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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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女孩眼中明顯綻放出的光亮,許唯安猜到她一定是對葉知寒有意思。

“這麽巧啊!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你。”

沒等葉知寒有所反應,那女孩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完全無視了站在他旁邊的許唯安。

葉知寒的神情看上去并不想搭理,只是扭頭對許唯安說了句,“她是我高中同學。”

這話似乎是在撇清倆人的關系,許唯安沒說什麽,徑直找了個位子坐下。

女孩皺眉望了眼許唯安,仔細打量一番,想起來是誰,便問葉知寒,“她好像是你哥的未婚妻吧?”

“我們還要吃飯。”

葉知寒冷冷地開口,抗拒的意味十分明顯。

女孩“哦”了聲,有些疑慮地轉過頭,看着葉知寒的身影,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那女孩看起來對你有意思啊?”

葉知寒坐下,許唯安開玩笑地問了句。

但他并沒有接她的茬,而是打量着她的臉,認真地開口道:“我發現你跟原來相比,變了很多。”

聽聞,許唯安的心髒“咯噔”了下,她看着他,揚起唇,“那你說說,哪裏變了?”

“以前的你看起來很蠢,而且很任性,但自從那次酒會之後,你就變了,和以前大相徑庭,看起來沉穩成熟了很多,總之就是感覺像變了個人。”

許唯安不意外他會看出來,她笑了笑,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問他,“那我要是告訴你,這個身體裏換了個靈魂,你信嗎?”

“信。”

葉知寒回答得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反倒是讓許唯安愣住了。

沉默了數秒,她奇怪地問他,“你為什麽願意相信?”

“我也不知道,就好像在那次酒會上,就有股力量暗中牽引着我,讓我靠近你。”

葉知寒說的話聽上去是很玄乎,不過許唯安經歷了穿書這樣離譜到家的事情後,就不覺得有什麽了。

可能是系統覺得她一個人孤苦伶仃來到這個陌生世界太過可憐,所以安排了一個溫暖的大男孩給她陪伴吧。

“你說得那可能叫做緣分。”許唯安笑笑,催促他快去點單,“我肚子好餓了,要一個大碗。”

葉知寒并沒有糾纏不清下去,他深深地望了眼許唯安,起身去點單了。

半個月後,電影正式開機,來到了當地有名的影視基地進行拍攝。

許唯安和家裏進行了一番長久的拉鋸戰,最終許哲原和楊餘琴還是妥協了,但也交代她,千萬要走正道,不要被環境給污染了。

許唯安剛開始還怪他們不理解,後來想想,其實這就是普通父母對于女兒最深切的擔憂,以前的她沒體會過家庭的溫暖,自然也沒經歷這些。

進組的第一天,許唯安就和楚思悅有對手戲,在電影裏,她和楚思悅的身份完全是調換了,她要淩駕于楚思悅之上,而楚思悅只是一個卑微可憐的庶女。

第一場戲開拍,就是許唯安和楚思悅撕扯,把楚思悅給推進池塘裏的戲。

兩個人站在池塘前做好準備,導演在監視器前看着她們,等道具組、場務組全搞定以後,喊了“開拍。”

“雲裳,你不過就是個庶女,憑什麽來跟我争搶?墨哥哥不過就是送了你一支筆,你就覺得自己有和我抗衡的本事了嗎?”

許唯安的臉上頃刻間便浮現出了狠意,眼睛死死地瞪着楚思悅,用力地推了她一把。

楚思悅踉跄着往後退了一步,表現出滿臉的委屈,像是要哭出來。

“卡——”

導演受不了地喊停,然後對楚思悅說:“你別忘了自己是女主角,要表現得是隐忍中有一絲倔強,倔強中還要有氣場,而不只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楚思悅最先被訓斥,感覺十分尴尬,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導演。”

其實許唯安的心裏也清楚,并不是楚思悅演技太爛,而是女主角的戲的确要難,因為她是個心思深沉的女孩,并且擁有家國情懷,是全劇挑大梁的角色。

楚思悅既然敢接,那就得有傾注全部心血的準備。

兩人接着開拍,楚思悅努力地去找狀态,導演還是覺得不滿意,對許唯安說:“你來給她演一遍試試看。”

許唯安沒想到會突然點名點到自己的頭上,她自然也沒什麽準備,只能根據自己對于角色的理解來演。

導演認真觀察着她臉上的神情,擰緊的眉宇漸漸地舒展開。

“你跟許唯安學學,看看人家演的。”

鄭鴻導演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兒,說話從來不需要顧忌誰的面子。

楚思悅被許唯安比下去,更是覺得憤恨,但當着全劇組人的面,她也不便說什麽。

“對不起,導演。”

她低聲道歉完,繼續來演。

也許是因為被導演訓了,太過緊張,她反而還沒有之前演的那麽好了。

鄭鴻對于楚思悅這個演員本來就不滿意,無奈這次這部電影最大的投資方是她的爸爸,而他因為早已經簽了合同,也不能違約,況且本身就沒那個權利,更換定好的演員。

知道自己換不了人,鄭鴻也只能忍下了,但問題是,這個演員要真優秀也就罷了,演戲演得那麽爛,是沒長腦子嗎?

“你要真演不好,趁早主動走人,免得耽誤劇組進度。”鄭鴻說話是一點兒也不客氣,誰叫他對楚思悅本身就不滿意呢。

楚思悅的怒氣都已經沖上了胸口,快要爆炸,她很想怼回去“你不就一破導演嗎?有什麽了不起的!這部電影不還是我爸投資的嗎?”

早知道的話,她就讓她爸把導演給換了。

“行了,繼續拍。”

鄭鴻發完火還是要繼續工作,楚思悅也壓着怒氣繼續演。

這次,鄭鴻不再喊停了,任由她演。

許唯安把楚思悅給推了下去,楚思悅在水裏“撲騰”着,大喊“姐姐,你怎麽能如此對我?”

鄭鴻冷着臉看監視器,也沒有喊停,許唯安緩緩地蹲下身去,嘴角勾起陰冷的笑容,低聲道:“妹妹,這池塘裏的水涼不涼啊?妹妹可千萬別感冒了,姐姐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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