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歸佳

歸佳

女人沒有辦法自己去到鎮上，只能拜托去鎮上人幫她打探消息。

但是一連幾天都沒有得到，有人丢失孩子的消息。

女人看孩子可憐，就把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養，并給她取名叫陳歸佳。

…

“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大能記事了，只記得自己叫林時散。”我讓沈森看着楊白樟，自己則跟随許清德來到了一棟寺廟前。“她在16歲的時候就進了寺廟，除了我和你媽結婚那次外，她再也沒有從這裏面出來。”

寺廟陳舊，門緊閉着。

我轉頭看向許清德，他示意我敲門。

“扣扣”

“誰呀？”

門裏面傳來一段年邁的聲音，門開了一個用粗布包裹頭部的老婦站在門裏，她向我鞠了一躬：“請問施主大晚上有事？”我猜想她應該不是林時散。

“我來找林時散，請問林時散在裏面？”

“哦，這位施主也是來找人的？”

她看向門外站着的許清德，許清德搖搖頭，看向我：“爸爸在門外你。”

而老婦轉身便走，轉頭看到我沒走，便輕聲開口：“施主，請随我來，我帶你去見她。”

我走進了一間亮堂堂的屋子，屋子內擺設簡樸，門對着床，床用簾子拉上，依稀可以看見有一個人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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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老婦來到旁邊，她用手指着床鋪：“她在這。”

我剛要把簾子拉開，她阻止了我：“且慢，她現在不易吹風”

“西苑，是誰來了？”窗簾後傳出聲音。

那老婦看向我微微躬身：“施主，你只有半個小時的逗留時間，半個小時後我會來找你。”

那老婦走後，我站在床邊，看着床簾內的人慢慢坐起。

“你是誰？”

…

“我是許究，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回家嗎？我的家就在這裏，我哪都不去。”

我看不清了那人的神情，只能根據她的話語中得出她此時的情緒。

“林時散，1963年9月13日出生于漁川，13歲在森川走失，至今未找回”

我把報紙上看到的信息告知她，希望她可以想起來。

“林時散、回家、我想起來了，我是來自漁川的，我的願望是找到爸爸媽媽。”

聲音裏帶着哭腔，我無法拉開床簾，不能為她擦掉流下的淚。

但随後哭腔停止了，床簾內再沒有聲音發出，我輕輕換她，她應該是睡着了。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那老婦走進門，看着站在旁邊的我，起身拉開床簾，我看見那躺在床上的人面色憔悴，依稀可以看見我夢中的樣子。

那老婦從口袋裏抽出白布，蓋在那人的面部。

…

林時散在三年前就得了重病，只靠吃藥才續了命。可這三年，她對那藥産生了抗性，邊吃邊吐，本該在三天前去世，卻憑着一口氣硬生生挺到了今天，她想回家所以她拜托許究把她的骨灰帶回家。

…

我抱着骨灰回到了沈森那，進門看到沈森也抱着一盒骨灰。我倆相視沉默，而許清德和陳蕊則在外面，不知在讨論什麽。

“楊白樟不能就這麽算了，他身上可是有幾條人命”。

…

因為時間跨度久，他不那麽容易定罪。

我向律師說明了他的罪名和我身上發生的事。

律師說：“我無法容忍這樣的人存在，我會盡量讓他在監獄過下輩子”

…

我帶着林時散回到了漁川：“歡迎回家，林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