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第31章

阿雲回到自己院裏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不得勁,很累。

今天的縣令夫人邀請賞花事件,竟然發生了這樣大的意外,這讓她心裏很不爽。

她開始分析這個事件,首先,縣令夫人顯然是認識那南宮小姐,這次賞花事件邀請了她,是有意還是無意,暫且不談。其次,這事發生後,縣令夫人就像失蹤了似的,并沒有出現。

這裏問題就很大,這件事那縣令夫人可有參與?

此時,春桃端着一碗參湯進來:“姑娘,最近您總是費神,奴婢就讓廚房給您熬了碗參湯,提提神。”

阿雲贊賞了她一句,還是春桃貼心。最近費神的事情太多,确實有些兒體虛,特別是頭疼這塊,總是時不時地疼上一陣。

趕明兒得讓德叔過來瞧瞧,這頭疼的毛病可不能耽擱。

春桃過去為她按着頭上的太陽穴,說道:“姑娘,今日之日,奴婢覺得,有些兒不對勁。”

“嗯?說來聽聽。”

春桃的按摩手法很好,被她這麽一通輕揉慢壓,頭疼的毛病減輕了許多,阿雲舒服得眼睛眯了起來,輕輕的哼出了聲。

“奴婢覺得,這件事那縣令夫人也有參與?”春桃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阿雲“哦”了一聲,坐直了身子,卻因為春桃正在幫她按壓穴位,又坐了回來,但是腦子已經清醒。

這次去縣令府,是春桃一路陪着她,自然也就了解事件事的經過。當時若不是春桃被人指開,或許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這也是春桃懷疑這件事的原因。

後來紀安來了之後,春桃一度後悔得幾乎撕裂了心,更是在心裏暗暗下決定,以後不許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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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奴婢是跟着姑娘進入那縣府後院。其他的夫人也都是由丫鬟們陪着,可為什麽偏偏到了我們,就讓奴婢離開姑娘?說的好聽,是正好有事情需要奴婢幫忙,又正面問姑娘讨要奴婢,說難聽點就是想要支開奴婢,好全心對付姑娘。”

這事,也讓阿雲心裏有如一根刺。當時春桃一直陪在她身邊,後來是縣令夫人說那邊花園有株牡丹花開了,便邀請衆人夫人過去觀看。就一眨眼,春桃就已不見,再找也不見她身影。她本就奇怪,再去那後花園,也沒見到那株所謂的開花的牡丹。

牡丹都是四五月份才會開花,現在才二月,如何就能提前開花?當時自己沒有想到這點,顯然這只是縣令夫人的借口,至于原因是什麽,一開始不明白,等到在那邊見到南宮小姐,她再笨也想到了原因。

縣令夫人這一出,顯然就是為南宮小姐和阿雲的相見作準備。

後來兩人吵起來的時候,四周圍并沒有什麽人。等到南宮燕落水的時候,特別所有的夫人又都出來了。

當時她被這事攪得腦袋一抽一抽的疼,沒有想到這些,如今被春桃一提起來,果然有貓膩。

“當時你明明就陪在我身邊,怎麽一眨眼你就不見?”這個問題,是阿雲一直想不明白的。

春桃按壓的手指突然頓了頓,憤憤地說道:“奴婢也正為這事生氣呢。當時奴婢一直緊随姑娘身後,姑爺告訴過奴婢,出門在外一定要寸步不離姑娘,這話奴婢一直記在心裏。那天,我正陪在姑娘身邊,那邊另一個夫人的丫鬟正掩着嘴看着我發笑。随後縣令府的一個管家婆子打扮的婦人找了我,說是縣令夫人要與姑娘說幾句貼心的話,讓我在外等候。

“奴婢自然不依,誰知道那府裏頭有沒有刀光劍影之事。但就是因為這婆子這一通搭話,奴婢再找姑娘,竟然沒有了姑娘的身影。之後那婆子說了姑娘的去處,奴婢對這縣令府不甚熟悉,一通好找,卻也沒有發現姑娘的蹤跡。此時奴婢已經斷定,一定是他們不讓奴婢跟在姑娘身邊,定然是想做什麽陰謀之事。

“奴婢自然急了,之後又有幾個丫鬟過來拉扯奴婢,說什麽奴婢對女紅之事甚是精通,想讓奴婢過去教上一教。奴婢怒了,這些人顯然都是有備而來,又怎會再上她們的當。

“等到奴婢找到姑娘的時候,姑娘已經出事,姑爺也已經到來,奴婢這才知道自己這一上當,竟然險些誤了大事。”

春桃越說越委屈,這是她身為貼身侍女以來,做的最讓她後悔的一件事。

當時為什麽要聽那個勞什子婆子說什麽話?為什麽不緊緊地跟着姑娘?如果當時她沒有跟姑娘走散,或許這樣的事情便不會發生,哪還有那南宮小姐那些惡心而蹦跶的事情?

每回想起來,她就痛心得很,悔得腸子都青了。

“所以你認定,這事與縣令夫人脫不了關系?”阿雲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一開始她就有些懷疑這個縣令夫人。

因為實在太巧了,巧得不得不讓她懷疑。

“奴婢是這麽認為的,姑娘看看奴婢分析得對不對。那縣令夫人顯然是認識這南宮小姐,之所以請姑娘過去,也是為了這個南宮小姐。至于他們有什麽貓膩陰謀,奴婢笨,暫時還想不出來。這南宮小姐之前一直纏着姑爺,想要嫁給姑爺,可是姑爺一直都對她視而不見。”

說到這,春桃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家姑娘,見她沒有生氣,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又道:“而且,奴婢觀察了這許久,發現了一個問題。”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

“你說,我聽着。”

春桃想了想,咬牙将心一橫,說道:“這南宮小姐,據說一早就盯上姑爺了。而且,這個南宮小姐也特別怪,她在去年之前,是跟濟南府的濟南侯世子定下婚約的,從小的娃娃親。可是去年一次春郊賞玩磕破了腦袋之後,卻突然性情大變,死活不願意嫁給濟南侯世子。最後這事鬧得很兇,一開始南宮世家都不同意她的退婚,最後也不知道怎麽了,她跟南宮家的族長談了之後,竟然神奇的同意了她的這個方案。之後,她便糾纏上了姑爺。”

阿雲在心裏細細地想着,這個情節聽着怎麽那麽耳熟?像極了某穿越女或是某重生女會做的事情?前者穿越,就如同她一樣,一般情況下不會了解劇情,除非是穿書之類。後者,這樣的反常就太正常不過。因為是重生,了解事态發展的全過程,知道什麽人物什麽事件對自己有利。

如此一分析,她反倒覺得這個南宮燕是重生的可能性極大。

她自己都可以從現代穿越到這裏成為黃雲,為什麽人家南宮燕不能死而複生,重生回到過去?

這一分析,那所有的疑點,和不正常的地方就能夠全部連通起來,也能解釋得通了。

為什麽南宮燕那麽撕破臉也要纏上紀安?又為什麽她連自己的名聲和臉皮都不要了?南宮世家又為什麽會同意她這古怪的行為?這一連串的疑點,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應該是她在前世看到了紀安有什麽亮點,能讓她得到好處的亮點,所以哪怕悔婚和敗壞名聲也要糾纏上他。

但是因為身為世家子弟,所以他們是希望南宮燕能成為正妻,而不是妾室。

而阿雲因為身份的原因,正好是被他們利用的糟點。

這一想,阿雲幾乎氣不打一處來,右手成拳,重重地捶在桌上。

春桃心裏跳了一下,急忙道:“姑娘別生氣,這也只是奴婢的猜測,當不得真。”

阿雲卻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和相公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應該是她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既然她可以穿越,為什麽別人就不能重生?

“姑娘和姑爺是當局者迷而已。姑娘,這南宮小姐,絕對不能小視,這事姑娘還是跟姑爺說說吧。”春桃滿滿的擔憂。

阿雲卻沉默了,此事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跟紀安說。紀安是個絕頂聰明之人,她能想到的事情,他會想不到?他只是沒有想到重生這一環,一旦知道有這樣的事情,所有的事件他都會串起來。可是,這事她卻不能說。

一旦說了南宮燕可能重生的事,那麽自己穿越的事情也就捂不住了。這是她最大的秘密,誰也不能告訴。

阿雲一直在思考着這個問題,不禁頭疼不已。春桃卻以為她頭痛病又犯了,幫她按壓許久也沒有緩解她緊皺的眉心,這才感覺到是自己抛出來的問題讓姑娘糾結了。

她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幫倒忙的事情,便退出了房間,向書房跑去,此時紀安正在書房看書。

最近他一直很勤奮,想要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現給妻子。自從發生了馬車烏龍打斷親吻一事,他就再也沒找到适合的機會。

春桃過來的時候,他正在做策論,這是以後府試需要做的,他得提前準備。

“姑爺。”春桃在門外喊,他一滴墨沒收起,滴在了紙上,把一章好好的策論給破壞了。

紀安一張臉黑得不行,拿起案幾上的鎮紙,丢向了門外,吼:“混賬東西,誰讓你來的,滾!”

春桃被這鎮紙砸在門框上發出來的聲音吓了一跳,她是知道姑爺的脾氣,發怒的時候真的會喊打喊殺。自己來的确實不是機會,顯然是打擾了他的事情。可是,如果不把這事提前告知他,萬一事後被他知道,定做也不會放過她。

她擡腿的動作一頓,用力咬了咬牙,将心一橫,決定不管結果如何,還是想要闖一闖這書房。

正要往裏闖,卻見到那走道上過來一人,她眼睛一亮,正是小四。

小四是姑爺的貼身侍從,最知道姑爺的秉性,找他商量商量,或許能有好的辦法。

小四正悠哉悠哉的哼着小調,看到春桃的時候也是眼前一亮。這少夫人身邊的丫鬟,個個漂亮得緊,特別是這春桃,美得一塌糊塗。

他本來就有心想要摘摘這朵鮮花,可是想到少夫人的狠勁,還有少爺在對待少夫人的問題上毫無條件站在她身邊的态度,他又洩了氣。

他便是再喜歡春桃,那也不敢胡來。首先少夫人那一關就過不了,只要少夫人不答應,那少爺那也是通過不了,這事只能緩緩圖之,急不得。

“春桃姐姐,這是怎麽了?”他一臉誠懇道。

其實他和春桃年齡差不多,反倒是他虛長幾個月,但是他還是叫了一聲姐姐,顯得尊重。

換作以往,春桃定然高傲地走開,可是如今有求于他,便停下了腳步,裝作正好路過的樣子。

“我本是要找少爺,少夫人那有些事情。”有外人在,春桃從來都是稱呼紀安為少爺,稱呼阿雲為少夫人。

這是紀安要求的,不許她再在府裏頭稱呼阿雲為姑娘,這是規矩。

“是少夫人要找少爺?”小四問着,心裏在盤算着什麽。

春桃故作難處道:“卻不是少夫人要找少爺,而是少夫人在那邊頭疼不已,我就想着這事要不要告知少爺。”

小四幾乎驚跳起來,他道:“這事是大事,如何能瞞着少爺?若是讓少爺知道,這還了得。”

“可是少爺在那邊寫字,我怕打擾了……”她十分的為難。

“這你就不懂了,別的事情打擾了少爺,他自然會惱怒,可是少夫人的事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少爺從來不會馬虎。這事交給我,我給你辦得妥妥的。”

春桃這才放下心來,有時候需要沖鋒陷陣的事情,還是得男人去。對此,她很滿意小四的積極與示好。

小四那邊過去敲門,自然也遭到了紀安的一頓臭罵。他不比春桃臉皮子薄,又不是第一次挨訓,早已經習慣,只要說出少夫人的事,少爺只會表揚他。

于是他道:“少爺,不是奴才非要打擾您寫文章,實在是少夫人那出事了。”

話未說完,門突然打開,紀安瞪着一雙赤紅的眼睛:“你剛才說什麽?誰出事了?”

“回少爺,是少夫人那出事了,春桃姐已經急哭了。”

果然如他所想,紀安一聽是阿雲的事情,哪有心思去寫什麽策論文章。将筆一放,他就已經出了書房,見到那邊春桃正焦急地等着,他道:“快說,雲兒怎麽了?”

春桃這才将自己和姑娘的對話告訴了他,道:“這事是奴婢的不是,不應該将自己的猜測分析給少夫人,這才讓她犯了頭痛病。”

紀安真想敲她的腦袋,一想這事也怨不了這丫頭,他吩咐小四:“趕緊拿着小爺的帖子雲拜訪德叔,讓他老人家務必來趟紀家大院。”

德叔全名李德,乃是從宮中退休的禦醫,行得一手的好針灸,醫術自是十分高明。只是他很少出山,都是由他的徒弟出診,此事交給別人他不放心,只能請求他老人家能親自出診了。

到了後院,卻見到阿雲的房間緊閉着房門。此時還沒有到晚膳時間,若在平時,她定然會在院前揮舞劍法,或是摘花插花。可如今這般沉靜,他倒是信了春桃說的話,她的頭痛病犯了。

阿雲一直就有頭痛病,聽說是在她小的時候得的,得病的原因黃家捂得很緊,紀安也沒有打聽出什麽。其實不是他打聽不出,而是事關阿雲的秘密,他不敢輕易雲觸碰,怕最後會惹怒了她。

後來在他們成親之前,她的頭痛病好了許多,聽說已經很久沒有犯了。卻不知為何,最近又開始犯了。特別是今日,因為春桃的分析和瞎琢磨,竟然讓她心事重重,疼痛得更加厲害起來。

過去的時候,發現阿雲已經睡下,正凝着眉頭,似乎睡得極不安穩。

紀安一陣心疼,當時她到底有多大的煎熬,才能這般的心焦而痛苦?

他的臉撫上她的臉,卻聽到她“嘤”的一聲夢呓出聲:“紀安,如果我不是你原來要娶的那個雲兒,你會怎樣?你還會要我麽?”随後就是一陣哭泣。

他的心咯噔一下,眉頭微微地皺起。他輕聲地喊着“雲兒”,可是并不見她醒來,反倒将他撫摸着的手一拉,緊緊地攥在手中:“紀安,我在這裏沒有一個親人,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在這裏唯一的親人。我已經失去爸爸媽媽了,不能再失去你。”

紀安的眉頭越皺越緊,再想去聽她說些什麽,卻見她已經沉沉地睡去,再沒有說夢話。

她的眼角還淌着一滴淚,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是她白天生龍活虎般所沒有的。他一直以為她很堅強,卻沒想到竟是那樣的脆弱。只是剛才她夢呓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一旦之間,他沒有想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是他要娶的女人?那她又是誰?

又搖搖頭,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可怕。他幫她撚了撚被角,退出了房間。

但是一顆懷疑的種子就此種下,一時之間,他心神不寧。想到阿雲在夢中說的話,他心裏有些不安,随後他叫來了春桃。

“你把和雲兒說的那些話,再重複一遍。”

春桃雖然不明白少爺為什麽又要問她自己和姑娘的談話,但還是重複着把兩人之間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

紀安背負着手,在來回地踱着,心裏卻在思考着這番對話所産生的不對勁。

阿雲顯然就是聽了春桃的分析,才會做那樣的夢,這中間一定有什麽聯系。只是到底是什麽呢?

他神情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春桃,這小丫頭表面看着好似也沒那麽精明,沒想到分析問題來頭頭是道。

她的懷疑,也曾經是他的懷疑。他就曾經懷疑過南宮燕的目的,因為按理說,一個世家子弟,不可能如她這麽不要臉地雲糾纏一個根本沒見過面的男人。後來他就把這個懷疑抛開了,只是因為很多的疑點得不到答案。他只能往別的方向雲調查。

但是調查卻在前兩天陷入了僵局,原因就是這件事有在多的破綻。

如今再聽春桃提起這事,而且阿雲還因為這次的談話,竟然犯了很久沒有再犯的偏頭痛,這事就有點兒蹊跷了。

“你的分析有些道理,當時少夫人聽完你的分析之後,可有說什麽?”

春桃想了想,好像也沒有說什麽,正想搖頭說沒有,突然想到當時姑娘在低頭深思的時候,好像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過一句話。

“對了,當時少夫人好像很苦惱,甚至一直敲打着自己的頭。奴婢以為她偏頭痛又犯了,正要幫她按壓,卻聽到她說了一句:‘重生?對,就是重生,只能是重生,所有的破綻和疑點才能串成一條線,也能得到完美的解答。’當時少夫人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是恍然大悟。奴婢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也不敢問,緊接着少夫人就頭疼欲裂了。”春桃回答着。

紀安心中念道:重生?這是什麽鬼?什麽重生,是什麽意思?

他雖然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是這件事一定是讓阿雲想到了什麽,這才犯了偏頭痛。

只有弄明白這個詞的意思,那一切才又能理解得透。

他朝春桃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過不久又把她叫了回來:“雲兒睡得極不安穩,你去廚房熬些安神湯。晚些時候就給她送過去,她睡醒了就能喝上。”

不管此事與雲兒的偏頭痛有沒有關系,他心裏都有一種不安的情緒。總感覺,他的雲兒哪有不對勁,如果這個問題不難解,他就別想走進她的心理。

他望向阿雲的房間,想到了她剛才睡着的時候說的那句話:紀安,如果我不是你原來要娶的那個雲兒,你會怎樣?你還會要我麽?

紀安就坐在後院的那個石凳子上,一直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他又想起來春桃說的那些話,越發覺得這個小丫頭分析起問題來,尖銳得很。他又回了書房,随後朝半空拍了拍手,就見到一個黑影閃過,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就站在了他的面前:“主人。”

“你派人去調查一下黃家,雲兒從得偏頭痛開始,詳細的情況都給我調查清楚。還有,雲兒在出嫁前,曾經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情沒有,都讓人查清楚。”

那黑衣人說了聲“是”,就要離開,卻聽到紀安又喊住了他。

“南宮那邊,可有什麽異樣?”紀安沉聲問道。

此時的紀安,可不似在阿雲面前那樣的吊兒郎當,也不似在衆人面前的那樣小霸王形象,而是內斂中透着一股陰狠。

“回主人的話,阿六那邊傳來話,确實發現了南宮那邊有異樣。”

紀安沒有說話,只是等着黑衣人的回話。

黑衣人的語氣平速:“南宮似乎有大動作,跟他們那個聯姻的大将軍私底下動作不斷。”

紀安點點頭,這些他早就想到了,他想聽的并不是這些早已有猜測的事情。他問道:“南宮燕呢?她為什麽一直糾纏着本少爺?你們可曾查明?”

黑衣人沉吟一番道:“這個南宮燕,自從去年磕破腦袋醒來之後,人就完全變了樣。她一直很謹慎,很少與人說她的心事。但是前不久,她見了南宮本家那邊的人,倒是讓阿三探聽到了一些苗頭。”

紀安點頭,就聽黑衣人接着彙報:“她說她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主人你以後會當皇帝。”

這話一出,紀安立馬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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