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老李，快來看看我做的小美！”
“有沒有人在家啊？快來給我和老張評評理。”
兩個大爺一出門，在對着漫天絨毛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兩人話音落下沒多久，先是一群以為有什麽大事兒的慌慌張張的年輕人，然後是緊随其後的中年人和小孩，最後是手腳稍微慢一些的老年人……不一會兒的工夫，原本白茫茫的絨毛世界裏，鑽出來了許許多多的人……和許許多多從絨毛中探出頭的體型神态不一的絨絨獸腦袋。
半夏再一次嘆為觀止，深深感慨村民們和這鋪天蓋地的絨毛融合的未免也太好了，另外這些從絨毛中好奇地探出腦袋的絨絨獸未免也太可愛了，但凡她的動物緣好上那麽一絲，她都敢上前伸手去撸一撸這些小可愛們。
可惜啊，半夏幽幽嘆了口氣，一把抱起同樣毛絨絨的嘟嘟，以及自己那不知道走到哪兒了的大熊貓，心裏的遺憾稍微減輕了那麽一些。
“快來，幫我們評評理！”一看到有人出來，兩位大爺立刻高舉起手中的毛氈玩偶，試圖讓後面的人看得更清楚。
“張大爺趙大爺，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發現兩位大爺召喚大家并不是發生了什麽意外，大家都松了口氣，這才有心思去看兩位大爺手中的東西。
有活潑的絨絨獸也好奇地跑了出來，盯着兩位大爺手中和他們模樣類似的玩偶，歪着腦袋疑惑地嗷嗷叫。
“呦，這可真是好看！”一看到兩位大爺手中的玩偶，大家立刻稀罕地圍了上去，有人還試圖用手去摸。
“別動手動腳，一會兒給我們摸壞了。”兩位大爺連忙将手躲開。
“要不是小小一個也不會動，我還以為是小美的孩子呢！真的跟小美長得一模一樣。”沒摸到的村民有些遺憾，一個勁的往前湊，想再多看兩眼稀奇。
“趙大爺做的也不錯，要不是巨型絨絨獸沒有這麽小的個子，我差點也以為趙大爺從哪裏找回來一只巨型絨絨獸的幼崽。”
“嘿嘿，好看吧！”聽到大家的誇贊，兩位大爺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好看好看，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真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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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好像聽你們說是自己做的？這個怎麽做的？我也想做一個我家的髒髒包玩。”
“對呀對呀，快教教我們。”
“別急別急，這個還是很容易的，我先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張大爺示意大家別急，對不遠處舉着光腦給絨絨獸拍照的半夏揮揮手，“小姑娘你過來。”
“這是禦獸局的……”半夏走過來之後，張大爺就要給大家介紹，不過說到一半，張大爺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于是救助地看向半夏。
“我叫半夏，池半夏，來自禦獸局A組特戰隊。”
“我和老趙手裏的玩偶用的是絨絨獸的毛做成的，至于怎麽做的，就是半夏這個姑娘告訴我們的方法。”
“小姑娘這麽年輕就考上禦獸局了？而且還教了老張老趙用絨絨獸的毛做絨絨獸？”
“我們絨絨村就是絨毛多，每年銷毀的時候我都特別可惜，如今能開發出點作用實在是太好了。”
“果然還是年輕人腦子靈活，去年那個小夥子簡直要氣死人了。”
“對對對，我都想……算了算了，當着人小姑娘的面就別說人家同事的壞話了，”一位精神抖擻的奶奶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拉着半夏親切笑道，“小姑娘快教教我們怎麽做這個玩偶吧，我恨不得現在就給我家寶寶做一個和她一樣的小寶寶，到時候兩只絨絨獸抱在一起睡覺，想想都覺得可愛。”
“我也想，我想做好多只，做一只超大的放在客廳當沙發，然後在卧室裏也放上，各個窗邊也可以放上一整排小小的神态不一的絨絨獸！”
“這個很容易上手的，”眼看大家十分熱情，半夏覺得自己三腳貓的水平還是別拿出來獻醜了，于是推出第一次就做出成品的張大爺和趙大爺，“大家可以和兩位大爺請教。”
“對對對，我們兩個可厲害了，現在就給你們露一手，保準你們一看就會。”兩位大爺顯然十分樂意展現自己的技術，說完回屋将半夏的工具拿了出來，帶着興致勃勃的村民找了平時村裏開會的辦公場所，當即又做了起來。
“就這麽紮紮紮？”
“看着還怪吓人的，我家的寶寶都害怕了。”
“別說，現在好像真的有點樣子了。”
“哇，好像啊，怎麽一轉眼就從一團絨毛變成了一只絨絨獸了呢？”
随着兩位大爺手中動作不斷，村民們也驚嘆連連。
半夏也發現，比起第一次制作的玩偶，有了經驗的兩位大爺這一次的成品變得更加精致。
“好了好了，這樣就完成了，是不是很簡單？”調整好玩偶的最後形狀，看着大家崇拜的目光，兩位大爺一臉驕傲。
“天吶，這也太厲害了吧！”
“我感覺我好像也會做了。”
“快讓我們試試！”想到能親手制作自己喜歡的絨絨獸，大家都有些蠢蠢欲動，不過姜還是老的辣，最終最年邁的兩位老人搶到了制作工具。
“別急，我這邊還是準備了幾套，大家可以輪流體驗。”早有準備的半夏又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其餘幾套工具，遞給離她最近的村民。
“哈哈哈，謝謝啦！”
“哎呀，我差一點就拿到了。”
“小張你快一點，一會兒我排在你後面。”
“不是，你這手怎麽回事？你家寶寶的爪爪怎麽會是這個模樣的？連這個都不記得，虧你還說自己最愛寶寶。”
“不是啊李叔，我當然知道不對，可是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
“哎呀，怎麽又錯啦，你行不行啊？不行讓我來！”
“別吵吵，我自己知道！”
整個場地一片混亂，大家都想盡快體驗動手制作毛氈玩偶的樂趣。
除了幹着急的，也有聰明人發現制作工具并不複雜，這會兒也不和大家搶，直接跑回家找了類似能夠替代的工具。
受第一個人的啓發，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最後還真有許多人自己拼出了一套工具。
眼看越來越多的人沉浸在制作毛氈的過程中，半夏也覺得有趣，帶着嘟嘟在整個場地中看了一圈。
能夠一開始就制作出成品毛氈玩偶的人并不多，絕大多數人第一次嘗試的成品都比較粗糙，和半夏的手藝半斤八兩的人也不在少數。
整場看下來，能和兩位大爺手藝媲美的只有兩三個人。
這麽低的概率，半夏也不知道怎麽做到一遇就遇到兩個大佬。
果然，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半夏不知道，如果兩位大爺的手藝和她一樣，村民們看到成品，還會不會有現在的熱情。
只能說，她的運氣還是不錯的。
“謝謝你啊，你的這個主意不僅幫我們消耗了不少絨毛，也給我們村帶來了許多樂趣。”張大爺不知道什麽時候笑眯眯地湊到半夏身旁，這會兒的表情和一開始遇到半夏時簡直天差地別。
“其實大家制作毛氈玩偶的消耗也是有數的。”半夏聽到對方的話精神一震，故作苦惱道。
“害，這有什麽的，總比我們之前銷毀來得好。”大爺十分豁達。
半夏原本已經對方會問她怎麽辦，然後她好順勢引出生意的事兒，沒想到對方居然不不按常理出牌。
“張大爺，你們有沒有想過将絨絨獸毛氈賣出去？絨絨獸那麽可愛，這些毛氈還是用絨絨獸的毛做的，大家肯定會喜歡的。”半夏只好開門見山。
“賣掉？這怎麽行呢？我要留着自己紀念的！”明天要賣掉自己還沒稀罕夠的毛氈小美玩偶，張大爺就急了。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專門做出一批玩偶來賣，”眼看張大爺不說話，半夏繼續道，“外面的絨毛那麽多，每次都銷毀實在可惜，為什麽不将它們利用起來呢？這樣一來不僅你們能依靠手藝得到錢，絨絨獸的毛也不至于浪費，許多喜歡絨絨獸的人買到毛氈也會很開心，這不是一舉多得的事兒嗎？”
“絨絨獸就像我們的小孩兒一樣，這樣做的話，總有利用自家孩子的嫌疑，真要這麽做的話，我們成什麽了？”張大爺猶猶豫豫。
雖然張大爺說得不清不楚，但半夏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絨絨村收養絨絨獸是不帶任何功利性的，這完全是出自于內心喜愛的下意識行為，也正是因為這份喜愛的純粹，他們才成為了星羅城甚至整個禦獸大陸少有的人與異獸和諧共生關系先進示範村。
可一旦絨絨獸有了經濟價值，那麽收養絨絨獸的善舉很有可能就會變成類似圈養雞鴨鵝的行為，這讓村民們怎麽接受。
就算他們村可能不會這樣做，但保不齊有人看毛氈玩偶賺錢，專門去圈養絨絨獸賺錢。
“話不是這麽說的，”半夏對此有不同的看法，“絨絨村的絨絨獸之所以泛濫，除了本身環境适合絨絨獸繁殖之外，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村民們在外救治帶回來了大量絨絨獸。
張大爺您應該也知道，絨絨獸在野外幾乎沒有生存能力，要不是繁殖還算快的話，可能世界上都沒有絨絨獸這種異獸了，即使絨絨村的各位一直在救治收容絨絨獸，可禦獸大陸那麽大，單憑大家的力量怎麽可能救得過來呢？
您因為真心喜愛絨絨獸，所以可能理智上難以接受有人圈養絨絨獸牟利，但換個角度想想，被圈養，以絨毛和自由換取吃喝不愁，比起在野外艱難求生又算得了什麽呢？”
如果您覺得以絨絨獸的絨毛獲利心裏有些不舒服，完全可以将這筆錢拿出一部分用來救治更多的絨絨獸。”
“我覺得半夏小姐說得很有道理啊！”
“是啊，我聽着也覺得不錯呢。”
“我之前就是因為沒錢，所以救治的一只絨絨最終沒救活，如果能有一個這樣的良性循環，我想我們确實能做更多的事兒。”
“所以事情怎麽想怎麽做，以及最後會造成什麽結果，完全是由人的思維決定的，至少我聽了半夏這話之後，就覺得與其說我們是在靠絨絨獸牟利，不如說我們是絨絨獸的代理人，幫助它們開發自己的優勢，更好地自生存下去。”
半夏說完，張大爺還沒出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圍上來的村民們就七嘴八舌的發表自己的觀點。
“你們都這麽說了，我還能說什麽呢，”張大爺輕輕笑了起來，有些感慨道，“現在的年輕人果然了不得，那我們就試試好了，反正東西幾乎不花錢，最多就是浪費點時間，就算沒賣出去，自己留着也不錯。”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不過我們做的東西真的賣得出去嗎？”真正做下決定之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一個手藝不太好的年輕人有些憂慮。
“對呀，我的手藝好像不怎麽樣。”
“我雖然覺得我做的挺好的，那要是拿出去賣的話好像也差一點。”說到要賣，張大爺也沒那麽有自信了。
“也不是讓大家現在就賣，前面我們肯定得先進行一段時間的練習，”接收到大家求助的目光，半夏有些壓力山大，“而且除了比較複雜的絨絨獸毛氈，也有一些不那麽複雜的東西可以做。”
“就比如一些造型沒那麽複雜的東西。”半夏拿出自己昨晚用光腦做的效果圖，将資料傳給大家，除了一些常見的星星月亮水果蔬菜，還有半夏自己畫的卡通玩偶，這些東西被設置成裝飾畫，玩偶，胸針，頭飾，擺件等，看上去十分可愛。
而且比起栩栩如生的毛氈絨絨獸，這些東西對手藝的要求都十分友好，只要能沉得下心練習，只要不是十足的手殘，幾乎都能學會。
“這個我好像确實能做！”一個年輕人指了指半夏繪制的可愛小西瓜挂飾，眼裏滿是喜愛。
“這個絨絨獸好可愛，而且制作起來好像也不像一比一還原的絨絨獸那麽難。”
“這麽可愛漂亮的東西，我看了都想買。”
“那大家就分分工，一部分人學做這些小東西，手藝好點的跟着我們練習更複雜精美的毛氈玩偶。”張大爺當機立斷，并沒有讓大家一股腦地制作簡單小飾品。
他知道，簡單的東西給別人學去的幾率就大，要想真正維持一個産業的健康發展，最終靠的還是核心技術。
他們村首先占據了原材料和時間優勢，手藝好的人也有一些，還有了半夏給指導前進方向，要是這樣還不能把握機會的話，錢被別人賺走也是活該。
“大家這段時間好好練習，等好東西攢的差不多了，我再想個辦法給大家好好宣傳宣傳。”看着大家幹勁滿滿的模樣，半夏激動之餘，也忍不住想再幫幫他們。
如果能順利打開銷路的話，絨毛的治理問題肯定不愁，關鍵還能給村裏創收，這麽好的事情相信局裏領導知道了也會給提供一些便利的吧。
半夏打算等回去後問問隊長局裏有沒有相關政策。
不過今天時間是不早了，被熱情的村民們留着吃了頓飯，和滿村忙忙碌碌收集絨毛的村民打了聲招呼，半夏帶着嘟嘟打算回家。
“對了，張大爺，能不能給我一些巨型絨絨獸的絨毛，我出錢買。”臨走之前，半夏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漢服，打算問村裏買一些巨型絨絨獸出産的長絨毛，找個地方看看能不能織成布，給自己做一身漢服。
“什麽錢不錢的，你剛幫了我們村這麽大的忙，我們還沒說給你設計費呢？我們村別的不多，絨毛那是遍地都是，就這你還要給錢，這不是看不起我們嗎？”張大爺有些生氣。
“不是不是，張大爺您別生氣，主要不是如今咱們村的絨毛可以賺錢了嗎？我哪裏能免費拿走，而且我要的數量也不少，所以……”半夏連忙解釋。
“別所以了，別的地方巨型絨絨獸不好找，我們村裏還是有不少的，我那裏就攢了一倉庫，你要多少跟我來。”張大爺不由分說，拉着半夏回到自己家的後院，扛起兩三袋絨毛遞給半夏，“夠嗎？不夠再拿一點。”
“別別別，已經夠了。”拎着壓的結結實實的幾個大袋子，半夏連忙後退。
她只是想做一身衣服，張大爺給的這些，做完衣服都能再做好幾床被子了，再拿半夏就不好意思了。
東西太多半夏叫了跑腿先送回去，然後帶着嘟嘟慢慢往回趕。
事情解決的比想象中的更輕松更快捷，半夏也難得有閑情逸致，在晚霞中和嘟嘟慢慢漫步，欣賞夕陽慢慢将影子拉長的美好模樣。
就這樣走到中央街道附近，半夏居然意外發現有靈果賣，于是拉着嘟嘟趕緊湊上去。
靈果味道好，對身體也有一定的滋補作用，一般探險者摘到也會很快被人收購走，這會兒居然有賣，不僅半夏很激動，許多看到的人也趕緊圍了過來。
即使這些靈果沒有禦獸局裏提供的好，但價格可不便宜，放在以前即使機會難得，半夏也不一定舍得買。
但一來獎金的事情有了着落，她手頭也稍微松了松，二來她每天在禦獸局吃靈果的時候總想着家裏父母都沒這麽吃過，自己一個人吃着好東西心裏有點不得勁，可半夏又做不出來拿禦獸局的東西回家給父母吃的想法，這不早就想着發了工資後給父母買點。
前段時間也是沒遇到賣的，當然經濟緊張也是一方面，現在恰好讓她遇到了，就算有點貴，她也咬牙買了。
給父母以及他們的異獸夥伴各買了兩，半夏看了眼乖乖拉着她衣擺被人群擠來擠去的嘟嘟，想了想咬牙又給它拿了兩個。
結賬的時候，想起張大爺給的長絨毛，最後又拿了兩個，結賬的時候，半夏的心簡直在滴血。
就買了這麽幾個果子，就用掉了她工資的三分之二，真的太貴了。
摸着自己所剩無幾的小金庫，半夏想要暴富的心格外強烈。
明明前面18年她都沒有為錢苦惱過，沒想到自從畢業後有了工作，她反而時不時缺錢了。
果然成年人的世界沒有那麽容易啊。
“爸爸媽媽，我給你們帶吃的回來了。”這麽一耽擱，半夏回去的時候就有些晚了，這會兒遲爸爸池媽媽也已經下班回來，一進屋，半夏就開心地拎着靈果跑到兩人面前。
“怎麽買這麽貴的果子？”看着半夏手裏提着的靈果，池爸爸池媽媽又是開心，又是擔憂，“你手裏的錢還夠不夠？”
“夠的，我剛發工資。”
“以前給你零花錢，你怎麽都不舍得花，非要攢起來，現在工作了花錢倒是開始有了長進。”池爸爸感慨。
“哎呀，媽媽你看爸爸！”半夏想起自己充給騙子店鋪的錢，心一下子就虛了起來。
“女孩子長大了本來就應該花點錢打扮打扮，而且我們半夏工作了也需要應酬，”池媽媽給女兒撐腰，說完池爸爸又轉頭對女兒道，“說到工作，你現在都被局裏信任獨自出外勤了，在外面可不能像家裏一樣冒冒失失，還有這麽貴的靈果，以後別買了，不然每一個月那麽點工資哪裏夠你造。”
“我知道啦～我在外面很靠譜的，”半夏一把抱住池媽媽，撒嬌道：“而且我之前在局裏每天吃靈果的時候都想着這麽好吃的東西一定要帶你們也嘗嘗，好不容易下班碰到了，肯定要買回來，爸爸媽媽你們快嘗嘗好不好吃？”
“我閨女買的肯定好吃！”池爸爸池媽媽聽到半夏這話，眼睛頓時柔和地得不像話。
還有什麽比孩子時時刻刻惦記着自己最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感受到半夏的心意，池爸爸池媽媽也不再推辭，叫出自己的異獸夥伴，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起手中格外美味的靈果。
說說笑笑吃完晚餐，半夏将自己的工作簡單和爸爸媽媽說了說，又得到了父母一致的誇贊。
一直到晚上回房間，半夏整個人都特別開心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