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也許是俞深當面說的晚安起了作用,夏清清果真一夜好眠,連夢都沒做。

第二天有體育課,他換上了更加方便運動的,類似于傳統校服的衣服,藍白相間的顏色既清爽,又襯得人氣質幹淨。

俞深還是西裝革履的打扮,他把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茍,連隐去下框的金絲邊眼鏡都擦拭的一塵不染。

他是那種從裏到外都散發着成熟和理智氣質的男人,雖然單從臉看并不顯得,但舉手投足間就是會和毛頭小子們有着明顯的差別,讓看過一眼的人都能夠意識到,這必然是一個進入社會後游刃有餘的精英角色。

夏清清和俞深站在一起時,那種青澀的少年感,和沉穩的成熟感的對比就愈發顯眼,反差大到會産生一種奇妙的吸引,引得過路人紛紛側目,用好奇的視線探究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俞深擡手調試着腕表,餘光落在對着落地鏡整理頭發的夏清清身上。

他頓了頓,向人走過去:“你頭發好像又長長了一點。”

之前只堪堪垂到肩膀,現在完全放下時,能夠将肩胛骨以上的地方完全覆蓋住。

夏清清自己都沒注意到,聞言看向鏡子,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留到過年應該就可以剪掉了,作為新年禮物送給我在醫院交的病人小朋友。”

他頭發長得确實很快,一把綿密的長發幾個月就能夠長成。

俞深順着夏清清的視線往鏡子裏看,但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從上掃到下,并沒有落在話題最開始的頭發,而是落在了那截纖薄的、清韌的細腰上。

黑眸收縮了一下,呼吸也跟着沉重了些。

“喂給你的那點營養,好像全都被頭發搶走了。”

俞深低笑了聲,明面聽着是抱怨,但顯然很樂在其中:“你好難養啊小朋友。”

“我已經很努力在吃飯長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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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裏的漂亮少年眨了眨眼睛,長睫像蝴蝶掠過花瓣一樣輕掃了下,很認真的打量着自己。

“應該……也沒有很瘦吧。”

鏡面上的那截細腰忽然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蓋住,深色的西裝袖口和藍白相間的運動服撞在一起,明明很矛盾,但又有種異樣的和諧。

“是嗎?”

“可你看上去,哪裏都很小。”

那聲低笑似乎貼在耳邊響起,夏清清感受着耳道裏的熱息,瞳孔有些渙散的看着鏡子裏被蓋住的腰,一時之間居然生出一種被身旁的男人鉗制的錯覺。

……就和昨晚那短暫的壓制一樣。

俞深眼神幽深,他無法對近在咫尺的夏清清做些什麽,卻将那幾乎要克制不住的破壞欲完全釋放在了鏡子裏的夏清清身上。

他感受着手底下冰冷堅硬的觸感,并不是屬于人類皮膚該有的,但即便是隔着鏡子産生的僞性親密觸碰,也已經令他餍足到微眯起眼睛。

他看起來,正在蓄意報複昨晚少年那種無師自通般、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引誘。

直覺告訴夏清清現在最好不要去看俞深的眼神,他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放在了鏡子裏被大手遮蓋住的那一截纖瘦腰肢,明明只是一個倒影,但因為鏡子裏的那個人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奇異的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仿佛腰腹真被那種火熱的溫度禁锢了一般。

甚至禁不住輕輕顫了顫。

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

夏清清心底正要拉響警報,俞深就有預見性似的,若無其事的收回手,轉弄着腕表。

他做這一切都很自然,就連剛剛那種有些過線的動作,也做得好像只是一個長輩在關心晚輩身體,任何一點錯處都找不出來。

他将越界的那個度卡得極為精準,游走在暧昧和理智的邊緣,本能會警告夏清清現在應該注意點什麽了,但一眨眼,一切又好像只是自己的錯覺。

俞深擡頭看他,眼神很溫和,仿佛在他身上從未出現過那種幾近瘋狂的攻擊性和摧毀欲。

“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夏清清莫名的松了口氣,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俞深目光頓了頓,顯然注意到了,但似乎并不在意。

他說:“我剛剛忽然想到一個方言裏的形容詞,也可以當做昵稱來用,是我祖母教給我的,拿來用在你身上正合适。”

夏清清從未聽俞深主動提起過他親人的事,不禁有些好奇:“是什麽?”

俞深忽然湊近他,男人高大的身影瞬間将人吞沒,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因此被擠開,令人有些呼吸困難。

他很低的笑了一聲,那幾個字說出來時帶着些令人恍惚的缱绻。

“是小乖。”

夏清清瞬間想到了曲放老是轉發給他的那些小乖文學,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俞深解釋道:“在我祖母家鄉,小乖是用來形容長得特別漂亮、秀氣,纖細可愛的男孩子或者女孩子,也是很親昵的叫自己喜歡的晚輩時候才用的。”

“很難想象吧?一般給人利落幹脆印象的川話裏,也有這麽可愛的一個稱呼。”

他看着夏清清,聲音很低很低的,仿佛呢喃般又喊了他一句小乖。

夏清清長在繁華的京城裏,一身骨肉都養出那樣頂級的嬌矜和貴氣,聽得最多的稱呼是那種用恭恭敬敬的語氣說出的小少爺,也不乏有開朗大方的親友會一口一個寶貝的叫他,但他的确是第一次從另一個成年男性長輩的口中,聽到“小乖”這樣親昵的、帶着幾分小心和滿懷溫柔的稱呼。

——反倒沒多少暧昧,而是很純粹的珍稀,就像是找遍了全世界,才終于找出了這樣一個能夠完全表達心底全部喜歡的昵稱。

俞深就那麽一直看着夏清清的眼睛,他很喜歡那樣與衆不同的蔚藍色,如同淋過一場大雨後晴朗通透,洗刷一新的天空。

“如果有機會能帶你回我的祖父家,那裏會有很多上了年紀、但很熱情的婆婆叫你小乖,你肯定是最受她們歡迎的小朋友。”

夏清清被他看得忍不住想要躲開,他想象着那樣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即便是相同的一個稱呼,被俞深低聲說出來的時候,也總和其他人喊的時候并不一樣。

長發遮擋住緋紅的耳尖,夏清清沒說話,迅速的紮了個低馬尾,轉身走在前面。出門前不經意間掃了眼鞋櫃,看見他的運動鞋和俞深的皮鞋擺在一起時,腳步忽的頓了頓,不知道為什麽,反複多看了幾眼。

那是種很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他的人生裏忽然憑空多出了一個人,年齡、身高、性格、閱歷,除了性別外完全不相幹,但那個人就是存在了,并且留下了痕跡。

俞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夏清清,直到門被半掩上,他才終于不怕被發現了,沉沉的抒出一口氣。

想要不動聲色的,讓被寵愛澆灌着長大、從來不缺示好的夏清清身旁有他的位置,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費盡心思的試圖多留下一下特殊的痕跡,比如獨家布丁、特別昵稱……又時刻擔憂着會被察覺。

養成一個習慣是件很困難的事,俞深沒有把握能否讓夏清清真的習慣身邊有他,但他的确很想,很想滿懷着愛意喊夏清清一輩子的小乖。

也的确,很想将小乖帶回到爺爺那裏,向他最親的人介紹一下他最愛的人。

俞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應該不會有誰像他這個年紀,明明在商場上呼風喚雨、應有盡有,卻為了一個年輕到還不懂什麽是愛的小孩子而愛得患得患失。

游刃有餘是留給外人的,面對夏清清的時候,俞深永遠也只有克制和隐忍。

他走出了一步,但餘光又放在櫃臺上許久,終于還是退回來,伸手拿走了夏清清放在那裏的、用過一天的發繩。

俞深有些走火入魔的想,夏清清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拿他的東西都做過什麽,要是知道了,還故意把這個小玩意兒留在他眼皮子底下,是不是蓄意在引誘自己堕落。

但最要命的就是,他不知道。

俞深猛地攥緊了那沾染着少年幽香氣息的發繩,心底那些惡劣的想法此時全部翻湧了出來——

夏清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覆上鏡子裏那截細腰時,心底想的都是些什麽見不得人的念頭,還一如既往的用那樣乖巧的模樣反複折磨着他。

這矜貴的小少爺永遠都一副不容人靠近的、疏離清冷的模樣,偏偏一舉一動都帶着不自知的、令人想要狠狠破壞的占有欲,那種天生的嬌矜和天真對于一個男人而言簡直有着把靈魂都毀滅的致命吸引,俞深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在那短短的一兩分鐘裏,他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把這純潔的、天真的男孩壓在這面鏡子上,逼他看着鏡子裏兩人緊緊合在一起的地方,露出那副被弄到瀕臨崩潰的模樣。他不會再淺嘗辄止的只是将手覆在鏡子上,而是會覆在夏清清微微凸.出的腹部,壓住裏面的東西,帶着那種特定情形下的沙啞嗓音說小乖這麽瘦,要多吃一點。

俞深閉了閉眼,清醒的知道他不應當再這樣想下去了,否則就連他自己都會唾棄自己。

他睜開眼,僞裝過的黑眸裏,最深處依舊藏着令人心悸的濃重欲.念。

俞深拆下腕表,将夏清清使用過的發繩套在自己手腕,才又将腕表戴了上去。

他的骨架很大,腕骨有些外凸,皮膚下埋着嶙峋的青色血管,而現在這截手腕被一根緊致得過了頭的發繩緊緊箍住,勒得皮肉微微往下凹陷。

外表上看沒什麽異常,但只有俞深自己知道,那東西很快就會将他的手腕勒出一條紅痕,随着佩戴的時間越久,這道紅痕顏色就會越來越深,最後變成青紫可怕的勒痕,令他感受到一種持續的、刀割般的刺痛。

而他必須用這種無時無刻的疼痛告誡自己,在一切并未塵埃落定之前,管好心底那瘋狂的破壞欲和占有欲。

絕對不能驚吓到那只警敏的小羊崽。

但這個過程對于俞深來說,又是帶着難以言喻的爽感的。

他喜歡夏清清給予他的一切東西,哪怕只是用他的物品制造出的疼痛,這場自我訓誡是因需要克制對夏清清的欲望而起的,如果夏清清願意,他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可以承受現在手腕承受的這種痛苦和束縛。

他甚至會因此而更加興奮。

不過在推開門,再次出現在夏清清面前時,俞深依舊是他眼中那個西裝革履的,理智克制的成熟精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夏清清的目光時不時從俞深搭在方向盤上的雙手掠過時,總覺得他右手戴着腕表的地方有些紅。

他并不清楚那底下藏着一根屬于他的發繩。

放子是對的,魚餌就是明裝暗騷

他幹這事的時候腦子裏想的可能是清清在跟他玩限制高……氵朝的play……

(魚餌還不清楚他的本質,成天克制克制,這不就克制壞了,當着老婆面玩自己、、、)

(其實這個發繩也可以代換成其他的什麽東西,比如束縛、、、什麽的(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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