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慈祥和藹審神者

慈祥和藹審神者

眼前的孩子不過五六歲的模樣,如墨長發垂至腰際,眉眼清冷秀美至極,就如同最完美無暇的冰玉雕琢而成。

他裹着過于寬大的衣袍,長長的衣袖在地面上逶迤開來,就赤着一雙白嫩的小腳站在那裏冷漠而警惕的看着他們。

這個孩子……何止是有點像主公,簡直和主公一模一樣,再看衣服,果然就是主公的。

燭臺切光忠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喊道:“主公?”

還帶着嬰兒肥的主公皺起了漂亮秀氣的雙眉,他面無表情反問:“你是誰?”

平地驚雷,燭臺切光忠徹底傻眼了,何止是他,在場所有人都仿佛石化了般:所以說這到底怎麽一回事?主公他……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從戰場回來的龜甲貞宗眸底帶笑,他已經想好怎麽“邀功”了,如果主人能對着他笑一笑,啊……那簡直是最大的獎賞。

但是笑容在進門那刻徹底僵住,在大廳中央他所看到的是身穿白襯衣、背帶褲,腳踩着小靴子的漂亮精致小正太。

縮小版主公的樣子,眉眼之間是熟悉的冷漠疏離,他端端正正坐在那裏,而在他身旁是一臉不在狀況的同僚們。

第二個進來的太郎太刀睜大了雙眼,用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語氣道:“主公?”

小正太面無表情看他,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寫滿了:你誰?

太郎太刀僵立當場,而龜甲貞宗則第一個回過神,他邁開長腿,快步走向南弦月,跟着單膝跪下,一只手放在胸口,颔首:“主人,我是龜甲貞宗,是專門服侍您的人,也是您最信任的人。”

龜甲貞宗,你無恥!

笑面青江等人不由怒目而視,你還記得你本身是如白菊一般高潔、真誠的刀劍嗎?

龜甲貞宗對于同僚的目光視若無睹:雖然是這樣的蘊意,但是相比這些身外之物,最重要的當然還是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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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主人睜大了眼睛,他抿了抿殷紅的嘴唇,向着龜甲貞宗伸出了一只小小的、白玉般的手,頓了頓,正要收回,卻被龜甲貞宗一把握在了手裏。

生平第一次被人握住手掌的南弦月白淨的小臉微微紅了,他能夠感覺到面前青年發自內心的喜愛和溫柔,但是……

南弦月皺了皺眉,歉疚道:“對不起,我好像出了什麽事,我……不記得你是誰了。”

墨一樣的大眼睛澄澈明亮,那麽歉疚而擔憂的看着自己,龜甲貞宗從主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主公小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嗎?龜甲貞宗的內心出現了一個小人,尖叫着在喊:太可愛了!!!

南弦月猶豫着,終于還是擡起另一只手覆在了龜甲貞宗的手上,軟糯的聲音安慰道:“你不要着急,我很快會想起來發生了什麽。”

心裏的小人尖叫着死去了。

龜甲貞宗還要說什麽,卻被人按住了肩膀,他一回頭,按着他左肩的大俱利伽羅眸光如冰:“龜甲,有點事要說。”

按着他右邊肩膀的燭臺切光忠微微笑着,但不達眼底:“是這樣呢。”

跟着,兩個人同時用着春風化雨的态度對變小了的主公道:“主公,我們馬上就回來。”

被強行拖出去的龜甲貞宗:不妙!

咳,先不提龜甲貞宗如何被譴責,反正一群人就主公為什麽突然變小了這個問題進行了研究和探讨。

他們倒是有心問問那個受傷的少年具體情況,但是少年已經被主公用靈力包裹着陷入了深度睡眠,他們也只能自己盡可能猜測着真相。

龜甲貞宗推了推眼鏡:“我覺得沒什麽關系哦。”

話音未落,又是所有人的怒目而視,眼裏的意思很明白了:當然沒關系了,你看看你都胡說了什麽?

龜甲貞宗不為所動,而是保持着笑意微微的模樣 :“不管是成年後的主公,還是現在的主公,都是我們所喜愛的主公,既然這樣還是好好相處就好了嘛。”

燭臺切光忠捏着下巴:“這樣也對……”下意識看向了大廳,小小的審神者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時不時的偷偷看向他們,在和自己四目相對的那刻,審神者忙背過了小小的身子,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

仿佛在說:我沒有看你們,你們忙你們的,不用在意我。

燭臺切光忠臉上不知不覺露出了癡漢的笑容:小時候的主公原來是這個樣子嗎?

而亂藤四郎、今劍、小夜左文字早就按捺不住跑過去了:“主公!”

是在喊自己嗎?南弦月猶豫着回身看向他們:“我叫南弦月,你們叫什麽?”

雖然之前已經自我介紹過了,但刀劍們還是很認真再一次說明了自己的來歷。南弦月一一記下,忍不住問:“那,這裏是哪裏?你們是什麽人?你們知道十封門在哪裏嗎?”

今劍笑意盈盈:“我們是從刀劍中誕生的靈哦,是因為審神者,也就是主公您的召喚才來到這裏,是要和主公一起對抗時間溯行軍的哦。”

南弦月皺着眉重複道:“一起對抗時間溯行軍嗎?”他擡起了自己的雙手,困惑而憂慮:“但是,現在的我很弱小吧?時間溯行軍我可以嗎?”

燭臺切光忠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道:“主公現在雖然失去了強大的靈力,但是也只是暫時的,而且就算是這樣主公在我心裏還是最厲害的。”

南弦月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眼,長長的眼睫像是蝴蝶翅膀,他抿了抿嘴又問:“那麽我的師門呢?”

因為小新,今劍他們聽主公說過自己的師門,但也僅限于知道主公有個師門,至于叫什麽,在哪裏一無所知。

今劍歉疚道:“對不起主公,您的師門我們不知道。”

南弦月搖搖頭:“沒關系。”雖然這麽說,但烏黑的眼睛卻有着藏不住的失落低沉。

亂藤四郎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主公以後一定會想起來的!”

烏發雪膚的小正太歪了歪頭,忽然一笑,露出一顆小小的虎牙。

刀劍們:小時候的主公居然還有虎牙!這太犯規了吧!

一群主控們簡直心神蕩漾——小時候的主公簡直軟萌可愛的像是一個小天使。

給你給你,一切給你,命都給你!

不過現在還是有一個讓全體刀劍很是頭大的問題。

那個對外稱得上白菊一般優雅高貴的美青年,在主公面前截然相反,總想着親親抱抱舉高高。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重點是軟萌可愛的幼年主公似乎信了龜甲貞宗的鬼話。

因為青年發自內心所流露出的喜愛和親近,南弦月絲毫沒有懷疑龜甲貞宗所說的內侍身份,他甚至覺得在所有刀劍中龜甲貞宗是最溫柔可靠的那個。

一個五歲小孩子,所受教導再怎麽是成熟穩重,也難免做不到。何況陪他玩的龜甲貞宗長的很好看,聲音也好聽,也總是笑得溫柔。

南弦月自然而然更親近龜甲貞宗,而此時此刻的龜甲貞宗壯志躊躇:難不成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偉大壯舉就要由他完成了?

面前的幼年主公正用一雙烏黑澄澈的大眼睛安安靜靜看着他,龜甲貞宗仿佛中了會心一擊,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微微顫抖,小時候的主公過于乖巧可愛了吧!

龜甲貞宗穩了穩自己的聲音,聲音越發溫柔:“主人已經看完這本童話故事了嗎?”

幼年主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在青年溫柔的目光中,南弦月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本不好看。”聲音是孩子特有的軟軟糯糯。

龜甲貞宗內心刷了一遍三年,單手撐在桌面上:“那主人想看什麽樣的?我這就為您拿來。”

白雪公主不喜歡,他還有灰姑娘、小紅帽,除了西方國家的童話,他也有不少中國的寓言故事。

南弦月長睫毛眨了眨:“我想看神鬼故事。”

龜甲貞宗覺得自己聽錯了:“神鬼故事?”

南弦月點點頭,看着龜甲貞宗的表情他明白了什麽:“你……不知道什麽是鬼故事嗎?”

一旁早就看不下去的笑面青江笑眯眯道:“鬼故事不就是幽靈、骷髅之類的,龜甲居然連這些都不知道嗎?”

沒等龜甲貞宗反駁,笑面青江自覺坐在了南弦月身邊:“主公,不如讓我講吧,我可是知道不少這樣的故事呢。”

南弦月眼睛一亮,一顆小虎牙露了出來:“好。”

龜甲貞宗進行最後的掙紮:“主人,您不覺得幽靈、骷髅,這些東西過于恐怖嗎?”

“有什麽好怕的。”幼年南弦月一點沒放在心上,他想到同門談論說過的話,肅容道:“修道之人,自當斬妖除魔,匡扶正義。”

小臉上是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嚴肅認真,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愛。就連大俱利伽羅目光都溫柔下來,可随後想到了長大之後的主公并沒有像他說的這樣:斬妖除魔,匡扶正義。

而是選擇了隐居山林,幾十年不曾與人交流。

2333幼年體只會寫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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