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好友許久沒聚,光是吃飯自然是不盡興的。
因此晚餐過後,五人又來到了酒吧。
崔桓宇早就讓經理留了座。
此時正是上人高峰期,陸續有人進出,和崔桓宇熟稔打着招呼,邀請他喝兩杯。
作為老板,崔桓宇不好推辭。
和司棋說明了下情況,随後端着酒杯去其他卡座挨着寒暄。
司棋的目光追随着男人修長的背影,看着他游刃有餘周旋着,同誰都能笑談幾句,心裏又開始吃醋泛酸。
“棋哥,棋哥!”秦遠的聲音把他視線拉了回來。
好友舉着酒杯的手懸在半空,他後知後覺跟着碰了碰,說:“剛沒聽見。”
“你那眼睛都快掉宇哥身上了,怎麽?還怕別人給你拐跑了不成?”于垚揶揄道。
司棋将杯中酒一飲而盡,傲嬌道:“是我的,跑不了。”
“哎喲喲~”秦遠陰陽怪氣撇嘴,“那你看那麽緊做什麽?剛叫好幾聲你都聽不見。”
司棋:“這裏面太吵了,再說,我看我老婆怎麽了?犯法嗎?”
“老婆都叫上了?”金哲歸順勢接話,“什麽時候能喝上喜酒啊?”
司棋雙腿交疊,手臂大張靠在沙發上,懶散随意,眉眼間卻是掩藏不住的得意:“快了。我們訂了十號的機票去德拉利,準備見他爸媽。婚期應該會在那天定下,到時候再通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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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起哄道:“哦喲~”
秦遠:“就說你不可能無緣由休這麽長的假,原來是要去辦這麽重要的事。”
司棋挑眉,他生得好,頂級Alpha天生的優越感,更是讓他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傲氣:“那是,你們之前總說我會是我們之中結婚最晚的,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現在看來,好像是我最快呢,承讓了啊,各位。”
“得了,你可別秀了啊,你讓單身狗怎麽辦?”于垚哭喪着臉。
“诶,你之前在國外不是有個男朋友嗎?就那個黃頭發,綠眼睛,說話嗲嗲的Omega,你不是挺喜歡的嗎?怎麽沒處了?”司棋好奇問。
于垚悠長嘆氣:“快別提了,他去做了個什麽占蔔,說我倆星盤不合,就把我蹬了。”
衆人:……
司棋:“就……這麽草率?”
于垚無力點頭:“他很信這個。”
“所以到底準不準啊?”秦遠問。
說着,他側頭看向金哲歸:“咱倆也去合一個?”
“不去,你別想找借口把我蹬了。”金哲歸捏着他的下巴威脅味道十足。
于垚:“诶,你們也覺得他是找借口對不對?”
司棋:“也許你真克他呢?”
“在聊什麽?”崔桓宇敬完酒回來。
沙發寬大,他自然貼着Alpha坐,被他長臂攬在懷裏。
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系,司棋的手臂由沙發壁沿落到男人的腰間,親昵至極。
“在說于垚怎麽被甩的。”司棋笑。
崔桓宇同情看了一眼于垚,安慰道:“沒事阿垚,你只是還沒遇到合适的人,這種事急不得,緣分到了自然就會圓滿。”
于垚滿臉欣慰:“還是宇哥好,不像你們,只會嘲笑我。”
崔桓宇繼續道:“你現在這樣挺好的,能多當兩次伴郎。”
反應過來崔桓宇也在拿他打趣,于垚羞惱喊了一聲:“宇哥!”
“哎喲,瞧瞧我寶貝兒這張嘴……”司棋側頭,手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捏了捏,膩歪道:“真會聊天。”
“我是不是喝假酒了,棋哥現在說話怎麽這個調調?”于垚滿眼震驚。
“別瞎說,我寶貝兒這裏怎麽可能賣假酒?小心我告你诽謗啊。”司棋故作嚴肅。
衆人噗的笑出來,崔桓宇也忍不住抿了抿唇。
司棋愛死了他在外人面前冷冷清清,在床上燒得沒邊的樣兒。
真想親兩口。
夜生活才剛開始,司棋好久沒有放縱過了,斷沒有點到為止的想法。
桌上擺了好幾打酒,腳邊也堆放着大量空酒瓶,一群人還興致勃勃搖骰子。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穿插進歡笑聲裏。
“阿遠。”
司棋擡頭看去,是秦沐。
他驚訝問:“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來一會兒了。”秦沐聲音淡淡,“我一個人,介意讓我拼個桌嗎?”
今天是司棋做東,秦遠不好搭話。
他看了眼司棋,想起自家哥哥之前還追過崔桓宇,也不知道司棋知不知道這事兒,今天大家坐一塊兒,會不會尴尬。
但司棋像個沒事人似的,禮貌招呼:“秦總,随便坐。”
秦遠趕緊推開金哲歸,讓他同于垚坐一起,自己狗腿起身把秦沐拉到身邊,然後推給他一個骰盅,說:“哥,一起玩。”
秦沐:“不用,我就喝點酒,你們玩。”
瞧着他沒什麽興致,大家也不勉強。
說是喝酒,秦沐其實也沒怎麽喝,他如尊大佛坐着,視線時不時瞟向門口,更像是在等人。
于垚連輸幾局,實在喝太多,小腹脹得厲害,跑去了衛生間。
金哲歸看他腳步踉跄,怕他摔着,跟着一起去。
少了兩個人,玩起來沒什麽意思,大家都放下了手裏的東西。
崔桓宇為了活躍氣氛,照例打一圈敬酒,司棋摸着他的背,關切道:“寶貝兒,少喝點。”
“沒事,這個酒度數很低。”
兩人旁若無人秀着恩愛,秦遠小心觑了眼秦沐臉色,怕他受不了。
畢竟他哥之前挺欣賞崔桓宇的,如果不是崔桓宇和司棋孩子都有了,他哥應該不會那麽輕易放棄。
後來嘴上說着不要再提那件事,免得給崔桓宇添麻煩,可轉頭就找了個和崔桓宇有六分相似的Alpha,兩人還睡在了一起,這不是妥妥的找替身嗎?
給秦遠CPU都燒幹了。
“崔老板,”秦沐放下酒杯,表情依舊沒有變化,可開口的話卻出賣了他的心,“今天就你們小聚,沒有別人了嗎?”
崔桓宇幾乎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笑道:“是的,我二哥回德拉利了。”
秦沐短暫怔愣,可很快,他又整理好情緒,說:“這樣啊……也好。”
司棋見不得他明明掉了魂,卻還口是心非的樣子,遂補道:“是挺好的,我那二舅哥最近四處相親,自在得很,也不知道有沒有入他法眼的,他那眼光啊,高得很。”
秦沐“咻”地站起身,整了整衣服,雲淡風輕道:“我就不多打擾了,我在你們玩得也不自在,崔老板,司組長,還是要跟你們說一聲恭喜。”
司棋和崔桓宇異口同聲道:“謝謝。”
“那你們玩,下次有機會一定請你們喝一杯。”秦沐客套說。
“好的。”崔桓宇跟着起身,“秦總,路上注意安全。”
“诶,哥,你不玩啦?我送送你。”秦遠追在秦沐身後,轉頭對司棋道:“我去去就回。”
司棋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快去。
卡座只剩他們兩人,崔桓宇問:“我二哥什麽時候相親了?”
司棋“哼”了一聲:“那不是激激秦沐嗎?誰讓他把咱二舅哥氣跑的?我得替二舅哥扳回一局,免得他總是不珍惜二舅哥。”
“你說,他和我哥還能在一起嗎?”
“你沒看見秦沐剛剛的神色啊?看着吧,也該輪到他放低身段了。感情這種事,就該你來我回,老逮着一個人付出,一個人主動,那算怎麽事兒?”
崔桓宇定定看着他,伸手捏着他的臉:“你怎麽懂這麽多?嗯?在哪學的?”
司棋沒皮沒臉湊上去,說:“你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嘴唇還沒碰到一起,去衛生間的兩個朋友回來了。
崔桓宇趕緊推開他,沒讓他得逞。
金哲歸奇怪問:“阿遠和沐哥呢?”
崔桓宇:“秦總有事先走了,阿遠出去送送他,很快回來。”
“哦,好。”金哲歸拉開架勢,“來,咱們繼續搖骰子。”
司棋挽起袖子:“來啊,誰怕誰,不醉不歸。”
于垚晃着手:“你倆醉了都有人照顧,我醉了,就只能抱馬桶度過漫漫長夜了。”
“放過單身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