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啓程
啓程
林莘也不管大家夥都呆呆傻傻地看着自己，皺皺眉問：“你們确定你們真的是在……開機車嗎？”
“你……你……”袁成見了林莘，吓得支支吾吾，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什麽你？開車不戴頭盔也不帶護具，找死呢？”
主持人撇撇嘴。她們一開始就勸袁成戴個頭盔再上路，這人擔心拍出來觀衆看不清自己的臉，死活不願意。
什麽叫專業啊？看看人家，這才是專業。而且長得又這麽漂亮，她不上綜藝誰上綜藝啊。
思及此，主持人飛快地跑到林莘面前，“小姐姐，騎摩托車需要什麽裝備，你可以給我們科普一下嗎？”
“我也不專業，只是個新手，不過再新手的人也應該知道，頭盔和護具是必須的。還有機車的速度不能超過八十邁，否則危險性很大，具體的還請找更加專業的人士進行科普。”
主持人點頭如搗蒜，“好的，小姐姐，請問這一段能播到綜藝裏面嗎？”
“可以，”林莘回頭看向許偌，玩味地笑了一聲，“許老師怎麽說？”
“我也沒問題。”
許老師？袁成呆呆地看着林莘後車座上的女omega，腦海裏忽然閃過許偌的身影。
不會吧，不會這麽湊巧吧？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林莘揮揮手，重新戴上頭盔。
“這麽快就走啦，再多給我們講講吧。”攝影師小姐姐依依不舍地說。
“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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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莘說完，毫不留戀地騎上車，飛馳而過。
山間只留下林莘和許偌潇灑的背影。
主持人由衷地感慨：“真是個酷姐。”
不知道綜藝開播的時候要吸引多少迷妹的目光，不過好可惜，剛才都沒來得及問她的名字。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主持人對着天空喟嘆了一聲，然後對攝影師擺擺手說，“今天的素材雖然不多，但也夠了，我們走吧。”
“啊，等等，”袁成這才發現他被遺忘了很久，“你們今天不是要拍我的嗎？這就夠了？”
他剛才發了這麽一大通脾氣，這幫人居然也不知道來哄他接着拍綜藝？就這麽結束了？
這主持人和攝影師用一種“不然你以為呢”的表情冷漠地觑着袁成。
“你們……我……”
“袁老師剛才不是說不幹了嗎？正好我們也累了，回家啰。”攝影師心滿意足地收起支架和攝像機。
我們都有美女姐姐看了，誰還慣着你的臭毛病。
人都走空了，袁成還氣得幹瞪眼。
此時此刻，紅黑色的奧古斯塔仍在山間馳騁。
許偌抱着林莘纖細的腰肢，緊緊貼在她的背後，仿佛能隔着薄薄的機車服，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的體溫。
心跟着車一起飛馳，像是在坐雲霄飛車，每一次轉彎都叫人心跳瘋狂加速，産生一股難以自抑的沖動。
也只有此刻，緊緊環抱着自己喜歡的人，才不會有那麽多顧忌，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機車又拐了一個彎，許偌的眼前出現一片片層層疊疊的山林，林間樹叢綠得像是老天潑下綠色顏料一寸寸染就；放眼望去，高的天，白的雲，美不勝收。
林莘開了一會兒，停在樹蔭下，回頭問許偌：“開心嗎？”
“開心，再兜一圈好不好？”許偌摟着林莘的腰，語氣中帶着點撒嬌的意味。
林莘握了一下她的手，“以後有時間再帶你來多少次都沒問題。”
“這句話，很多年以前你就對我說過了。”
林莘心中悸動，什麽也沒說。奧古斯塔駛在山間，龍吟般的轟鳴聲在耳畔響起。
林莘是在十八歲那年學會開摩托車的。
風風火火什麽也不怕的年紀，林莘驕傲得像一頭小獅子，跟一幫朋友三更半夜開着機車去壓馬路。
當時她心裏最大的願望就是讓許偌坐上她的後車座，她們一起兜風，開到天邊去，看晚霞滿天，賞雲卷雲舒，誰也管不着她們。
不過許偌比較膽小，一直不敢坐她的車。再後來上了大學，兩人幾乎沒見過面。某種程度上，她們心有靈犀，失去聯系的這三年歲月，她們從來不提。
林莘又載着許偌兜了幾圈，回到山腳下時，許偌取下頭盔，冷不丁地問：“你有沒有……載過其他人？”
這話問出口，許偌把視線移向別處，別扭地說：“有也沒關系，我就随便問問。”
“沒有，”林莘認真地看着她，看得她心裏砰砰跳，“我的後車座只屬于你。”
許偌裝作不在意，心裏卻樂開花。
也就是說，她沒有載過溫詩語，她只載過她一個人，是獨一無二的，許偌獨享的位置。
“那你呢？”只聽林莘問，“你有沒有讓別人載過你。”
“當然沒有啦。”許偌把一绺頭發刮到耳後，“我也只有你一個。”
“那我先說好，”林莘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悄悄瞟她一眼，又躲開她的視線，“你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以後要是做了其他人的車，不管是誰都要跟我說一聲，尤其是黎明湘。”
“那……那你也是我的未婚妻，你也不能單獨跟其他女孩子吃飯了，尤其是溫詩語。”
兩人說着說着，相視一笑。她們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情意和珍重。
“林老師，你吃醋啊？”
“許老師，你好像也是。”
當天晚上，許偌在微博裏發了一張坐在後車座的自拍。
【啊啊啊姐姐坐摩托車啦！好酷啊姐姐！】
【是有人載着姐姐嗎？】
【我也會開車，偌偌什麽時候做我的車】
【大膽發問，誰載的姐姐？】
【大膽二連問，那個人是不是姓林？】
【是林莘吧？林莘以前也在微博發過她開機車的照片】
【我的cp要成真了】
唯粉和黎明湘的粉絲立刻跳出來反駁。
【怎麽就是林莘了？黎明湘以前拍的女主也會騎摩托車】
【沒錯，我占黎偌】
【大家別ky啦，說不定只是助理而已】
很巧的是，隔天《極限游戲》綜藝發布了第三期預告，預告中介紹了明星們在雲霧山進行的各種游戲活動，其中最讓人振奮的就是機車駕駛的部分。
綜藝第三期一更新，觀衆們就早早抱着薯片點開視頻。終于到了最受矚目的機車主題，然而剛開始兩分鐘，整個屏幕罵聲一片。
【袁成會不會開啊？不會開別開】
【你們極限游戲是沒東西拍了嗎？就這破玩意也敢放上來】
【好無聊啊袁成怎麽一直撞樹】
【我特意開了超前點播，就給我看這？】
【垃圾綜藝，退錢！】
【內娛要完蛋了】
觀衆的罵聲在主持人讓袁成休息以及袁成不耐煩地說自己沒時間所以不休息時達到頂點。
【撞樹N次還沒撞成傻子嗎？】
【大家陪你曬半天了，你他媽還好意思說別人？】
【袁成好惡心】
【不懂就問，這就是尊貴的男明星嗎？】
【能不能換人啊？】
就在大家集體叫嚣着換人時，一陣雷鳴般的機車咆哮聲突然響起。
緊接着，一道紅黑色快如猛獸般的奧古斯塔出現在大屏幕上。
【我去，好帥！】
【這人誰啊？帥飛了】
直到她駕車橫飛到衆人面前，取下頭盔露出絕美容顏和金色長發的一剎那。
哀怨的怒罵聲瞬間變成了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是我林姐！】
【老婆！我直接嗨老婆！】
【林姐你帥到我心巴】
【林姐後面載的人是誰啊好羨慕】
【我眼紅到要滴血了】
【檸檬樹下你和我】
爾後，林莘完全不留情面地把袁成罵了一頓，說他不戴頭盔是找死。被帥到的觀衆們連聲附和。
【老婆罵得對】
【林姐就是道，林姐就是理】
【菜雞都閉嘴，讓你林姐來說】
【老婆罵人好好聽，能不能也罵我一次】
【各位克制一下，你們的褲子打到我了】
在一片喊老婆的紅色海洋中，有那麽一兩條粉絲彈幕像小草尖尖一樣冒出來。
【是我的錯覺嗎？林莘騎的車，和昨天許偌拍的車好像】
【媽耶！真的好像】
【林莘開車載許偌石錘！】
【我又磕到了】
【你們cp粉魔怔了嗎】
【這類車型都長一個樣】
【後面的人怎麽可能是許偌啊】
然而下一秒，主持人問起能不能把這一段放到綜藝，林莘說可以，轉頭看向了身後的人，勾魂奪魄的嗓音說出“許老師”三個字。
彈幕瞬間爆炸。
【許—老—師—】
【這就是許偌！天王老子來了也是許偌】
【甜死我了甜死我了糖尿病了我】
【林莘許偌你們要甜死誰】
【真是許偌真是許偌】
【小情侶齁死我齁死我】
【早起的鳥兒有糖吃】
看到這一步，cp粉們哪還管什麽綜藝啊，立馬開始翻許偌昨天晚上發的微博，找了幾個超話大神比對了很久，最終得出結論，這就是同一輛車。
【我不酸了，我現在很甜】
【情莘如許入股不虧】
【謝邀，已經粉了】
【不多說，結婚吧】
短短二十分鐘，許偌的評論區就淪陷了。
【姐姐什麽時候官宣】
【姐姐有老婆了不許藏着掖着】
【姐姐們請一直甜甜蜜蜜】
綜藝第三期開播，許偌和林莘收獲了大批粉絲，而袁成掉粉無數，路人緣更是掉到了底層。
《極限游戲》運用剪輯抛磚引玉，先把最袁成放上去吸引罵聲，然後林莘出現，形成鮮明對比，高下立判。偏偏事實還真就是這樣，偏偏袁成還跟主辦方撕破臉，根本無法挽回。
許偌打開微信，娜娜和黎明湘同時給她發的兩條消息。
許偌先回複了娜娜。
“你的微博是怎麽回事啊？你和林莘……？”
“她載我去兜風，正好袁成也在那個綜藝，順便教訓了他一下。”
“好耶，下次再有教訓渣男的事，記得叫上我。”娜娜激動地喊。
随後許偌點開黎明湘的對話框。
黎明湘問：“你和林莘在一起了嗎？”
沒有，差一句告白。許偌在心裏這麽回複她。雖然不算正式在一起，但她不想再給別人機會。
如果只差一句告白，她只想把機會留給林莘。
于是她回複黎明湘：“是的，希望前輩也早日找到心儀的女孩子。”
黎明湘隔了好久才回複：“我明白了，難怪之前林莘跟我說，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也許注定了你們是要在一起的。”
“什麽？”許偌連忙問，“她還說什麽了？”
“她說你和她認識已經九年了。”黎明湘深吸一口氣，接着說，“既然你們已經認識這麽長時間，為什麽我以前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她？”
許偌不想和別人說太多自己和林莘的事，只是回複：“因為已經很多年不聯系了。”
高中畢業那年，她和林莘的感情還是很好。她考上國內D大讀外語系，而林莘選擇去國外留學。
林莘出國那天，許偌曠了一節高數課跑到機場去送她。
直到現在她還記得那天在機場的情景。林莘拍拍她的臉頰說：“別這麽傷感，等我成了國際妝造師，我就開着自己買的賓利帶你出去兜風。”
許偌眼圈和鼻頭紅紅的，像一只粉嫩的水蜜桃，格外招人疼，“那你放假的時候可一定要回來看我。”
“當然啦，你也要記得想我。說好的，我們要一天打一個電話。”林莘在耳邊比了個“六”的手勢。
“聽說那邊的冬天很冷，你都帶好衣服了吧？”
“放心吧，你怎麽跟我奶奶似的。”
“沒良心的家夥，你到了國外可就沒有人煩你了。“
許偌氣鼓鼓地轉過身，又被林莘拉着小手拽回來。
“逗你的，”林莘溫柔地笑了一下，“記得想我。”
“嗯。”許偌皺着紅紅的鼻子點了點頭。
許偌目送林莘穿着她最喜歡的辣妹裝，拖着個大行李箱往機場裏面走，走到一半，她回頭朝許偌笑了笑，大聲喊：“許偌，記得想我。”
當時許偌很用力地點了點頭。
她真的做到了每一天都在想她，只是她們的距離實在是太遙遠了。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許偌的思緒，低頭一看，是林莘打來的電話。
林莘說明天就要啓程去Y市參加BS雜志的拍攝，問許偌有沒有收拾好行李，許偌笑着說：“當然。”
“剛才在做什麽呢？半天不接電話。”
許偌忍俊不禁，這話問得簡直像查崗一樣。
于是她大眼睛滴溜轉了一圈，壓着嗓音對林莘說：“在想你。”
然後她迅速挂斷電話，捧着手機笑嘻嘻。
林莘看着被挂斷的手機屏幕失笑。
還敢撩我？明天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撩誰。
隔天中午，許偌和林莘坐着私人飛機前往Y市。
坦白說，縱橫娛樂圈這麽多年，許偌還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飛機裏特別寬敞明亮，有休息區和用餐娛樂區，空姐都是從航空公司裏精挑細選來的，個個高挑漂亮，光是看着就賞心悅目。
許偌上了飛機後便興奮得這裏看看那裏瞧瞧，空姐還為她們端上了香槟和甜品。
等空姐拉上遮光簾，許偌興奮地拿起一塊馬卡龍咬了一口，拍拍林莘說：“林莘你嘗一口，好好吃哎。”
身邊久久沒有回應，許偌詫異地轉頭望去，這才發現，林莘已經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許偌探過去，蹲在她身邊。她今天早上很忙，五點多跑去片場給明星做妝造，又輾轉跑去另一個劇組，中午又開車去接許偌，看她眼下的烏青那麽明顯，說不定昨晚也是到半夜才忙完。
許偌找了一條毛毯為林莘蓋上，把她露出來的大腿蓋得嚴嚴實實。
林莘這家夥最愛美了，無論多忙都要化個精致的妝再做個造型，大冷天的她還非要穿絲襪配棉襖。
她偏愛過膝半絲襪再搭一條黑色短裙，短裙和絲襪間露出那一抹明晃晃如月牙般的雪白大腿，走在路上無論是alpha、beta還是omega都忍不住向她投去垂涎的目光。她是看也不看別人一眼，只顧穿自己喜歡的衣服，做自己喜歡的事。
許偌的目光移到林莘臉上。還是那樣飛揚的眼線和深色眼影，歐美妝在她偏混血的五官上展現得非常完美。她睡覺時有些不安穩，眼睫一顫一顫，像蝴蝶翅膀。
咦，怎麽有一根眼睫毛掉在臉頰上了？許偌伸出手，用拇指指腹輕輕擦去那一根睫毛。
林莘的呼吸在她手掌間停息了片刻。
不怪她招人喜歡，盯着這張臉，确實會讓人産生一些荒唐的念頭，許偌這般想着。
她環顧四周，兩邊都由遮光簾圍起來，現在這裏只有她和林莘兩個人。
很适合做壞事的地方，但許偌唯一能想到的壞事就是在她睡覺時偷偷親她。
于是她湊了上去，林莘的睫毛每顫一下許偌的心跳就加速一分。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許偌還是沒有成功親上林莘。
拜托，她連眼睛都沒睜開，你有什麽可慫的？許偌拍拍自己的臉。
許偌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正要吻上去時，林莘倏地睜開雙眸。
“啊！”許偌吓得後退一步，差點栽倒在地上。
林莘反應極快，一手攥住她的手腕，一手護住她的腰，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
許偌心緒未平，雙手抵在林莘的臂彎裏，踯躅道：“你……你怎麽……”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林莘笑着眨眨眼，“許老師，你怎麽偷襲我啊？”
“誰要偷襲你了，我就是想幫你蓋被子。”
“是嗎？”她雙手環住許偌的腰，臉一點點湊上去，直到唇與唇之間相距越來越近，林莘突然停下。
“你不誠實。”
她呼出的氣息讓許偌面紅耳赤。而林莘只是這麽靜靜看着她，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
似乎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由她來掌控。
但許偌想了想，只是在她唇角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林莘疑惑地看着她。
許偌觑了林莘幾眼，眼神亂飛，小小聲地解釋說：“我……我可不是慫哦，我只是希望至少我們第一次kiss應該在更浪漫一點的地方。”
林莘挑眉，“比如呢？”
“比如那什麽櫻花樹下、電影院裏、再不濟公園的游船上也行，總之……”
“你真的忘了那天你喝醉後發生了什麽事嗎？”
“發生什麽啦？”許偌懵懂地看着林莘。
林莘突然産生一種誘拐單純少女O的罪惡感。雖然她自認為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需要僞裝一下。
“好，你說的都對。”林莘笑着揉了揉許偌的頭發。
許偌和林莘抵達Y市，BS雜志社的員工姚瑤帶着員工們來迎接她們。
“久等了。”林莘和許偌大方地走上去和衆人打招呼。
“沒有，我們才剛來一會兒。”姚瑤笑着接過她們的行李。
衆人不耽誤時間，立刻驅車前往拍攝場地。
一路上，姚瑤對林莘和許偌詳細介紹了BS雜志的拍攝要求等等。兩人也得知姚瑤和她的團隊隸屬于BS雜志社的A小組，A小組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拍攝出一套銷量達标的照片了，主編非常生氣。他們這次不遠萬裏邀請林莘和許偌來是希望能借她們的人氣打破A組的僵局。
拍攝場地在一處清朝遺留下來的梨園。姚瑤事先租好了場地，但是梨園管理處卻說場地已經被BS雜志社的人占用了。
“我們就是BS雜志社的人，我們才剛到。”姚瑤震驚地瞪着眼睛，該不是哪個小雜志社或者小劇組占用他們的名頭吧？
這一交涉才知道，哪裏是別人，是BS雜志社的B組成員正好也看上這家梨園了，也想來這邊取景。
明明是她們先預訂的，B組團隊漁人得利，擱誰誰不生氣？姚瑤當時火氣就上來了，踩着高跟鞋沖到裏面拍攝的B組團隊面前。
兩分鐘後，她又怒氣沖沖地回到車裏。
“怎麽了？”林莘問。
“場地是我們先訂的，B組那幫混蛋仗着他們拍的是個富二代就霸占場地不讓，我再多帶幾個人過去跟他們理論。”
“不用，我去就行。”
林莘說完，長腿一邁，走出轎車。許偌見狀也跟了上去。
林莘徑直向梨園內走去，B組有個成員見了她揮揮手要把她往外趕。
“喂，這邊在拍攝，無關人員禁止入內。”
林莘點點頭，語氣冷冽道：“對啊，我們A組馬上要開始拍攝，所以請你們這些無關人員都滾出去。”
來人語氣嚣張，态度很差，B組的人從來沒見過誰敢對他們這樣說話，一時間面面相觑，愣住了。
B組的組長劉寧壯着膽子對林莘說：“你是A組的人吧，我知道你們也急着用，但是我們先到場了，那就得我們先用。而且你知道我們現在正在拍攝的是誰嗎？”
她很貼心似的走到林莘近側說：“我們這一位可是雨花集團CEO的女兒于彤彤，不管你是誰都得等着，不要耽誤我們于老師的時間。”
林莘這才把目光投向人群中穿着梨園戲服的女O，女O看見林莘和林莘身後的許偌，臉色瞬間變了。
林莘誇張地點着頭，“哦～我确實聽說過于彤彤這個名字。”
劉寧心想聽說過就好，聽說過就趕緊麻溜的轉身滾蛋。
下一秒，林莘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袁成的小三，我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