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睡過嗎
辦公桌上的手機彈出來一條消息。
超級瑪麗：怎麽樣？
陳燃把嘴癟成七十歲的老太太，過了一會兒才看見，他有些糾結到底該不該回，也不知道那超級瑪麗到底是什麽意思，總之看見的資料跟他腦海裏一直以來的想法差別甚大，也在心裏燒了一把莫名的窩火。
他拿起手機快速摁了幾下：沒怎麽樣。
超級瑪麗：沒怎麽樣是怎麽樣，你沒打聽？
陳燃啧了一聲：“有需要的時候倒是知道秒回……”
他再打字：明陽呢？
超級瑪麗：老板昨晚上沒回來啊。
陳燃：……
陳燃：他有說去哪了嗎？
陳燃：人呢？
陳燃：？？？？？？？、
超級瑪麗（大概過了三分鐘後十分慢吞吞地回道）：沒有。
陳燃：這種事你怎麽不早說
超級瑪麗：你好像也沒問我啊。
陳燃：算了 #洩氣表情
超級瑪麗：所以你到底打聽到了沒有關于曲小姐的事情？
陳燃：你想知道？
超級瑪麗：不然我問你幹什麽……
陳燃：見面再說
超級瑪麗：……
陳燃把手機放到一邊，有些不安地再次拉開了那文檔線，他抽出裏面的白紙黑字細細看着，眉頭凝的比任何時候都深，嘴裏輕吐一句遲了很長時間的驚訝：“曲揚，居然去世了？”
他轉了一下椅子對着邊上的棱光境，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但又肯定。
刷的一下他拿起挂在一邊的外套一個轉身穿好就往外走，當了這麽多年律師他養成了一個比較好的直覺，就是一旦有懷疑的事情，就以最快速度去取證。
下山的路很苦，孟婆的重量實在不輕，雖然她一路上不斷用棍子“教訓”着莫利，但還是執意要簡明陽背她才肯下山，換個方向來說，也算是對他體格的一種認可，見到楊奎的那一刻，簡明陽竟不知是該哭還是笑了，鬧騰成這樣。
“孟婆，”楊奎連忙站了起來，他對這位老人好似有種天生的懼怕，完全看着臉色行事。
孟婆看見他也沒給什麽好臉色，只是嘴一呶：“你個恰小子讓你注意點你偏就不聽我老太婆的，現在有事了，就知道來了！”
“不是啊孟婆，”楊奎額頭一滴細汗結巴難語：“我，我跟小英一定會把孩子養好的。”
孟婆瞧了他一眼，大概還是不太認證這句話，又轉身對着簡明陽說：“你跟我進來說說你那孩子的狀況吧。”
“那小英……”楊奎急喚道，深怕她就任性不管了。
孟婆嘆了一口氣，又看了這屋子一眼：“誰讓你們兩個特殊，我明兒收着藥就下山一趟，但你就別來了，讓六六他爸趕中午飯來接我吧。”
楊奎喜不自勝，她願意親自出動那自然是最好的，于是連連點頭，就差沒五體大跪禮了。
簡明陽進屋的瞬間掐了下手表，眼看時間也越來越晚了，一下子沒瞧見前面孟婆忽然停住了腳步就直直地看着他。
那眼神，有些教人心裏發毛。
然而就現在來說，孟婆是最大的爺，必須不能讓她不滿意了，從下山的路上，簡明陽已經摸清楚了她那怪異的脾氣，常年一個人呆在這山上的話，好不容易能有個捉弄人的樂趣，末了他又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太遠去了。
孟婆忽然開笑：“你蒙我呢，小子！”
“什麽？”
她走到桌子邊用壺倒了一杯水遞給他，簡明陽接過來在她的矚目之下也毫不嫌忌這竹杯，內心保留對于不明白她何出此言的忐忑就放到嘴邊喝。
孟婆從他頭頂打量到皮鞋，又再看臉，猛地開問：“睡過嗎？女人。”
“噗……咳咳……婆婆，您說什麽？”
冷不丁被一個年長自己這麽多的人用這種“調戲”嫌疑的語氣問話，簡明陽實在吓得不輕一口水嗆在喉嚨裏，又聽見她說：“你身上，什麽東西都瞞不過我，不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麽要說是你的孩子？”
簡明陽忍不住往下瞅了一眼，有些欲蓋彌彰地別過身子：“都差不多意思，确實是我朋友的孩子。”
“怎麽還是喜當爹啊？”
“不是，婆婆，就是我的一個朋友，純粹是朋友，的孩子。”簡明陽正解道，心裏嘀咕這婆婆一個人隐居，還能知道喜當爹這種最近幾年才新彙出來的網絡詞語麽。
“行了，”孟婆完全能看穿他在想什麽：“就你們玩的這些，都是我們當年玩剩下的，別瞎想了，有那孩子的照片給我看看先？”
簡明陽打開手機相冊，裏面只有唯二的兩張照片，他點開第二張遞過去給孟婆看，誰知這婆婆卻忽然一笑劃到另外一張上，“喲，孩子的媽媽啊？”
他搖搖頭，又把照片劃回去，“您看這個就好。”
趁舒麗華沒小題大做之前，肖晗晗領着駱久鋒迅速轉移到第二場地，一般來說她是不好意思光占人家店裏坐着涼快而什麽東西都不點的，但是礙于荷包剛交給萬事通一大部分，她對着牆壁上的菜單點說：“一杯原位奶茶吧。”
“兩杯。”駱久鋒附道。
肖晗晗：“……”
也算他還有點良知了，可是，在領着號碼牌去座位上等的瞬間，駱久鋒跟在她後面又加了一句：“五塊一杯，你現在沒錢，之後再還我。”
肖晗晗：“你怎麽知道我沒錢？我不喜歡喝不行嗎？”
駱久鋒用下巴點了一下她身後：“想要偷聽什麽的話，沒必要這麽明顯。”
明顯？肖晗晗往後看去，萬事通！！！虧她幹得出來，滿間店鋪就剩一個空桌的情況下，她居然蹭到人家情侶桌上去了，還拿着書假裝在看，實際上，肖晗晗懂，她劃來劃去的，是在做小抄。
“呼……”肖晗晗忽然覺得有些丢臉，不過就這麽把話攤開來說也好，在奶茶還沒上來之前，她迅速切入正題：“當初發生了什麽事？德高要放全校第一和全校第二走？”
駱久鋒一擺手：“那我能知道什麽？”
“我和萬事通一起幫你找到駱止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