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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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的社會發展飛快，房屋建築和設施都快趕上人類社會了。獸人注重環保，徐丹若吃了幾天的外賣發現，獸人不生産塑料，很多都是拿布袋子，葉子來充當塑料袋。

連狐君毓的車子都是使用太陽能的節能系統。徐丹若細心觀察路上的車輛，全都是節能車。

徐丹若坐在車後座，無聊的将腦袋靠在車窗上，看着窗外的風景。大馬路上車輛很少。

馬路邊維持秩序的紅綠燈改成了圖案标識，太陽，月亮和星星三種圖形，大大降低了許多色盲獸人的不便。太陽标識代表停，月亮标識代表行，星星則是等待。

狐君毓把車子停到路邊，開門把乖乖抱出來。城裏很少會有獸人養大型寵物。乖乖這個體型有15歲未成年獸人高了，已經算得上是大型寵物了。

寵物出門必須上牽引繩，乖乖現在什麽都沒有，狐君毓只能抱着乖乖。當乖乖被狐君毓抱出來時，引來不少獸人的目光。好奇，探究，疑惑等各種目光聚集在乖乖身上。

一向安靜的乖乖不自然的拉緊自己身上的毛毯，扭動屁股往狐君毓的懷裏縮了縮，并将臉埋進狐君毓的脖子上。

如果哪個獸人眼神不好一定會被誤認為抱着的那個是獸人。

狐君毓抱緊乖乖，在它背後輕輕拍拍，“不怕，不怕，我們馬上就進去。”

鹿鳴幽雖然是個Beta，但是他在寵物治療方面做的挺成功。很多客人都是提前預約。此時他剛給一只寵物做完絕育手術，正坐下來整理報告。就見門口一位漂亮的女士抱着一個孩子進來。

他忙站起來提醒，“對不起，狐女士，我們這裏是寵物醫院。您是不是走錯了……”不待他說完，女士懷裏的孩子扯下頭上的毛毯露出被遮擋的面容，眉目清雅，肌膚如雪。唇紅齒白，杏眼怯怯，看上去甜美單純。

鹿鳴幽臉上露出驚豔的神情，但是，當他看到女孩圓潤的耳朵時，鹿鳴幽深深皺起了眉頭。

“這是？你養的……寵物？”鹿鳴幽将快速将桌面上的文件寫好收起來給客人騰出位置。

徐丹若被放在桌面上，面朝着文雅的男性獸人。衣服裏空淡淡的裸奔感讓她羞澀地往後挪了挪。她使勁用毛毯把自己裹得更嚴實。

讓她穿着一件單薄的背心站在男性面前真的太羞恥了。

鹿幽拉過面前寵物的手仔細檢查辨認。

徐丹若不習慣與男性有肢體接觸，她抗拒地躲開醫生的手。對面的醫生又來解她的毛毯。

天哪，這怎麽可以脫。裏面的衣服很薄，解開什麽都看到了。徐丹若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醫生的手突然停住，徐丹若感覺将自己移到狐君毓懷裏，控訴的看着面前穿白大褂的鹿角醫生。

“狐小姐是第一次養寵物？”鹿鳴幽問道。

狐君毓搖頭，雖然不是第一次養寵物，但這麽類似獸人的生物是頭一次養。

鹿鳴幽繼續說道，“我想您搞錯，它已經超出寵物範疇了。”鹿鳴幽靠在椅背上好心提醒。這是他從業十多年來見過最奇特的生物了

獸族被核輻射影響快速進化。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進化都是往好的方面發展。很多獸都是進化得慘不忍睹。獸人只是其中的幸運兒。

獸人養寵物也是近三百年的事。起先他們帶來各種各樣的寵物。給寵物醫院帶來了許多不便。

甚至發生過一次轟動全國的事件。一個全身上下長滿毛發，後腳發育不健全只能爬行，沒有耳朵尾巴的殘疾獸人被誤當作寵物，長期被關在小籠子裏性格扭曲，最終在一個深夜趁主人家都在還在睡覺時，屠殺主人一家五口。事情一出引人熱議。

後來國家對寵物起了定位範疇。第一，寵物必須與獸人有明顯差異。第二，寵物要做智商檢測，并且必須達到是低智商标準。第三，寵物有明顯獸性特種。如全身上下覆蓋獸面，包括面部也是。長有獸耳獸尾，四肢覆毛且成爪狀，且四肢爬行。這也是為了保護部分智商高，但進化發育不齊全的獸人，或者半獸人。

雖然範圍籠統，但能區分大部分獸人和寵物。現在核輻射穩定了，也沒再出現什麽奇形怪狀的寵物了。

今天這情況還是第一次見。但鹿鳴幽可以肯定，眼前的生物絕對不在寵物範疇。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養它？”狐君毓皺眉。所以它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抛棄的嗎？起先看她長的奇特領回來養。發現不能列入寵物範疇所以就抛棄了它？

“狐小姐，我想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鹿鳴幽見狐君毓似懂非懂，提議道“我的意思是您可以給它做個智商測試。如果測出她是高智商生物，您可以拿着檢測報告，帶她去政府登記處辦理一個獸人身份證，這樣對它以後出行也比較方便。”

狐君毓笑道“智商測試是什麽？不是只要确定沒有信息素和獸族特種就好了嗎？”要不是狐君毓選的是最大寵物醫院，她都要懷疑眼前的獸醫在坑她。

“那是五年前的評判标準。近幾年又推出來新政策。所謂的智商測試比較嚴格，準确的說，它是一種嚴格階段性的測試，完成一系列測試，需要三年之久。”鹿鳴幽擡手将自己鼻子上下滑的眼鏡推正，又從身後的抽出一張紙推到狐君面前。

狐君毓接過紙仔細看起來。

“階段測試分5次，首先每個月一次來醫院的寵物智商培訓班學習，醫院每年會有上半年和下半年兩次智商測試。每次都會增加難度，直到通過第三年最終綜合測試，很少有寵物會全部通過。但是如果通過了，那就說明她完全可以稱的上是獨立的獸人。”鹿鳴幽語調緩慢，說話铿锵有力很有說服力。

“那這三年的費用要多少？”若是換做以前，狐君毓鐵定轉身就走。她低頭看着乖乖擡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着她，一雙玉足垂到桌子邊慢悠悠地搖晃着。

她想起乖乖下樓幫她拿外賣的情形萬一通過了呢……

鹿鳴幽繼續道，“費用不貴，三年總費用六千獸人幣。我認為她有很大的可能性。畢竟她是我見過最像獸人的。”說完他再次拉過女孩的手仔細檢查起來。

“好，那就報名吧。”狐君毓點頭答應。

“那你先把這份單子填一下，你今天帶它過來是要給它做體檢嗎？”鹿鳴幽從抽屜裏抽出一張表格問道。

“是呀。”狐君毓邊填寫單子邊回答。

鹿鳴幽再次拿起聽診器在小寵物的胸口仔細聽着。然後又拉過它的手仔細檢查。指甲這麽軟不像是肉食性寵物，手臂上纖細，潔白的皮膚上有明顯的牙印。

鹿鳴幽皺眉，狐小姐看着豔麗幹練 ，不像是會虐待寵物的人。“它的手臂上有被咬的牙印，我建議你定期帶她過來接種狂犬病疫苗。狂犬病目前為止還是獸人和寵物相互傳染最常見疾病。雖然現在的狂犬病病毒性已經減弱，但它還是太小了，以防萬一，我建議你給她接種疫苗。”

狐君毓填寫單的臉猛地擡起，吃驚的定格在拿雙惹眼的手臂上。她記得乖乖洗澡那天手上無傷，所以那牙印是她發情期咬的？想到這裏狐君毓滿臉窘迫，耳朵都發燙。

“打，我……我今天帶它過來就是要給她接種疫苗的。”狐君毓說話有點結巴，将手裏的表格遞還給鹿鳴幽。

“你把它的毛毯脫了，将它雙手按住，我給她做個全身檢查，然後去隔壁做B超。再去接種疫苗就好了。 ”鹿鳴幽說着站起身來，從旁邊拿了一雙幹淨的手套帶上。又從旁邊拿過一個止咬器。

狐君毓內心抗拒，她摟過桌上坐着的乖乖搖頭拒絕，“別給它帶，它很乖不咬人，我給她按住就好了。”

說着她抱起乖乖将它安放在旁邊的檢查臺上躺下。

徐丹若不明白接下來要幹什麽。她任由狐君毓将她躺在冰冷臺面上。不安與恐懼湧上心頭。

狐君毓上來解她的毛毯，徐丹若拍開她的手呲牙警告。不帶這樣的，病人也有隐私的。

狐君毓不知所措，在鹿醫生的催促下還是上前按住了她的雙手，穿白大褂的鹿醫生叫來另一個助理按住她的雙腳。

徐丹若再傻也明白接下來要幹什麽，她咬緊嘴唇努力克制自己不害怕，緊接着鹿醫生過來解開她的毛毯。

曼妙的身材在單薄的背心下若隐若現，鹿醫生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按住她的肚子，檢查她的胸口。徐丹若還是黃花大閨女，就算在人類社會在醫院都沒有受到這樣的待遇。屈辱感漫上心頭，徐丹若委屈的眼淚布滿眼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太欺負人了，病人也有隐私的。

徐丹若邊哭邊掙紮，她的力氣太小，無法掙脫了個獸人的鉗制。巨大的懸殊讓徐丹若明白接下來她在這個世界的處境。徐丹若奮力擡頭一口咬在狐君毓的手上，沒有咬破徐丹若就放開她的手，委屈又難過的嚎啕大哭。

天殺的狐君毓！至少給她叫個女醫生啊！被看光摸光，她心有不甘啊！！

狐君毓沒想到只是一個體外檢查就讓乖乖如此抗拒。見乖乖躺在檢查擡上哭地上氣不接下氣，她微微愣神被乖乖咬住了手。

乖乖就是輕咬了一下馬上将放開了。最終無奈地躺着抽抽噎噎地哭起來。小鼻子小臉漲地緋紅。

“鹿醫生，乖乖這是應激了嗎？”狐君毓不知所措地問醫生。

鹿鳴幽收回手，示意助理和狐君毓放開乖乖。看着乖乖飛快拉過毛毯将自己蜷縮在裏面小聲嗚咽，看着像是被非禮的小媳婦。鹿鳴幽不确定地說道“可能……也許……它有自己性別意識。如果是這樣，她的智商應該不低。接下來讓我妹妹幫她檢查。”

也許是哭累了，也許真的是換了一個女醫生，乖乖全程都很配合。只是接下來，它不讓狐君毓抱了。

狐君毓後悔了，早知道在檢查前讓鹿醫生配合她演一個醫生搶奪乖乖将，她奮力保護的戲，讓乖乖不記恨自己就好了

失算了，接下來需要好長時間才會緩和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