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确定是這裏對吧！”

周遭的螺旋槳聲音過于嘈雜, 胡連長不得不增大音量。

夏至這會兒正端着望遠鏡看向此行的目的地。聽到胡連長的話後，快速點頭：“對，就是那個天臺有個接收器的那一棟樓。”

入目所及, 是一片被黑氣環繞的大型工業區。在這個大型工業區中, 只有少數幾個廠房, 因為樓層較高的緣故，勉強幸存了下來。當夏至看到那幢熟悉的工業樓時，松了口氣。

幸好！公司的樓高看起來還能頂用一段時間。

“天臺可以直接降落，那裏設計的時候, 就是為了方便飛機降落跟起飛的。”

胡連長拿過一個望遠鏡，再次看了看夏至提到的工業樓，微微點頭。

關于夏至的背景, 以及她丈夫的背景, 胡連長從劉主任那裏進行過确認。也是因為這個, 他才會跟夏至進行了這樣一場交易。現在看來, 交易的标的物應該還保存完好。

直升機緩緩降落在空曠的天臺上，夏至率先從機艙跳了下來。然後環顧四周, 确定安全之後，快步走到天臺安全門。

研發中心所有出入口都需要刷卡跟密碼。夏至剛好就随身攜帶了一張出入卡。出入密碼她作為股東之一，當然也是知道的。

胡連長就帶着一小隊士兵跟在夏至身後，看她刷卡輸入密碼。聽到門內咔咔一聲, 就知道這門鎖被打開了。

按照行動計劃, 夏至把門鎖開了後, 就立刻後退。然後胡連長跟身後的士兵打了幾個手勢, 就一把把門拉開。

士兵們立刻舉起武器跟手電筒照射樓裏, 并沒有發現什麽危險。

夏至看着這麽專業的隊伍, 心裏覺得安全感十足。

她按了按手臂上安裝好的手-弩, 跟在胡連長身後走進廠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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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是兩個多月沒有開過門，整個樓層樓梯的空氣并不怎麽好。夏至心想幸好帶了口罩，不然得被這股味道嗆着。

樓裏的安全燈還亮着，電力設備一切正常。

胡連長按照夏至事先提供的建築圖紙，開始朝三樓生産區走去。

安靜的廠區，除了他們一行人的腳步聲跟呼吸聲，簡直可以說是死寂一片。

黑氣已經霸占了整個工業樓二層的位置。因此，當他們走到生産區的時候，簡直可以說是直面黑氣的程度。

這裏的黑氣跟小區沒有多大的差別。硬要夏至說的話，可能就是這裏的黑氣看起來更加沉寂。不像之前小區那樣，那裏的黑氣看起來十分活躍駭人。

直面黑氣之後，夏至對于此行就更加放心了。

要知道老莫一個人在基地帶着孩子跟狗子，她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放心的。

接下來的行程就十分順利了。

設備并不多，因為只是作為打樣車間，幾臺設備很快就被專業的士兵拆解打包。

而胡連長想要的樣機，也在陳列室被夏至找了出來。

因為是大型貨運無人機，尺寸還是比較大的。現場拆卸再打包裝箱浪費時間。但塞進載他們過來的直升機也不太現實。

最終夏至直接提議道：“要不我把這幾臺樣機設置好參數，讓它們自動飛到基地去？這無人機有自動定位功能。”

胡連長也沒想到成品的樣機體積這樣大，最終只能同意夏至的建議。

于是，夏至檢查完無人機的電量後，開始在無人機自帶的屏幕上進行操作。只不過在操作的過程中，忽然手一頓。

“怎麽呢？有問題嗎？”

夏至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麽跟胡連長說，自己剛剛聽到了樓上有動靜，好像是螺旋槳的聲音。

他們過來的時候，只坐了一臺軍用運輸直升機。帶過來的人不多，加起來只有将近十個。武器也是常規配備而已。剛剛下來的時候，除了駕駛員跟副駕駛員留在直升機內，其餘人都下來擡設備了。

只是，這個時候頭頂出現螺旋槳的聲音，到底是路過的直升機還是其他？不知道怎麽的，夏至總覺得心裏有點不安。

“胡連長，你能問問留在天臺的同志，有沒有哪裏不對勁嗎？”

聽到這個要求，胡連長十分詫異。但他是個聰明人，立刻點頭。用對講機詢問天臺那兩個駕駛員。 結果，并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夏至見狀，立刻加快手上的動作，很快就把幾臺無人機的參數設置好了。她忽然有種要出事的預感。

衆人搬着打包好的設備跟無人機回到天臺。

設備被送入了直升機，無人機夏至立刻遙控着它們起飛，目的地就是基地停機坪。在那裏，有胡連長聯系好的人負責接收。

一切看起來好像很順利。

但是下一刻，夏至就覺得遠處有一陣陣破空聲響起。

她立刻把身邊站着的胡連長一推，大聲喊道：“有埋伏……”

跟着過來的戰士都是身經百戰的，立刻意識到他們受到了狙擊。

只不過因為狙擊來得過于突然，即使有夏至的提醒，依然有幾個戰士中彈，鮮血迸射出來。

夏至立刻擡頭看向大概一千米處的一棟10層住宅樓的天臺。

天臺處，正在埋伏着的幾個狙擊手，剛準備瞄準繼續射擊。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麽危險生物給盯上。常年混跡危險地帶的直覺讓他們脖子後方的汗毛根根豎起。

這個時候，軍人們已經拉着夏至跟傷員，塞進了直升機的機艙。只不過，不等他們上來，那頭的狙擊手再次開火。而且應該有多個狙擊手的緣故，子彈根本就沒有停歇，一直朝着這邊射擊過來。如果不是因為軍用直升機本身有防彈功能，他們估計都已經被打了個對穿。

夏至在機艙裏，聽着外面嘈雜的聲音，看着身邊幾位受傷的軍人，十分焦急。

他們大部分傷在軀幹位置，如果不盡快送去醫院，怕是會出事。

夏至第一次後悔自己居然不是學外科的。

她只能用機艙醫用箱的紗布，幫忙止血。只是這種軀幹中彈，很多是傷到了內髒。鮮血就跟不要錢一般，噗呲噗呲流出來。夏至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有兩位戰士的鮮血，隐隐帶着帶着點黑。沒有當初林和彬那幾個人的血那麽黑，但确實是黑氣感染者。

看到這裏，她趕緊把那幾個鮮血顏色正常的戰士挪開。

雖然官方沒有公布，當初小區那幾個入室搶劫犯的傷口為什麽會消融發黑。但夏至已經猜到了這其中的關鍵。

外頭，因為配備的武器關系，胡連長對于遠處的狙擊手根本奈何不了。又擔心就這樣讓直升機起飛，會讓直升機遭受攻擊。想到裏面戰友的傷勢，他恨得牙癢癢。

夏至注意到了外面情況的焦灼，焦急中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到胸口一涼。

接着，她好像完全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聲音。腦海中開始接收了無數悉悉索索的聲音。這種聲音，她是那麽得熟悉，熟悉到一聽到之後，就下意識地握緊手裏的弩箭。

于此同時，10層高的住宅天臺上，那幾個正在瞄準胡連長等人射擊的狙擊手，一邊換彈夾，一邊說道：“這是哪裏的部隊，怎麽那麽會躲？”

“這任務可真是艹蛋。要不是物資得太多，老子可真不想接。這個時候，子彈可是好寶貝啊！”

幾人罵罵咧咧地繼續射擊，試圖幹掉幾個。要是能把這些人都幹掉的話，他們能收到更多的獎勵物資。

這些人的幻想注定是不可能實現的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的身前、身後，整個樓棟都被密密麻麻的機械螞蟻所占據。他們中甚至有些人還沒來得及發出一絲慘叫，就直接化為一堆骨肉鮮血肉沫。

這頭，胡連長等人還在想着脫困的辦法。誰知道對面的射擊忽然就停了下來。他也顧不上是不是有詐，拿起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兒，礙于那棟樓的水泥圍欄擋住，什麽都看不到。

咬咬牙，他終于下令讓所有人登機，然後馬上飛到基地的軍事醫院。

當直升機安全升空沒有受到襲擊之後，胡連長這才用望遠鏡看向之前發起狙擊的那個樓頂。

然後，他直接倒抽了一口涼氣。

望遠鏡中，那裏已經沒有任何人類。反而徒留一地的白色人骨、紅色鮮血、粉白色肉沫。這些東西交織到一起，顯得格外讓人惡心。

而夏至也撈了一個望遠鏡，把這一幕看在眼底。

她伸手摸了摸剛剛一直發涼的藍色印記。可以肯定，剛剛這裏肯定是發出光亮了。而這藍光一出，居然會造成這樣的境況。

夏至忍不住懷疑，難道自己還可以控制機械螞蟻？

這樣的猜測，讓她不寒而栗。

——

“夏至，怎麽一個人從外頭回來？”

文生從那個緊巴巴的家裏出來，準備去找白胖子跟劉瘦子打聽點事情。結果一出門，就看到夏至身上沾着血跡回來。他忍不住擔心地問道。好歹是一個小區出來，又經歷了不少事情。文生對于這個不會拖後腿的鄰居，觀感是很不錯的。

夏至腦海中還停留着了那個紅紅白白的畫面，看着文生關心的眼神，下意識搖搖頭：“之前出了點事。現在沒事了。”

文生沒有再次詢問，只是看着對方快步踏入家門後，這才離開。

而夏至這樣者回來，當然讓老莫、女兒跟狗子都吓了一跳。

夏至只得先解釋了幾句，接着才有時間進廁所洗手洗臉，順便把身上這身衣服給換了。換衣服的時候，她忍不住掀開貼在藍色印記的膠布。

印記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更加沒有發光。但是之前在公司的天臺，夏至确定這印記肯定發光了。而就是因為這個印記發光，之後才會有機械螞蟻的出現。

想到這裏，她的心再次沉了下來。

難不成，自己這個空間，是這個黑氣橫行末世的罪魁禍首？

“汪汪……”

“哈哈，莫伯伯，我要吃這個……”

“行行行，莫伯伯給你弄，給你弄……”

外頭老莫幾人高興的笑聲，驅散了夏至心中的陰霾。她低頭擰開水龍頭，再次給自己洗了個冷水臉，然後看着鏡中那張熟悉的面孔。

臉還是那張臉，但是夏至總覺得自己的眼睛深處好像開始有藍光隐隐出現。但是，當她想要仔細再看的時候，那一抹藍光又消息了。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外頭，夏至已經聽到女兒呼喚自己的聲音。她打起精神，抽了張紙巾把臉擦幹。決定去抱抱孩子跟狗子，治愈一下受到驚吓的精神再說。

“媽媽，你去哪裏呢？”

何菲菲小盆友看到媽媽終于從廁所出來後，立刻踏着小拖鞋，噠噠地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媽媽的大腿。三歲的小屁孩，正是活潑好動又會自我表達的時候。一天沒見到媽媽，可不就要想死她了嗎？

夏至一把把女兒抱起，看着女兒精神的小臉蛋，心中感謝老莫的幫忙。

“媽媽去外面上班，現在回來啦！”

夏至說着，把孩子抱到板房唯一的電風扇前，一邊吹着電風扇，一邊從空間拿了幾杯冰酸奶出來。

看到有雪糕，何菲菲小盆友立刻咧開小嘴想要歡呼。然後又想起媽媽的叮囑，立刻用兩個小胖手捂住嘴巴，發出吭哧吭哧的悶笑聲。

夏至見狀，親了女兒的額頭一下，給她開了瓶酸奶，讓她坐下來自己吃。而老莫，也給KK開了一瓶酸奶，這會兒正在喂狗子。一邊喂一邊抱怨道：“這裏的氣溫比小區要好點，但還是太熱了。又熱又幹燥。明明在山裏，周圍還有湖，可就是幹燥得要命。”

老莫在夏至回來的時候，已經意識到她這一趟肯定出事了。但他沒有去問，而是轉移話題，說着這個基地的事情。

夏至聽到老莫抱怨天氣，微微點頭：“我出去的時候，都看到不少人臉上幹得好像起了高原紅一般。起皮已經算是比較好的了，有些已經整張臉幹燥發紅。”

“哎！要是你沒準備那些凡士林，現在我這張老臉怕也是爆皮的。”

外頭不少人的皮膚出現了問題，但也有不少人的皮膚沒有什麽大問題。這個可能跟個體差異有關，也可能跟有人搽了潤膚露有關。誰也不知道誰到底有什麽儲備。現在外頭行走的人，大部分默認皮膚好的都是有米糧的人。

話題很快從天氣皮膚這些小問題，談到了晚上吃什麽。

“晚上咱們吃鹽焗雞怎麽樣？”

……

快樂聊天中的夏至，沒有發現空間中樞已經開始發生了讓人驚訝的變化。

——

不同于夏至這裏的悠閑，基地軍事醫院中，一共五個中彈的士兵被送進了手術室。

在這五人中，有兩人是黑氣感染者。負責做手術的醫生一早就知曉，在手術中也注意不讓這些染上黑氣的鮮血造成不必要的感染。

整個救治過程很順利，更為神奇的是沒有一例死亡案例。這讓主刀的幾位醫生很驚訝。只不過，他們也只把這個神奇歸為患者身體素質高而已。

一直等在手術室的胡連長，在确認了手下的人安全後，馬不停蹄趕往之前接收無人機的戰友那。确定無人機沒有問題之後，他又匆匆朝着李師長的辦公室跑了過去。

今天這一場襲擊，十有八九是基地內部的人下手的。胡連長想他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把某些陰溝裏的小老鼠給揪出來。

着急離開的胡連長，以及醫生護士們，都沒有注意到，有兩個剛剛做完手術的戰士，身體開始發生了悄無聲息的變化。

——

與此同時，跟白胖子、劉瘦子打聽清楚基地招工情況的文生，急匆匆從外頭趕回了家裏，手裏還帶了個大飯盒。只不過，他臉上的表情不怎麽好看就是了。

何姐這會兒帶着女兒到夏至家門口，讓女兒跟夏至的女兒玩耍。見到文生表情不太好看，好奇地問了句：“文生，發生什麽事情呢？”

文生停下腳步，想了想：“待會兒跟你們說，我先給我爸媽送飯先。”

何姐看到他手裏的飯盒，點頭。然後跟夏至小聲說道：“哎夏至。今天是咱在基地落腳的第二天。手裏的積分沒剩多少了。頓頓去大食堂打飯不是給事。你有想過出去找工作嗎？我家老婆婆今天還想說去找個掃大街的活兒。但這裏的人太多了。別說掃大街，就是掃廁所這樣的工作，都找不到。我跟着她走了一趟，發現APP上那些招工大部分都是騙人的。”

基地APP有招工板塊，上面發布的信息有官方有私人的。官方的大多比較靠譜，但給的幾分很少。私人的給的積分比較高，但安全沒有保障，随時可能會被老板給賴賬。

這樣看着好像挺不錯的。但何姐已經發現這之中坑人的地方。

比如，那些官方發布出來的清潔工、建築工、種植工這種體力勞動，根本就只要男的不要女的。而工廠工人更加不用說了，沒有關系還進不去。

何姐沒想到到了基地後，這日子會這樣難混。有時候她會想，還不如留在小區。好歹官方會免費給他們發一日三餐，而且住在走廊帳篷也不用給錢。哎，這樣好的地方，現在是回不去喽！

夏至看着何姐一直閃爍個不停的眼神，就知道這位又神游了。

關于工作的事情，她沒有考慮太多。白天那個事情已經讓她心神不寧了。這個時候，她最想做的是去研究空間。但客人上門，她只能打起精神招待一下。黑氣爆發後，能夠交到靠譜的鄰居朋友，是十分難得的。

不過，也是因為夏至要招待何姐的緣故。很快，她就從重新出現的文生口中，聽到了幾個了不得的消息。

“什麽？”

“不可能吧！”

聽完文生的話後，何姐大聲嚷嚷了起來。這讓不少在自家租房門口的人看了過來。大家都對這幾個新搬來的鄰居很好奇。只不過這個世道，他們沒有去八卦人家的精力。不然這會兒早就上門了。

文生當然也注意到新鄰居的表情，他想了想，揚了揚手機。然後，直接重新拉了個臨時聊天群，把兩人跟自己的賬號拉到一個小群裏。

然後，夏至就看到手機開始嘩啦啦彈出不少消息。這些消息都是今天文生打聽出來的。幾乎全部都跟工作有關系。

消息中，文生透露出目前來基地的人太多了，外面的小區每天都有人撤離進來。而基地大部分崗位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他們這些後來的蘿蔔根本沒有坑可以占。除非有關系，否則根本找不到工作。

夏至看到這裏的時候，并沒有何姐的反應那麽大。

從這兩天看來，這個基地的人，日子過得就不怎麽樣。像度假村那邊住着的都是有錢人。這些人是黑氣爆發前就跑過來的，随身帶着不少物資，可以過幾年好日子。而原住民就更加不用說了，好歹住房不要錢。說不定門口還有一塊菜地。再養點雞鴨鵝就齊活了。

偏偏他們這種兩手空空過來的外面人，才是過得最苦的。而這些最苦的人，數量也是最多的。

【我現在都要考慮要不要進打撈隊了。】

自從前兩天全國大規模出現機械螞蟻之後，打撈隊這個職業就從盛飛小區專有工作，擴散到全國。幾乎全國所有基地以及還沒撤離的小區，都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打撈機械螞蟻行動。即使人們清楚機械螞蟻的殺傷力。但嚴峻的就業環境逼得他們不得不選擇這份危險又回報豐厚的職業。

文生在聊天群裏介紹了整個基地的就業形勢之後，又發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何姐看到後，直接回了句：【不是吧！在小區的時候我們都怕去打撈隊會感染黑氣。現在你還主動湊上去？你不怕感染黑氣出問題嗎？】

即使現在黑氣感染者看着好好的，除了打噴嚏好像沒有其他毛病。但誰也不知道這個未知的東西，究竟會怎樣破壞人類的健康。

文生：【總不能以後喝西北風吧！吃的喝的住的用的，到處都要積分。】

夏至看着這來兩人你來我往地讨論着生計，只覺得很是可悲。

整個基地雖然包含6座山峰，但人口肯定有幾百萬。這麽多的人，這麽點地方。加上農田就那麽多。官方物資儲備估計不會太多。現在日子還算好，等到冬天的時候，那麽多外來的小區居民兩手空空的。到時候才怕是要死不少人了。

三人都不是基地有關系的實權人物，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帶着苦瓜臉回家。

夏至把孩子帶回家洗澡哄睡之後，躺在那張從空間拿出來的大床上，床邊還趴着KK這條大狗子。

KK聽到主人嘆氣的聲音，把腦袋從狗爪子上擡了起來，然後站起身來，把腦袋擱在夏至的懷裏。

夏至揉了一把這個好些天沒相處的老夥計，低聲問道：“KK，該怎麽辦呢？”

回答她的，是KK輕輕的嗷嗚一聲。

夏至被它逗笑了，打起精神，開始觀察空間的變化。

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不能再忽視空間了。她得搞清楚那一抹藍光，到底想要跟自己說什麽。

如同全息投影一般的空間，再次被投影在夏至眼前。夏至一手按着胸前的藍色印記，一手揉着KK的毛腦袋，嘴巴張得大大的。

她的空間，完全變了個樣。

作者有話說：

今天耳鳴很不舒服，早點休息。只能先發一更，還有一更會在明天白天補回來的。陽康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寶子們要好好保護自己，争取不咩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