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第 11 章

十一

手鐐腳鐐脖子上還有一個,夕是被庫贊抱進去的。元帥空想發火,夕說:“我很弱,根本走不動的。”

鶴說:“這家夥有用。”

“有用也是個海賊!”

“可以用就能讓他多活一會兒。”鶴說,“現在死掉未免可惜。”

“惜才不是這麽個方法!這家夥就應該被處死!”

夕:“我可以用來牽制世界政府。”

年輕人露出很坦誠的目光:“我們家船長這個鬧得太厲害了,不兜底損傷太大,因為這個,我也頭疼了很久。”

空指着夕的鼻子罵:“羅傑那混蛋可是開啓了大海賊的時代!這個你怎麽收拾?!”

夕縮脖子:“海賊本來就很多,我也只能盡力把傷害降在船長死掉前——我也很生氣啊!那個混蛋船長說着什麽拜托你然後就去自首我能怎麽辦?我又不會招靈——我也才二十歲我能怎麽辦我稀裏糊塗當了海賊這混蛋船長就跑去自首我能怎麽辦?”

說着說着抱着膝蓋哭了。

“嗚嗚嗚對不起嗚嗚嗚太失态了嗚嗚嗚王八蛋羅傑嗚嗚嗚……”

一堆大老爺們瞬間冷汗下來了,看鶴,鶴很冷靜,擺手:“讓他哭,情緒失控是難免的,之後他的話才是重點。”

夕哼哼唧唧一陣之後很不好意思地道歉,軟乎乎的,夕打開地圖:“這只是用來克制海賊的一種方法,海賊們并不團結,自相殘殺是常态,哪怕說海賊這個整體是強大的,但分散開也都是不堪一擊的。海軍要做的,增加他們的矛盾。”

空挑眉:“但是王下七武海——”

鶴喝茶:“這小子雖然混蛋,但他有一句話說的對,這個提議,與其讓世界政府提出來,不如我們,世界政府那群人——啧——不知道會有什麽變态事情。”

夕雙手合十,很是崇拜:“鶴小姐說的對。”

“時代很亂,現在只能盡力達到平衡,”鶴放下茶杯,“然後争取時間,讓海軍成為各勢力裏最強的那個,你當初就是利用這個時間差把羅傑送到拉夫德魯上去的吧?”

男人還是笑:“是啊,為了今天能和您這樣說話,我連拉夫德魯都沒去。”

“真的沒去?”

“真的沒去,我當時在生病,差點病死,沒去。”

鶴捏夕的下巴兩個腮幫子,看這個年輕人:“有這樣一種說法,好的棋手能預料對手後三十步,你呢?”

夕紅了臉,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好半天,夕才說:“大概十五年吧,我只能猜測十五年的,十五年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其實我也不是非要活下去的,我只是個工具,這個工具誰用都可以,時代的潮流是無法阻擋的,但是我還是有那麽一丢丢想活下去的。”

“為什麽?”

“我答應了一個人,要和她見最後一面,而那個人,在遙遠的我不知道多久遠的未來。”夕很認真,“我現在還不能死。”

“你沒有去找世界政府。”

“世界政府水太深,我把握不住。”

他就是這麽老實。

卡普樂得被戰國打了好幾下,戰國說:“我還是不同意。”

夕說,“确切地說,我被貝蕾莉同類傳染了。”

鶴切開夕的脖子,年輕人的表情震驚且沉默,紅色的蓮花蠕動着,盛開着。他說:“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貝蕾莉留在拉夫德魯之後我就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這樣的病發會帶來什麽我也不确定,所以才來找海軍,我希望你們能把我關起來,或者監視我。”

鶴對空說:“留在我們這邊比較有利,反正也搞不死,這麽好用的腦袋到了世界政府手裏不知道會幹什麽。”

夕點頭如搗蒜:“我會幫鶴……幫你們算計除了羅傑海賊團以外的所有人。”

卡普和戰國鯊魚牙:“你小子!!終于顯現本性了是吧!!”

夕也鯊魚牙:“不是為了鶴小姐誰來自首啊!我不好好回家種地我來做什麽!我一直想做的就是農民啊混蛋!”

卡普和戰國的混合雙打。

夕不負衆望進了醫務室。

他們開會商量怎麽處理夕,結果就是夕戴着鐐铐被帶着去動腦子,夕說:“我要跟着鶴小姐!”

“做夢!”卡普薅着他上船。

夕有了一個新的身份,卡普的助理,卡普喊他混蛋,夕沒反駁,夕給他們打白工十七年。

夕并不介意,只是個互相利用的結果。

卡普冷哼:“如你所願了啊!”

夕松了口氣:“無論如何保住艾斯了。”

“老夫會把艾斯教導成為出色的海軍!”

夕說:“只要不是像船長那樣不負責任什麽都丢給別人的混蛋,海賊還是海軍,我并不在意,那孩子有他自己的道路和想法,并不是一個象征。”

“你倒是看的開。”

“如果他真的能看開血脈羁絆成為一個海軍,那也算好事。”

夕給卡普泡茶,看天空,天空很藍。他說:“我在成為海賊之前是想做個農民來着,守着一塊田,等到麥子成熟了就磨成面,做成饅頭和糕點,釀啤酒。”

卡普沒說話。

夕問他自己能不能看報紙,讀書。卡普說可以,夕就去看書了。

夕也不是一直呆在卡普船上的,也會在戰國的船上,算是流動看管。戰國有個養子,羅西南迪,似乎在做什麽卧底任務,可防備夕了。

夕也不問,看書看報紙。

戰國好幾天,問他能不能救個人。

“誰?”

戰國一臉不情願:“羅西南迪。”

夕想想,合書,“可以,但是我需要聯系一些不能讓你知道的人,我寫出去的信件你可以過目,但是不能調查那些退休的人。”

“可以。”

那個年輕人似乎在找醫生,仔細推斷之後,戰國提溜着他在雪地裏找到一個死人,死了沒有兩分鐘的人。

“讓人回避。”夕對戰國說,空出圈子之後,他從戰國身體裏抽出一部分力量,沖擊死亡,“這是貝蕾莉教我的,生命力轉移,不好讓人看到,你回去多吃幾頓好的,多休息就沒事了。這個人能活,但是腦缺氧太久,這個損壞我不會救,會造成什麽還需要專業醫生。”

“謝謝。”

“不客氣,也是命不該絕,不是所有體格都能撐得住這個過程的。”

夕跪在雪地裏,問戰國能不能扶自己一把。

“我很弱,這個也很考驗的體格,大概要發燒了。”

說完直接躺了。

醒來是在鶴的船上,很高興:“鶴小姐!”

鶴點點頭,問夕:“我有一個想殺但是世界政府想保的海賊。”

夕很溫和:“這片大海變幻莫測,死亡的方式也千奇百怪的。”

鶴嘆息:“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夕和高興,臉紅紅的:“結、結婚……”

“你做夢!!”守在一邊的戰國鯊魚牙怒吼。

夕撇嘴:“被門夾……”

戰國揍他。

揍完問夕貝蕾莉有沒有教他別的,夕說:“我要聲明,我是在離開貝蕾莉之後才覺醒的。”

“羅西南迪成了植物人。”戰國表情沉重。

夕也沉默了,好半天,說:“這個我真沒辦法。戰國先生,我不是神,也不是貝蕾莉。”

戰國沒說話,坐下。

夕想想,說:“我認識一個醫生,可能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醫生了,不是海賊,但是性格很奇怪,戰國先生可以去拜訪看看,只是不要利用海軍的權威,用錢應該就可以。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寫介紹信。”

戰國說需要。

雖然那男人失憶了還變得很弱,但至少人還好好活着。

夕也不是一直在船上的,後來他有自己的居住地,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島,他在上面種地,庫贊來找他的時候夕的蘿蔔熟了,夕很高興請他吃蘿蔔。

“順便幫我拔蘿蔔吧!”夕哈哈笑,“豐收,大豐收!”

于是很奇妙的一幕出現了——賣蘿蔔的海軍少将和賞金低到在偉大航路沒人看的海賊王的船員。

夕很快樂:“新鮮蘿蔔!便宜賣!”

他很快樂,庫贊撐着下巴看他買蘿蔔,突然來了一句:“你變黑了。”

夕摸摸自己的臉,他的手上還有泥巴,糊了好幾個印子,是曬黑了很多,也粗糙很多,文書工作者下田幹活大概都會這樣。

“變黑有什麽問題嗎?”

“……不,沒什麽。”

不只有庫贊,卡普也會來買菜,不給錢那種,鶴是直接拿,戰國就成了唯一付賬的人,夕用新的蘿蔔給他們煮關東煮,戰國把那個失憶的男人也放在夕這邊,是新的監視人員。

夕懂他意思,當即給這孩子換發型換造型,白背心大褲衩,陽光開朗大男孩。“羅西,請幫我拿一下水管。”

給西紅柿田澆水之後兩個農家漢咬下一口大西瓜,露出滿足的神情。

戰國來的時候羅西南迪獻寶一樣招呼他:“戰國先生!這是我種出來的草莓!很甜的!”

一個院子,幾塊田,栽上一圈果樹,門口種滿各種常見的花,木制地板上幹幹淨淨,夕坐在藤椅上,音樂機裏在放新的唱片,男低音沉穩安逸。

香克斯來的時候,他正在午睡,在屋檐下。

紅頭發的,已經可以稱為男人的香克斯,走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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