬌體軟的任由他推倒在長凳上, “疼疼疼……輕點。”

他懂得怎麽輕而易舉的把人控制住,所有退路都被他掌控,妖精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在她唇上狠狠蹂/躏碾壓。

綿長熱烈的吻在顏卿的抗議下結束,微微拉開些距離,手指探進她單薄的衣服間微微用力捏着她的腰,“你要是真怕就不要總是撩撥我。”

說這話時他眸中的欲/色翻湧着,如深海的漩渦帶着人不由自主的淪陷。

顏卿剛想張口說話更衣室的門就被撞開。

“咳咳……言……言隊。”被衆人推進來的汪洋咳了一聲,眼神不敢亂瞟,不過外面的人透過門縫看的清清楚楚,言隊就差提槍上陣了。

“滾犢子!”言辭皺着眉頭,嘴裏罵了一句,随手摸過手邊的東西扔過去,把顏卿拉起來。

汪洋輕巧躲開。

“言隊,滾不了。”汪洋硬着頭皮迎上言辭吃人的目光,“殺害張馳的嫌疑人有眉目了。”

顏卿盯着言辭的制服,垂眸不語,摸到褲兜裏的平安符,抿了抿唇,“我回家等你。”

言辭不放心的看她兩眼,見她面色古怪,但也沒放在心上,交代了一句就離開,“乖乖回家別亂跑。”

一群人跟着言辭出了警局,鬧哄哄的警局安靜下來,顏卿伸手摸了摸他的制服,笑道,“我等着你穿上給我看。”

顏卿打了聲招呼離開警局,明晃晃的陽光讓她眯了眯眼,擡手帶上墨鏡開着車回了公寓。

她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轉了個彎剎車剛松開就見迎面站着一個人,一半身子在暗處一半身子籠在燈光中。

“混蛋,你不要命了!”顏卿探出頭,罵了一聲。

誰會這麽神經病站在行車道上,她不用想就知道。

“卿卿舍得嗎?”俞溫摘下口罩,露出蒼白的面色,溫和無波的眸光跟她對視,顏卿橫眉怒眼瞬間散開,憋了一口氣不上不下。

遲早被他給氣死!

俞溫十分自然的上了車,她立馬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兒,蹙了蹙眉,臉色一沉,“滾下去。”

“卿卿,疼。”俞溫擡起手,指腹破了一道口子,但卻不是造成他滿身血腥味兒的根本原因。

“少來,下次你再這樣滿身血腥味兒別怪我把你送到言辭那去。”顏卿嘴上說着還是拿出一個創可貼扔給他。

俞溫嘴邊漾開笑,“你不舍得。”

“你再陰陽怪氣的就滾回M國去。”

顏卿把車停好,俞溫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緊緊鎖住她的背影,“山上那些人已經被解決,是我疏忽了讓他們鑽了空子,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

“你在跟我邀功?”顏卿雙眼彎了彎,笑意不達眼底。

心中一寒,原來山上突然感知到的危險并不是她的錯覺。

現在細細想來,那個小和尚倒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是。”俞溫沒有否認,一雙虎牙露出來,誘哄道,“那卿卿會給我什麽好處?嫁給我好不好?”

“一開始要我跟你回去,現在又想要娶我了。”顏卿嗤了一聲,伸手摸出平安符,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平安符在她手中轉了轉,在進門前把俞溫攔在外面,“這個給你,以後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給我的?”俞溫眸光一亮,自動忽略後一句話,伸手接過去,鄭重的放在掌心把玩。

“批發來的,收着吧,沒準哪天能救你一命。”顏卿轉身正要按密碼,就聽到樓道中有什麽不對勁。

“言辭倒是個難得的對手。”俞溫同樣聽到了動靜,眼中帶着狼崽子遇到對手時的狠意,偏偏又用溫潤的聲音低聲呢喃,只聽他的語氣給人一種情人間低聲耳語的美好。

電梯已經走到27層,顏卿聽着樓道裏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沒有猶豫,按開密碼,把俞溫拽了進去。

言辭砰砰砸門,身邊全是全副武裝的武警,對待這樣接連作案的犯罪嫌疑人他們一路謹慎的尋着蹤跡來到這裏。

沖在最前面的是言辭,他看到男人上了顏卿的車二話不說跑上來,輸入密碼,剛拉開門就見顏卿穿着睡衣,頭發濕濕嗒嗒的滴着水,赤腳踩在地板上,站在玄關處,看樣子是想開門。

“艹!”言辭罵了一句,走進去順手帶上門把外面的目光隔絕開。

“顏卿,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咬牙拽着她的手腕在各個房間走了一圈。

“我在自己家裏,又打擾到你辦案了?”顏卿無辜的眨了眨眼,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上面印着幾道指印。

這男人真不懂憐香惜玉。

陽臺上吹過來一股燥熱的風,言辭順着窗戶向下看去,光滑的壁面上沒有任何着力點,目光又回到她身上。

“上你車的男人是誰?”言辭坐在沙發上,滿目的嚴肅。

他在監控看到男人上了顏卿的車心中一窒,盡管之前懷疑她認識嫌疑人,但沒有确鑿證據,這次親眼見到還是刺激到他。

“朋友。”顏卿垂眸,懶懶的往沙發上一靠,揉着太陽穴。

“什麽朋友?什麽時候認識的?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模樣?什麽來歷?”言辭點了根煙,起身讓外面的人繼續追查,自己留下來。

“M國上學的時候認識的,名字叫Jack。”顏卿挑了些無關緊要的說出來,“你又在審問我,我不是你的犯人。”

“那個人很危險,今天在近郊山上發現了三具屍體,與張馳的死一樣,一刀致命,傷口口徑位置出奇的一致,那人有強迫症。”

“那些人是不是拿着狙擊槍?”顏卿從桌下摸出指甲油,往指甲上塗,見言辭眼中詫異,繼續開口,“他們的目标是我。”

言辭心中一震,張着嘴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那些人本來就是非法越境,非法持械的人,死了就死了。”她語氣中帶着輕蔑,要幾條人命在她口中就像是切蘿蔔白菜那麽簡單。

關于山上三個人的目标是顏卿他相信,因為從其中一個人身上搜出了顏卿的照片。

又對她恨的牙根癢癢,對她偏袒嫌疑人而生氣,但又無可奈何。

在顏卿這碰了軟釘子,又因為接連兩起在他管轄內出了人命,上面有了新的指示,他接了電話便離開。

言辭走後顏卿扯開黏膩的睡衣扔在地上,泡進溫熱的水中閉目養神。

她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那麽抗拒的到底是俞溫還是和俞溫一樣的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只胖巍巍小可愛的營養液。

愛大家,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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