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周梨整理了一下酸唧唧的心情,緊接着問下文,沒想到虞金金給了個讓她吐血的回答。

“他暫時就講到這裏,接下來的情節,說要等簽了男主角之後再繼續。反正故事也沒多少了,最後一集就是求婚。”

周梨正聽得欲罷不能,聽見這個“噩耗”,眼前一黑,“他沒提到紀棉?”

虞金金搖頭:“沒有。”

周梨急道:“就這麽虎頭蛇尾的連個交代都沒有?那他前面花那麽多時間去講她的事情幹嘛?他難道是為了注水嗎?”

虞金金忍不住笑:“要注水,也應該找個女配或是男配啊,兩女争一男,或者兩男争一女的,那樣故事才夠狗血夠曲折,問題是紀棉和他一點感情瓜葛都沒有。”

周梨拍了一下桌子:“對啊,這正是我很不能理解的地方啊。他和雲霧的愛情故事,紀棉既不是助攻,也不是絆腳石,對他們的感情沒有什麽影響,他幹嘛要說那麽多紀棉的事呢?就單純因為不喜歡這個人?可到目前為止,紀棉也就欺騙過沈兆言一次,和雲霧吵過一次架,還不至于十惡不赦的地步,沈烨為什麽非要揭她的短,暴露她的心機?他總得有個目的吧?總得考慮一下雲霧的感受吧,哪怕雲霧和紀棉決裂,也想必不願意這麽暴露家人的隐私。”

“他的目的是什麽我不清楚,但是你放心,沈烨在後面肯定會提到她。”

虞金金很有把握的說:“臨走的時候,他特意交代我,紀棉男朋友送她的項鏈的吊墜也要改,因為劇本裏的人名改了,那這朵小棉花也要相應的改動,要對應她的新名字才行。你想,這麽一個心細如發,滴水不漏的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講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故事,你看雲霧的父親,他甚至連名字都沒提。”

“你說的對。顯然,原因就在他的最後一次講述中。可他為什麽要留個尾巴不講?為什麽非要等到簽了男演員之後才肯讓你繼續寫結局呢?”

虞金金搖頭:“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不過,劇本沒寫完就去簽演員拉投資都是很正常的,邊拍邊寫,也很常見。”

“可是他已經付了你全部的稿費啊。你閑着也是閑着,幹嘛不讓你一口氣寫完呢?”

虞金金忍不住笑:“他哪兒知道,這邊還有個福爾摩斯等着破案呢。”

周梨意猶未盡:“這麽吊人胃口太讨厭了。”

虞金金一副見慣不驚的微笑:“甲方爸爸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呗,不用去猜測甲方爸爸的心思,他們的心思你永遠也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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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悻悻的說:“好吧,那就且聽下回分解。我送你回去。”

兩人起身離開了玫瑰霧。

聞凱的車子就停在咖啡店的大門外,周梨按了下車鑰匙,對面的豪車嘀一聲亮了起來,虞金金一看那個車标,哇了一聲:“你這是發財了啊?什麽時候買的車!”

“老板的車,喝多了剛好碰見我,讓我送他回家,然後順便讓我明早去接他上班,還要給他買早餐。”

周梨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吐槽:“簡直難侍候極了,早餐不吃這個不吃那個,問他吃什麽呢,他老人家又說随便,随便他個頭啊。”

虞金金斜睨她一眼:“這是在撒嬌呢,你沒看出來?”

周梨心口一抖,“撒,撒嬌?”

“對啊。”虞金金拍了拍周梨的大腿,意味深長道:“明天早上送早餐的時候把他拿下算了。”

周梨咽了下唾沫:“這不,不合适吧?”內心倒是蠢蠢欲動起來,大清早的,有點太勁爆了吧。

虞金金好笑:“你打官司的時候,嘴皮子利索的跟剁餃子餡似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周梨腰板一挺:“老子什麽時候慫過,要不是他是我老板,我早就下手了,我這不是舍不得這份工作嘛。”

虞金金憂郁的嘆了口氣:“我有一種預感,從明天開始,可能就我自己是條單身狗了。”

周梨忍俊不禁的笑:“陸野也是啊。”

虞金金淡淡的笑了下,“有的明星孩子都有了還對外單身着呢。”

陸野這樣的,沒有成名前都不缺女朋友,何況現在。

周梨一向是準時準點坐地鐵的人,為了開車送早餐,足足早起了四十分鐘,趕到聞凱門口的時候,時間尚早,早餐也還溫熱。

門鈴響了之後,裏面傳來一聲懶懶的詢問:誰啊。

周梨精神抖擻的回答:“送早餐的。”

房門打開了,身穿睡衣的聞凱,一下子就晃了周梨的眼。那個睡衣的扣子,第三顆都是開着的。鎖骨全都露了不說,下面的肌膚也都若隐若現的露出了輪廓。大清早的如此活色生香到底是幾個意思。

“老大你慢用。”周梨把早餐放在桌上,視線往下飄去,不然總忍不住想往松開的領口鑽。平時穿着西裝襯衣扣得嚴嚴實實,倒是一點沒看出來,聞大仙人也是有胸肌的人吶!

聞凱很嫌棄的看着紙袋:“這是什麽東西?”

“随便啊,你不是要随便嗎。”周梨指了指了包裝袋,上面用簽字筆寫了個金光閃閃的兩個大字:随便。

她寫的。

聞凱看了看她,“哪兒買的?”

周梨指了指自己:“我自己做的。”

聞凱打開餐盒,拿出雞蛋肉松蔥花卷餅,咬了一口,目光裏露出一抹驚訝。

周梨很自得的笑:“老大,我手藝不錯吧。”

“不錯。明天再給我送一份來。”

周梨:“……”

聞凱擡起修長漂亮的手指,指了指餐桌上的一個空着的廣口玻璃瓶,“看見那個瓶子了嗎?”

周梨不解:“看見了,怎麽了?”

“明天順便給我買束玫瑰帶過來。”

送早餐就算了,還要送花,而且還指明是玫瑰?什麽意思?

周梨心裏亂的像是揣了兩只小兔子,互相打架,一只說,他這是在暗示你,讓你追他,一只說,他就是個頤指氣使的懶蛋,仗着自己是老板就随便的使喚女職員,而且是漂亮的女職員!

到底是那一種啊,我的上帝。周梨屏住呼吸,偷偷觀察聞凱的表情,可他臉上沒有一絲旖旎,完全是公事公辦的交代下屬的語氣。

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呵!

聞凱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漂亮的眉毛往上一挑,“怎麽了?不樂意?”

周梨穩了穩神,低頭扣着手指頭,“沒有,我就是擔心,我男朋友,不高興。”

餐巾紙從指縫裏飄了下去,聞老板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瞪成了橢圓形,氣急敗壞的從凳子上炸了起來。

“你什麽時候有的男朋友?你不是一直打光棍的嗎!”

“哦……就……剛剛啊。”周梨擡起眼簾,不緊不慢的回答。

屋子裏一片靜寂。

聞老板的眼睛恢複了正常的寬度,很快就恢複了一貫的翩翩風度,穩如泰山的說:“吓我一跳。”

這就完了?

沒有表示了?

妄想就這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糊弄過去?

呵,不要以為長的美就可以想得美。

周梨把車鑰匙放在桌上,十分淡定的轉身:“老大,我走了。”

聞凱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你男朋友讓你走了嗎?”

周梨哦了一聲,“剛剛是騙你的,我還沒有男朋友。”

聞凱咬牙切齒的拽着她的手腕,“……你調戲我是不是?”

周梨一本正經的問:“我怎麽調戲你了,我是摸你了,還是,抱你了。”

“你要的話……我也不反對,”聞凱往前一步,貼了過來。

周梨臉蛋通紅,條件反射的伸手就去推他。

“你的手放在那兒呢?小周律師?”帶着磁性的話語,近在耳畔,周梨還沒來得及從他胸部收回罪惡的小爪,唇上落下滾燙的吻。

“虞金金你真的猜對了,從今兒開始,老子不是單身狗了。”周梨一邊心神蕩漾,一邊後悔的要死,特麽的,那個雞蛋卷餅裏為什麽要放蔥花呢。

不對,他的這個吻技為什麽這麽生澀!難道聞大仙人這還是初吻麽?

一吻定情之後,周梨連着兩個星期都沒健身房,一下班就被老板叫走,活動安排的十分緊湊,基本上不到十一點鐘就不會放她回家。

半個月後,周梨帶着肥了一圈的小肚子,重新回到健身房。

雲霧見到她,不禁問道:“你是不是改時間了啊,我好久都沒碰到你。”

周梨不好意思的笑:“我是半個月都沒來了。”

“出差了嗎?”

周梨笑着搖頭,“不是,是談戀愛了。”

雲霧又驚又喜:“哎呦恭喜恭喜,是不是你老板啊?”

周梨甜滋滋的點了下頭:“是他。”

雲霧兩眼放光:“快給我講講,你們怎麽在一起的?”

周梨也不藏掖,大大方方的說了那天送早餐的事,雲霧聽完,噗嗤笑了:“真有趣。沒想到你老板是這樣的人。”

周梨聽到這兒,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她雖然一直沒提聞凱的名字,可是她說過聞凱是雲頂高中的風雲人物,校草,被保送到B大法律系。雲霧當年和聞凱一個學校,不僅同在廣播站,還同在辯論社,又一起主持過節目,同學三年,雲霧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情況,她也應該知道,周梨口中的老板就是聞凱。

可是雲霧評價聞凱的語氣,完完全全是在評論陌生人的樣子,連聞凱的名字都不提,甚至直到此時此刻,她都不提自己曾在雲頂高中念過書。

她為什麽不提呢?虞金金懷疑她是在雲頂高中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不想提,可是從沈烨的講述中,雲霧在雲頂高中順順利利的畢業,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過去。

周梨心裏的福爾摩斯小人兒又開始蠢蠢欲動。

“雲霧,你先生當初是怎麽向你表白的?”

“他呀。”雲霧笑了,漂亮的眼睛裏浮起一抹異樣的神采,“他告白的方式很特別,也很浪漫,他給我寫了一首歌,叫月色。”

“月色?”

雲霧嫣然一笑:“對啊,今夜的月色很美,這個典故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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