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節課上課的大階梯教室，施琴女士就發現情況依舊不對
其周圍親人朋友的情況也不能疏忽。對女士您的了解，只是我工作分內的事。”畢維斯說的冠冕堂皇。
“而且，私人感情上來說，我想知道更多的、所有的與棋有關的人和事……”
施琴女士：明目張膽！明火執仗！明刀明槍！
施棋：很好，這很直白。
……
到了北通區購置的別墅裏，三個人把今天買的東西都搬進去之後，又把它們都擺放出來，最後又看了看好像不缺什麽了。
這一通忙活完，時間已經到傍晚了。
非常勤快地幫了忙的施棋，一刻不歇地搬進屋、拆包裝、擺放好……忙完之後才去看手機，顯示有未讀微信信息。
一個多小時以前，來自呂空空的未讀微信語音。
進入聊天界面，點擊語音條。
‘施棋，我和你之間如果有十步的距離，我已經走完九步了，你只需要轉個身我們就能擁抱到一起了。為什麽？你為什麽不轉身？你是不是太狠心了？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砰噗！”紙箱落地的聲音。
施棋的微信語音，一直都是‘揚聲器模式’。所以播放的這條語音，在場的另外兩個人，也聽到了……
剛剛手滑、沒抱穩紙箱的，就是施琴女士，她此刻的表情有些奇異……
第 30 章
現在的情形跟看小黃蚊，被家長抓了現行，和男/女朋友親熱時發現被圍觀一樣，有點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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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恥得像是偶像劇中肉麻臺詞的語音，被長輩和朋友聽了現場，施棋真的覺得有點害羞、羞恥、臉熱……
場面一度陷入尴尬。
施琴女士到底見多識廣，只愣了兩秒，立馬就收起奇異的表情，若無其事地彎腰重新抱起紙箱，出門扔掉去了。
畢維斯稍一愣怔之後，就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嗯……棋，這是你的私事，你自己看着處理吧。”
他當初竟然把呂空空看成了不小的威脅，現在看來，不足為慮。
不！你不是私人管家嗎？！就算是私事你也給我處理了啊喂！
施棋腦海裏的精分小人抱着頭，吶喊得非常歡實，但到底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也見過大風大浪，臉上愣是沒露出丁點裂隙，一本正經。
“嗯，我會自己處理的。”一本正經，沉穩可靠。
自己的雇主是什麽樣的人，情緒起伏劇烈的時候會有哪些表現，畢維斯還是了解的。“好的，需要注意的是，處理這事的時候，不要忘記了留下證據，錄音、截屏、照片之類的都要保存着。”
施棋以前只要專注做電影就行，其他生活和工作上的瑣事雜事都交給畢維斯去操心，但畢竟也是在娛樂圈裏征戰十多載的人了，保留證據這樣的事自然不會疏忽。
“嗯，知道了。”
人有時候很神奇，有些事猝不及防發生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就讓人慌亂、羞恥，可等緩過了那一陣，再回想起來就覺得當時的反應實在是弱爆了，其實是多麽簡單的一件事啊。
比如，和人對吵的時候被噎得啞口無言，事後能在心裏回怼幾十個回合都不帶詞窮的。
又比如，被母上大人和畢維斯聽到‘初戀女友’發來的、堪比小言對話和偶像劇臺詞的語音時，施棋羞恥得臉上直冒熱氣，但過了一會兒，心裏就叨叨着‘不過如此’、‘有什麽大不了的’、‘不過是一條語音而已’……
然後，施棋的心情就平複下來，若無其事地繼續去幫忙做收尾工作去了。
收尾工作做完，這棟別墅已經可以立刻直接入住了。但這樣就顯得草率了，最後他們決定今晚還是回施琴女士那裏住，等明天或者什麽時候，把那邊的衣服之類的小東西收拾好之後，再正式搬過來。
施棋他們三個人坐到回程的車上時，外面已經華燈初上，車窗外的霓虹燈光猶如魔光幻影，非常絢麗。
在車上的時候，施棋讓已經由系統AI變成搜索工具的布丁，搜集整理了網上有關他的娛樂新聞。
【現在網上有關你的輿論走向，和B-54事先料想的沒有多大出入。‘病歷門’不但沒有損害到你的名譽，反而為你在粉絲和網民那裏贏取了不少憐憫、憐愛、心疼……之類的，反正最後的大勢就是：以後一定要好好呵護施神/施導/77，憐愛地摸摸頭.jpg】
【Emmmm……‘初戀門’的輿論走向，嗯，也差不多吧。現在大部分網民都在聲讨呂空空及其經紀公司：‘黑心不要臉扒着炒作’、‘除了産出緋聞就沒其他産出’、‘棋棋已經被逼得精神出問題了，你們竟然還逼他’、‘騎驢找馬、出軌’之類的。而且，網上出現的證明他們炒作的’石錘‘也越來越多。漢盛娛樂這次是真的炒糊了，不過到底是成精的老狐貍，他們把這件事的影響控制在了呂空空身上，沒有蔓延到旗下的其他藝人頭上。】
施棋：‘嗯，多謝，那些石錘也有你扔的吧？’
【當然，誰讓他們不經你同意，就強行拉着你炒作的？！】布丁沒有說的是，所有的石錘都是他扔的！網絡世界裏，他就是king！
施棋：‘差不多就得了。’不經他同意就強行炒作、輿論脅迫這些，的确讓他很生氣，但他還是不想做得太絕。
怎麽說呢？那畢竟是他這一生中，無憂無慮在夕陽下奔跑的、短暫的、逝去的青春啊……腦海裏小人滄桑叼煙.jpg
而且，他以前遇到過的同樣扒着他炒作的事情，不要太多，要是他每次遇到這樣的事都打擊到底，就算不用自己出手，畢維斯也要忙死。
回到施琴女士的住處，畢維斯簡單地做了晚餐，吃完之後，施棋就回房泡了個澡。
晚上十點半，時間不早了，而且白天逛大半天後又忙了小半天，一整天都沒休息，施棋現在只想癱床上睡覺。
但想到呂空空的事需要盡快處理了，還是窩到躺椅裏面，撥出了通訊錄裏她的電話。
響鈴五聲之後，施棋準備掐斷直接發個語音過去就算了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你好，這邊是施棋，呂空空是吧？”施棋說了千篇一律的電話開場白，因為又累又困，語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不耐煩。
‘是，我是呂空空，我終于等到你的電話了。’對面電話裏的聲音有些哀怨。‘從聽到你歸國消息的時候，我就在等這通電話，現在我終于等到了。’
這哀怨的語氣，這暧昧的措辭，差點讓施棋誤認為自己是不是沒有和她說分手，他們是不是前幾天還在‘交往’，可明明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回來之後他們也卻是沒有什麽交集。
施棋：……
這話他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了！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呂空空：‘怎麽？不知道說什麽了？’
對面興師問罪的語氣……施棋覺得他完全跟不上對面人的思路。
施棋：“呂小姐，不算上節目裏面的場合話，這是我們十多年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對話吧？所以，你這種興師問罪的語氣、熟稔暧昧的對話态度，究竟是從何而來？”
對面有兩三秒時間的沉默，‘施棋，你……’
施棋不喜歡玩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這一套，最喜歡打直球。
“呂小姐，十多面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們都不過是懵懂無知的少年少女，如果真的仔細地去分析、定義我們當時的關系，可能也就和幼兒園時期玩‘新郎新娘過家家’的性質差不多。”
施棋：“而且，我當時的确有面對面和你說過‘分手’的。至于歸國的原因，雖然覺得你不太可能會誤會，但我還是要解釋一下，真不是像你們的那篇軟文裏寫得那樣，是‘為愛歸國’、‘期盼重續前緣’之類的，而是想歇歇以及回國陪陪我媽。”
電話對面沉默不言，但聽筒裏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證明對方還在聽。
施棋現在困意洶湧來襲，只想馬上去睡一覺，于是決定速戰速決。
“你上上次給我發的文字消息，和今天下午給我發的語音消息，我不是特別明白你究竟想做什麽。不過仔細想想，又大概明白了。不知道你究竟是基于所謂的‘舊情難忘’，想重續前緣，還是只是因為我所代表的娛樂圈資源和熱度，想用‘舊愛難忘’的名義做遮羞布從而炒作，我都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沒有可能。”
“還有，請你不要聯想太多，我這些話都是實話，絕對不是霸道總裁的毒舌。至于你們強行拉我炒作的事情，我不想多做追究，你該怎樣就怎樣吧。呂小姐，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沉默幾秒之後，電話對面傳來不知道是傷心還是憤怒的顫抖聲音，“沒有了……我已經、很明白、你表達的意思了。”
在準備挂電話前，施棋想到下午說的保留證據的事，“對了，電話我有錄音，你們不用想着剪輯之後放出去，只要不再招惹我，我也不會對你們采取手段。這種時候，呂小姐的經紀人也在你旁邊吧，那我就不用特意再去和章先生說一遍了。”
電話對面傳來不尋常的響動，施棋知道他猜對了。對面也電話錄音了，呂空空的經紀人章運也在旁邊。“那就這樣，再見。”
施棋幹脆地挂斷電話，把錄音保存好之後，就從躺椅裏站起來，一個虎撲把自己抛到軟乎乎的床上，沒用到三分鐘就睡過去了。
施棋這邊快速地進入睡夢中了，還有些人卻不能也這樣安心地睡過去。
首先是畢維斯。他打開電腦，通過預留在施棋手機裏的端口，把施棋和呂空空的通話錄音複制一份，從頭播放聽完之後，才嘴角帶笑地站起身去浴室。
布丁作為‘網絡世界的king’，自然發現了、并且可以輕易阻止畢維斯入侵自己宿主手機的行為，但它通過十多年間他們兩個人的相處行為模式的分析，最終得出答案：這樣的小事，以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信任強度，完全符合不攔截的全部條件。
然後就是電話那邊的呂空空和她的經紀人。
呂空空此刻的臉色紅白青紫交加，表情豐富，竟然實力地駁斥了她身上‘表情寡淡’的标簽。
經紀人章運怔怔地看着玻璃小幾上的手機，表情尴尬難言。
心裏不禁感嘆，到底是國際導演巨星，能取得這樣的成就，果然不是可以小觑和糊弄的人物。
再看看自家藝人呂空空，被說中了心裏的隐秘算計而羞惱得無地自容，被看上的目标殘酷拒絕而哀怨不甘……章運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了。
“空空，想開點吧。幸好沒到最壞的情況，施棋說了不計較我們拿他炒作的事，只要以後我們不去招惹他，照樣還能在娛樂圈生存下去。而且，通過這次的炒作，我們也收獲了不錯的知名度。”
雖然這個‘知名度’中争議占絕大部分，至少不是涉及道德倫理底線的黑料，不用擔心因此被封殺。這樣算是擦着界限的‘黑紅’了，對呂空空的未來發展來說，的确不虧。
雖然章運說的是實話，但實話有時候也最赤/裸/裸的傷人，特別是對自尊心強、自诩清高出淤泥而不染的呂空空來說，尤其傷她自尊。
“你走！你給我走！”
呂空空狀若瘋狂地尖叫着，把玻璃小幾上的東西統統掃了出去！
章運險險避開了朝他膝蓋砸過來的水杯，站起身俯視着呂空空的頭頂。“是是，我這就走這就走，你好好休息吧。”
想起下午被漢盛的CEO叫到辦公室時，挨的那一頓臭罵，就深深地覺得生活真的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到遠方的一路上都是茍且！
不過，生活嘛，不就是到處充滿茍且？！
他的父母需要他這份工資，他自己也需要這份工資，那他就只能忍、只能繼續茍且！幸好的是，施棋沒有多追究，這樣他也能和老板交代了。
最後，這套藝人公寓裏，就只剩下了客廳裏跪坐在地上的呂空空，蓬着頭發，喘着粗氣……
直到被人揭下戴了幾十年的面具，露出面具後面那張醜陋嘴臉，才知道她終于也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讨厭的那類人。
愚蠢而不自知，還笨拙地賣弄聰明。天真愛幻想而不自知，只是一味地自作多情。明明抱着炒作的目的，卻标榜以‘深情難忘’。
真醜陋啊。
第 31 章
到如今的2038年，世界上的強國、大國及發達國家和知名國家衆，互聯網都俨然已經成為了國人的第二社會。
對網絡的監管與規範也基本實現了全面性和系統性，網絡言論方面，再不複十幾年前群魔亂舞的場景。個人和社會團體為了實現利益目标、而通過雇水軍和買熱搜等方式操縱輿論的情況，基本也已經斷絕。當然，國家政/府不在此列，遇見必要的輿論引導和監管時，撤熱搜熱點依舊是一個見效很快的處理手段。
互聯網後臺實名制政策的良好貫徹實施，使得網絡用戶已經習慣了規範其在網絡上的行為言論，而對網絡‘小號’的實名綁定和數量限制，使得鍵盤俠、職業黑和水軍大幅縮水，個人和社會團體操縱輿論變得不再容易。
撤熱搜、買熱搜的操作不再輕而易舉，因此，施棋與呂空空的‘初戀門’的熱度自然也就不太容易降下去了。
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更何況，施棋還有一個‘職業培養系統（導演）’系統的AI布丁，它可是這個時代裏‘網絡世界的king’。
雖然因為施棋一直堅守着法律和道德準繩，從不會用布丁去做違法背德的事情，但如果能通過正規操作來達到某些目的，他也是不會拒絕的。
于是，施棋讓布丁下場，協助他履行了作為公民的監督權：找了幾個有沉渣泛起趨勢的社會痼疾——如食品安全問題、企業綠色生産問題等，将相關企業違法違規的證據整理出來，然後提交并舉報給了相關主管部門。
當然，也沒有忘記給幾家影響力很大的新聞媒體的工作郵箱，也打包發送了一份。
雖然娛樂新聞時常占據熱搜，但在幾乎人人都是網絡用戶的現在，巨大的政治、經濟和社會新聞的影響力其實要大得多。
畢竟大多數人看娛樂新聞，不過是抱着吃瓜看戲的态度。而如社會新聞這類和人們有着切實的利害關系的，抱臂觀望的态度是很難做到的。
于是，布丁在将幾個社會痼疾曝光之後，網絡言論立即沸騰！平時不下場的衆多網絡用戶紛紛現身表态，強烈希望相關部門要盡快有所作為！
如此，聚焦在施棋與呂空空‘初戀門’上的目光，被迅速轉移。
因為布丁向相關部門舉報時提交的證據非常齊全完整，相關主管部門在發表聲明之後，立即對‘熱心民衆布丁’提交的證據進行查證。
結果證據确鑿無誤，于是相關部門雷厲風行地對違法企業作出了處置。
處置結果說明一經發布，網民們難得對相關主管部門的高效率表示滿意，然後又在網上吹了相關部門一波。
于是，施棋在履行公民監督權、為構建和諧社會出了一份力的同時，也将有關自己與呂空空的緋聞淡化了。
施棋在北通區新購置的別墅已經整理完畢，可以随時入住，但是因為某些事暫時還不忙搬過去。
施琴女士因為被曝光與施棋的關系，工作終歸是受到了影響，而且同時還影響到了學校正常教學工作的開展，最後她決定采用畢維斯的建議——報名參加學校與倫敦學校的交換教師項目，去國外避避風頭。
工作的交接和交換項目手續的完善，都需要時間，施琴女士一兩天還走不了。
于是施棋決定再等幾天，陪施琴女士住到她出國後，再搬去新別墅。
“棋，我們需要為vivo拍一個全球代言人的宣傳廣告，你看什麽時間合适？”
施棋退出《飨契》手游，感覺這游戲是越玩越沒意思了，是該找些其他事做做了。“你看着安排吧，我随時都可以。”
“那好，我會去與他們協商好時間和其他安排。”
畢維斯坐在施棋的左邊，膝蓋挨着膝蓋，顯得有幾分格外的親昵。
對于畢維斯不經意間越來越‘得寸進尺’的行為，施棋選擇放任不管，任由事情順其自然地發展下去。至于最後的結果會是如何，他還是決定放任自流。
當天下午，畢維斯就與vivo方敲定了時間，同時也拿到了廣告的劇本。
vivo的核心價值觀是國際、專業和聲望[1]，而施棋以‘導演之王’之名聞名國際，在導演的專業領域他做到了極致，同時他在全球範圍內也有着斐然聲望。毫無疑問，施棋是‘國際、專業、聲望’的，完美吻合品牌的價值觀。
事實上，施棋足夠優秀，不管他代言什麽産品都是合适的。只是以前施棋為了完成系統發布的任務、躲避懲罰，把全部心思都撲在了拍好電影這事上，這才使得他身上至今沒有一個代言。
至于為什麽他會在‘歇歇’的期間接了這個代言,只是因為‘無可無不可’而已，反正無聊沒事又不影響什麽，那就接下呗。
廣告的劇本很簡單：通過展現施棋導演生涯的每個階段的成就，來對應vivo的每個發展階段。簡言之，就是将品牌的價值觀和理念具現到施棋身上。
導演作為幕後工作人員，與經常活躍在大衆眼前的偶像和明星不同，知名度和影響力相對來說顯得不足。
但這個論調如果安放在施棋身上，是不合适的。首先是他的顏值，即使與娛樂圈衆多帥氣男星相比，也不顯遜色；其次，他的年齡與成就之間的對比矛盾，讓他具有不小的話題度；最後是他的成就實在亮眼，即使是不怎麽關注娛樂圈的人也都知道他。
如此看來，用導演巨星來定義施棋會更加準确。
施棋的粉絲遍布全球、影響力巨大，有些國家的人民對華國了解不深，可能除去‘華國是個大國’這個印象外，剩下的印象就只有‘華國有個施棋’了。
如此一個人，vivo官方自然會慎重以待。這份慎重體現在配合程度高、細節周到等方面，甚至還給予了施棋任意修改劇本的權力。而且如果施棋想，他甚至可以自己給自己拍廣告，想怎麽拍就怎麽拍！
施棋：是以為我很傻嗎？這種勞心勞力的‘自由’，他并不想要！不要想着讓他多做事！
施棋拒絕了品牌方給予的諸多權力，全部都交由他們去安排。
到了約定的第三天上午，畢維斯驅車載着施棋前往指定的廣告工作室。
因為錯開了早高峰，開車半小時後就到達了目的地。
畢維斯停好車，兩人乘電梯到達27樓。
“棋，我想去一下洗手間，你先去，我随後就來。”
“好，你去吧。”
和畢維斯在電梯口分開，施棋一個人往攝影棚找去。
施棋一時間記不清正确地址了：是27-4，還是27-10來着？
樓層的分布是以樓層出口即電梯處為中軸線對稱分布的，根據就近原則，施棋選擇去距離較近的27-10。
27-10的門是敞開的，從外面看進去，裏面有三個工作人員在忙碌，感覺整個場地比較小，但的确是一個拍攝棚無疑了。
作為模特拍攝雜志和廣告片經驗為零的施棋，還不懂棚的大小與被拍攝者咖位的對應關系，只以為這就是他拍廣告的棚。
于是，施棋禮貌地敲了敲門，“大家好！我來遲了嗎？”
棚裏的三個工作人員聞言看向門口，一臉的震驚和疑惑。
“……您好？”
施棋覺得雖然自己的名字比較知名，但大多數人應該不能将他的名字和臉對上，于是他将工作人員的疑惑表情，想成了他們不知道他是誰而疑惑。
“你們好，我是今天過來拍攝廣告片的施棋。你們已經準備好了嗎？請問導演是哪位？我們現在是需要商量一下怎麽拍嗎？”
衆工作人員一臉呆滞。
終于，一個相對來說算是見過些大場面的工作人員，說出了施棋走錯地方的事實。“您可能是走錯地方了，我們這才剛拍攝完雜志硬照，現在正在做一個直播，這個棚……應該不會安排給您拍攝廣告。”
這個工作人員是一個十八線小演員的經紀人，雖然她幾乎算是娛樂圈的線外人員了，可圈中的事也還是需要知道的，那她自然也是認得出施棋的臉的。
施棋環視這個小小的拍攝棚，果然看見一個坐在高腳凳上、面前支着一支手機的人，應該是正在做直播。
施棋的眼神在那人臉上停留了兩秒，‘這個人的臉型輪廓還不錯’的念頭一閃而過。
“我走錯地方了嗎？”走錯地方，這就有點小尴尬了。
“我想您應該是走錯了。”
施棋正想着打電話給畢維斯問問地方時，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棋，你在哪兒？’
“我可能走錯地方了，我現在在27-10。”
‘你等着，我過來接你。’
施棋挂掉畢維斯的電話，對于打擾別人工作和直播，他還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道過歉，施棋這才轉身出棚。
施棋出去了，棚裏的幾個人一臉激動，紛紛小聲驚呼。
“是施棋啊！”
“看上去的确是帥的！”
他們只是十八線演員身邊的助理和經紀人，今天要不是‘老板’要來給一本雜志拍內頁，他們都不會來得這麽齊整，平時的通告都只用一個人、有時甚至還不用人陪同，見過的世面有限。更別說見到傳說中的施神施導演了！
娛樂圈的演員們在面對媒體采訪時，如果被問及‘最想合作的導演是誰’這個問題，十個有九個人的答案會是‘施棋導演’。
正在直播的十八線演員鄭式也不例外，只不過他生性內向腼腆，就連剛剛他的偶像施棋和他同處一個空間，他都只是呆怔地看着，連把握機會上前去打個招呼、要個簽名都不敢。
鄭式很少直播，今天這場直播也總是時不時地就尴尬沉默，對于他剛才看向屏幕外忘記了直播的行為，直播間裏為數不多的粉絲也都已經習以為常。
———式哥，有人找嗎？
———雖然聲音聽不清楚，不過好像是有人找
鄭式收回目光，湊上前去看直播彈幕，然後尴尬而不失禮貌地笑笑，“不好意思，剛剛是……剛剛我們說到哪了？”
他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愛張揚炫耀，既然剛才施導沒有出現在直播鏡頭裏，直播間的觀衆也沒聽清施導的聲音，他也就不打算說出來了。不然他一個小演員，一旦說出來就感覺像是在蹭施導的熱度一樣，他不想給這份崇拜染上任何用心不純的色彩。
于是，施棋在其他人的直播間以聲音入境這件事，就這麽暫時被忽視了。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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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時間過去三天後。
《每個世界我都是嫌疑人》的小說作者醬香排骨，在最新更新章的‘作者有話說’裏寫到：啊啊啊！我今天高興得要爆炸了！激動到靜不下心來碼字啊！
章節評論的中的小天使紛紛詢問作者大大遇到了什麽高興的事，說出來樂呵樂呵呗。
看了更新章節的施棋，十五字評論道：
———東施西施都是施：勸你勤奮，好好更新什麽都會有的
而幾乎不回複讀者評論的醬香排骨大大，竟然翻牌了一個名叫‘東施西施都是施’的讀者，回複道：
———我這就去寫二更！絕對保質保量！
那名叫‘東施西施都是施’的讀者回複：
———東施西施都是施：嗯，不錯
只是一本連載小說的更新章節中的章評小互動而已，即使有的留評小天使心裏有些小嫉妒，也沒有引起什麽注意。
……
彼時，畢維斯向他的雇主施棋彙報着工作進度，“棋，《每個世界我都是嫌疑人》的電視和電影改編版權已經敲定，版權合約也已經參照行規拟定完成，之後就是作者、網站和我們三方簽訂合約了。”
想要将這本小說拍出來的欲/望太過強烈，施棋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着手改編劇本了。
“你盡快确定一個時間吧，簽約時我和你一起出席，順便與原著作者溝通一下，把劇本改編的大致事項确定下來。”
“網站那邊說只要工作日都可以安排簽約，我這就去約個時間，後天上午可以嗎？”
“可以。”想起後續的電視劇制作和出品，施棋問道。“華國政策好像不允許境外企業在境內獨立從事影視攝制？那詹斯勒娛樂就不能獨資制作這部電視劇了。”
“是的，廣電局的确有這項規定，純外資限制進入影視行業。不過，政策允許境外資金與華國境內資金合作攝制，因此可以考慮和華國內的制作出品方聯合制作。合作方是另外尋找呢，還是和火土娛樂合作？”
“就火土娛樂吧，原本敲定的兩家企業跨國合作的合作意向，也沒有什麽實質性進展，這次就真正合作一次吧。”
注冊在英國境內的詹斯勒娛樂，法人雖是他爸艾布特·詹斯勒，可其實這個公司建立之後全是有賴于他這個名導，才得以快速發展壯大起來。
因此，不管是在持股還是在話語權方面，施棋都能當詹斯勒娛樂的半個家。再加上他爸有着英國紳士的風範，他又和他爸相處得還算和諧，算上他們的父子親情和忘年友情的情面籌碼，他差不多能當詹斯勒娛樂大半個家。因此，施棋倒也不用特地和詹斯勒娛樂那邊去協商，和那邊報備一聲就行。
“好的，我會盡快與火土娛樂的劉總進行商談。”
“畢維斯，工作方面的事交給你，我是萬分放心的。”兩個人都是十多年的同事了，施棋是絕對信任畢維斯的工作能力的。
然而，有時候，撩撥來得猝不及防。
“工作方面的事，棋很信任我，那麽……”畢維斯的一張深邃俊臉，毫無預兆地就湊到施棋的面前，那雙深幽碧眼中仿佛有暗潮在洶湧，金色的發絲上好似跳躍着晃眼的光芒……
施棋望進那一雙碧眼，在裏面看見了他自己，“嗯？”
“那麽，私情方面的事，棋你信任我嗎？”
碧色的眼瞳相比黑色的眼瞳，總是更容易顯出主人的深情，面對這雙注視着自己的碧眼，施棋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我，不知道。”
好似早就預料到答案一樣，畢維斯笑得眯彎了一雙眼，神情中并不顯沮喪和失望，“信任的建立需要時間，而我也不會吝啬時間來和你建立信任。”
十一年的時間都過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朝一夕的。
……
小說《每個世界我都是嫌疑人》的影視改編版權簽約，被安排在JJ文學城所屬公司的總部。
如果外界知道了施棋複工拍攝電視劇的消息，那他必然會身陷世界中外媒體的圍堵中心，他也就不用奢望還能安靜地拍戲了。
因此，畢維斯對不相關人士隐瞞了這個消息，而今天這個簽約儀式也很低調。
低調到出席的人只有小說作者醬香排骨、網站方的版權業務部負責人，以及畢維斯與施棋。
網文小說的作者基本上腦洞都很大，而醬香排骨的腦洞尤其大，不然也寫不出《嫌疑人》這樣的小說。
并且，腦洞奇大的她還是施棋的粉絲，作為一枚‘棋子’，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偶像了，心湖上那真叫一個洶湧澎湃、波濤洶湧！
三十歲的世界級導演，所有世界知名電影節的相關獎項都拿到了，而且還三次蟬聯奧斯卡最佳導演，電影歷史總票房也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