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後
酒後
常年不喝酒的人,一喝就一發不可收拾,陸洲坐下之後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所顧忌的暢飲。
酒過三巡,也不知是這酒格外烈些還是肖情許久不曾飲酒酒量降低,她感覺身體輕飄飄的頭腦發昏。
“殿下,已是申時了,不妨去偏廳小憩一會?”陸秀蓮在一旁提議。
她眼神閃爍,帶着些蠢蠢欲動。
“幾時?申時?今兒怎麽這麽熱,正适合打馬出游,我要去城外,城外——”陸洲從桌子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朝着外面走去,因帶着醉意明顯,他的聲音也是略顯沙啞。
“夙鳴,給我備馬!”聲音高昂有些少年意氣。
肖情實際上沒有那麽醉,頭腦還算清醒,只是因為酒意聽了陸洲的話不自覺就想起郊外騎馬暢游的快意,她頓時來了興致,跟着道:“景暇,我也要去!”
兩個醉酒的人騎馬出去,任誰都覺得不靠譜,但是他們一個并肩王一個太女殿下,他們執意要做的事情少有人能攔下的。
“你們留着,誰都不許跟過來!”臨走前,肖情還特意叮囑。
她可不想騎馬的時候烏泱泱跟着一群人。
陸府門外,一家子看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後悔不跌,這若是出了什麽事誰能擔當得起?
“景暇姑娘,這殿下......”
景暇同樣擔心殿下安危,不過她卻不急,“老夫人不必擔憂,有暗衛跟着殿下的。”
這下,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不過念及自家孫兒喝了那麽多的酒,她的心裏又有些沒譜,如今事情眼看是不成了,自家孫兒可有的受了。
陸洲速度極快,肖情緊緊追在後面,策馬飛揚,鬧聲一片。
Advertisement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京郊的山巅是難得一見的好天色,紅雲漫天。
“你慢一點——”
山間小路崎岖不平,陸洲策馬極快,肖情看着道路兩旁的懸崖,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看他似乎酒意上頭,話未入耳,前方便是萬丈懸崖,肖情不再忍耐,直接飛身抓住了陸洲的缰繩,手背吃痛,肖情擡頭與他視線對上,男子茫然不爽的眼神掃過,“騎你的馬去!”
肖情嗤笑一聲,不僅沒有松手,反而直接借勢飛身落在他的身後,腰腹被緊緊環繞,手中缰繩被控,馬高高立起發出“籲”的聲音。
陸洲看向身後之人,不爽的直接出手,“你自己沒馬嗎?”
肖情從未見過這樣的陸洲,看上去清冷禁欲,眼睛裏卻迷離無狀得很,酒意上頭的他根本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麽,不再有往日的沉穩疏離,反而多了些少年意氣,為着一個馬與她争執。
一個醉酒之人,肖情想要控制住他不是什麽難事,三下五除二就扯了陸洲的腰帶把他雙手束縛了動彈不得,肖情拍了拍手起身,“來陪孤賞一賞落日。”
這等好景色不看當真是浪費了,趁着幾分酒意,心中輕快,看這天色便覺得更加美好。
陸洲解了半天的繩索擺弄不開,聽着肖情叫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朝着她身側走去。
懸崖邊緣之上,兩人安靜的坐着,看紅雲一點點消散,天色漸漸昏暗,誰都沒有說話。
兩頭被騎過來的大馬也自覺的在一旁草地搜尋,偶爾銜起一根青草咀嚼惬意悠閑。
“你做什麽?”忽然肖情驚疑不定的看向身側之人。
被縛着手腳的男子傾身,眼眸裏的冷淡疏離褪去,他挪動着身體貼近,唇瓣輕輕落在肖情耳側,呼吸吐納惹人遐思。
“殿下——”他張口輕呼,聲音低沉沙啞,不帶絲毫讨好意味,卻透着要把人吃下去的荒謬之感。
趁着肖情不備,他再次傾身,這次他直接朝着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去。
“等等——”
“陸洲,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麽?”肖情捂住你的嘴巴,制止了他的荒謬行徑,她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女人,不是任誰來誘惑都能扛得住的,她不願趁人之危,也顧慮陸洲清醒後找她算賬。
女子不能急色,要行的正坐得端,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
她不停低聲重複這句話,以強健自己的意志。
“殿下,你可歡喜...你可心悅我?”
“喜歡便要及時行樂殿下,我們都不小了。”
陸洲此時的神智很是恍惚,時不時出現前世畫面,時不時出現今生場景,體內的燥熱之氣讓他想做些什麽,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清楚的知道她是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可以幫他解了情潮......
他從不是扭捏之人,這麽想也就這麽做了,肖情卻切切實實的吓了一跳,時下男子循規蹈矩,大家公子無不是把清白看的比什麽都重要,他這話倒是讓她吃驚。
不過想想也是,他身陷朝堂,只怕今生都沒有機會與人拜堂成親,若是不能及時行樂,确實枉為人了。
肖情忽然就覺得這話說的對極!
先前的堅定意志早就随着酒意不知飄到哪裏去了,山間蟲獸不少,她從地上爬起來,遞出一只手拉着陸洲起身,“去皇莊?”
皇莊有溫泉,剛好可以洗浴一番。
來時兩匹馬策馬狂奔,去時只剩下一匹,兩人擠在狹小的馬背上緊緊相貼。
男子的熱情讓她有些招架不住,肖情忍了又忍,還是開口斥道:“陸大人好歹也是高位朝臣,何必這麽急不可耐,這副模樣讓外面人看到成什麽了?”
“寧做鴛鴦不羨仙,什麽高位朝臣,不及良宵此刻。”
陸洲這話倒是惹得肖情發笑,“通透,敞亮,孤發現陸大人這樣子更讨孤的喜歡了。”
溫泉湯熱,人的身體更熱,肖情早已屏退了衆人,空餘兩人在此。
“陸大人可知,這拆禮物最大樂趣是什麽?”肖情制止了想要自己動手的陸洲,手指落于衣襟口,喉結滾動,陸洲停了下來一雙烏黑的眸子看着她。
“自然便是要自己動手拆才更驚喜。”話音剛落,衣衫滑落在地,雪白的裏衣落在地上,氣溫陡然升高。
陸洲緊握着雙手忍耐着不去抗拒,然而随着女子柔荑般的手在肌膚上劃過,他終是忍耐不住。
撲通——
溫泉內水花四濺,天邊懸挂一輪彎月,照映池中波光潋滟。
良宵苦短,一個男子的初夜意味着意味着從年少公子到為人夫郎的變化,所有男子無不格外重視,甚至大辦婚宴,恨不得昭告天下。
而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卻在一個小小的皇莊裏頭完成了這一重大的蛻變,悄無聲息,無人知曉。
而他的瘋狂與熱情是讓肖情翌日清醒之後想起來仍覺得臉上發燙的。
她覺得先前逗弄他讓他買回去的那些話本子他定是仔細研磨了。
只是她想象不出陸洲端端正正的坐在書案前看的卻是這等污穢之物的畫冊是什麽模樣。
夜極深,屋內早已沒了動靜,月光探進窗戶偷看這一幕春色,淩亂又不失美感的雙腿交纏,呼吸吐納幾近于無。
窗外,蛐蛐鳴叫出聲,朝着屋內看了看,也忍不住來湊熱鬧。
酒後醒來總是會頭疼,陸洲也不例外,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室淩亂。
他的呼吸一頓,氣焰頓時拔高,兇厲的眼神落在床榻之上,一個女人正閉目昏睡,從神态上看她是神清氣爽得很。
陸洲眸子裏透着殺氣,想也不想就朝着肖情的脖子下手,稍一動彈,身上的酸痛之感傳來,讓他身上失力,整個人就摔到了女子身邊。
“你想幹嘛?”肖情被驚醒,看着放大了無數倍的俊顏,驚疑不定的開口。
“我殺了你——”
皇莊之內雞飛狗跳。
“陸洲你這是謀殺妻主,你冷靜些啊——”肖情穿着裏衣慌不擇路,周亦雙從門外闖進來,她便立刻躲在了他的身後看着陸洲,“咱們不是說好的你情我願,你這是做什麽?”
“誰跟你你情我願,找死!”
陸洲怒上心頭,再次朝着她襲來,肖情吓得躲在周亦雙身後閉上了眼睛,心裏想着,好女不跟男鬥,她這剛占了人家便宜不能翻臉不認人的,被打幾下就打幾下吧。
“陸大人,傷了太女殿下是要牽連全族的!”
周亦雙攔在身前,他視線落在男子松垮垮的裏衣上神色冰冷,心裏想着這權傾朝野的陸大人也不過是個使小計謀博太女殿下歡喜的男人罷了。
“且...昨日奴确實聽陸大人說什麽及時行樂。”
陸洲:“......”
腦海中記憶回轉,他捂着腦袋晃了晃,昨日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的臉色一下子又紅又白,好看極了。
肖情沒想到這周亦雙這麽大戰鬥力,竟能讓陸洲安靜下來,她從身後探出身子,咽了口口水道:“那個什麽,陸大人想必是酒後身子不适,孤就不多打擾了,就此告辭!”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一溜煙撿起地上的外衣,拉着周亦雙就這麽離開了。
屋內,直到女子離開,陸洲才松懈了下來一下子腿軟的坐到了地上。
昨日究竟怎麽回事,他怎麽會......
午後,太女殿下和陸洲一前一後從山上下來,連個照面都沒打就各回各家,頗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
陸府,陸秀蓮早就等不及了,她心裏藏着事,一刻等不到自家孫子回來就一刻安不下心,昨日夜間壓根就沒有睡着,忽然,聽下人來報說陸洲回來了,她精神一震,連忙朝着前院走去。
“怎麽這時候才回來,昨日沒出什麽意外吧?”
說這話的時候陸秀蓮的視線一直在陸洲身上掃視觀察,唯恐錯漏了哪裏異常。
陸洲端坐于書案前,聽到這話擡頭望去,“昨日醉酒言行無狀,歇在了京郊皇莊裏頭,祖母有事不妨直說。”
“那就好那就好。”陸秀蓮看着自家孫子這淡漠疏離的模樣,想來事情是沒辦成,她失望的同時也松了口氣,迎上陸洲疑惑的視線,她尴尬的笑了笑,“沒什麽事,既然你回來了就忙你的吧,我走了。”
陸秀蓮松快的離開,陸洲卻是一手扶着腰身面露難色。
他竟不知做這等事會讓他渾身酸疼的,難不成他這幅身子不太行……
他雖不樂意做這等事,但想不想和行不行是兩回事。
這般想着,他張口就叫來了夙鳴。
“把上次你買來的畫冊找來。”
“什麽?”夙鳴呆住,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家主人不讓他找卷宗書籍,竟讓他找什麽畫冊?
還是那種畫冊!
陸洲悠悠的看過去,夙鳴便閉嘴了,轉身就去翻找起來。
這樣的畫冊定然不會與尋常典籍放在一處,找出來的時候它被擱置在角落裏墊着稍微有些晃動的櫃子,髒污的書籍被放在陸洲桌上的時候,他的神色難得的凝重,揮了揮手示意夙鳴出去。
陸洲的事情從不避諱夙鳴,因此他的種種異樣都讓夙鳴看在眼裏,他有心問些什麽,張了張嘴又覺得不合适,最後懷揣着滿腹心事走出了門。
主人那般威嚴,定不會被奸人得逞,主人定還是清白之身!
屋內,陸洲拿帕子把畫冊上的灰塵擦拭幹淨,做了很足的心理準備才掀開書頁。
裏面的畫面栩栩如生,就這麽堂而皇之毫不掩飾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裏面的男子居于下位,臉上浪/蕩的畫面深深的刺激着他的神經。
嘭——
“主人,怎麽了?”夙鳴聽到聲音進來查看。
“出去。”陸洲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那畫冊似乎是被什麽給玷污了,那男人做出的是一副什麽神情,昨日他......
他定然沒有!
這畫冊沾滿了作畫之人的臆測,不可靠。他擰眉想了一陣,忽然眼尾上揚,唇角勾起一抹笑來,如今他在外還是女子,想找些男子查問一番還不簡單?
前面有人給他打樣,不學白不學。
落日熔金,暮雲閉合,太女府難得一見的安靜,肖情躺在貴妃榻上眼前浮現的全都是陸洲的身影。
景暇從外面進來,看着肖情呆愣的模樣一臉無奈,不就是一個陸洲,竟讓她家風華絕代的太女殿下這麽神魂颠倒,若是讓天女知道她還有這副模樣,只怕是要立刻賜婚并肩王,這要不了兩年,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殿下,陸大人他......”
聽到陸洲的名字,肖情回過神來,興致勃勃的問道:“怎麽樣,他可還好?陸家可有責罰他,他在做什麽?”
聽着殿下一個又一個關切的問題,景暇都有些不忍實情相告,臉上神色一下子為難了起來,肖情一看就急了,“莫非陸老夫人責罰他了?不行,我得去陸府去——”
“殿下,殿下,不是這樣的。”景暇連忙拉着想要往外走的肖情,豁出去了對着肖情的耳邊耳語。
半晌後,肖情擰眉看向她,“你說陸洲去了悅女閣找男人?”
簡直荒謬!
她在家這般擔心他的安危,他卻去了外面尋歡作樂,還是找的悅女閣?當她太女殿下是擺設嗎?
“我要這個事情明天一早便出現在朝堂之上!”肖情咬牙切齒,不守夫德便罷,還這麽不把她這個太女殿下放在眼裏!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翌日,大殿之上,由于青州官員全部換了個遍,新上任的官員介于青州民風形成已久,難以更改一事的折子呈上來,朝堂之上議論紛紛。
“臣以為,既民風已成,女子不願承擔全部養家責任,男子不願回歸後院,不妨提高男子地位以保證生身財産安全。”
“簡直荒謬,男子不回歸後院,難不成一直在外面抛頭露面不成?這民風不是一時可改就潛移默化慢慢來又不是什麽大問題,有這麽嚴重嗎?”
“你是沒有親眼看到青州男子的處境......”
“難不成你親眼看到了?”
底下官員争論不休,天女安坐上方不曾言語,肖情卻看向了陸洲,那些言語要提升男子地位的都是陸洲的人,若說沒有他的授意她是不信的。
“陸愛卿今日怎麽這般安靜,你以為如何?”
終于,天女制止了底下的争論,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陸洲,畢竟日常政務多交給他處理的,天女對他的能力也是相信的,如今沒有更好的方法,她自然想要有個人出來牽頭。
“臣以為,男子女子從來都不是敵人,正是因為有男子生命才得以延續,青州積弊已久,若不以雷霆手段震之,此後青州男子會越來越少不利于朝廷發展,不妨另辟蹊徑,為男子開智,給予他們讀書科舉的機會,讓他們站在人前,有了地位權勢,互相影響,自然家庭和睦。”
這話一出,朝堂頓時為之一靜。
讓男子科舉,這話可真敢說。
“笑話,自古以來從未有男子科舉之說,簡直荒謬!”左相向來與陸洲不對付,幾乎是他話音剛落便站出來反駁道。
“就是啊,男子目光短淺,如何能與我等同處一朝,豈不是傷風敗俗!”
“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要開啓民智。”陸洲此話落地有聲,他看向上方,“讓男子讀書,才不至于目光短淺為蠅頭小利所困,讓男子科舉,更快的解決家庭矛盾。”
朝堂之上再次亂做一團,說什麽的都有,吵了半天也沒有吵出個結果來。
天女也沒料到這樣的結果,她按了按眉心略感頭疼,怎麽陸洲也鎮不住他們了。
“此事容後再議,你們各自寫了折子遞上來,恩,太女此次親往青州立下功勞,此事就交由太女全權負責,可還有其他事啓奏?”
這下下方之人都沒有異議了,太女怎麽說也是女子,總不可能向着男子去剝奪她們女子的權利,大家回到原位之後就開始思索這折子要怎麽寫了。
而陸洲一派的人想着太女殿下一直與陸洲過從甚密,此次更是去青州結下情誼,這昨日也同游郊外,想着此次定會偏幫一些,便也歇了火。
“啓禀陛下,臣要參并肩王陸大人昨夜夜宿悅女閣——”
朝堂之內頓時一片安靜,肖情唇角帶笑,挑眉看向陸洲,等着看他難堪。
官員不準狎妓,像悅女閣這種地方大多數官員也是不屑于去的,身為朝廷命官,家中夫侍不少,想要找男人,哪裏需要去那種地方。
上一次陸洲便以此法在朝堂上讓她沒臉,這次肖情也算一報當初之仇。
陸洲位于群臣之首的位置,卻從不沾染男色,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朝着他看過去,然而陸洲卻站在原地巋然不動,絲毫不慌。
“陸愛卿,這......”
“禀告陛下,臣是為調查男子對于接受學堂教育一事的看法需要些意見,悅女閣男子最多,臣也是例行公事。”
肖情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下方堂而皇之之人,拿什麽學堂說事,什麽時候說要給男子建學堂了?
“朕相信陸愛卿,你們這些禦史整日是沒有事情可幹了嗎,盯着那悅女閣作甚,這陸愛卿也老大不小了,若好男色,各位大人不給牽線搭橋便罷,怎麽還拖後腿呢?”
陸洲不喜男色這事在朝中早就傳遍了,當初她還想給陸洲送幾個貌美男侍呢,若他真有此意,只怕不只是她,朝中不少大臣都恨不得趕緊把自家兒子送過去。
“好了,既然沒什麽事就早些退朝吧。”這種事都拿出來說,顯然是沒什麽要緊事了。
肖情眼睜睜的看着母皇離去,下方衆人恭送,這就完了?
上次她去悅女閣還禁足三天的,這次到他怎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了。
衆臣退朝離去,殿內只剩下陸洲與肖情二人。
“殿下,對這個結果可還滿意?”陸洲挑釁的看向她,嘲諷開口,好看的臉上盡顯強勢威嚴,似乎任何都不能動他分毫。
肖情臉都要被氣紅了,這人可真好啊,昨日還在一塊睡,今日對着她這一通冷嘲熱諷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她強迫了他。
說完這話,陸洲轉身就準備離開,肖情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齒的快步追上。
咚——
“唔!”
女子明豔好看的面容靠近,長睫微微顫抖,眼睛閉着,雙手卻用上了力,絲毫不容拒絕的咬了上來。
陸洲穿的女子衣衫致使喉結裸露在外,就成了肖情拿捏他致命的武器,輕咬傳來疼痛,更多的卻是那不可言說的奇異之感。
“肖情,你給我松開!”陸洲沉聲道。
說話間喉間震動,肖情不僅不松,反而上了些力道,早就想這樣幹了,同坐一輛馬車去青州的時候她就有這個想法了,這麽明顯的喉結露在外面,不是勾引她是什麽!
陸洲到底是招架不住,手上想用力把她推開,卻被緊緊轄制,只能任由身前女子胡作非為,很快,他的嗓音發生了難以控制的變化,身上開始冒汗,整個人如同虛脫般失力。
而肖情在聽到聲音的那刻就擡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心底充滿了成就的快意,什麽攝政王,什麽陸洲,如今還不是被情欲控制,任由她捏圓搓扁。
“肖情,放開我——”
“陸大人的嘴巴還真是硬啊,若是這身子不這麽誠實的話就好了。”
肖情嗤笑一聲放開他,視線下移,陸洲跟着看過去,頓時臉就紅了,既是尴尬也是氣的。
人欲乃人之常情,但是在這時候顯然不合适,她不過是親了他兩下,而他就這麽......
“別虐待你的手了,都握的發白了,告訴你,你想要興建學堂讓男子讀書科舉的折子我要你親自寫的,找其他人代筆的,我一個字都不會看。”
肖情沒管他有多麽惱羞成怒,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殿內只剩下陸洲一人狼狽的整理着衣衫等待冷靜下來,經過那番亂來,他的衣衫早就不成樣子了,而肖情......
看着她利落的背影,竟絲毫沒有散亂。
“肖情,你辱我太甚!”他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聲音顫抖,看着肖情的背影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