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撩人
撩人
蔣沁掏出一個小本子,唰唰唰在上面一通寫,完了之後,朝蔣母帶來的小助理招招手:“來,把這個清單收起來,你也可以再清點一下,數目對的話,麻煩明天讓貴公司的財務給清單底下那排銀行卡數字打錢。”
“蔣沁!”蔣母不可思議,“你什麽意思,你親媽砸了你幾分破瓶子而已,還要賠你錢?”
蔣沁說:“親兄弟明算賬,媽,賴賬可不是什麽好品德。”
蔣母:“……”
天!天哪!小兔崽子氣死她了!
蔣母抖着手,指着蔣沁的鼻子罵:“你這個逆女!”
蔣母無所謂的彎了彎唇,繞過蔣母,優雅的上了樓,邊走邊道:“親愛的媽媽,您已經私闖民宅鬧了快一個小時了。我聯系了媒體,十分鐘後,您再不回去,明天,【知名女企業家瘋闖民宅,因嫉妒年輕女孩比其貌美而砸壞對方所有古董】的标題,就會占據熱搜,成為人人可議的八卦了。”
“……”蔣母氣的開始翻白眼。
蔣沁說完就走了。步伐優雅從容,再看被險些氣出心髒病的蔣母,勝負明了。
齊阿姨讪讪地靠近:“夫人,我給您泡了茶,您要不要……”
“要個屁!”蔣母無比暴躁抓狂的薅了把自己的頭發,想起即将到達戰場的記者們,鐵青着臉戴上墨鏡,怒氣沖沖的扯過自己的包:“我們走!”
吓得小腿肚子不停顫抖的小助理忙不疊的跟上。
總算是走了。
齊阿姨松了口氣,把茶具收起來,上樓去找蔣沁。
“沁沁。”齊阿姨小聲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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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門沒鎖。”
齊阿姨推開門就看見了一片細膩的白,老臉一紅,趕緊轉過身,害臊的紅了臉:“沁、沁沁,阿姨不是跟你說了嗎,衣服沒穿好的時候,不能給別人看的。”
蔣沁無所謂的扣上內衣扣子:“沒關系,您是女生。”
“女生也應該避諱些的。”齊阿姨憂心忡忡,不太敢轉回去,“女孩子尤其要記得保護自己。”
蔣沁笑了笑:“左右不過兩坨肉,看了也沒什麽的。”
“哎呀,你這孩子!”齊阿姨被她說的哭笑不得,“阿姨都說不過你了。”
蔣沁笑笑。
齊阿姨沉默了會,小心問道:“沁沁啊,你媽媽……”
“阿姨。”蔣沁扣上裙子的腰封,淡淡道,“您不用為她說好話,我心裏都有數的。”
齊阿姨有些急:“可萬一她停了你的卡呢?”
蔣沁剛讀完研,還沒有開始工作,雖然在蔣父和蔣母的公司都持有一些股份,但少的可憐,別墅的打理,一些卡的年費,還有員工工資,樣樣都要錢,最慘的還是,蔣沁的很多卡,都是蔣父蔣母弄的。
啊
他們要是想停,不過是随手的事。
蔣沁照着鏡子,耐心的勾出一條弧度妖冶的眼線:“沒關系的,您不用擔心,齊阿姨,相信我就好了。”
齊阿姨:“可是……”
“真的沒關系。”蔣沁旋開一管口紅,緩緩塗在唇上,最後蓋上,去隔壁專門放衣服包包的房間裏挑了個配這身裙子的包,臨出門前,給齊阿姨送了個飛吻:“再見。”
“……”齊阿姨嘆了口氣。
希望是她想多了吧。先生和夫人鬧了十幾年的離婚,但每次,只要沁沁氣到了其中一位,兩個人就會跟商量好了似的,同時停掉蔣沁的所有開支。
生活費,學費,一切有關錢的事。
誰能想到,有錢如蔣家,蔣沁卻在高三那年欠了一整年的學費,一直到臨近高考,才靠着打工攢的錢還上呢?
“哎!等等,沁沁,你不是剛回來嗎,又去哪裏呀?”齊阿姨回過神來,趕緊追着跑出去問。
蔣沁踩上高跟鞋,拉開門,車鑰匙挂在指尖,随意的沖齊阿姨揮了揮手,笑眯眯地留下一句“見一個人”,就關上門走了。
相比坐在後座,蔣沁更喜歡駕駛室。握着方、方向盤的感覺,跟坐在副駕駛和後座的感覺,天差地別。
電話響起,蔣沁淡定的接上藍牙。
“小寶貝,出門了嗎?”閨蜜包馥嬌滴滴的嗓音從車內音響傳出來,萦繞在整個車內,妖的能酥斷人的腿。
蔣沁面不改色:“出來了,你在哪。”
“紫菱路十字路口這邊,寶貝,你開快點啊,我要餓死了。”
蔣沁笑了一聲:“馬上。”
蔣沁跟包馥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別看包馥聲音嬌滴滴的,長相也是那種,男人看一眼就會産生濃濃保護欲的嬌小柔弱型女孩,實際上,上學那會,有不着調的小混混沖蔣沁吹口哨,或是不懷好意的笑時,包馥絕對是第一個撿起板磚就沖上去爆頭的那位。
蔣沁去國外讀研的幾年,國內一直有在聯系的,除了老是騷擾她的父母,時不時發郵件的陳景于,就只有包馥了。
她們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什麽話都能說,黑歷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非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她們倆的關系的話,大概就是,過命的交情吧。
[許記]是福市挺出名的一家做豆腐煲的老字號店,在大學城附近,店面很小,老板姓許,店裏只有夫妻兩人,開了幾十年了,聽說是兩人結婚那年開的,生意越來越好,夫妻倆卻沒有開分店的打算,說是好東西貴在精,開分店顧不來,會失去本心和本味。
很家常的一道菜,更絕的是,這家店只有這一道菜,以及一碗白米飯,其他配菜什麽的,一概沒有。
蔣沁和包馥在一個大學,包馥最喜歡的就是這家店的豆腐煲了,吃了六七年,從沒膩過,蔣沁知道為什麽。
因為這家店的豆腐煲,每一塊豆腐裏,都藏着幸福的味道。
蔣沁開車有點飙車的味道,速度一直控制在路段要求最高處,不會超過,但絕對不低。
嗖一下,車停在穿着一身漢服,香肩半露,指尖輕捏着一柄繡着精美梅花,墜着流蘇的團扇,漫不經心的扇着,嬌嬌美美的站在那。
車窗降下來,蔣沁笑着叫她:“美女,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