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果是你
如果是你
或許只是幾十秒,也或許是幾分鐘,當電梯門重新打開時,趙子其橫抱着昏沉的秦安福走了出來,身後的韓賢超癱在電梯的角落裏,捂着被打到變形的小腿痛苦至極,然而被塞滿布料的嘴裏卻發不出一聲哀嚎,那布料還是來自于他自己身上的那套昂貴西裝。
趙子其抱着秦安福橫穿過大廳,完全不理賓客們的目光以及指指點點,徑直向也在尋找秦安福的沈博言走去:“既然帶她來,為什麽不好好守着她?”
趙子其已經努力地在克制憤怒,看到沈博言卻比看到韓賢超更加生氣。
“她怎麽了?”從趙子其懷裏接過秦安福,沈博言質問。沈博言被王秘書帶到酒店頂層的包廂裏,被告知韓方卓暫時有事抽不開身,在等了十來分鐘後,也不見韓方卓的出現,莫名地他就覺得心慌,又想到韓依依無所顧忌的大小姐做派,當即就下樓回到大廳,大廳裏卻已經不見秦安福的身影。
“喝多了,帶她回去。”趙子其的目光穿過沈博言盯着他身後的趙青山。
趙青山無視他的目光,看着沈博言抱着秦安福離開的背影,陰寒的眸子微微收縮。
沈博言也喝了酒就叫了代駕服務,車子在馬路上勻速前行。後排座上,沈博言看着始終閉着眼睛緊鎖眉頭的秦安福,只以為她是喝醉了,有點難受,不停地替她揉着太陽穴。
“去我那裏休息,你那裏連個廚房也沒有,我給你煮醒酒湯,喝了會好受點。”沈博言輕聲征求秦安福的意見。秦安福微微點頭,下意識地貼緊沈博言。
車子很快到達公寓,秦安福被沈博言打橫抱在懷裏,封閉的電梯裏,她埋首在沈博言的胸膛,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沖刺着耳膜,灼熱的溫度燒紅她的臉頰,她緊咬着嘴唇調整呼吸,強壓住身體的酥麻和燥熱。
進了屋子,沈博言将秦安福放在沙發上,轉身就去廚房倒了杯涼水來。
“先喝杯冷水。”沈博言扶起秦安福給她喂水,聲音輕柔。
秦安福靠在沈博言的肩膀上,使勁擡起沉重的眼皮,只見一個性感的喉結在眼前上下滾動,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她猛地推開唇邊的水杯,仰頭吻了上去。
透明的玻璃杯摔在地上,水灑了一地,這個時候沒有誰再去顧及它。沈博言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挑逗,不過片刻愣神就反撲回去激烈地索吻。
沈博言上身很快只剩一件單薄的襯衫,她仍是嫌棄衣服太過礙事,手忙腳亂的扒着衣服。沈博言卻停止親吻,支起身體好笑地看着她,啞着嗓子問:“你真的喝醉了,還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我…沒醉…酒…有…問題…”秦安福用着最後的理智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原本她也以為自己是喝醉了,可身體不斷地燥熱與異樣,讓她察覺出問題。
此刻的秦安福聲音有些嘶啞,眼神迷離,誘惑的唇瓣紅得妖豔勾人。沈博言早就她的熱情勾得情動。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乘人之危,聽了秦安福的話後,低吼一聲強壓着腹火将她抱進浴室。
将秦安福癱軟的身子箍在懷裏抵在牆上,打開花灑,涓涓的水流從兩人的頭頂淌過全身,沈博言試圖用冷水來喚醒她的理智,也一同澆滅自己的熊熊火焰。
清涼的流水澆過燥熱的身體,秦安福看着沈博言帶着水珠的俊臉,仍然心動不已,鼓足勇氣捧着他的臉輕呤:“阿言~吻我~”
“安安,你現在清醒了嗎?”沈博言抵着她的額頭問,聲音低沉嘶啞。
此時的秦安福全身已被濕透,玲珑身軀若隐若現。原本冰清玉骨的她此刻卻化作勾人心魄的妖孽纏在沈博言身上,無盡誘惑。
沈博言也想要跟随身體的本能不顧一切地吻上去,可他不敢放縱自己,害怕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呵···”秦安福輕笑,仰着頭盯着近在咫尺的唇瓣回答:“如果這個人是你,清不清醒又有什麽重要。情不知何起,相思已入骨。”
說着,秦安福已經咬上了沈博言的唇瓣。
……
……
當一切歸于平靜,兩人側躺在被窩下,沈博言從後面抱着秦安福,吻了吻她的耳垂,柔聲問:“安安,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秦安福轉過身來,望着沈博言點了點頭。
沈博言臉上帶着的笑容愉悅又柔情,附耳悄聲說了句情話。
“臉皮真厚!”秦安福笑罵,心裏卻是甜蜜蜜的。
“溫香軟玉抱滿懷,醉生夢死溺欲海。”沈博言絲毫不覺得自己臉皮厚,呤了一句山野情詩。
“呵呵~”秦安福噗呲笑出聲來,“肉麻!”
“你送我——情不知何起、相思已入骨,我還你——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沈博言深情一吻落在秦安福的額頭。
從前他不知何為情愛,而現在他總算體會了什麽是溫柔鄉、女兒腰,也對那些為情所困,甚至是因為女人而丢了江山的愚蠢帝王有了些許理解。
秦安福的眼角有些濕意,倘若對自己說這番話的不是沈博言,她一定會掉一地的雞皮疙瘩,可是此時此景,身邊這個男人如此濃情蜜意地傾訴,不感動都難。她吸了吸鼻子,吻上沈博言的唇瓣,聲音帶着點鼻音,柔聲呢喃:“阿言~”
以前的秦安福只想好好地談一場讓自己不後悔的戀愛,而現在,她想要的是和沈博言的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