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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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及其手下的詛咒師,将于下午15點鐘開始,在.警.方視線內展開行動,用以印證“跨.國.犯.罪.組織之中存在詛咒師”這件事。】

這條情報經由情報中轉站——即,夜蛾正道群發給衆人。

然後嘞?

太宰治像小貓追自己的貓尾巴一樣,在原地左右轉了一圈。

夜蛾正道在這裏。

[森鷗外]在這裏。

他本人也在這裏。

那坂口安吾呢?

還有五條悟呢?

哦,五條悟拉着坂口安吾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太宰治看向[森鷗外]和夜蛾正道,擡手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地眨巴了幾下鳶眼:“我這種情況怎麽算?唔?被親友和男朋友落下啦?”

“呃……”夜蛾正道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就是說,太宰君,你覺得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你不是被落下了,是被……丢下了?”

太宰治癟起了嘴:“嘁——”

好吧——好吧——太宰治掏出手機,給五條悟發去短訊,然後頂着一張寫滿不高興的臉轉身離開原地。

他也明白啦,雖說他異能力未必可以起到效果,但負責看顧石田道成的人選,果然還是他比較合适。

夏油傑那邊展開行動,也需要五條悟配合着忽悠.警.方。

但!

怎麽可以把他的親友帶走呢?他一個人超無聊的好不好?

“哦呀?”穿過高專校園、打算回寝室的太宰治,餘光不經意一瞥,鳶眼頗具興味的眯起,一瞬過後又幾近天真無邪的彎下:“老爺爺好呀~”

來的好巧呢。

——時間:9.40分。

///

經歷瞬移般的快速移動、滿臉蒼白的坂口安吾,被五條悟輕推了一下背後,推到.警.方負責人面前。

坂口安吾:“……”

警.方負責人:“???”

好的吧,他大概明白五條悟帶他過來的原因了。

坂口安吾擡手推了下.下滑到鼻翼的眼鏡:“我叫坂口安吾,是此次行動的咒術師一方負責人,請問.警.官.先生如何稱呼?”

“……啊,叫我山下就好。”警.方負責人一臉懵逼地瞅着坂口安吾,心說這人臉色蒼白、還滿臉堆砌.欲.吐的表情,真的沒問題嗎?

醫院才是這位咒術師負責人最該去的地方啊!

“你好,山下.警.官。”坂口安吾笑容得體:“我剛剛得到情報,跨.國.犯.罪.組織今天會展開行動,詛咒師也混在其中。”

胖達:“……”

狗卷棘:“……”

七海建人:“……”

要不是收到了短訊,看你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我們都信了。

山下.警.官神色一凜:“在哪裏?”

“五條。”坂口安吾喚了一聲。

“是,負責人先生。”五條悟頂着無比正經的表情道:“只有大概範圍,在——千代田區。”

千代田區!?

那可是J.國.-/.-政/.-治、行/.-政、司/.-法的中心啊!

此話一出,警.方驚了,不了解/.-政/.-治的咒術師一方同樣驚詫。

反複幾個深呼吸,山下.警.官穩住心神道:“備車,前往千代田區!我聯絡.警.視.總監加派人手!”

“是!”

坂口安吾向五條悟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在忙碌的.警.官.先生們看不到的角度,五條悟無聲的用口型對坂口安吾說:小、朋、友。

五條悟笑了笑,把手機解鎖、調出短訊界面後遞給了将信将疑的坂口安吾。

【轉告夏油傑:

行動提前,30分鐘後開始。

行動範圍劃定為千代田區。

——世界第一甜。】

短訊送達時間為六分鐘前。

裝作沒看見那令人吐槽不能的備注,坂口安吾擰了一下眉毛,将手機遞還給五條悟,壓低音量說:“既然是太宰的決定,我不反對。但,你們應該達成了某種共識?稍後我會打電話給太宰的。”

坂口安吾無意沒分寸的插手自家親友和五條悟之間的事情,但為着親友別因為放飛自我而陷入危險,他卻必須問清楚,為之後做好準備。

警.方那邊已經備好了車,五條悟掃了一眼,勾下墨鏡,看着坂口安吾道:“也可以問我哦,安吾和小朋友是親友,我一定知無不言~”

坂口安吾朝着山下.警.官.的方向邁開步子:“是嗎?可你和太宰看上去是同謀。”

“不。”五條悟推上墨鏡,笑容帶着炫耀的得意:“是共.犯——”

共.犯.一詞,被五條悟無端念得/.暧./昧。

“……”

坂口安吾木了一張臉,突然感覺也不用給太宰打電話了的樣子。

///

待客室內,夜蛾正道、太宰治和[森鷗外]和兩位來自總監部的老爺爺對立而坐,老爺爺身後是跟随而來的侍從。

“夜蛾。”

“請說。”夜蛾正道早想到會被總監部找上門,真正面對時,他倒也沒有多緊張。

老爺爺渾濁的眼珠轉動着移向百無聊賴打着哈欠的黑發少年:“不如,先介紹一下?”

總監部的确比不得五條悟,但是,他們能夠位居高位,也絕非毫無本事,至少……他們看得出黑發少年的不對勁。

無咒力卻又不似天與咒縛。

“沒有必要。”夜蛾正道拒絕說:“只是暫居咒術高專的孩子,過幾天就走了。”

“是嗎?只是暫居啊。”總監部兩人深深地看了黑發少年一眼,便似真的不在意了般挪開了注目:“夜蛾,最近幾日,五條悟和日下部篤也、以及他們的學生,怎的都将總監部下發的祓除任務退回了?”

“這個嘛……”夜蛾正道斟酌着言語試探道:“悟和篤也最近在給學生做特訓,詛咒愈發的強了,得提升孩子們的生存幾率。”

“夜蛾,不要胡說!”總監部高層嚴厲道:“詛咒再怎麽變強,也只是詛咒罷了,是詛咒就可以祓除!不必要特訓了,國./家./需要咒術師、群衆需要咒術師,容不得你們這般浪費時間!”

他們發覺了。

夜蛾正道墨鏡後的雙眼暗了暗,總監部高層發覺了詛咒的進化,可他們并不當一回事,不……是不将孩子們的命當一回事。

對總監部高層而言,那些年輕的孩子們怕只是消耗品,這批消耗光了,還會有下一批供他們消耗。

總監部高層就端坐在由孩子們的.屍.骨.堆疊而成的王座之上。

那王座名為權力名為金錢名為貪.欲……

“噗嗤——真有意思~”始終保持緘默的太宰治忽地嗤笑着開口,恹恹垂下的眼眸懶懶地擡起,在兩個老頭臉上一一掃過。

“大膽!”總監部高層自覺被冒犯了,頓時氣惱起來,怎麽敢!?一個.賤.民.而已,怎敢用那般眼神直視他們!?

[森鷗外]從窗邊的椅子上起身,踱步到太宰治身邊,以保護者的姿态坐下。

透過太宰治的樣子,他隐約窺見了些什麽,卻是全然不在意。

話說,就算在意又能怎麽樣呢?

[森鷗外]笑容發苦,他又攔不住太宰先生。

太宰治歪了歪頭,唇邊扯出一道清淺到近乎為錯覺的笑,仿佛散着血霧的鳶色眸子,僅在咒術師高層臉上巡視兩秒,便吝啬的收回了。

“夜蛾先生。”太宰治輕輕地斂下眸子,唇角同時上揚:“現在幾點了呢?”

夜蛾正道愣了愣,按亮手機确認了一下時間:“10.25分,怎麽了嗎?”

太宰治擡眼,充斥冷意的鳶眸倒映着總監部高層那皺眉不明所以的表情,薄唇輕啓:“已經開始了呀。”

“……什麽?”總監部高層在那只鳶色眼睛的注視下,心底蕩起顫栗。

他們好似從這個少年身上嗅到了淺淡而又黏稠的……血.味。

一片死寂之下,手機響起的樂聲是那樣清晰而又突兀。

總監部高層好似察覺了不妙,其中一人輕顫着牙齒接起電話。

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些什麽,他聽着,嗫嚅着嘴,許久才有不敢置信的聲音發出:“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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