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
顧景言本來想說是,因為你在旁邊跳,所以我完全沒有心思辦公了,但是這個話說出來歧義太多,所以顧景言話到嘴邊又臨時改了口,“沒有。”
吃完晚飯,顧景言又被顧老爺子叫去了,在去書房之前,顧景言當着顧家其他人的面,把溫酒給推到了房間裏面,然後拿着鑰匙把門給反鎖了。
“不要去找他。”顧景言冷淡的說道。
“景言你以前不是不結婚的嗎?怎麽突然之間就結婚了?”顧景言的嬸嬸走了過來,完全忘記了今天上午的不愉快,笑眯眯的問顧景言。
“二嬸你以前不是不和我說話的嗎?怎麽突然之間就開始和我說話了?”
顧二嬸怒目看着顧景言,在顧景然染着寒光的眸子上,顧二嬸卻是敢怒不敢言,顧景言什麽瘋樣,她不會不知道。
見顧二嬸站在原地沒有再動了,顧景言才收回視線推着輪椅進了書房。
顧景言:“不用再找我了,我不會出諒解書,法院那邊怎麽判我都接受。”
“只要你不追究這件事情了,尚煥留下來的遺産,我可以一分都不要,全部給你。”
“但是,爺爺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顧景言笑了笑,笑的漫不經心的,随後他推了推眼鏡,說道,“這些,我本來就可以全部拿到啊。”
顧老爺子眉頭狠狠的蹙着,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顧景言居然無聲無息的結婚了,而且還不是和樂家那個小孩,他居然和別人結婚了,只要顧景言結婚,他就可以拿到他父母留下來的鎖喲u的星言的股份,成為星言最大的股東。
“景言!你父母現在不在了,你就剩我們這些親人了,難道你就沒有一個需要幫襯的時候嗎?你二叔他是糊塗了些,等他出來以後,我一定要他給你賠罪行不行?”
“幫襯什麽?幫襯我早點去見我爸媽嗎?”
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被摔在了地上,玻璃被摔碎的聲音,在顧景言耳邊響起,顧景言恍若未聞,帶着一張淡然的笑臉,油鹽不進。
顧景言說道:“爺爺,你就別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你要是真這麽閑的話,倒不如找幾個靠譜點的律師幫着二叔辯護。”
“顧景言,你····你·····”顧老爺子氣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景言冷漠的看着這一幕,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血濃于水的親人,而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就坐在一邊碎片中間,迎着顧老爺子那憤怒的恨不得生吃了他的眼神,笑着。
“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回房休息了。”顧景言看了眼時間,他可沒有太多的時間能話費在這個事情上,畢竟,有這空閑時間,倒不如回房間看小溫跳舞。
顧景言回房間的時候,溫酒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想着溫酒在家裏面說的那些自己睡姿不好怕壓着他的話,顧景言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把溫酒給抱了起來。
可真輕。
難怪腰那麽細。
顧景言把溫酒小心的放在了床上,随後關了燈,把小臺燈給開了起來,自己洗漱去了。
睡到半夜,溫酒在床上半夢半醒的滾來滾去,睡眠淺的顧景言一下就被吵醒了,顧景言看着翻來翻去的溫酒,把人給扯了過來,“怎麽了?”
他低聲問道。
溫酒迷迷糊糊的:“好亮····”
顧景言看了眼小臺燈,低聲說道:“那我把燈關了?”
溫酒眯着眼睛點了點頭。
下一秒,一直擾着溫酒睡不着覺的光終于消失了,溫酒剛舒了口氣,下一秒,就被人扯着抱住了。
那人強有力的心跳聲就在他的耳邊。
原本還有點睡意的溫酒,瞬間被驚的睡意全無的睜開了眼睛。
溫酒眨了兩下眼睛,“顧····顧先生。”
“我有點怕黑。”
溫酒回憶起停電那天晚上,溫酒心道:顧先生,您這不是有點怕,是有億點怕啊!
随後,溫酒說道:“我們開燈?”
“開燈你不是睡不着?”
在溫酒還沒有想好對策的時候,顧景言突然松開了他,“我不抱你,但是你別睡的離我這麽遠,然後我知道旁邊有個人躺在我身邊就行了,怎麽樣?”
“好的,顧先生。”
雖然溫酒沒有再繼續睡在邊上了,而且兩個人也已經協商妥當了,但是,顧景言卻睡不着了。
剛才那一抱,好像找到了最适合關燈睡覺的方法一樣。
他并不是開着燈就睡的好,相反,開着燈他也和溫酒一樣睡不着,但是不開燈又不行。
但是,剛才好像,不開燈也挺好·····
沒一會,耳邊就傳來溫酒均勻的呼吸聲,顧景言睜着眼睛往旁邊挪了一下,在溫酒沒有什麽反應之後,顧景言又往旁邊挪了一點。
直到兩個人隔開了安全距離又完全讓他能感受到身邊這個人的存在感的時候,顧景言才閉上了眼睛。
顧景言看着睡覺乖的不行的溫酒,想着溫酒自謙自己睡姿不好的話,這睡姿哪裏不好了?這麽乖。
過了一會,在顧景言快睡着的時候,那個睡姿不好的人就身體力行的證明了自己是真的睡姿不好,一個翻身就翻到了顧景言的懷裏,饒是顧景言這麽精明的人,都對這個投懷送抱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随後才木讷的将人給扣在了懷裏:“你自己翻過來的,我沒有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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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溫酒起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自己睡在顧景言的手上。
再一擡頭,就看見了顧景言閉着眸子,睡的正香的樣子。
即使是隔着這麽近,也看不到絲毫的瑕疵。
顧先生不愧是顏控福音。
不過,溫酒也只敢偷偷的看幾眼,畢竟,他現在還躺在顧景言的懷裏。溫酒偷偷摸摸的從床上翻身下床,剛穿好外套,一回頭就看見顧景言坐了起來,還在捏自己的手。
那只手,俨然就是他剛才枕着醒過來的。
溫酒:“·····顧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我手有點麻了。”
“那我幫您捏捏?”
“不用了。”顧景言笑了笑,溫酒太幹淨單純了,什麽都寫在臉上,例如現在,那張好看的臉上寫滿了心虛。
顧景看看着溫酒進了洗漱間之後,那只揉胳膊的手停了下來,随後笑了笑。
還真好逗。
早上,兩個人沒有在顧家吃早餐就回去了,早餐是胡助理買的,溫酒下車之後,顧景言看着依然坐在車內,把車停在星言大門口的老板,嘆了口氣說道:“老板,你真的不和小溫說你就是星言老板?”
“嗯。”
“其實我覺得老板你這樣不好,你這樣騙小溫,你就不怕小溫生氣嗎?”胡助理嘟囔了兩句,“顧總,我覺得小溫和別人不一樣,小溫人好,你可以跟着他處處試試。”
顧景言沒說話,讓胡助理開車進了星言的地下停車庫。
他清楚的知道,溫酒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溫酒太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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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排練跟不上,就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排練上面,在回家之後,顧景言給他請了老師,從八點到十二點,四個小時的時間。
溫酒巴不得把一個小時當成十個小時來用。
用胡助理的話來說,就是拼命溫郎。
起的比顧景言這個上班的還要早,每次顧景言起來的時候,桌子上就有溫酒做好的早餐,而溫酒,人卻還在訓練室練舞。顧景言敲了敲訓練室的門,“這種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好的,休息一下。”
“我再練一下,顧先生你先去吃早餐,Ake姐說,過段時間就要正式的開始排舞出道了,她說她最擔心的就是我。”
“你已經很好了,你會紅的。”
“紅這個事,看運氣吧,”溫酒笑了笑,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随後看着顧景言笑了一下。
“我說你有這個運氣,你就肯定是有。”
溫酒發梢都在滴水,頂着一頭濕潤的頭發,溫酒看着顧景言,顧景言眸子中滿是對他的信任。
溫酒突然就想笑,他只是想只要我努力過了,那麽這件事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無所謂,但是,顧景言好像是即使他什麽都不會都能無條件的相信他一樣。溫酒笑了笑,“顧先生,你有點追星的樣子了。”
“我現在就是在追星,”顧景言的話說出口之後,溫酒明顯愣了一下,随後顧景言說道,“以後你要是紅了,我可是你的第一個粉絲。”
“那我一定給顧先生簽一個特簽!”
“還不錯,紅了也沒有忘記我,我還以為,你紅了之後,肯定會第一時間去找尚穆蕭。”
“啊····沒關系啊,反正給顧先生簽個特簽并不會耽誤我去找尚穆蕭要簽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