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好喜歡小荷41

第41章 好喜歡小荷41

周聽荷側了側頭, 不願意和沈栩杉對視,她有些不安地摸了摸脖頸,她總覺得自己和沈栩杉不會是讨論這種話題的關系。

“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了, 你先回家,我們之後再說, 好嗎?”周聽荷的語氣已經平緩下來了。

沈栩杉說不上很高興但是也說不上難過, 雖然周聽荷又逃避了,但是她沒有再提出類似于離婚這樣把他抛棄的話題。

“嗯, 那我明天來接你,可以嗎?”

周聽荷默了默, “等明天再說吧。”

沈栩杉從她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被四雙眼睛盯着,向來在外人面前很鎮定的, 但是他現緊張到呼吸都快不通暢了,明明也不是第一次來周聽荷家,他甚至還在她家過過夜。

明明沒有做壞事的沈栩杉現在卻難免感到心虛。因為他知道是他讓小荷不開心了。

“她說她想要休息一下, 我明天再來找她。”沈栩杉和周嘉文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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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聽荷躺在床上沉思了幾分鐘, 她現在暫時想要自己休息一會, 她想要屏蔽外部的所有人和所有事物。離公司最近的那套公寓沈栩杉知道,父母家他也知道。

所以這兩個地方她都不想待下去了。

她現在就是想去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不想和其他人待在一起。

周聽荷嘆了一聲氣,忽然想起來之前在讀大學的時候在校外買了一套房子, 她已經很久沒有去過那套房子了,不過好在每個月都有人定期去打掃。

她名下的房産當然不止這些,但是一直有住的就兩三套。所以周聽荷決定要去大學時住的那套房子。

應玲他們才送走沈栩杉沒多久, 就見到周聽荷重新穿好衣服背着包, 有些驚訝,“小荷那麽晚你現在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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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我回家,今晚就不留在這了。”

應玲以為是她和沈栩杉的事情說開了要回她和沈栩杉的家,她本該覺得高興的。

但是她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周聽荷居然對她說的她要回家,回家……可是這本來就是她的家。

她有些後悔為什麽要讓她聯姻了。本來他們的社會福利也沒多少,如果不結婚不就是一些保險不能購買,也沒有養老的一些保障。

可是他們家完全不缺錢,就算是真的遇到了一些意外,也能用錢來解決。

又或者是一開始就堅持表面協議結婚,如果她不是和沈栩杉結婚的話,她也不會搬出去住。

也不會委屈了好不容易回到爸爸媽媽這裏卻覺得自己沒法融入到現在這個家庭裏。

周聽荷以為應玲是擔心現在太晚了,“沒事我回去就睡覺休息了,一路都在車上,也不會有什麽危險。不說了我先走了,要不然我今晚要淩晨才能睡覺了。”

他們不阻止周聽荷的選擇只好讓她離開。

周聽荷坐在車上開了大概半個小時的車才去到那套學校外的房子。

房子裏面布置得很好,周聽荷去附近的超市買了牙刷和洗臉巾,匆匆洗完一個澡就躺回了她很久沒躺過的床上。

她很少會有這樣獨自一個人的夜晚,附近是大學校區,路上都是年輕人。

其實她也沒比這些大學生要大多少歲,但是工作了兩三年,面上到底是更加疲憊了一些。

她從床上下來穿着拖鞋站了起身,走到了房間的窗戶旁邊,她這個房子位于十樓,不高不矮的位置。從窗裏看過去,正巧能看清樓下一些畫面。

附近有一個公園還有美食一條街,很多大學生結伴在樓下買夜宵回學校吃。

而她只有一個人待在靜谧的屋子裏,這個屋子長時間沒有人住,有些陰冷。

窗外的冷風簇簇地吹進來,周聽荷捂着鼻子打了個噴嚏。她又趿拉着拖鞋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好累,身心俱疲的累。

可是一靜下來,她就忍不住開始想沈栩杉說的話。

其實他這個話明明不是第一次和她說了,周聽荷能理解男人在床上的時候動情時容易随口承諾說好聽話。

雖然沈栩杉在她眼裏和其他普通的男人還是有些區別的,但是她不敢把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到他身上。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那麽清醒地對她說這些話。

老實說,她和沈栩杉太相熟了,即使中間很久沒聯系過,她也依舊覺得他們的感情是情同手足。

又或者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沈栩杉是什麽時候有那麽深的愛意的,周聽荷不清楚。在感情方面她本來就有些遲鈍,她搞不懂人之間的情情愛愛。

她想沈栩杉或許只是一時興起,如果他從以前就喜歡她了,為什麽一直不說,非得結婚了又有了肉.體關系了才說。

周聽荷側着身子,房間裏只有她的嘆氣聲,人類好複雜,她錘了錘額頭,決定放棄思考。

周聽荷坐起身,把手機放到床尾。拿起床上的娃娃一個個擺好,娃娃将自己圍成一圈。她再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來,周聽荷躺在娃娃圍成圈的中央,沉沉地睡了過去。

昨晚睡得太糊塗了,周聽荷忘記拉窗簾,一早被外面耀眼的陽光直直照在她的臉上,不适應這個光度的眼睛很快就開始不适,周聽荷就這樣醒了過來。

大學時常訂的早餐店還在經營,周聽荷訂了個送上門的早餐外賣。

周聽荷又賴了會兒床,但是怎麽睡也睡不着了。

她打開手機發現父母哥嫂昨晚都問她安全回到家了沒。

周聽荷一一回複了這些隔了七個小時的訊息,随後把手機抛到床上,拖着身子去了浴室。

昨晚睡得早,今天醒得也早。但是她的眼睛依舊困得睜不開。等她迷迷糊糊刷完牙洗完臉,下意識想洗臉護膚的時候,發現這屋子裏什麽護膚品都沒有。

她只好用清水洗了一把臉。

周聽荷走到客廳沙發上坐着看了會早間新聞就收到了早餐訂購送達的短信。

屋子外面有一個專門放外賣的小櫃子,按照這家早餐店的習慣早餐早就放在櫃子裏了。她站起身伸了一下懶腰才慢慢地走到屋子的門口。

等她慢悠悠地打開了屋子的大門時,卻看見門口坐着一個人。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周聽荷被門外坐在地上的一個身影吓了一大跳,她猛地往後退。

等見到了來人之後,她才慢慢開口,“沈,沈栩杉你怎麽在這?”周聽荷突然發現這個場景有些眼熟,領證那天沈栩杉也是這樣坐在她另一個房子門口。

“你,在這坐了一個晚上嗎?”

沈栩杉對她擠出了一個笑。

他這個表情也證明了她的猜想,沈栩杉真的在這外面坐了一個晚上。

周聽荷忽然覺得有些瘆人,沈栩杉明明答應她先回家的,他現在卻在這裏坐着,所以周聽荷猜測他壓根沒回家,很可能是跟蹤她來到了這裏。

正當她想着要質問沈栩杉為什麽知道她這裏的房子時,她才看清沈栩杉的面色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也一直沒站起身,只是在地上回頭看她。

周聽荷有些遲疑地向沈栩杉的位置走過去,“你臉色看起來好差,你昨天吃晚飯了嗎?”

沈栩杉乖乖地搖頭。

“你老說我不按時吃飯,你為什麽不吃飯?”

沈栩杉有些委屈地低着頭,周聽荷伸手向他的額頭探過去,好燙。

他的臉色并不潮紅,唇色甚至有些慘白,所以肯定不是因為易感期導致的體溫升高。

現在已經入秋,天氣不比夏天,就算是夏天睡覺也要蓋被子。他居然就在她家門口硬生生地捱了一晚上。

所以他現在發燒了。

“你先起來。”周聽荷彎了下腰把他拉了起來,沈栩杉久坐着腿腳有些麻,一時半會緩解不了。

周聽荷把他扔到沙發上,又試着用手背探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她搓了搓自己的手,因為剛剛從有些溫暖的被窩裏起身洗漱,她沾過水的手也有些涼了,周聽荷也不确定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手太涼了,所以覺得沈栩杉的額頭格外的燙。

再次将手探到額上依舊滾燙。

“那你先坐這吧。”周聽荷的意思是讓沈栩杉乖乖坐在沙發上別亂動,随後她又轉身去廚房弄了點熱水。

“你現在還好嗎?”周聽荷倒了杯熱水出來,她看沈栩杉的狀态,确實不太妙。

沈栩杉雖然很少生病但是不代表沒生過病,每一次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熬過來的,發個燒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麽很嚴重的病。

他眯了眯眼睛,對周聽荷說:“有些難受。”

他的鼻音越來越重了,以至于這話落到周聽荷耳中聽起來格外的可憐。

周聽荷半蹲在沙發面前,雙手捧住了沈栩杉的臉,然後額頭貼額頭地覆了上去,這會兒她終于能判斷出沈栩杉的額頭有多燙了。

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在高燒。

周聽荷忽然的靠近讓沈栩杉終于感受到了她的氣息和味道,因為徹夜風寒患了感冒,他的鼻子不如平常時候的靈敏,所以他現在要靠得很近才能聞到周聽荷的味道。

她松開了捧着他臉的手,有些擔憂地嘆了一聲氣。

她聽說很少生病的人突然生病了就很難好。

這個屋子裏也沒有藥,因為這個之前常年沒人住了,以前的藥箱和過期的藥一起扔掉了。

“你現在發燒了,去看醫生吧,能自己去嗎,還是我陪你去,或者是直接叫家庭醫生過來。”

沈栩杉現在不想離開周聽荷的身邊,但是他知道周聽荷的狀态也不太好,她現在不一定有這個精力陪他去醫院,“叫醫生來吧。”

他張嘴甚至帶了鼻音。

他身體好,很少感冒,一般感染了也都是在易感期比較脆弱的時候。如果只是因為吹了一個晚上的涼風,也不一定能讓他生病。

只是現在的他有些郁結于心,心裏難受連帶着身體都變得脆弱起來。

醫生來這也花不了太多時間,周聽荷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熱水,決定等醫生來了再喂沈栩杉吃藥了。

周聽荷青春期的時候正巧是發燒體質,一換季就會發燒感冒。她還是比較熟悉該怎麽處理,她只好聯系了家庭醫生,麻煩人家一大早來看沈栩杉這個病患。

周聽荷有些生氣,他這生病也是他自己作的,那麽大年紀了還和小孩子一樣,她握着拳砸向了他結實的的胳膊,“你為什麽要在外面待一整晚,你不餓不冷嗎?”

沈栩杉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麽和周聽荷解釋,他明明不該把自己那些暗地裏的事跡暴露出來,但是他實在是不安,他想要在周聽荷身邊。

他昨晚其實回了一趟他們家,在沈栩杉以為周聽荷安心地睡在周家的時候,她的定位卻不在周家。

沈栩杉當然知道她在這的房産,但是她很久沒來着住過了,周聽荷的行為有些違背她平時的作風了,他一時間有些擔心。又出于想一直和她在一起的私心,他也跟着跑來了這裏。

就算隔着幾面牆和大門,只要和小荷待在一起,沈栩杉就知足了。

見沈栩杉不說話,周聽荷也沒什麽脾氣了,昨晚她也只吃了白米飯沒吃菜,十幾個小時沒吃到肉的她現在快饞死了。

随後周聽荷站起身,拿出早餐跟着坐在沈栩杉的旁邊吃了起來。

醫生很快就到了,期間周聽荷又去樓下的小超市買了套新的洗漱用品給沈栩杉,他總得刷牙洗臉吃個早餐才能吃藥。

周聽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習慣這裏路邊攤的早餐,但是時間緊急,她就随便買了些。反正這些早餐在她眼裏還是很美味的,就算沈栩杉不愛吃也得吃。

因為提前和醫生說了大概的情況,醫生診斷很快,來這趟主要是打個針和開點藥。

而且他已經準備好了藥水,但是沈栩杉還空着腹,暫且不能打針。

周聽荷把手裏新買的早餐放到桌面上,努努嘴,“吃吧,沒胃口吃也得吃點東西填肚子。”

沈栩杉擡頭看了眼周聽荷,他露出了個乖巧的笑,“好,我就吃。”

沈栩杉的口味其實很不刁鑽,對很多食物也沒有明顯的偏好,周聽荷實在不知道他早餐具體喜歡吃什麽,就都買了點。

沈栩杉大口吃着她買來的粥,又吃着她買的包子。只要是周聽荷買的他都喜歡吃。

小荷在擔心他在心疼他,沈栩杉感受到了,他現在要在周聽荷面前做好他乖孩子的形象,讓周聽荷相信他其實是很聽話的。

“你慢點吃,粥還很燙呢!”周聽荷以為他太餓了,她蹙起眉頭,伸出手按住了沈栩杉的手腕。

“好,我慢點吃。”

家庭醫生有些疑惑地看了眼他們倆,他知道他們之前一直住在別墅裏,不知道怎麽忽然又來了這處小房子裏。在無人看見的角落,家庭醫生搖搖頭,不知道這夫妻倆在玩什麽奇怪的游戲。

醫生見沈栩杉現在這個狀态可能有些燒迷糊了,便對着周聽荷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和事宜。

“你要不要先躺着睡一會兒?”等家庭醫生離開的時候,沈栩杉針也打了藥也已經吃完了。

“好。”沈栩杉進來的時候換的是周聽荷在這并不合腳的備用拖鞋,他乖乖地躺在了沙發上。

這個屋子因為只有她一個人住,沙發并不大,直到沈栩杉躺下去了周聽荷才發現他的腿都沒法伸直。

這小沙發不适合沈栩杉這個身形的人躺下來睡覺,周聽荷指了指自己的房間,對沈栩杉說:“去屋裏睡。”

沈栩杉又坐起身說好,只是他以為她說的是客房,當他發現只有她的房間鋪了床鋪的時候,他有些躊躇。

“站在這裏看我幹嘛呀,躺上去啊。”周聽荷擡頭和沈栩杉對視,她感覺自己是第一次看那麽遲緩的沈栩杉,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因為發燒給燒糊塗了。

沈栩杉看着她的床和床上的娃娃們,遲疑了一下,随後搖搖頭,“我去沙發睡也沒關系的。”

上個月還是夏天的時候天氣好,床上用品上個月才被傭人幫忙洗過。她的床不僅很幹淨,甚至還有些香噴噴的。

周聽荷有些不理解,她有些無奈,“你嫌棄我的床?”她作勢要走出房間,“你喜歡去哪睡就去哪睡。”

沈栩杉連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怕,我怕我弄髒了你的床。”

“以前晚上和我睡覺的時候沒見你怕弄髒我的床呀。”周聽荷停下了走出房間的腳步,靠在門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栩杉彎着眉頭,“小荷,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怕身上還有信息素的氣味……”

“沒心思和你說笑了,快躺下吧,藥效很快就來了,等會有的你受。”周聽荷不逗他了,她出門去調了些熱水,為等會退燒暴汗的沈栩杉做好準備。

發着燒的沈栩杉渾身都冷得發抖,周聽荷幫他蓋好了被子之後終于閑了下來,她又走到客廳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她看着時間走進房間裏觀察沈栩杉的狀況。沈栩杉捂着被子額頭上布滿了細小的汗珠。

“起來吧,擦擦汗?”周聽荷彎着腰輕輕地拍了拍沈栩杉的臉,不知道是因為生病還是藥的副作用,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眼珠子也一直在轉動着。

沈栩杉猛地睜開了眼睛大口的喘着氣,周聽荷這時才意識到沈栩杉剛剛原來是在做噩夢。

沈栩杉的目光緊緊地追随着周聽荷,他剛剛夢見周聽荷是真的不要他了,和他離婚把他抛棄并且離開了這個地方不再和他見面。

沈栩杉他真的很害怕周聽荷會不要他,他好不容易花了那麽多時間和精力重新和她建立好緊密的關系,讓她對他的感情發生一點點細微的變化。

可是至今他都沒這個能力徹底消除周聽荷對Alpha的疑慮,至今都沒法給她安全感。

昨晚回到家的時候沈栩杉滿腦子都是空白的,害怕周聽荷不要他的恐懼讓他渾身顫抖,他坐在沙發上沒忍住落淚,口裏還一直念着小荷不要他了。

過了一陣他又冷靜下來,想着剛剛去周家找周聽荷的時候,她也沒有對他說狠話,所以小荷肯定還是對他保持一定的信任的。

周聽荷沒有理會沈栩杉臉上的表情變化,她拿着擰幹水的濕毛巾給沈栩杉擦了擦臉和脖頸後背,直到擦到他身後的時候,周聽荷的手頓住了,她有些驚訝地看着他脖頸後腺體的位置,那上面全是傷口,不出意外的話是沈栩杉自己劃傷的。

留下了好幾條帶血的印記。

周聽荷的手沒忍住握緊了手上的幹毛巾,她深吸了一口氣,“沈栩杉,你這是怎麽回事?”說着她指腹輕輕地覆在腺體傷口的位置上。

沈栩杉縮了縮身子,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腺體,身體有些止不住地顫抖,“小荷別讨厭我,我,我的信息素不會釋放出來的。”

這倒不是他故意給周聽荷看的,他只是有些痛恨自己這個會讓周聽荷讨厭的器官。

周聽荷讨厭的東西,就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笨蛋。”周聽荷小聲地說了句。

“嗯?”發燒的時候聽力也會變差,沈栩杉沒聽清楚周聽荷說的話,但是為了不錯過她說的每一個字,他趕緊回頭發出疑問。

“我說你是大笨蛋。”周聽荷提高了音量,指腹沒忍住往下摁了摁。沈栩杉怎麽能念念不忘她說的讨厭信息素那句話。

她還以為沈栩杉說的摘除腺體手術是随口哄她說的話,她現在是知道沈栩杉似乎是真的動了這個念頭。

沈栩杉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愛護就沒有其他人愛護了。”周聽荷有些嚴肅,“你不要做傻事。”

“那,小荷還會讨厭我嗎?”

周聽荷收起毛巾又遞了紙巾讓沈栩杉自己擦幹毛巾帶來的濕潤,“這我可說不定,這個世界上又沒永恒的東西,未來的我可不代表現在的我。”

沈栩杉立馬揚了個笑,轉身面對着周聽荷,“那就是說,小荷現在不讨厭我是嗎,是嗎是嗎?”

他有些興奮地坐直身子,如果他身後的尾巴沒退化成尾骨,那他現在的尾巴肯定在身後狂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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