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6)
不能讓它傷筋動骨，簡直憋屈。
長遠的好處不說，眼前可見的收獲還有簽約了燕莺天。節目大火，燕莺天本人雙商在線、且本人的确是個努力向上的人，她自然也就火了，當下的國民知名度和一些活躍度不高的三線甚至二線藝人相比，也不遑多讓了。
而護士舒華，則是和抖貓平臺解除了主播約，緊接着就簽約了娛樂行業的領導者漢盛娛樂，成了呂空空的師妹。
雖然火土娛樂對于簽下感覺有點搞事的舒華，沒有簽燕莺天那麽深切渴望，但也很真誠地好幾次表示抽個時間談談、準備把她的主播約轉成藝人約，結果人家就解約簽了漢盛。
劉火土知道後，想想她愛搞事的性格和漢盛擅長營銷的風格，也算是非常契合，就沒怎麽可惜了。反正已經有燕莺天，貴精不貴多，好好培養、力争以一當二吧。
寵物醫生韓魏趙沒有放棄主職的打算，只是簽了抖貓的主播約，在工作之外兼職做做主播、賺些外快。
寵物美容師胡曾谙表現出了不是很會來事的性格，但也有一批喜好沉默寡言系男人的粉喜歡他，他卻表示不會往娛樂圈發展、決定在‘可寵’這個大家庭裏，為寵物們獻上自己的一生。
是的，胡曾谙和韓魏趙都是廣告商——可寵寵物連鎖集團的員工。雖然這點沒有被刻意提起，但這就是事實，也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并且胡曾谙私下裏表示，總部的相關人員已經在和他接觸了，要讓他做可寵寵物的代言人。
素人嘉賓都收獲不錯，明星嘉賓收獲更大。
施棋玩得非常高興，人生嘛，高興最重要。白書也玩得很高興，不僅玩得高興，還夯實了自身的事業——提高了國內國際上的知名度，還很是吸了一波粉。
景瓶則是穩固了他的人設——率真富二代藝人。
率直但不刻薄的分寸剛剛好，很好地達到了固粉和漲粉的效果，順便為景家家族事業的增收做出了一些貢獻，不混娛樂圈之後他接手家族企業的籌碼、又增加了一點點。
呂空空的話，怎麽說呢？
節目開播時候的那兩波騷操作，雖然随着時間以及更多話題的湧現被淡忘了一些，但也會時不時被拿出來嘲她一下。
總的表現是沒什麽特別的閃光點，但也有了一部分人認同她是個能吃苦的藝人，不拈輕怕重。當然，除了施棋，不管事實如何，所有嘉賓都表現出了這個閃光點。
所以她在這個節目的表現，還是争論大于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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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節目直播的最後一天，白班結束之後就把寵物店的工作交給了回歸的真正員工，而所有嘉賓們都沒有收工回家。
而是全員留下，加班直播最後四小時。
這個夜班主要是用來告別謝幕的。
先是和寵物們告別，不知道別人怎麽樣，反正負責rua貓rua狗的施棋是非常不舍，足足和他們告別了半個小時……
其他嘉賓已經告完別，又和店員交接完手頭工作、回房去收拾行李了，鏡頭切換到施棋這裏的時候，他還是在邊rua邊和貓貓狗狗們對話。
對的，施棋非常正經地和寵物們對話，看起來他好像是真的懂貓語狗語一樣，一點都不尬。
專門跟拍細節的攝像小哥扛着直播攝像機，進到施棋和白書住的房間裏時，裏面有兩個人在收拾行李。
不是施棋和白書，施棋還在玻璃房和寵物們對話呢，是金發碧眼的畢維斯和白書。
———喲～這不是畢維斯嗎？
———勤勞肯幹，溫柔賢惠，勤儉持家，細心周到，無微不至……畢維斯6666的
———66666
———前面畫風有點怪
———不怪，不怪，[正經臉]
……
一個月的煲湯送晚飯，在施棋和畢維斯沒有特別要求的情況下，哪能次次都躲過直播鏡頭，總會有那麽幾次、幾十次出現在鏡頭裏的時候，經過粉絲裏的語文課代表的講課和總結，也就差不多都認識他了。
照此情形，不僅畢維斯的知名度有所上漲，CP勢力也有了長足發展。
施棋（自認）終于叮囑好貓貓狗狗們之後，又花了好些時間、事無巨細地和接手的店員說交接。
施棋： “這周新來的貍花貓梨花比較高冷，但你不能因此就不給它rua肚皮，它只是表情高冷，但你rua他肚皮時他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店員小姐姐：“嗯嗯，記住了，我會記得多多給它按摩的。”
施棋：“上周寄養的那只邊牧很戲精，比二哈都戲精，它跑一會兒之後就會裝累，裝得特別像，你不要被他騙了，和他嚴肅地談判之後，他就會起來接着跑了。”
店員：“嗯嗯，記住了。”
施棋：“還有那只小巴哥……”
店員：“嗯嗯。”
施棋：“還那只法鬥……”
店員：“嗯。”
……
店員：……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施神。
———腦袋裏嗡嗡的響
———臨走了，還要崩一波人設嗎[笑哭]，施神你的人設已經崩成渣渣了啊。
———棋哥，答應我，以後在我不能看着你的日子裏，請好好愛護你的人設
———哪怕人設再怎麽崩，不嘚啵嘚啵的時候，你還是帥的。但，你居然還是話唠！emmm，頭痛.jpg
———話唠[笑哭]
……
第 23 章
和動物告別，同店員交接手頭工作，接下來的流程就是進小黑屋說感想，之後就可以直接收工走人了。
說感想的順序是素人嘉賓和明星嘉賓兩方不規則穿插進行。白書第一個開場，然後是韓魏趙、胡曾谙、呂空空、景瓶、舒華、燕莺天，施棋最後壓軸出場。
也幸好施棋是最後一個進小黑屋，要是他第一個說的話還要拖節目的流程。說感想環節胡曾谙都說完，走了四分之一流程樂，施棋才終于和店員交接完。
交接完之後按說接下來該回房間，象征性地收拾下行李了吧？施棋他不，他又跑去寵物的屋舍裏，和毛茸茸小可愛們再次挨個告別……
直播間裏除了已經能很熟練地吐槽施棋的一部分觀衆，在發出姨母般的‘哈哈哈’之外，還有一部分觀衆看到這樣的施棋，再回憶起他當初送別小藍藍他們時候的肝腸寸斷（？），紛紛大呼心疼棋棋，真是心肝都疼碎了。
心肝有沒有疼碎不好說，反正一部分粉絲的三觀是碎了的。以前他們是仰望崇拜施棋，現在怎麽辦？無法戰勝自己的記憶、不能仰望他啊！但又不能像前面的吐槽粉、姨母粉那樣，吐槽他、疼愛他。
嗨呀，好難辦呢。
……
施棋最後一個走進小黑屋。
對面隐藏在直播鏡頭外的編導提問：“施導，請問您對這個節目怎麽看？評價一下吧。”
施棋：“非常好玩。”雖然簡明扼要，但是有真情實感。
編導：……
編導：“有網友說施導您不合群，您對此怎麽看？”
施棋：“是事實，性格如此。”坦坦蕩蕩，供認不諱。
編導：……
編導：“有網友擔心說，因為施導的原因，會有很多您的粉絲和觀衆去飼養寵物，但可能熱情退減之後就會遺棄它們，這樣可能出現的情形非常令人擔憂。”
施棋：“正在或即将養寵物的小可愛們，請好好愛護寵物，把它們當成我一樣愛護！
愛我的人會想和我有更多相似點，比如愛護寵物。不關注我的人不會因為我，而促使他們做出飼養寵物或者遺棄寵物的決定，我在此呼籲：請一定繼續愛護你們的寵物。
至于不喜歡我、厭惡我的人，如果因為我愛護寵物，而去遺棄寵物或虐待寵物，那麽他們只是品德敗壞而已。對于這樣的人，對他們的行為我無法理解，請相關法律規定和輿論、去深深地制裁和譴責他們吧。
最後，愛護寵物，人人有責。 ”
編導：“施導說的對，請大家愛護寵物和動物，它們也是和我們一樣、身體裏淌着血的生命。”
這段對話完了之後，直播間裏的觀衆紛紛對施棋的言論點贊，表示會好好愛護自己的寵物，對它們負責。
《可寵》作為最近一個月裏的大火節目，對它的談論已經成為了日常和人閑聊交際的必備話題，加上又一波的收官宣傳，今晚觀看直播的人數甚至比節目開播時候都還要多上一倍。
最後出場的施棋的回答，為節目組關于愛護寵物的主基調，做了一個不錯的收尾。所有心中存善的人，都真心希望不會出現問題裏的糟糕行為。
事實上，就比例和概率上來說，這個希望也許不能完美達成，但也希望能盡可能地減少遺棄寵物情況的發生。
編導又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施棋非常簡明扼要地回答了。簡單得編導都不知道怎麽拖滿直播時間了，施棋已經是最後一個嘉賓，但是還有近20分鐘才到21點直播結束呢。
編導：無語，苦惱，頭痛……這節目做不下去了.jpg
編導在鏡頭外傷腦筋直抓頭發的時候，終于耳麥裏傳來聲音：“不管了，直接問最後的問題，剩下的時間就把那支愛護動物的公益廣告提前拿來播放。”
想一下，這個應急措施非常精妙呢。愛護動物的公益廣告在這裏首發，觀看的人數可以說會多上好幾倍上十倍吧，起到廣告效果必定更好。而且，這樣也會降低萬一後期會出現的遺棄寵物後果的負面影響。
編導：“最後一個問題，是一個所有嘉賓都會被問到的問題：你覺得其他嘉賓如何？請評價一下每、一、位嘉賓。”
為了怕施棋又繼續簡明地回答問題，防止出現連一支長公益廣告都補不上時間漏洞的情況，編導特意把‘每一位’三個字重讀了。
施棋看着對面臉都漲紅了的編導，心裏嘀咕：套路我都懂的，綜藝節目收官結尾的時候，多半都會有這個點嘛。
“首先是小白，一句話形容他：盛名之下無虛士，是一個不錯的人。對他沒有動物緣的事，我深表同情……嗯，同情。”
嘴裏正經地說着同情，表情卻是幸災樂禍，直播間裏就有人只嚷着‘叔叔，你們這兄弟沒法做了，和棋哥決鬥！’之類的。
“小華，emmm，很有想法的一個女……性。”施棋本來想說‘女孩’的，想想年齡上不合适，又想說‘女人’的，想想更不合适，最後選擇了稱呼她為女性。“非常有想法，腦子很靈活。”
不特意曲解的話，施棋對舒華的評價也算是褒揚了。
“小趙小韓他們都是很好的年輕人，有夢想，也有自己的堅持。”沒有被娛樂圈的浮華吸引，而是堅持了自己的愛好事業。
“小景的話，就很率直，相處起來也很舒服。”雖然率直，但到底是有家族企業背景的人，生意場上的人就算高冷、率直，也都是相對會做人的，相處起來自然就順利些。
“小天的話，我還是堅持我先前的話，相對來說，她長了一張在大熒幕上比較占便宜的臉，她天賦不是特別高但也算一般有靈氣，如果能一直發揮她勤奮刻苦、努力向上的品格的話，我是比較看好她的發展的。
你們是不是會問為什麽幾個人裏我對她評價的最多？哈哈，當然是因為……她是火土娛樂的藝人啊！詹斯勒娛樂和火土娛樂是合作共贏關系，如果她發展得好、走向國際了，詹斯勒娛樂會有獲利，那我不也就掙到錢了嗎。”
———掙錢什麽的，也是很耿直了，就喜歡你這樣直接挑明利益關系
———看過盤點棋哥身家的帖子，棋哥是不缺錢的，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想着掙錢不奇怪，奇怪的是，棋哥居然已經會玩梗了
———只是這個梗還很初級
———掙錢是次要的，應該是真的看好燕莺天吧
……
“空空……”
回答問題不是照着課文朗誦，中間會有停頓以便組織語言，但說到呂空空的名字的時候，施棋停頓的時間稍微有點長。
在即将引起疑惑讨論的臨界點，施棋再次開口了：“……emmm,嗯，她是一個比較好強的人，相處起來，會有些害羞膽小，非常有原則的一個人。”
編導看了一下手機，留出播放那支公益廣告的時間，時間差不多剛剛好，又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後，聲音小下去、直播間裏開始播放公益廣告。
這也表示《可愛的寵物店》在網上的直播基本宣告結束，完美收官。
還沒有退出直播間的觀衆一時間心還沒平靜下來，就一邊看着廣告，一邊閑聊。
———舍不得叔叔
———舍不得我棋
———呂空空好強是能看出來，有原則使勁貼貼、也能沾上邊，但是，害羞是什麽鬼
———舍不得小瓶子
———動漫裏不是有那種反差萌的人物嗎，臉上沒表情，但是心裏面的小人已經害羞得頭頂冒熱氣了
———次元搞混了啊，施神又看不見呂空空腦子裏面害羞的小人
———我們家小瓶子果然很優秀，施神都誇獎他很舒服呢
———貼金吧你們就，施導稱贊了每個嘉賓，不止你們家一個
……
“棋，你從哪裏看出呂空空很害羞膽小了？”
畢維斯問結束直播回屋來的施棋。
施棋看看，行李已經收拾整齊，只等出門了，于是招招手招呼畢維斯：“走吧，收工回去了。”
也許是覺得畢維斯只是随意問問，一個随意的閑聊話題而已，施棋并沒有回答，而是高高興興地轉身走在前面，收工了！
畢維斯看着前面人的背影，眼神莫測，推着行李跟上去。
施棋回到施琴女士的住所之後， 就美美地吃了今晚沒有必要外送的晚飯，然後泡了個精油澡，整個人都舒舒服服了，然後抱着vivo專門給作為代言人的他的定制款手機，玩手游去了。
施棋：臉和手都已經洗白白了，二分之一的歐洲血統加持，今晚肯定會很歐！
三分鐘之後，施棋：垃圾游戲！吃棗藥丸！[掀桌子.jpg]
……
在施棋怒斥UR抽率太低、《飨契》官方勸退的時候，畢維斯正坐在房裏的電腦桌前，關注網上的動态。
涉及娛樂的內容裏，大部分的話題都是在談論《可寵》及相關人員。很顯然，《可寵》這一波高熱還沒有退下去，話題還會火上一段時間，甚至餘溫的消散也會是在很久之後了。
但是畢維斯沒有過多去關注大衆對施棋的評論，而是将IP地址更改成國外的之後，給負責施棋心理疏導的心理醫生發了封郵件，再換回國內IP。
接着點進一個名叫‘三中吧’的貼吧，而三中是施棋的中學母校。
同樣，也是呂空空的中學母校。
貼吧裏，一個暗含了貼內讨論主角、有照片實錘、以及爆炸內容的貼被刷新出來。
貼的主題名為：【看節目時總覺得施棋和呂空空這兩個名字很熟悉，今天翻看我中學集體照的時候，震驚得我瓜皮都掉了！】
而相差幾乎不到五分鐘，ins上的一個心理醫生大拿疑似賬號被盜，一條帶病歷照片和顧客名單截圖的動态被發布出來。
動态的名單截圖裏有醜聞纏身的好萊塢過街老鼠，也有星光熠熠的國際巨星，甚至還有一名機要政客。
病歷照片共8張，3張屬于醜聞纏身的國際娛樂圈藝人，3張屬于屬于星光熠熠的國際影星歌星，1張屬于那個機要政客。
而剩下的最後1張，就屬于前不久完成三連冠小金人的巨星導演艾伯特·施·詹斯勒，也即是施棋。病歷上的診斷是：有系統的妄想症狀，疑似偏執型精神病，疑為精神壓力過重且長期未得到調整所致，建議休假并保持心情愉快。
這些照片雖然比不上另一類照片那樣爆炸，但這也是千載難逢的新聞機會啊！無論是媒體相關工作者還是普通網民，第一反應就是截圖、保存，說不定下一秒就被删除了。
果然，他們的想法有部分正确了。十一分鐘之後，這條動态就被删除。
随後，該心理醫生大拿又發表一條動态，稱自己的工作電腦被黑客入侵且ins賬號被盜，他已經報警處理，并且附上了證明他已經報警的四張照片及截圖。
國內外娛樂圈，風雨将至。
第 24 章
在《可愛的寵物》開始直播及錄播之後，呂空空的關注度漲幅呈直線式上升，雖然網民對她的正面評價還沒有中性和□□多，但她也憑此得到了不少資源，比如一部網劇的女一角色，每周休息那天跑個三五場的商演站臺，她現在也已經從集體宿舍搬出來，住進了公司提供的一套公寓。
呂空空這樣迅猛上升的态勢，不僅讓一個月以前還和她是一樣的的小藝人，嫉妒得眼睛都紅了，那個被章運為呂空空搶了資源的同公司小花也是恨得咬牙切齒。
“章哥，真的要這麽做嗎？”手機上的界面停留在已經有了‘hot’标識的帖子上，呂空空不确定地問。
“當然，先不說已經開始傳播了，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而且我們也已經沒有能力喊停，現在能做的最多就是掌一下舵、引導一下方向。”經紀人章運的腳搭在玻璃小幾上面，整個人惬意地窩在沙發裏。
“可是……”呂空空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但是看着就在自己眼前進行的炒作，她的心裏總感覺不踏實，甚至有些自我厭棄。
章運偏頭看着呂空空，志得意滿中還藏着輕蔑，接着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沒有可是，不用擔心，公關團隊已經整裝待命，養的水軍也早已下場，能完美控場的。你也不用愧疚，你不是說了嗎，景瓶和你沒發生任何關系，你們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施棋的确是你的初戀男友，不是嗎？”
“嗯。”随着消息的快速蔓延，呂空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回了經紀人一個無實意的語氣詞。
呵。章運看着呂空空，忍不住在心裏嗤笑一聲。
先說沒和景瓶發生實質性關系，接着默認了兩人的男女朋友關系，現在又說和景瓶的關系只是普通朋友關系。啧啧，施棋的魅力的确是大啊，不過施棋和呂空空的初戀戀情也算是石錘認定了，看呂空空的态度應該是有重續前緣的把握，施棋和景瓶兩個人選誰？
當然是施棋了。和施棋相比，景瓶富二代身份的含金量，就那麽純了。更何況，施棋身上所代表的國際娛樂資源……
“對了，你和景瓶說一聲，讓他配合我們剛剛發的通稿，聲明一下。”
呂空空乍一聽，沒聽懂經紀人的話，“讓景瓶配合一下，發聲明？發什麽聲明？”
“呂空空你是認真的？”章運被呂空空這句話驚吓得一個鯉魚打挺，再也躺不住了！“呂空空你真的是認真的？！你不會告訴我，你沒有提前和景瓶談好吧？！”
呂空空一臉茫然，“談好？什麽談好？”
“你沒有和景瓶說好結束男女朋友關系這件事？你也沒有和他通過氣？”章運看着呂空空的表情，整個人都焦躁了，站起來焦躁地團團轉。
“前天和我溝通過之後，你不是也說景瓶既然沒有正式的提出交往，我們事實上就不算真的男女朋友嗎？那我還要和他談好什麽？”說到和景瓶的關系，呂空空的音量越說越大！她心裏有點不舒服，雖然從施棋回國之後，她就發現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施棋，但是對景瓶……她也是以為景瓶是默認了的，沒想到，他根本就是在玩弄她。
看着呂空空的神情，章運就什麽都做知道了。
“好吧……好吧！我要去忙了！希望來得及……真是艹蛋！”狠狠地踹了一腳沙發，章運轉身就走。
私下裏的事實是什麽，公衆沒法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現在外面只知道景瓶和呂空空兩個人是情侶，沒和景瓶商量的情況下就另外變cp，在公衆的眼裏那就是劈腿！出軌！
他要趕緊和景瓶那邊去溝通，希望不會影響計劃的順利開展。
離去的章運不知道，呂空空不僅沒有提前和景瓶溝通好，而且這之中的另一個主角施旗，也同樣沒有。
章運只是根據一些模糊不确切的話和線索，就篤定地去實施新一波炒作計劃，這也是他作為經紀人能力不強的體現。換做一個資深經紀人，是不會這麽自以為是、草率武斷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呂空空的自我臆想，也是造成計劃走向撲朔迷離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嘭！”經紀人離開時摔門的巨響，冷不丁驚得呂空空一個哆嗦。
想着章運一直都是這樣風風火火的性格，呂空空也就沒多想。
而且她現在也分不出心思去想這些了，她和施棋的已經開始褪色的相處畫面，又重新鮮亮起來，占據了她的腦海。
……
小學畢業後的暑假，她的爸爸嫖/娼被抓判刑入獄，接着爸爸媽媽離婚，只是一個暑假的時間，她原本完整的家就陡然支離破碎。
她過完暑假上初中開始，每天放學回到家，她媽媽都會告訴她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說着說着就開始哭，哭着讓她答應絕對不早戀，她也每天都會答應她媽媽，并且決定絕對不早戀。
彼時年小的她，不知道心動是不由人控制的。
在初二開學那天，她在曲徑蜿蜒的綠蔭道下，遇見了那個讓她一眼傾心的溫潤少年，心動就在那一眼之間，不由她控制……
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多看他一眼，所以每節課下課之後，她都會去數學老師的辦公室問問題，只是為了路過一次他的教室，然後假裝不經意地看他一眼。
放學回去之後，她依舊答應媽媽不會早戀，然後在心裏道歉：對不起媽媽，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人有兩件事無法掩飾，一是打嗝，二是看愛人的眼神。
初二快結束的時候，班上的一個同樣喜歡他的女生，發現了她對他的暗戀，然後把這件事宣揚得整個班級都知道了。再然後，他也知道了。
他說：你還是個小女孩呢，學習為重知道嗎？我喜歡努力向上的人
她初三開學時，他升到了高中部。他說他喜歡努力向上的女孩，所以她開始努力學習，盡管還是會遭到班裏女生的刁難和嘲笑，她努力學習時也會因為想他而走神，努力之後的成績并不明顯，但她想：她一定會努力的，争取做一個配得上他的女孩。
一年後，她也升到了高中部。她的班級正好在他的對面，兩個人的教室在兩棟比鄰而居的教學樓的同一層，而她一轉頭就可以看見對面的、他所在教室的窗戶。
雖然看不清教室裏他的身影，但她心裏卻泛着絲絲的甜意：他就在那個窗戶的裏面，和他的距離又拉進了一點點。
他讀書讀得很好，據說有一個大學教授的媽媽，而她的媽媽現在已經越來越像個瘋婆子了……不，她不可以這麽說自己的媽媽！可是，她心裏卻又結上了一層自卑的繭。
她知道他會在大課間休息時，去學校小超市買辣條，所以她也喜歡上了辣條，喜歡上了與他偶遇，最後愛上了他……
然後在她高一上學期期末考試結束後地三天，學生回校拿成績和寒假作業的那天。在學校人工小湖的橋上，他從橋的另一頭走過來，兩人相對而行，在交錯而過三秒之後，她再也忍不住地小聲說：施棋，我喜歡你……
她以為他不會聽見的，但也許是風把她的告白送到了他的耳邊，而他又停在了原地，所以他聽到了。
他說：你這樣真像一只害羞膽怯的小奶貓，真可愛～
他又說：小奶貓，你以後就歸我喂養了。
高一上學期期末，他們在小橋上确定了關系。
校園裏的戀愛顯得尤其含蓄婉約，在她高一下學期時，兩人默契地在大課間休息時去小超市，然後他給她買辣條，再一起吃着辣條往回走……他會在她吃完之後，遞給她一張濕紙巾，她接過濕紙巾擦幹淨沾上了辣油的手指和嘴。
兩人在一起的那半學期，她承受了更多地來自媽媽的哭訴、懇求和歇斯底裏的痛罵，她努力想要成為他一樣優秀的人，但成績上卻偏偏沒有什麽長進。即使這樣，她也覺得：那半學期裏，她的心就像泡在了蜜裏，甜透了。
但是，在高一暑假的一天下午，施棋拽着一個給他領路的同學——她的鄰居，找到了她、把她拉出家門。
然後站在夕陽下，告訴她：對不起，小奶貓，我不能繼續喂養你了，我要出國去讀書了。
……
一去十一年，現在他又回來了。
她發現自己還是愛着他的，心裏面隐秘地期待和他的重續前緣，也許這一次的新聞就是一個打破他們僵局的契機，這也是前天她把自己手機裏存的照片交給章運的原因。
她想要再勇敢一回，也許這一次，施棋也會像她向他告白時那樣，錯身而過之後還等在原地，等她主動說出複合的話。
呂空空想要再勇敢一次，努力争取一次。
——呂空空：‘施棋，你回來了，還會喂養我嗎？’
手機頂端彈出來一條微信聊天消息， 施棋正在六連抽的緊急關頭，沒有去看，繼續死死盯着飨靈出來前的陰影輪廓：
熱狗，可麗餅，牛奶，粽子，粽子，還是粽子！
他是捅了粽子的窩嗎？！
摔手機.jpg(╯‵□′)╯︵┻━┻
“棋，我今天看了一個抽卡的玄學攻略，要不我給你試試？”
坐在一邊拿手機浏覽新聞的畢維斯，看施棋氣急敗壞差點要摔手機了，于是決定伸出援手。
施棋毫不猶豫地把手機遞了出去，“你是純正的歐洲血統，肯定有歐氣加成，來給我抽一發蟹黃吧！沒有UR盾的游戲生涯，簡直不完美！”
“哈哈～為了棋的UR盾，我必定鞠躬盡瘁！”畢維斯接過手機，游戲還在召喚界面。他不經意地從頂端往下一滑，就顯示出了懸浮着的一條聊天消息。
畢維斯手指一點……
“啊！要瘋！又是粽子！”粽子被召喚出場時說的話，施棋已經聽厭了！“原本以為我不歐，是因為我只有二分之一的歐洲人血統，結果畢維斯這樣純正的歐洲人血統也照樣不行，唉，失望……”
“施棋，你回來了，還會喂養我嗎？——呂空空來信”畢維斯一本正經地念完聊天內容，笑得很促狹，“‘喂養’……看來棋以前的口味，很特別呢……”
施棋被驚得打了一個冷顫，然後眼神變得游離躲閃，臉上也慢慢爬上緋色……
“就是……就是以前看她害羞膽小，像只剛剛出窩探索世界的小奶貓一樣，有點可愛，就說了……說了‘喂養’這麽羞恥的詞語，才不是口味特別呢！才不是養成之類的呢！”
說起這事，施棋還是感覺有點羞恥……沒有喚起前世記憶的年少時期，他也不過是一個有點宅、夢想以後能死宅的小少年，小少年嘛總會經歷青澀的心動階段，他也不例外。
得益于他的帥氣混血皮相，和在施琴女士監督指導下的優異成績，暗戀他的小女生不在少數，也有收到過幾封情書，被當面告白過幾次，但他都沒有成功心動。
然後，不知道具體從什麽時候起，他在去小超市買辣條的時候，好像總會遇到一個害羞膽小女生，她也喜歡吃辣條、經常去買辣條。遇到的次數多了，他也就慢慢記住她了，并且越來越覺得她就像一只小奶貓一樣，有點可愛。
然後在停下來看小湖裏的魚時，就被小奶貓告白了，他就答應她的告白了。
這之後，和小呂空空的相處約會都是在用辣條喂養她，感覺就像在養一只小奶貓一樣，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幾年時間累積下來的、對于施琴女士不準他養寵物的遺憾。
高二暑假，他被系統綁定又反抗不成，只能出國去找他的貴族爸爸。雖然當時情況混亂，他也還是通過同學找到了一個能領路的學妹，找到了她家樓下，然後對她說了那麽羞恥的分手宣言……
中二時期的自己啊……施棋簡直不敢回想，感覺羞恥～
畢維斯只是笑笑，沒再多追究，因為他知道這些相關事情，甚至或許比施棋本人知道的都詳細。
“好吧，我從來都相信棋說的每句話，棋說不是就不是吧。”畢維斯遞回去手機，然後拿着自己的手機向下滑動浏覽娛樂新聞……
“棋也該睡覺了，早點休息。網上有些關于你的新聞，不過棋不用太在意，我會處理好的。”
施棋巴不得畢維斯跳過上一個話題，于是非常聽話地點點頭：“嗯嗯，好的，我馬上就睡覺了。我也相信畢維斯都會處理好的，你也要早點睡，別太辛苦了。”
“還有一點事做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