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路易斯受傷

路易斯受傷

蘇歷給路易斯做過華國菜,手藝相當不錯,為了積分他肯定是選擇自己做的,只能裝作欣然:“這不必須的麽。”

路易斯笑了,真誠道:“我很期待。”

莫穿林拍了拍蘇歷:“看來我們兩組都能省不少積分了。”

莫穿林過去邊打工邊照顧妹妹,條件很艱苦,做飯對于他來說自然不在話下。蘇歷指了指莫穿林一旁的段奕:“你們組不僅省積分,還省時間呢,老段他也能做點。”

“喲,兄弟看不出來啊,”莫穿林看向一旁的段奕,比了個大拇指,“深藏不露。”

段奕謙虛道:“給莫哥打打下手還行。”

蘇歷他們沒有刻意隐瞞段奕結婚生子的事,但也沒有公開,畢竟他們還是新人樂隊,應該讓觀衆把目光放在他們的作品上。這次上綜藝,也是為了有機會表演他們的曲目,借機宣傳。

戴着口罩的民宿工作人員們陸陸續續給他們上菜了,于是他們都動筷子開始了晚餐。

總導演在他們吃得差不多時,又宣布道:“一會晚飯後,需要你們每組都臨時表演一個小節目,內容不限,完成的組可以得到兩積分,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表演,那麽明早就沒有早飯了,得餓着肚子做任務。”

衆人紛紛怨聲載道,程哲星就像個顯眼包,嘟着個嘴:“導演,你們真狠!這就開始啦?”

來參加節目自然都是做了一些準備的。尹思源和齊蕭是一個公司的,他們來之前就聯系過,準備了一段雙人舞。段奕和莫穿林面面相觑,合計了一下找到了他們都會唱的歌,合唱了一首。

阮銘宇和程哲星則來了一段雙簧,阮銘宇在後面出聲,程哲星在前面對口型,一開始阮銘宇發揮自己的主唱優勢,唱了他們樂隊這次新專輯的歌《蛻變》。

“你曾在月光中鋪一個不可及的夢,夢中所有繁星落在你眼中,理想總落空,奢求太多會失重,而你我最終,被困長大的牢籠……”

大家都沉浸在歌聲裏,誰知阮銘宇剛把第一遍副歌唱完,接着說了一段:“俺叫程哲星,是個逗比,不僅人長得不咋地,脾氣還臭……”

程哲星演不下去了,站起來把凳子後面的的阮銘宇拎起來,笑罵道:“阮銘宇,你故意的吧!”

他指着自己的臉,質問道:“你摸着良心,我還不帥嗎?”

阮銘宇翻了個白眼:“沒我帥。”

蘇歷見勢不對,只好上去把兩人拎了回來:“各位見笑了,我家主唱和貝斯手真的沒有不和,不和傳言是假的。”

尹思源打趣道:“關系很好,就差打起來了!”

程哲星忍住比中指的沖動,比了個小拇指:“哼,要不是看在隊長面子上,今天我高低得揍你!”

阮銘宇不甘示弱:“來啊,來啊!看爸爸我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蘇歷無奈道:“你倆差不多得了!收斂點!”

兩人噤了聲,看向對方的眼神還在火光四射。

最後該蘇歷和路易斯表演了。蘇歷向導演組借了把吉他,走到路易斯身邊問:“路易斯,我彈一段,你跳一段,可以嗎?”

路易斯站起來,向他投來期待的目光:“費爾南德·索爾的《月光》,會嗎?”

這首曲子是世界吉他名曲,和貝多芬的鋼琴曲《月光》有異曲同工之妙——而貝多芬的《月光》,是蘇歷第一次到路易斯的家中,路易斯正在跳的曲子。

蘇歷一愣,點點頭,這些世界級的吉他名曲對他們吉他手來說是必學曲目,且《月光》難度不高。無論路易斯是有心還是無意,這只是一首曲子而已,并不能代表什麽。

他們繞過長桌走到方才其他人表演過的空地,蘇歷把椅子拿到一旁坐下,留給路易斯足夠的空間。

随着第一個音符響起,路易斯的表情立即變了。他的臉本就光滑白皙,像是有月光灑在他臉上,而他深邃的藍色眼眸,又像浩瀚銀河裏的星球,在白熾燈光裏閃爍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朦胧之色。

他即興freestyle了一段,曼妙的肢體在即便有些不合時宜的場景裏也絲毫不顯得突兀,舞動時仿佛都有光華從他指縫間穿過,搭配着蘇歷彈奏的混合三段,仿佛他們真的身處月夜之中。

所有人都看入迷了,節目組裏好幾個小姑娘都屏住呼吸,然而就在這時,路易斯突然踩到一塊不平整的地磚。

這家是民宿,地勢并不是很平,內裏也是用仿古地磚鋪成的,可能因為有些年久,那塊磚頭松動的厲害,一踩就高高翹起。

路易斯沉浸在表演裏,一下沒反應過來便被絆倒了,兩條腿直直地跪了下去。

蘇歷趕緊放下吉他,正要上前,發現導演組的工作人員和其他嘉賓早就一擁而上,尤其是齊蕭,他反應極快,已經先一步到了路易斯身邊。

他看着被圍的水洩不通的道路,頓住了腳步。

是啊,路易斯身邊從來都不缺關心他的人,他只不過是貿然闖入了他的世界,如今藕斷絲連罷了。

總導演趕緊把路易斯扶起來,差人搬來椅子讓他坐下,問道:“路易斯,有沒有事?”

路易斯眉頭緊皺:“膝蓋有點疼。”

總導演聞言就有點慌了,腿就是舞蹈家的命,真出了事他可得罪不起。于是再也不敢耽擱,趕緊讓人背他上車去附近的醫院。

齊蕭自告奮勇道:“路易斯老師,我來背你。”

路易斯這時是完全不想給他好臉色,看到旁邊圍着人就很不耐煩,再加上看不見蘇歷就更煩躁了,壓根沒理會齊蕭,大聲喊道:“蘇歷,你來背我!”

蘇歷聽到路易斯喊他,也不敢怠慢,趕緊穿過人群走了過去,蹲下身來。

路易斯心滿意足地趴到他的背上,還沒等蘇歷問,就在他耳邊委屈道:“歷,我膝蓋疼。”

蘇歷一時也慌了心神,但他很快鎮定下來,随口安慰道:“你忍着點,我們很快到醫院。”

路易斯對于他的反應感到極度不滿,半開玩笑地抱怨道:“是你讓我跳舞我才摔倒的,是不是該負責?”

蘇歷對于他這種強詞奪理的行為有些習慣了,順着他的話道:“如果真有事,我傾家蕩産也要給你治好。”

路易斯把頭埋在他的頸窩,悶聲道:“那你要照顧我一輩子。”

蘇歷便沒說話了。這時車也停在了門口,蘇歷把路易斯背到車上,路易斯生怕他要走,拽住了他:“你陪我去。”

蘇歷本來不想去的,只是摔了一下,能有什麽事?又不是老年人骨質疏松。

但他還是點點頭,上了車。

路易斯的經紀人理查爾和保镖吉爾接到消息也都來到醫院,他們住在桃花鎮,雖然沒有跟随節目組,但也随時待命。

幸好,路易斯并沒有傷到髌骨,不過他雙腿膝蓋的确有一大片擦傷,得養個幾天才能好。

醫生在給路易斯處理的時候,蘇歷一直偏過頭去不看。雖然只是皮外傷,但雙氧水沖洗傷口時的嘶嘶聲,也讓路易斯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故意拉住了蘇歷的手,沒說話,但是攥得很緊。盡管路易斯自小養尊處優,但作為一個從小練舞的人,這點傷痛他怎麽可能忍不住?

蘇歷可不會着他的道,想甩開他的手,但大庭廣衆之下,節目組也跟着,他只能作罷。

不過路易斯處理完,總算能自己走不要求他背了,只是還非要挂在他身上。面對鏡頭,蘇歷只好關心道:“好些了麽?”

“好多了,”路易斯靠着他肩膀,“醫生說要換三天藥,你陪我來。”

蘇歷很想說你讓理查爾和吉爾陪你不行麽?但他面上沒直說:“那我們的任務怎麽辦?”

“換個藥又不耽誤,”路易斯不以為然,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們是室友啊,你也不能丢下我一個人做任務對吧?”

這話倒讓蘇歷很難反駁了。

兵荒馬亂地回到民宿,跟拍導演和他們說完明早八點集合後也下班了。蘇歷扶着路易斯回到房間,他本想讓路易斯在床上坐着,忽然想到他有些潔癖,又把他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攝像頭竟然就一直這樣蒙着,路易斯關掉了麥克風,忍着膝蓋的痛站起來向蘇歷走過來。

蘇歷見勢不妙,走上前去扯開了攝像頭上的布,示意他不要亂來。

路易斯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攝像頭,打開麥克風又坐了回去:“歷,今天我沒辦法自己洗澡了,你能幫我嗎?”

蘇歷哪裏能想到路易斯竟然當着攝像頭都敢這麽直接,可是面對受傷的室友,又同是男人,如果在此時拒絕他而被剪進綜藝裏,肯定會被诟病。

他倒是不怕被罵,可是他的罵名會影響到他樂隊的發展。

蘇歷猶豫了一下,只好妥協了:“你衣服在哪?我來幫你拿。”

路易斯摘下蘇歷送給他的玫瑰胸針遞到蘇歷手心,指引蘇歷把他放進行李箱裏的一個首飾盒中。

首飾盒雖然看起來無甚特別,邊緣甚至有一些磨損,一看就是主人常帶在身邊的。蘇歷打開之後,将胸針放在了上層。當他指腹碰到內裏,發現裏面似乎還有一層。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将首飾盒放回原處,按照路易斯的話給他拿了睡衣。

這套睡衣……竟然是蘇歷在路易斯家穿過的,他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拿起睡衣,扶着路易斯走到衛生間就打算離開,卻被路易斯一把拽住。

路易斯在他耳邊輕聲說:“說好的,幫我洗。”

蘇歷關掉了領口的麥克風,漠然道:“你是膝蓋破了,不是手斷了。”

“可醫生說了,不能沾水,”路易斯面露難色,委屈道,“我站不穩,水肯定會淋上去,你還得陪我去醫院。”

蘇歷因他巨嬰式的發言感到好笑:“防止傷口沾水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傷口結痂之前只擦身,不用流動水,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說完,他不再理會路易斯,轉身要走,路易斯卻一把拉住他,再次把他壓在牆上。

路易斯篤定道:“你心疼我了。”

說完,他又輕笑一聲:“你是不是害羞了?”

蘇歷眉頭緊皺,不想再和他迂回:“路易斯,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是你男朋友,”路易斯故作不解,“提男朋友可以提的要求,有問題嗎?”

蘇歷對于他胡攪蠻纏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你什麽毛病,喜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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