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現在的重點是,許樂笑的前翻後仰,小小的身軀在他的手掌心滾來滾去,頗為幸災樂禍的樣子。

孔文殊表示剛才被他爸媽黑他都不難過,現在看着心上人幸災樂禍的樣子,莫名覺得特別紮心。

“好了,別笑了,有什麽好笑的?”不得已,孔文殊只好拉下臉,想了想,覺得自己實在拿這個小東西沒轍,只好用外物來威脅她,“你再笑,我就不給你買袖珍別墅了,乖一點,聽話,嗯?”

許樂一聽立即安分了,端端正正盤腿坐在他的手心裏,“我不笑了,你別沒收我的別墅。”

說是這樣說,許樂心裏卻非常不滿,為什麽說出剛才那句話後,她有一種回到中學面對中學老師的感覺?有種“老師別沒收我手機”的即視感是搞什麽啦!

孔文殊看她雖然滿臉不情願,但是至少行動上已經表明态度了,正想誇誇她,忽然一只手從後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一時心急立即把手輕輕攥了一下,而他的這個舉動對于許樂來說,就是突然之間黑暗來臨,讓她籠罩在黑暗裏。

“喂!放我出去啊!不是說好了,不威脅我了嗎!”許樂哇哇大叫,可惜她現在被輕輕攏在手心裏,孔文殊的五根手指對于她來說就像佛祖對于孫悟空降下的五指山,任憑她奮力掙紮也翻不出去。

“兄弟,你躲在這兒嘀咕什麽呢?”原來來人是裘高逸,把袖珍別墅裝箱放好在孔文殊的後備箱後發現孔文殊不在原地,就出來找了找。

孔文殊一邊暗暗慶幸還好自己下意識的收攏五指沒有過度用力,不然阿樂一定非傷即殘。

“沒什麽,裘先生,已經裝箱完畢了嗎?”孔文殊默默把手放下,動作盡量放的很慢,因為他發現他的一個正常動作對于阿樂來說,幅度大也就算了,還非常有沖擊力。

她現在的他的手裏輕輕攥着,如果他的動作過大,對于阿樂來說,大概會有一種去游樂園玩大擺錘的感覺吧,而且還是沒有安全帶固定的那種。

只是動作放慢的後果就是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裘高逸做細致玩意兒的,注意力也很敏捷,更別說還是孔文殊這門明顯的動作。

他歪着腦袋,發現孔文殊的手輕輕做着握手的動作,手指握拳後張不開,看起來像是抽筋了。

致力于讨好未來小舅子的裘高逸怎麽會放過這麽一個好機會?當即就上前輕輕抓着孔文殊的胳膊,經驗十足地說道:“你這手怎麽了?抽筋了嗎?兄弟,你忍着點,大哥幫你按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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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殊都沒來及說一聲“不用了”,裘高逸就已經動手給他按摩手臂了。

他根本就不是抽筋,不需要按摩,而裘高逸的手法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被按了什麽穴位後,孔文殊的手臂傳來一陣鈍痛,手上漸漸失去力氣,幾乎收不緊了。

“裘先生……我的手臂沒事,您太客氣了!”孔文殊幾乎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裘高逸是一個非常認真的人,他繼續按照自己的手法按摩,“兄弟,你看,你的手掌已經張開了,我再給你疏通筋脈,很快你就能恢複正常了。”

“不是,我手真沒事,我是故意這樣的。”孔文殊疼得聲音都看變調了。

同時也在擔心許樂會不會因為自己松開手而滑落,可是同時還顧慮裘高逸這個沒輕沒重的家夥發現阿樂的存在,到時候要怎麽解釋?

阿樂只信任他,而他也喜歡這個小秘密只有他們兩個知道的感覺。

所以絕對不能讓裘高逸發現阿樂。

“怎麽會故意這樣呢?這樣看起來就像患病了一樣,兄弟啊,平時一定要多多注意你自己的身體,現在的年輕人啊,還是少熬夜吧。”裘高逸一邊手上用力按摩,一邊教導,距離成為孔文殊的姐夫還差十萬八千裏呢,就開始适應角色了。

孔文殊非常無語,他的手掌已經因為裘高逸的按摩完全張開了,而他也還能感覺到阿樂現在緊緊抱着他的無名指,似乎在發抖。

這時候,他一直防備的事情也發生了……

“你看,你的手這不就恢複原樣了嗎?”裘高逸的低頭看了一眼孔文殊的已經完全張開的手掌,忽然“咦”了一聲,“兄弟你這無名指上是什麽東西啊?”

孔文殊想死的心都有了,這裘高逸好心确實很熱心腸,可是也熱情過頭了吧!說實話,在所有追求他姐姐的男人中,像裘高逸這種類型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這時候才硬着頭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無名指,一看過去就看到阿樂已經快堅持不住了,正在翻白眼呢。

孔文殊不敢猶豫,立即伸出左手扶了一下右手的無名指,內心一秒鐘內閃過許多念頭,最終臉上出現懷念的表情,似乎還有幾分甜蜜。

“這個是我心上人送給我的戒指。”孔文殊語調輕快地說道,從最初的慌張到現在的淡定睜眼說瞎話,适應時間只有短短幾秒鐘。

不得不說,突發事件真是鍛煉臨時應變能力。

而本來差點就要暈過去的許樂一聽他又開始胡扯,硬生生氣清醒了,又是這個梗!同樣的梗你特麽的要用多少次啊!不煩嗎!

而且這次是什麽啦!把她說成是一個戒指是鬧哪樣?她這雙手雙手抱着他無名指的樣子很像戒指嗎?

哪有這麽大的戒指啊,別人會信才怪了!

她才吐槽完畢,打臉的就來了,裘高逸捏着下巴,恍然大悟:“我懂了,你在聚會大廳裏說過的,是你心上人送給你的東西。不過之前不是說是一個布偶玩具嗎?唔……這個小人是雕刻出來的嗎?做的倒是非常逼真,就連表情都很到位呢。”

為了更加逼真而不知道擺出什麽表情的許樂:……呵呵。

孔文殊一邊根據裘高逸的話在腦海裏編故事,嘆氣道:“沒辦法,剛才我的小侄子太纏人了,我也是為了擺脫糾纏随口一說,能把他說退了就行了。”

“這個确實是,如果我跟你姐姐以後有孩子了,我一定會好好教育的。”裘高逸深以為然。

孔文殊:不要說的好像你一定能成我姐夫一樣= =!

“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再不趕緊走,阿樂就快堅持不住了。

裘高逸一聽,立即又問:“這真的是你心上人親手做的嗎?”

“嗯。”孔文殊疑惑,他還想幹嘛?

“你心上人是做什麽的?我看着這個小人非常逼真,工藝精美,雖然個頭跟正常的戒指比起來有點大,顯得笨重,但是貴在這個工藝精巧。”裘高逸叽裏呱啦誇了一堆,最後才來了一句:“我想向你的心上人學習這門手藝,可以嗎?以後我學會了我也給你姐姐做一個,嘿嘿。”

孔文殊聽完,哭笑不得,看來着裘高逸在他自己從事的行業裏還挺有進取精神的。

只是這個小東西根本就不是雕刻出來的,更不是什麽人做的,而是他縮水的心上人啊!

“關于這個,我無可奉告。裘先生在制作迷你物品這方面很有天賦,多多鑽研的話,說不定以後就可以琢磨出來了。”

他的一只手還輕輕的扶着右手的無名指,只是靠着一點點遮掩,把即将掉落的許樂托住。

“我真的要走了,等您做好了餐具再聯系吧。”孔文殊這次可不等了,說完轉身就加快腳步離開。

裘高逸看着對方逃跑一樣的行走速度,還十分不解,難道是家裏有急事?

孔文殊以最快的速度終于回到車上,一到這個密閉空間裏,他就把許樂轉移到自己的手心裏。

此時許樂已經脫力了,攤開手腳大字型躺在他的手心裏,大口大口地喘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看着她如此疲倦,孔文殊心裏也過意不去,“對不起,阿樂,我沒想到裘高逸會找回來,讓你受累了。”

許樂懶懶擡起小手,無甚在意地擺了擺,反正都撐過來了,她也知道以現在自己的大小要出去玩就要承擔一些後果。

可能會遇到什麽突發事件,可能會因為自己不小心招惹麻煩,但是只要最後能安全解決就沒問題了。

為了避免許樂這麽小的個子會開車的時候因為車身搖晃而東倒西歪,孔文殊還是她放回到自己的胸前的口袋裏。

開車後,許樂因為太累,就在他的口袋裏抱着迷你小提琴呼呼大睡。

一直到孔文殊把車開回到許樂所住的小區外面,再下車回到許樂家裏,許樂都沒有醒。

所以孔文殊又趁着這個空檔時間,把袖珍別墅從後備箱裏取出來,搬到屋裏開始組裝。

為了搬運方便,裝箱的時候把一些可以拆下來的部分拆開了,拿出來後重新組裝一下就可以用了。

袖珍屋的設計是這樣的,一般來說,可能是屋頂設計是可以掀開蓋上的,又或者有一面牆是可以搬開甚至直接沒有這面牆,這樣就很方便擺放東西,把裏面的東西取出來之類的。

孔文殊發現這個袖珍屋的設計是可以掀開房頂,兩層複式別墅,正面一扇細長的倒U型窗戶可以打開,這樣就可以看到一樓的情況。

他把屋頂打開,看到主卧裏擺放着小床和書桌配上了小椅子和書架。牆壁上還有一個燈的開關,他試着按了一下,發現确實亮起了燈光。裘高逸果然就沒有騙人,他确實力求做到貼近實物。

做完這一切,孔文殊才把許樂放在小床上,捏着小被子幫她蓋好,讓燈就這麽開着,以免阿樂醒來發現眼前一片黑暗而感到害怕。

把屋頂蓋上後,孔文殊才算是做完了所有事情,只是從主宅開車回來又過了幾個小時,他又得馬上做晚飯了。

廚房裏傳來炒菜的聲音,許樂做夢做到一半,忽然沒有任何理由就醒了,醒來之後發現她看到了天花板,而且這個天花板的高度對于她來說,似乎挺正常的,并沒有那種好像天一樣高的感覺。

她感受了一下現在自己躺着的地方,發現她現在是躺在一張床上,不是在小盒子裏。

最重要的是她能感覺出來,身上蓋的小被子絕對不是小手絹,是真正的棉被,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許樂沒有注意到這個房間并不是她自己的房間,而是興奮地跳下床,感受了一下自己跟這些東西的大小比較,發現她跟這些桌子啊椅子的比起來,居然是正常的體形!

這說明了什麽?她很有可能已經恢複正常了啊!

于是她興匆匆地沖到衛生間,上了廁所後打算沖水,然後發現按了之後居然沒有水出來,停水了?

許樂下意識大喊了一聲:“文殊?!你在哪兒呢?今天怎麽停水了啊?”

回答她的只有炒菜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聽起來還有點遠。

許樂覺得奇怪,從卧室走了出去,發現客廳有點昏暗,便摸索着打開了燈,随後更加疑惑了,這不是她家吧?她住的房子只是一個商品樓裏的小套間啊,怎麽這會兒這個地方看起來這麽豪華,這麽闊氣?

似乎是……別墅?

許樂捂臉,所以她不是恢複正常,而是被孔文殊放到袖珍別墅裏了?

她想到這點之後,就在這個迷你別墅裏閑逛,從二樓逛到一樓,再從一樓的大門走出去,來到了前院。

才走出來,伸了一個懶腰,就看到了外面這個熟悉的世界,許樂終于安心下來,果然恢複正常什麽的只是她的臆想。

這時候菜香飄了出來,孔文殊走了進來,圍着圍裙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像家庭煮夫,許樂的肚子很争氣的咕嚕了一聲。

他徑直走過來,擡手就把別墅的屋頂掀了起來,許樂一看那還得了,跳起來破口罵道:“孔文殊!你對我的豪華別墅做了什麽啊!不要拆我的家啊!”

但是實際的情況是,她在下方呼呼大叫,孔文殊就跟眼睛瞎了耳朵聾了一眼,還是把她別墅的屋頂掀了。

許樂還沒來得及悼念壯烈犧牲的屋頂,就聽到孔文殊非常疑惑的“咦”了一聲,“阿樂人呢?我不是把她放在這裏了嗎?”

“我在這裏啊!孔文殊,我在這裏呢!”許樂一聽,立即又蹦起來喊話。

差點就快把自己喊透支了才終于吸引來了孔文殊的注意力。

“阿樂,你不在房間裏好好休息,怎麽跑出來了?剛才看過這個迷你別墅了嗎?覺得怎麽樣?”孔文殊見到許樂後,下意識伸出手。

許樂很識相,就順着他的手指爬了上來,端坐在孔文殊的手心裏,“真的就好像跟真正的別墅一樣,對我來說,已經非常合适非常夠用了!”

她說着說着,忽然想到剛才那個被掀開的屋頂,一臉心疼地說:“可是你剛才把我的小別墅弄壞了。”

“哪裏弄壞了?”孔文殊惶恐。

“就是那個屋頂!我都喊的快沒力氣了,你還是把我的屋頂拆了,好好的迷你小別墅就這麽沒了。”許樂非常沮喪,“住還是能住,可是沒有以前那麽漂亮了。”

她越說心裏越過不去,看到孔文殊不僅沒有反思的意思,反而在憋笑,頓時怒火中燒,蹦了起來,用力踩了好幾腳孔文殊的手心。

“踩你!踩你的手,讓你總是戲弄我!”她一邊踩,嘴裏還在嘟喃着這樣的話語。

孔文殊覺得她用力踩他手心的折磨之處不是會疼,而是她實在太小了,再怎麽用力踩也就是在制造癢意。

他忍住撓手心的沖動,笑着說道:“袖珍別墅的設計本來就是可以開屋頂的,阿樂難道不知道嗎?”

許樂咳咳兩聲,“我,我當然知道啦!”

真是太丢臉了,她居然覺得孔文殊是在拆她的新家。

“乖了,我已經做好晚飯了,你要吃點什麽?今晚的菜的魚香茄子,青菜和小龍蝦。”孔文殊一邊說話,往客廳走去。

許樂一聽到小龍蝦眼睛都亮起來了,“我要小龍蝦!文殊你真的太棒了!”

餐桌上,孔文殊面前的飯幾乎沒動過,他此時正在非常專注的為許樂撥蝦殼。

他拔了很多個,大概就是許樂吃了一丁點後,剩下的他來吃。

吃過晚飯,許樂才跟他說別墅裏沒有水的事情,“我想在裏面洗澡,裏面有一個非常适合我用的浴缸。”

孔文殊也才想到如果阿樂要在迷你別墅裏住的話,也就需要生活上的方方面面都面面俱到。

至少水電是要用的,電已經有了,這個倒不怕,怕的就是水。

孔文殊打電話問了一下裘高逸,裘高逸告訴他,只要用一個容器裝一點水放在屋頂,再接上一根吸管粗細的管子,迷你別墅裏就可以有水電了。

聽了裘高逸的話後,孔文殊就弄了一個小瓶子,裝了水接入水管。

許樂進入迷你別墅檢查了一下,發現果然已經出水了,便高興的從窗戶出探出小腦袋來,“已經有水了!孔文殊你真的超級厲害!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這話孔文殊愛聽,他也笑眯眯的,“嗯,你累了就睡覺吧,既然現在已經解決了你住的問題,姐姐做的衣服也可以送到了,你的生活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許樂像個乖學生,重重的點頭。

就這樣,許樂擁有了她自己的別墅,她過的非常開心,但是孔文殊不自在的日子也由此開始了。

有了庇護所的許樂開始一整天都縮在別墅裏,甚至讓孔文殊給她近距離照了一張別墅的照片,照片效果看起來就像是真正的別墅。

她就用那個幾乎占據了整個客廳空間的手機發到了朋友圈裏,寫上:擁有了人生的第一棟別墅。

為了避免被她爸媽找茬兒,她還特地設置了這條內容不能被爸媽看到。

這張照片的評論下畫風是這樣的:

嘻嘻:絕對是網圖,不是網圖我直播吃翔!

小嘿嘿:白富美啊!厲害厲害!

撒花花:第一棟?你的人生裏需要多少棟別墅?

孔蘭姝:我怎麽老覺得這個別墅有點兒眼熟?

孔文殊:阿樂,別玩手機了。

孔蘭姝回複孔文殊:喲,現發的狗糧啊?

孔蘭姝回複孔文殊:兒子,快把人家姑娘帶回來訂婚。

孔蘭姝回複孔文殊:抱歉被老媽搶了手機……

裘高逸回複孔蘭姝:你也想要這樣的別墅嗎?我有!我可以給你十棟不重樣的!

孔文殊回複裘高逸:你怎麽會加上我未婚妻的微信號?

許樂:……

孔蘭姝:……

裘高逸:……

桑瑤:兒子,幹得好!

孔正卿:結婚需要多少禮金多少車多少房只管說,只多不少!

許樂現在的身長可以躺在手機上,感受手機運行時候的溫熱,而她打字的時候也需要把輸入法的界面設置縮到最小,就算這樣還是要手腳并用,使出渾身解數才能打出想打的字。

現在孔文殊去看店了,要到下午才能回來,她看到孔文殊的回複,笑地直在在手機屏幕上打滾。

幾天過去,桑瑤和孔正卿在家族裏的事情都忙完了,打算去孔文殊的住處來一次突擊檢查,看看他在外面都做了些什麽,最近怎麽會這麽怪異?

但當他們剛好打算停車的時候就看到孔文殊提着一袋子東西從樓裏出來,心情頗好的樣子。

桑瑤和孔正卿沒有下車,直接調頭,緩緩跟在孔文殊的身後。

“這都是吃晚飯時間了,這小子不在家裏吃飯,出去做什麽?還提着這麽多東西?”桑瑤很疑惑。

“會不會是跟人家姑娘約會呢?”孔正卿提出猜測。

“先跟上去看看。”桑瑤眯着眼睛,“鬼鬼祟祟的,如果不是去找小樂而是勾搭其他女孩子,我就讓他知道什麽叫做‘母愛’。”

正在走路的孔文殊忽然打了一個冷戰,同時有感應一般回頭看了一眼,總覺得好像看到一輛車跟他爸媽常開的那輛很像,不可能不可能,他爸媽平時無論有事沒事都只愛去外地玩,怎麽會到這裏?

什麽心底一陣惡寒有不好的預感之類的,一定只是他的錯覺。

這是二更合一,第二更下午六點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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