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IF線①
IF線 ①
『那場游戲,』
『簡直宛如噩夢一般……』
『但卻又朦朦胧胧的,帶着一層半透明的薄紗,回憶起來的片段也斷斷續續的,像是不完整的拼圖……』
『……算了,只是場「游戲」而已』
“小悠,在橫濱住的還習慣嗎?有好好在吃飯嗎?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姐姐語氣之中包含着關切,即便隔着電話也能聽出,甚至能想到黑發女性微微蹙着眉,神情擔心的樣子。
一之濑悠馬小聲地回答道,
“沒事的,我一個人在橫濱沒問題。”
“唔……真是抱歉啊小悠,北海道這邊的工作還沒處理好,再等一段時間我也就能過來了。”
“我已經說了沒關系的,都不是小孩子了,繪裏奈真是啰嗦……”
“唔,主要是我很擔心小悠的安全嘛。聽朋友們說,橫濱的黑手黨很多,幾乎都要成為地區特産。尤其是那個叫做港口mafia的黑手黨組織,據說勢力範圍不僅僅局限于橫濱,整個關東幾乎都是他們的天下了。”
繪裏奈似乎想到了什麽,聲音頓了頓。
一之濑悠馬雖然感到疑惑,但還是安靜地聽着。
電話之中響着絲絲的電流音,是因為信號不好嗎,感覺最近通電話總是這樣。
他一邊思索着,又聽見那頭的女性嘆了口氣,聲音之中多了一絲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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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目前這件事還輪不到北海道警察插手,但因為我之後過去,可能會接觸到相關事情,所以稍微了解點內情……總之,他們組織的老大是個相當危險的男人,然而到現在通緝令上連他的照片都沒有……”
繪裏奈一擔心起來,就會碎碎念個沒完。
一之濑悠馬抿了抿唇,皺眉嘟囔着打斷了她的話。
“我又不會主動去招惹那些黑手黨,也牽扯不到我的。”
“……也是,畢竟小悠一向是個令姐姐省心的好孩子嘛~”
繪裏奈似乎笑了一下,語氣變得緩和。
“啰、啰嗦啦!就算你這樣誇我我也不會感到開心的!”
一之濑悠馬的臉一紅,朝着電話另一頭惱羞成怒般地喊道;似乎又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不好意思,他的聲音微頓,別扭地關心道。
“……你一個人在北海道有好好在吃飯嗎?不會每次都煮泡面吧?”
“才沒有!偶爾也是會買便當吃的!”
繪裏奈的聲音聽起來還理直氣壯的。
“哈……”
一之濑悠馬不知道以什麽樣的心情嘆了口氣,而姐姐卻哼笑着,将這個問題反抛給了他。
“那小悠呢,這幾天有在好好吃飯嗎?不會一直都宅在家裏打游戲吧?”
“……在好好吃飯。”
撒謊了。
一之濑悠馬有些心虛。
繪裏奈在的時候,他倒是會認真為二人準備飯菜,期待每天和姐姐一起吃飯的時間。
然而現在自己只有一個人呆在橫濱,還要特意去做飯的話着實麻煩,反正他對吃食穿住都沒什麽要求,飯的話能填飽肚子就足夠了。
倒不如在便利店之類的地方随便買點速食便當、方便面之類的應付一下。
今天就是,直接下樓買了兩個飯團打發作今日的晚飯。
——當然,這種事情不能告訴姐姐,不然姐姐肯定會擔心自己,然後又是一頓啰嗦吧。
姐弟二人在電話裏又随意聊了幾句,這才撂下電話。
一之濑悠馬回頭,看着空空蕩蕩沒有人氣的客廳,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一個人在家,但這種逐漸爬上來的孤獨感,還是讓他感到有些寂寞。
回房間打游戲嗎……唔,還是算了。最近都不想碰游戲了,還是看會兒電視吧。
正當他準備打開電視時,突然從門口響起了門鈴聲。
“叮咚。”
一之濑悠馬微愣,一時間有些躊躇。
他實在想不出有誰能來找自己。硬要說的話,可能也就街道町內會的住戶過來交傳閱板這一種可能性了吧。
黑發少年走到玄關處,将門拉開一道縫隙,從縫隙中間窺探去,像是只謹慎的兔子從窩裏探出腦袋。
“誰……”
“您好!我是送外賣的!”
“……外賣?”
“是的!這是您點的豪華壽司拼盤,現在已經送到,請下次繼續光臨本店——”
“诶、诶,等一下。”
一之濑悠馬急忙打斷對方的聲音,原本微蹙的眉毛此時皺成一團。
不過既然是送外賣的,他也稍微放下心來,将房門拉開更大了些,疑惑道。
“我沒有點過外賣,你是不是送錯了?”
“啊?”
小哥一愣,低頭看了眼手中自己的地址,本想撓撓腦袋,可惜手裏東西占滿了,只能嘀咕着說道。
“沒錯啊……”
“我沒有點過,肯定是搞錯了。”
“那、那不好意思,打擾了。”
見一之濑悠馬面無表情,聲音無比确信,快遞員也有些糊塗了,結結巴巴地道了個歉。
然而,一之濑悠馬剛關上門回到房間,還沒過五分鐘,門口重新響起了敲門聲。
“抱歉,我和店長确認過了,的确是這個地址。”
“可是……”
“說不定是您朋友幫您定的呢!”
……我剛搬來橫濱沒多久,哪兒來的什麽朋友。
一之濑悠馬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哎呀,就請您簽收吧,這位客人,不然我會很麻煩的!”
見他的臉上滿是抗拒,外賣員認真地懇求着。
和剛剛的熱情開朗有些不同,外賣小哥臉上的笑容似乎帶着一種難以描述的僵硬,額頭上分泌着細細的汗珠,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累的。
趁着一之濑悠馬不知所措的時候,他一咬牙,趕緊把手中的外賣往對方手裏一塞,急匆匆地轉身而去。
一之濑悠馬站在自家門口,捧着手中的外賣,眼神茫然。
過了良久,他才從牙齒縫裏擠出難以置信的疑惑聲。
“……哈?什麽情況?”
一之濑悠馬頂着滿頭的問號,回到了客廳。
他将盒子打開,裏面精致的包裝盒以及豪華的壽司和刺身,似乎朝外發着金光,一看就用料不菲,價格昂貴,不是他這種普通群衆點得起的。
仙人跳?要是真的吃了到時候要是過來追責怎麽辦?我已經拒絕過好幾次了就算送錯了也不能賴在我頭上吧?诶、真的假的……
他的腦袋裏一瞬間閃過無數的想法,從剛剛開始就沒松開過的眉頭,現在像是變成了一團亂七八糟的毛線,緊緊糾纏在一起。
一之濑悠馬盯着那盒高級壽司,在心裏感嘆了幾聲,最後也還是選擇合上,放置一邊。
這種莫名其妙得來的食物還是別吃了,謹慎點吧。
——到時候扔掉好了。
最近,總是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視線,似乎一直在背後注視自己。
無論是走在外面,還是在家中,那種莫名的注視感無所不在,令一之濑悠馬不由得感到心悸。
但當他猛地回頭看去時,身後卻明明什麽都沒有,卻又像是掃過一陣陰冷的風,令人後背一陣發毛。
錯覺?還是自己沒有休息好?
一之濑悠馬皺着眉,慢吞吞地轉回腦袋。
除此以外,自從來了橫濱之後,自己的運氣莫名其妙地變好了。
比如在熱門的和果子店排隊買東西,恰好買到最後一盒自己想要吃的羊羹;比如超市抽獎明明只抽中了一包紙巾,經理卻匆匆忙忙跑出來,說自己是今天店裏的第一百名顧客,送了他一大箱水果;
再比如說,自己本來想去某處地方買東西,卻被陌生人攔下推銷,煩躁之時卻又聽到自己剛剛想要去的地方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緊接着是人群的騷動……
好奇怪,這也太巧了吧?
與其說是自己變得幸運,卻又更像是有什麽人在背後默默操縱着一切,見二連三發生的巧合只會讓人感到心驚。
——畢竟有一種說法,人的運氣是守恒的,以為自己多麽幸運的同時,其實不幸已經悄然而至了。
“咕……如果是那樣的話,還是不要的了吧。”
一之濑悠馬想着,忍不住嘀咕了一聲,然而拎着今日準備作為晚飯的肉松面包和飲料回到公寓時,就看到自家門口放着一盒擺放整齊的高級餐盒。
這星期的第三次……怎麽看都不像是送錯地方,而是特意送給自己的啊!
他嘴角微微抽搐,擡手想要扶住自己的額頭,心中卻突然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因為公寓對面的房子是空着的,而且上下幾層之間,只有他一位住戶。
一之濑悠馬看着地上那個精致的餐盒,卻像是面前出現了自己天敵的某種小動物一樣,頭發幾乎豎起被那股寒意吓得炸了毛,從後背慢慢爬上一種毛骨悚然的戰栗感。
變态?STK?
不不不,先等一下,為什麽是我?
我剛來到橫濱,應該沒有認識的人才對吧!
一之濑悠馬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四處張望着,卻什麽也沒發現。
前兩次送過來的餐盒都被自己扔掉了,一口沒動。對方卻依舊固執地送過來,似乎非要讓他吃了才行。
“開、開什麽玩笑!”
一之濑悠馬強壓着胸口的緊張與抑制不住的驚恐,努力拔高聲音惱火地罵道,似乎是想要為自己增添幾分氣勢。
然而黑發少年聲音中的微顫,卻暴露了主人此時的心境。
這次他連拿都沒拿進去,直接繞過了餐盒,趕緊鑽回公寓裏。
只有回到家,他心裏才升起些許安心感。
遇到怪事了……自從來到橫濱之後,感覺周圍總是發生莫名其妙的事……要去報警嗎?這種情況和警察說一聲會比較好吧?
一之濑悠馬咬着牙,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的腦袋冷靜下來。
總是,先看一天什麽情況,實在不行的話再去報警!
然而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原本放在公寓門口的那個精致餐盒消失了。
這本該是令人松一口氣的事情,但是仔細想想……那個家夥是半夜過來把餐盒拿走的嗎?他知道自己家的地址,想做什麽?
不、冷靜一點,先冷靜一點。
一之濑悠馬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
他試圖深呼吸,讓自己的腦袋冷靜下來,餘光卻瞥見地上落着一張紙片,似乎寫着什麽東西。
黑發少年身體一僵,遲疑了片刻,還是咬着牙彎腰撿起了那張紙片。
上面是一行秀麗的黑色鋼筆字跡。
——「是不合胃口嗎?」
咚、
咚咚。
胸口的心髒緊張地幾乎快要撞破肋骨跳出來,喉嚨裏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一之濑悠馬臉上所有的血色瞬間褪去,蒼白得猶如幼稚園中供孩子塗鴉的白紙,腦內響起了尖銳的金屬轟鳴,嗡嗡直響。
——這家夥的目标真的是自己!
一瞬間,恐懼感猶如在叢林之中的不知名毒蛇,悄然纏繞上他的腳踝,讓他的全身無法動彈。
一之濑悠馬将那張紙條緊緊地攥在手中,原本修剪整齊的指甲,此時也扣在紙片上,深深地嵌入掌心中,不斷泛白。
從手掌中不斷蔓延的刺痛感讓他的心髒愈發慌張,咬牙切齒地将聲音從齒縫中擠出。
“別、別開玩笑了!”
他站在門口,朝着樓道氣急敗壞地喊道,像是緊張,試圖用聲音壯大自己不足的底氣。
“你這家夥……不要偷偷摸摸地藏起來,有什麽事就直接出來見我啊喂!一直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偷看,算什麽東西!”
“是、是不敢了對吧!哈、哈哈……我就知道!膽小鬼!只會用這種手段吓唬人!”
他也不知道那個跟蹤狂躲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的話對方能不能聽見。
但至少這樣喊出來,自己心裏的壓力能夠得到釋放。
“——不要在做這種事情了!我真的會報警的!”
黑發少年兇巴巴地甩下這句話,果斷關上了門。
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天在門口的發怒真的起了作用,至少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再也沒有陌生的便當送到自己家的門口了。
——換而言之,那個家夥的确也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所以那天是就在附近了嗎?
一之濑悠馬更加憂心忡忡。
他這幾天甚至為此做了噩夢,眼睛下面挂上了濃濃的黑眼圈。
垃圾車來的時間是早上,他拎着做完分類的垃圾走到社區的垃圾桶丢掉。
這個點沒什麽人,幹淨的街道顯得有些寂靜。
一只黑色野貓在他的身邊路過,朝着他喵了一聲,似乎是想要從這個人類的手中讨要吃食。
“……我可沒東西給你哦,快點走啦。”
一之濑悠馬抿了抿唇,低聲試圖驅逐對方。
然而心裏卻已經盤算起晚上去超市買點貓糧,下次要是看到這家夥倒是可以稍微喂一點點。
黑貓聽不懂人類的語言,反而繞着他的腳踝打轉,蹭着他的褲腿,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呼嚕聲。
見它沒有離開,一之濑悠馬心頓時軟了下來,蹲下身體,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摸摸它的腦袋。
黑貓并不抗拒,反而主動地擡起頭蹭蹭他的手掌。
“……就算撒嬌,今天也沒有吃的哦……明天吧,明天我給你帶罐頭可以嗎……”
黑發少年小聲說着,墨色的眸子眼神變得柔軟,原本緊閉着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
果然小動物是放松心情的神器啊……
此時,原本還在呼嚕嚕享受着他的撫摸的黑貓卻突然爬了起來,似乎看到了什麽,豎起的耳朵微微下垂。
“喂、怎麽了……”
一之濑悠馬的聲音還沒落地,那只黑貓卻像是受到驚吓般,一下便從垃圾桶附近的圍欄鑽了灌木之中。
他只能悻悻作罷,然而剛站起身,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似乎籠罩着一層陰影。
回過頭,是幾個陌生的高大男人。
……诶?
“有、有什麽事嗎?”
一之濑悠馬微微愣神,被忽然圍着自己的幾個高大的黑衣男人吓了一跳,聲音不由自主地結巴了起來。
而面前戴着墨鏡的男人聲音聽上去卻無比冰冷,帶着公事公辦的意味。
“我們的首領想要見你。”
“什……”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面前的人忽然拿出了一罐不知名的東西;當他的大腦已經運轉過來,發現大事不妙的時候,想要後退着,墨鏡男緊繃着臉上表情,果斷摁下了手中的噴霧。
那股味道甜甜的,帶着一種令人靈魂都似乎要抽離般的飄飄欲仙感,頭暈目眩。
好困……
身體像是被抽出骨頭,軟綿綿得如同某種蝸牛一般。意識開始變得遲緩,大腦像是被那股香甜的氣息融化成了一團漿糊。
眼前也變得模糊,那個墨鏡男的臉頓時仿佛隔着一層磨砂玻璃。
一之濑悠馬試圖咬破自己的舌頭,讓身體的疼痛來維持大腦的清醒。
然而藥物的作用顯然不是光憑意志力能夠輕易抵抗得了的。
黑發少年搖搖晃晃的,最終還是雙眼失去了神韻,空洞地逐漸閉上眼睛,身體癱軟下來。
站在他身後的其他高大男性立即接住了他的身體,塞進一旁的黑色轎車之中。
随着最後一抹灰色的車尾氣也逐漸飄散在空氣裏,垃圾桶附近頓時恢複了原本的寂靜,那只路過的黑色野貓從灌木中重新鑽了出來,歪了歪腦袋看向空無一人的街道。
它跳上垃圾桶蓋子,尋覓着今日的食物。
他好像沉沉地睡了一覺,周圍發生了什麽也不得而知。
等到靈魂和意識逐漸回到身體時,一之濑悠馬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或許是因為之前吸入的藥物依舊在身體裏起着效果,一之濑悠馬感覺自己的腦袋還是暈乎乎的,無論思考什麽事都變得無比艱難晦澀。
他微微偏過頭,卻發現自己身邊坐着一個有些奇怪的黑發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沉重的黑色西裝,漆黑的頭發如同海藻般柔軟,卻又在左眼處纏着一層厚厚的繃帶。不僅如此,本該裸.露在空氣中的脖頸和手腕,也都被乳白色的繃帶所覆蓋。
他的皮膚帶着一種病态的蒼白,像是久居病房之中的重症患者,許久未在太陽底下行走;又像是一件玻璃制品,透明而易碎。
男人的全身上下不是白色就是黑色。
于是,挂在肩膀是宛如鮮血一般的深紅色圍巾,反而異常奪人眼球。
“悠,你醒了嗎。”
黑發男人注意到他醒過來,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僅裸.露在外的那只鳶色的眸子裏,全然倒映着自己那張呆呆的臉。
然而,那只明明無比溫柔的眼眸之中,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像是沒有一顆星星的夜空,漆黑得猶如被關進一間沒有任何門窗的狹小房間之中。
這個人的臉……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不,一定是在哪裏見過的,快好好想一想……
值得信任……卻又讓人有些恐懼,感到內疚……為什麽?
腦內的思維斷斷續續地,像是被人用剪刀剪斷了的膠片,前後難以銜接,串聯不上。
男人垂眼,溫柔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黑發少年那雙墨色的眸子呆呆地望着自己,像是一只無害的小動物,猶豫不決着是否要靠近。
僅僅是被對方注視着,他的渾身上下就蔓延着一股難以形容的酥麻感,像是浸泡在暖洋洋的溫泉之中。
欣喜、雀躍、緊張、歡愉、患得患失……
各種情緒在他的腦內糅合成一團,放在床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卻被主人強行克制住想要擡起觸碰對方臉頰的沖動。
成年男性的聲音帶着一絲磁性,低沉而又緩慢,像是在耳邊訴說情話一樣,讓人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纏綿與柔情。
“抱歉,居然用這麽粗魯的手段帶你過來……我已經好好懲罰過他們了。”
即便他的聲音多麽溫柔,然而語氣中卻帶着一種冷漠的殘酷感。
很熟悉……快要想起來了……
一之濑悠馬的眼睛稍稍瞪大,有些遲疑,卻又沒有克制住自己的本能,下意識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太宰?”
『诶?』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鳶色的眸子不由自主地縮緊,帶着一絲難以置信的錯愕。
明明在「書」中看到的那個世界,悠并不記得那些事情……
『為什麽……』
『…不要把我當成他(太宰治)。』
關于if線篇與正文的不同
*悠僅恢複部分記憶
*首領宰看到的是文野線的劇情,無咒回世界
*某種意義上這裏的悠和主線上是同一只
講真首領宰這種真的蠻吓人的,別學(也不會有人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