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今天打臉了嗎?

今天打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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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繁惜激動得手舞足蹈拼命掙紮,然而對于彪形大漢來說不過就是垂死的反抗——壓根就不帶一絲威脅的。

“放開我!!”藺繁惜氣的臉紅脖子粗。“讓我被男人搞,老子寧可去死!”

彪形大漢略略點頭,對此沒有絲毫的異議,擰着藺繁惜的後領就提着他要把人往牆上撞:“好吧,那你就去死吧。”

“????”藺繁惜拽住大漢的鐵壁。“等等,我覺得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祁珈珈:“……”

看不出藺繁惜長得人模人樣,本來以為他是走偶像派路線,沒想到居然是個諧星種子選手?

祁珈珈還在那邊發着呆,身體被輕輕一碰,瞬間擡起頭看到江晏蘇近在咫尺。男生的肌膚白的吓人,所以顯得眉梢眼睫黑得出奇,張揚出侵略性十足的妖孽感。

黑發黑眼的男生渾身都透着來自骨子裏的叛逆與邪。

江晏蘇壓得了嗓音,對她道。“照顧好溫雅,退後。”

嗯?江晏蘇這是打算和她成為同盟了?這麽放心的把溫雅交到自己的手上。不過面對這麽多大漢,她表示壓力真的是很大哪!

不論是什麽,至少她此行的目的是達到了。

“你們在交頭接耳什麽?”彪形大漢不等祁珈珈對江晏蘇回複一句,敏銳的側過頭來看着他們,一只手拎着藺繁惜,也不阻礙他另外一只手拿着刀揮舞。“不要耍什麽花招,老子們在這裏就能弄死你們!人死了,管你後面是誰都沒有屁用!”

顯然這些人已經大致猜到了江晏蘇的背景不小,所以才會讓他們的老板忍了這麽久。不過混黑的男人哪個不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殺了一了百了,之後誰來都不頂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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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碟。”江晏蘇放開溫雅,清瘦高挑的身形走出來,擋在祁珈珈和溫雅身前。豔麗的邪氣的五官沉着淡漠。“給沈成天賣命,你的老婆跟人跑了是不是很爽?”

祁珈珈:“????”

她以為江晏蘇有備而來,一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所以才會故意的挑事、故意的被圍攻……現在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戳別人的痛處是要鬧哪樣!不知道男人的自尊心是一個很可怕的玩意兒嗎!

和祁珈珈想的一樣,人群裏先是詭異的沉默了片刻,彪形大漢一把将藺繁惜丢開。從手下手裏拿出一瓶裝了半瓶液體的器皿。冷笑,“我的老婆跟人跑了?還不是你們這些小白臉誘惑的?你沒有這張好看的臉蛋,你以為你身後的女生還會跟着你?”

握草,這是要潑硫酸的節奏啊?那麽她現在是該溜走還是溜走還是溜走呢?

“珈珈。”溫雅拉住祁珈珈的衣服,黑白分明的視線落在擋在他們身前的江晏蘇身上。“江晏蘇他……”

“不會有事的。”

祁珈珈以為彪形大漢會直接和江晏蘇剛上,哪兒知道彪形大叔将硫酸往上空一抛,丢給了站在祁珈珈和溫雅身邊的黑衣人,黑衣人揚手接過,将堵住液體的瓶蓋一揭,獰笑着向着祁珈珈和溫雅而來。

耳邊是彪形大漢的講解:“把你的臉弄花,怎麽有把你女人臉毀容來的刺激?這兩個女人哪個是你喜歡的……算了,兩個都潑吧!”

祁珈珈:“????”

大佬哥,這關她和溫雅什麽事情?冤有頭債有主,欺負女生你算什麽本事!

“雷碟,你不想知道你老婆去了哪裏?”江晏蘇身體緊繃,故作無所謂的反問。

江晏蘇本意是要吊着雷碟,然而被撩撥得理智全無的男人哪兒還會看江晏蘇的緩兵之計。粗着嗓音大喊。“阿大,給我潑!”

江晏蘇猛地回身要護住她們顯然已經來不及了,祁珈珈将溫雅拉到自己身後,杏眼張的極大,從未遭遇過的緊張時刻,讓祁珈珈蠢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獰笑的大漢拿着硫酸跑過來——

中途被自己的鞋子絆了一跤,手中的液體慢動作的被潑起在空中,然後嘩啦啦的灑下來,澆了黑衣人一腦袋,硫酸侵蝕而下,黑衣人黑黝黝的頭發如同雞毛一般灑落一地,只剩下光禿禿的腦袋被開水潑了一般腐蝕成一片。

“阿阿阿阿阿——”

黑衣人抱着腦袋哀嚎的聲音響徹在大棚裏,血摻雜在頭發裏,尖叫聲刺耳而可怖。猶如跗骨的灼傷感讓一個鐵铮铮的男人叫聲沙啞的抱着腦袋沒命的哀嚎。

旁邊同樣穿着黑衣的同伴們往後撤退一步,不敢上前去看一眼。全場所有的目光都被凝聚到了對方的身上。

祁珈珈拽着溫雅,偏過頭不敢去看。心裏有不忍,不過有一股奇異的想法卻在心頭冒了出來:要潑硫酸的人把硫酸潑到了自己身上,這麽巧的事情竟然發生到了自己的身上,應該說她太過于幸運。還是對方太過倒黴了呢?

似乎不只是這一次:還有第一次遇到搶劫的時候,她避開了童輕輕的設計。

第二次童輕輕的小跟班找麻煩,碰到了陳沉。本來該被冷水澆個滿頭的她,卻讓陳沉遭了殃。

第三次藺繁惜來找麻煩要推她,被路過的陳沉截胡,替她栽進了水裏。

如果只是巧合,是不是也太巧了?

正在祁珈珈陷入奇異的思緒裏,江晏蘇奔了過來,問溫雅。“怎麽樣?”

溫雅搖了搖頭,乖乖的回答。“我沒事,珈珈一直護着我。”

江晏蘇這才将目光朝着祁珈珈看上一眼,沒有說一句話。帶頭的彪形大漢從手下凄厲的慘叫中回過神來,大聲喊道。

“都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去把阿大拉去龍頭那沖水?一個個都他媽傻了!”

在彪形大漢的大罵之下,黑衣人才後知後覺的動身,把腦袋被腐蝕得不成人樣的阿大拉走。藺繁惜趁亂奔到了江晏蘇的陣營裏來,和江晏蘇打了一個照面,互相打量了一眼。

藺繁惜問祁珈珈:“沒事吧?”

聽聽,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啊。瞧瞧江晏蘇,問了溫雅之後直接懶得過問她,就算你的人設是“我的眼裏只有我cp”那也要意思意思的安慰一下好伐!

“那感情好。我現在有一個很不錯的想法。你雖然長得一般,身材也不好,但是你可以代替我去勾搭他們的老大,給我們拖延時間。我們搬了救兵就回來找你。”

祁珈珈:“????”

人家老大喜歡的是你跟江晏蘇這種小白臉,關她什麽事?去跟人家做兄弟嗎?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此看來,還是江晏蘇更好。什麽藺繁惜,滾粗!

*****

自己的兄弟走了一小部分,黑壓壓的人頭堵在-2樓。場面而言還是有幾分□□打鬥的既視感。雷碟吐了一口唾沫,方塊臉加上倒吊三角眼,看起來兇神惡煞。“江晏蘇,你現在插翅難飛了。現在跪倒在我面前,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嗤。”江晏蘇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這也是我要跟你說的話。”

少年身形極高,眉眼豔麗邪肆。在說話的時候自帶一種高高在上的睥睨。雷碟将這歸咎于江晏蘇不見棺材不掉淚,額頭上青筋凸起,拽着大刀,大吼一聲奔了過來。

藺繁惜想也不想的擋在祁珈珈的身前,“小心——”

事情卻在此刻出現變故,雷碟身後的人忽然動了起來,一腳踢到雷碟寬闊的背上,讓毫無防備的大漢栽倒在地。他的大塊頭臉一臉懵逼,後面的兄弟們卻将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踩着他的頭。

“你們……怎麽回事?江晏蘇你做了什麽!”

“每一個人都有弱點,譬如金錢,譬如家人。”江晏蘇邁着長腿走了過去,将腳踩在雷碟的頭上,垂下眼睫看他。“我不過是抓住了這個弱點,加以利用罷了。”

雷碟聞言一震,“你們都背叛了大哥?!”

身後的黑衣人們沒有說話,但是沒有放開雷碟的舉動說明了他們的戰隊。

江晏蘇的笑容邪肆而絢爛,襯得一張豔麗的眉眼好看極了。“不論是你,還是沈成天,難道你以為我會在以前的跟頭上再栽一次?”

最後的幾個字,被江晏蘇說得冷氣十足。

祁珈珈這才明白江晏蘇看她那一眼真正的含義:原來是為了測試自己對溫雅是否是真誠以待?如果她當時對溫雅不管不顧……

光是想着,祁珈珈背上就是一涼。

腹黑,江晏蘇真特麽太腹黑了。

江晏蘇的目光輕飄飄的掃過溫雅,才看向走神的祁珈珈。“你們離開這裏。”

“江晏蘇,你?”溫雅從祁珈珈身後探出頭來,漆黑的眸子裏閃過擔憂。“你一個人沒事嗎?”

“沒事。”江晏蘇将外套脫下,罩在溫雅瘦削的肩頭。“跟她走。”

深知江晏蘇接下來要做什麽的祁珈珈,連哄帶騙的把乖女孩騙走了,背後還跟着一臉懵逼沒有明白這戲怎麽反轉的藺繁惜。他們在進入-2樓電梯的時候偶遇了被五花大綁押送過來的男人。

祁珈珈見過他,是在觀衆席上發追殺令的男人。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沈成天了。

江晏蘇演了一出“落荒而逃”的戲碼,一來讓沈成天和雷碟在得意洋洋的時候反轉打臉 ,二來順便鑒定她的立場,再新仇舊恨一起結算。

這個江晏蘇,是個狠角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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