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和平發展木葉村
和平發展木葉村
倒是他旁邊的白發孩子輕笑出聲,君麻呂微微抿着薄唇,蒼白而秀美的眉眼漾滿了最簡單純粹的快樂。
他跟在南大人身邊四十二天了,所見到的青年一直是眉眼清冷,不管遇到什麽人、什麽事,始終是從容不迫,波瀾不驚。
這樣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最後只能保持沉默的無奈表情是第一次見到,也讓他覺得對方不再是那樣高高在上、無欲無求的神仙了,反而覺得……很可愛。
好像別人可以親近了。
南弦月面無表情看向在旁偷笑的君麻呂,還沒說什麽呢,自來也又一拍他肩膀,笑道:“你這面無表情吓誰呢,不是我說,年紀輕輕怎麽就這麽扳着一張臉呢,笑一笑多好。”
南弦月忍不住道:“沒有年紀輕輕。”話音落下,又看了眼自來也,約莫四十多歲,再低頭算算自己的年齡,怎麽着也九十六歲了。
按年齡來算,他最起碼也是父輩吧。
不過這話倒不好說,他還不想橫生枝節,而且擺明說了對方也不會相信。
自來也顯然也只把這話當成了“年輕人”嘴硬,一臉我懂我懂,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人,面上有些惆悵:“不過,要說冷若冰霜,我有一個朋友就是這樣。”
不管是南弦月還是君麻呂,兩個人都是好奇心不重又話多的人,對他這感慨只當作聽不見。
但自來也是那種你問他他不一定會說,但是你不問他,他一定會主動說出來的人,比如此刻,他垂眉耷眼:“你們怎麽就一點都不好奇?”
南弦月原本不想配合的,但看他這樣子,讓人不由自主想到垂頭喪氣的金毛。這個男人似乎有着很難形容的親和力,很容易讓人心軟。
南弦月嘆了口氣,無奈道:“再怎麽冷若冰霜,在你面前也很難維持吧。”
自來也一愣,啊哈哈哈笑得一臉驕傲:“當然了,我們勉勉強強可以算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了。”要說自己和他一直不對盤,或者應該說是自己單方面看他不爽,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在交友甚廣的自來也心中始終排第一位的還是那位小夥伴。
“不過,他現在也不知道跑那去了。”自來也單手捏着下巴,想到童年小夥伴口中的永生,自來也就一陣無語,先不說能不能成,就說人永生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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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正是因為短暫所以才倍感珍惜啊。
做自己想做的事,看各種風景,閑來無事喝口小酒,再結交幾位美人……說到美人,自來也忍不住掏出了一冊畫集:“我這可是專門跟着十封老師介紹的景色去觀光旅游的。”
南弦月:……
自來也一臉憧憬:“那畫裏的美食美酒看着就讓人胃口大開,尤其是美人,你看你看!”他沒心沒肺、自來熟慣了,随手就翻開一頁讓南弦月和君麻呂看。
是風之國的專欄,南弦月看了一眼就尴尬着收回了目光,君麻呂則是難得和人親近了一把,小小的腦袋挨着自來也,一臉認真的聽自來也從專業角度說構圖、用色、明暗對比……
順便止不住的說砂隐村的美人有多令人癡迷,那種女子的美豔傾城和男子的英姿飒爽結合起來,簡直是人間殺器。
只要不談論自己的畫作,那南弦月還是聽得很認真的,并且心下十分贊同自來也的話。
因為地理、飲食、習慣等諸方面的不同,地區和地區的人也有着很明顯的不同。
就如那個世界大家普遍覺得南方人多為小巧玲珑,秀美清麗,而北方人則是身材高挑,明豔大方。
而這個世界,這種地區所帶來的差異更為直觀,比如水之國的女子多是溫柔似水,純美安靜;而風之國的女子更要英氣飒爽,意氣風發。
當然,南弦月也覺得這種差異與他們的查克拉屬性有關。
想到砂隐村,南弦月也想到了他作畫時遇到的那個小正太,紅發碧眼,瓷娃娃一樣精致漂亮,性格倒也是軟軟糯糯,只是很怕孤單。
和鳴人的處境一樣,都是被村裏人厭惡、憎恨、排斥,不過讓人覺得不能理解和接受的一點是他明明有父親、兄長、姐姐,但卻沒能從他們身上獲得一點關愛。
對孩子态度越來越好的南弦月頂着別人古怪畏懼的目光帶着小正太玩了一圈。當然沒敢把人帶出砂隐村,也就是帶着對方看看仿佛漫無際涯、赤紅色,漂亮而熱烈的花海,再帶着對方去砂隐村最高處吹吹夜風、看看月亮。
在最後幾天又想到如果決定人民愛憎取舍的是輿論,那麽他也許可以改變什麽。于是最後還十分用心畫了小正太一家,用詞細膩優雅描繪了一番小正太內心的孤獨和溫柔。
效果……反正他走的時候,小正太的姐姐和兄長似乎不是那麽怕他了,至于以後,這需要時間。
想到這裏,南弦月忍不住覺得自己以後可以當個記者什麽的,又不免感慨,怪不得別人都說文人手中的筆,殺人不見血,有分海斷江的能力。
他正想些有的沒的,那邊自來也又轉了話題,還在出神的南弦月隐隐約約聽到了“宇智波”三個字。
立刻精神一振,南弦月用着和之前同樣波瀾不驚的語氣問:“宇智波怎麽了?”
自來也咳了一聲:“沒什麽沒什麽,我就是覺得十封老師膽子挺大。”
君麻呂頓了頓,下意識想要去看南弦月,但他立刻想到南弦月似乎并不想說明自己的身份,也就垂了垂眼,沒有表現出異常。
被這麽評價的南弦月歪了歪頭,漆黑的長發綢緞般垂落下來:“為什麽這麽說?”
自來也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那是誰,那可是宇智波啊,兇名赫赫的宇智波,動起手來差點能把人打死。”
南弦月皺了皺眉,心裏有些不高興了:“宇智波一族雖然高傲了些,可從來不會主動尋人麻煩,他們若是動手,想來一定是有原因。”
聽到他這話的自來也臉色有點不自然了,南弦月仿佛明白了什麽,他試探着問:“那個差點被打死的人不會是你吧?”
自來也揉了揉鼻子,幹笑着擺擺手:“這個,哎呀,不要提這些已經過去的事了。”
南弦月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了,“你到底做了什麽?”
架不住南弦月追問的自來也還是說了實情,聽完這話,南弦月沉默了一小會,涼涼道:“如果是我,你大概已經被埋了,宇智波一族已經很克制了。”
居然去調戲宇智波一族的姑娘,尤其是那姑娘還有三個親哥哥,那群弟控、兄控、妹控、姐控的宇智波沒殺了你都是你福大命大。
不過這樣說,能在憤怒的宇智波手中活下來的都不是一般人啊,上忍都不止吧?
不過南弦月轉臉就抛下了有關自來也的猜測,不值得為外人費功夫,再說他馬上就要回本丸了。
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想想回去之後燭臺切光忠他們會不會生氣,生氣到什麽程度。
當然,在這之前還是要回趟木葉,答應鳴人的總不能食言,而且走之前也先和止水他們打聲招呼,畢竟以後可能就沒機會再見了啊。
想到這裏南弦月不由得生出一些悵惘,他從前一直不願意和人相處,生出情感羁絆。因他明白無愛無懼,亦或是不動不傷,可到了現在,他發現自己到底只是凡夫俗子,做不到了卻七情。
但是這種悵惘沒能持續很久,南弦月和君麻呂到晚上住店時又看到了那個白色長發,總有些不靠譜的大叔自來也。
對方笑容燦爛對着他們揮了揮手:“好巧啊!”
南弦月:……有什麽好巧的,我的最後一站是這裏,你的旅途也有一站是這裏。
不過因為彼此對彼此的感官不錯,也不介意一起愉快的玩耍。
南弦月真心實意覺得旅途中遇到自來也這樣的人也挺好的,自來也性格爽朗,不管和誰都能聊得開,尤其是明明自己也是初來乍到,卻對好玩的地方頗為了解,可說半個導游。
日常吃喝玩樂,閑來無事大家各自關門創作,互不影響。
而自來也的作品,親熱天堂到底是什麽,南弦月在後來終于了解到了,也終于明白為什麽每次他想要認真了解時對方總要岔過話題表示:等你以後看了我的作品再說。
某天晚上,當地煙火祭,南弦月是在一家風俗店找到的自來也。
對方已經是醉醺醺的狀态,在他身旁是三四個花枝招展,風情萬種的歌舞妓,其中一人已經是衣衫半裸的狀态。
南弦月面無表情用手擋住君麻呂的眼睛,這幅畫面并不适合孩子看到,如果真的好奇,最起碼也應該等到成年。
至于醉生夢死的自來也,與他何幹?他扭頭要走,醉醺醺的自來也卻眼睛一亮,招呼他:“別走啊,你也過來感受感受,就當收集畫材了嘛!”
南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