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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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個也不是真正的地圖吧?”
激光匕首在喬樵的指縫裏翻了個刀花,喬樵手起刀落,城主手上的火~槍與他嘴上的雪茄頓時變成兩段砸在了地上。
被吓得鼻涕都流了出來,烏爾城~的城主木雕泥塑地張着嘴,連嘴裏那截雪茄屁~股什麽時候掉了下來都不知道。
喬樵心道自己讨厭開挂的後遺症,這才不想去擒城主這個王,只想拿了地圖就走人;沒想到這城主居然自己送上門來,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倒黴還是說他活該。
“把真正的地圖給我吧。……啊,對了!順便給我點兒珠寶首飾和錢!”
看着城主越來越青白的臉,喬樵笑道:“不,這也算了。還是我自己去拿好了!你只要把你的寶物庫打開給我就好。”
要不是被那連火~槍都能削成兩段的匕首指着喉結,烏爾城~的城主還真想原地表演一個暈倒。
喬樵發現自己可能真的很有當大盜的潛質,因為她在把城主的寶物庫席卷一空時居然一點兒也不覺得虧心。見烏爾城~的城主用一種馬上要犯心絞痛的表情瞪着自己,喬樵為他腦補了一句臺詞:“你難道沒有良心嗎?!”
沒有沒有。本仙女不僅沒有良心,還因為搜刮不義之財而美滋滋呢~
——作為烏那城城主的姻親,這位烏爾城城主的財迷和一毛不拔也是相當有名。喬樵在城內滞留的這幾日沒少壓馬路逛貧民窟地探聽消息,當然也知道下層人民生活成個什麽樣子。
況且說起來魔神森之所以會帶走烏那城~的女性,其實也和烏爾城~的城主有關系。安娜本人并不是重點。
烏那城~的城主十分好色。一雙魔爪不但伸進千家萬戶,甚至為了“嘗鮮”連老妪和孩子都不放過。烏那城~的男人們在日複一日的貧窮中對此無動于衷也就罷了,還有男人直接獻出自己的妻子、姐妹、女兒和母親,只求一個小小的職位或是一點兒糧食和酒。
烏那城~的女性本就地位極低,被城主摧殘後自盡的女性不在少數。男人們一邊指責女人們不貞不潔,對女人們暴力相向,一邊指責女人們太過脆弱,居然能做出自盡這種不顧家庭和親人的事情來。在“女人果然毫無用處”的結論之下,無數女子成了墳堆都沒有的孤魂野鬼。
還活着的女性們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有女性暗中聯合其他的女性一起試圖反抗,藥倒了城中的男性,卻被烏爾城城主派來的援軍一舉殲滅。受此影響再也沒有女性敢反抗,而魔神森時隔三年再來探望安娜的時候,終于有女性不顧男人們的阻攔,跪倒在了森的面前,乞求他的庇佑。
森帶走了所有想走的女性,沒得玩兒的烏那城城主雖然怨恨森,卻也不敢對魔神動手。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安娜的身上,而安娜美貌無雙,烏那城~的城主一見就忘記了這是魔神庇佑的“巫女”,将安娜綁架了。
後面的事情就是喬樵經歷的那些事情。這些事情之所以能在烏爾城內流傳,還是烏爾城城主這個不要臉的把血腥鎮壓反抗女性的事情當作是榮耀大肆宣傳,旨在殺雞儆猴——愛好錢財地他準備把烏爾城~的女性們販賣到烏那城去。
“不是很講道理的說,我真的特別想讓你在這裏狗帶。但是呢——”
喬樵笑眯眯地捆了烏爾城~的城主:“我沒有權利審判你。”
“嗚嗚嗚嗚嗚?!”
被捆的烏爾城城主掙紮着想要為自己辯解,卻被喬樵塞了一團情~婦的情趣內衣在嘴裏。
“放心吧!我知道誰有權利審判你!”
喬樵扛着烏爾城城主就出了城堡的寶物庫。因為寶物庫這邊的動靜,不少士兵都聚了過來。等士兵們看到纖瘦的少年扛着自家城主就出來了,頓時是目瞪口呆。還有人想上前立功的,直接就被喬樵揮舞着烏爾城~的城主打飛了。
可憐的烏爾城城主沒挨兩下就口吐白沫,人事不知。再挨兩下又清醒過來,接着再度人事不知。
挾持人質的喬樵輕輕松松地離開了城堡,見喬樵又做得這麽過火,約瑟夫和約修亞只覺得自己和喬樵分頭行動的必要一點兒也沒有。
華麗地在城內、主要是貧民窟裏灑珠寶和金幣的喬樵把烏爾城~的城主扔在了城內廣場的噴泉前。衆人見以往鮮衣怒馬、仿佛發光一般的城主如今只是一個露出全身肥肉,還又是口吐白沫又是渾身失禁的禿子大叔,只覺得心中有什麽東西轟然倒塌。
灑了珠寶和金幣,見男人們瘋狂地搶珠寶和金幣以至于互毆起來的喬樵看着女人們有的因為試圖勸阻男人而被打。有的女人加入男人們的行列一起去搶那些金幣和珠寶,有的女人無動于衷,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對一切毫無興趣,也有女人如夢初醒般趁着男人們不在身邊而開始收拾東西或是牽起孩子的小手、抱着嬰孩悄悄地溜出了昏暗狹窄的房子。
喬樵從自己的空間裏又摸出了幾張羊皮紙來。
那些是地圖。是烏爾城城主重要的收藏品,也是或許能讓人尋覓到奇跡的記錄。對着那些想要逃出烏爾城~的女人們灑下地圖,已經把地圖記在自己腦中的喬樵暈厥了過去。
她的挂又到時間了。
再醒來的時候,喬樵已經在地之迷宮的入口處了。原來是在她暈厥過去的時候,先驅者判斷置身于動~亂之中對喬樵的存活機率有很大的不利影響,所以利用“羅盤針”計算了地之迷宮的坐标,然後把喬樵還有約瑟夫、約修亞一起送到了地之迷宮的入口處。
地之迷宮在地下,入口處就是一個大如礦坑的洞~穴。洞~穴只有入口處有光線,越往裏走就越是昏暗,幾乎什麽東西都看不到。
約瑟夫和約修亞在喬樵熟睡的時間裏沒別的事可做,又不能什麽都不做只等着喬樵醒來。于是兩人點燃了事前準備的火把,輪流交換着在附近的洞~穴裏探索。
“呼啊啊…………”
醒來的喬樵揉了揉眼睛,她還有點困。不過比起困來,更多得還是餓。開挂過程裏的體力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多,再說她這次又撐着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挂。
“喬?你醒了?”
見喬樵捂着自己的胃,約瑟夫立刻就知道喬樵需要什麽。他和約修亞烤了一些肉幹給喬樵。
用草液和漿果的混合汁腌漬過的肉幹自然是出自喬樵的手筆,被她命名為“檸檬草”的草葉和“胡椒果”的草液和漿果的味道與鹽分一起充分地滲入了新鮮的翼龍肉之中,被喬樵叫做“芝麻”的小種子敷滿在腌漬好的翼龍肉上。
這些翼龍肉被喬樵用一種特別香的木料慢慢烘烤至幹,不僅顏色鮮豔,聞起來的味道也着實噴香。因為實現就已經被剔掉了筋,拍散了整塊肉的經絡,所以這翼龍肉的肉幹并不費牙。再加上因為是熟肉,所以肉幹完全可以随時随地直接用手撕着吃,或者是配上熱湯吃。
稍微用火烤過的肉幹更軟一些,比較适合現在的喬樵——以前喬樵制止過一睡醒就準備吃肉幹充饑的約瑟夫和約修亞,告訴他們這樣對胃不好,因為剛醒來的人胃裏還沒有那麽多胃酸。胡亂瞎吃那是要胃痛和消化不良的。
約瑟夫和約修亞不知道“胃痛”和“消化不良”是什麽感覺,但他們不想讓喬樵胃痛也不想讓喬樵消化不良,所以一個人去探索洞~穴內部的時候,另一個守着喬樵的人就會烤一點點肉幹,以備不時之需。
這會兒約修亞還在洞~穴裏,喬樵身邊就只有一個約瑟夫。
見了肉幹,喬樵立刻開開心心地接了過來,“啊嗚”一口就啃起了肉幹。
看喬樵吃得開心,約瑟夫的心放了下來。
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無法理解喬樵,或者說有時候她不敢相信喬樵是面前這個一切都只為吃,只要能吃上東西就會開開心心的喬樵。
喬樵做的事情太驚世駭俗了,哪怕他是人造人、在知識庫裏學到過各種人類朝代的更疊,并且把這些更疊都歸類為人類社會的新陳代謝,在看到喬樵親自做出有可能影響這種“新陳代謝”的事情之後,他還是會覺得震撼。
烏爾城裏看着灑下金幣與珠寶的喬樵,約瑟夫甚至産生了一種想法:說不定喬樵的目的與目标一開始就不是什麽地圖,而是解放烏爾城中那些想要為自己争取一個不同明天的女性。喬樵要到地之迷宮和火之迷宮去也不是為了什麽“平底鍋”和“湯鍋”。
可是此刻,喬樵臉上的滿足讓約瑟夫感覺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
喬樵還是那個喬樵。還是那個在紅色的天空之下,血色的大海裏指揮自己捕魚的喬樵。
“啊……吃過鹹的就想吃甜的了!”
喬樵舔舔嘴唇,意猶未盡地打開了自己的空間,拿出了一片烤魚幹。
這個烤魚幹上塗了一種特別香甜的花蜜,再撒上類似白芝麻一樣的果實種子烤幹,整個烤魚幹就像是香甜口味的魚片一樣,又酥又脆、又香又甜,還帶着一股子海鮮的鮮味兒。
當魚片被嚼碎在嘴裏,那絲絲的魚肉就會迅速融化在人的唇~舌牙齒之間。碳水化合物的香甜與蛋白質的鮮味像是海風一樣迎面撲來,吹得人渾身舒爽,芝麻脆脆的口感和噴香的氣味更是讓魚片的口感愈發豐富,香味如層疊般不斷綻放。
被喬樵的吃相看餓了,約瑟夫的喉頭也滾動了一下。見狀喬樵一笑,随手就拿出兩片烤魚幹來給了約瑟夫。
等約修亞從黑暗中回來,還沒問約瑟夫喬樵怎麽樣了,就見喬樵和約瑟夫兩個人嘴角都沾了芝麻,正啃烤魚幹啃得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