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燈會3

第九章:燈會3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四盞孔明燈全部炸了開來,明亮的火花照得湖面亮堂堂的,喧鬧的叫喊聲,擁擠的人群,整個場面看上去混亂不堪。

葉青梅立刻找到了慕舟行他們四個人,于是說道:“先帶他們回青雲山莊,一路上注意避讓些。”

說着又轉身去追那個買孔明燈的人去了。

可追出去了幾裏才猛然記起,慕舟行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路上若是再遇上歹徒......

可是轉念一想這裏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青雲山莊的人一定會趕來的,就算真遇上了,也只不過吓唬吓唬他們。

想着,葉青梅便立刻毫無顧慮地追了上去。

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之時,只見旁邊蓋着的竹簍被翻了開,廢棄的草席也被翻了開來。,一群帶着鬥笠的黑衣人站在了那個賣孔明的人的身旁。

葉青梅冷聲道:“又是你們?”

那些人倒也不說話,直接向葉青梅沖了上去,看那架勢是要玩命的。

葉青梅拔出軟劍,顧及着四面八方所來的人,又拆解着他們的招式,不一會兒一大群人便只剩下賣孔明燈的那一個人了。

葉青梅拿着軟劍架在賣孔明燈的人的脖子上,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葉青梅的軟劍雖可以任意以環繞的形式放入腰間,可拔出來後亦可如普通的劍一樣架在別人的脖子上。

這架勢使得面前的人瑟瑟發抖。

葉青梅這時只嘆着聲,想着時機來了,因為眼前之人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這樣問起問題來可就費勁多了。

彼岸派的人個個都不是貪生之輩,活着從不是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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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葉青梅所審判的叛徒,皆是被折磨致死的。

“快說!否則我定将你你肉一寸一寸地剝下來!”

可是不曾想,葉青梅一說完話,那人嘴角便流下了鮮紅的血,随後倒地而亡。

葉青梅迅速收回手中的劍,皺着眉頭看着眼前一動不動的人,又用手探了探那個人的呼吸,發現已經沒有呼吸了。

只是葉青梅不懂,明明他是那麽的怕死,可是還是選擇了服毒自盡。

就在葉青梅不解之時,忽然又來了一個黑衣人。

“這麽一會兒,都殺了?看來倒是我低估了你的實力。”

那男子帶着笑說着,語言中稍稍帶着那麽一絲絲的嘲諷。

這聲音聽着便像那晚害她受傷之人,葉青梅也知道自己是打不過他的,于是便想着該如何逃走亦或是拖延時間。

畢竟青雲山莊的人一旦接濟到慕舟行後,他們一定會叫青雲山莊的人來找自己。

“昨日那人是你吧?”

葉青梅一邊說着一邊便将軟劍放回了自己的腰間,語言中也透着嘲諷的氣息。

“你是故意的?”那男子帶着一絲絲驚訝問着,随後又搖了搖頭道:“我還以為如今彼岸派的殺手都耳背了呢!”

“也不知道你在那客棧中等了多久?”

“等想等的人,就算是等上一輩子也不覺得久。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上次救你的人究竟是誰?你覺得他這次還會來嗎?”

那個帶着黑色鬥笠的人就迅速向慕舟行跑了過去,随後從腰間取出一把刀,向葉青梅砍了過去。

葉青梅先往一邊快速閃去,随後便又從腰間取出那把軟劍。

就在這時,那個人連姿勢也不曾換一下便又是往葉青梅身上砍去,好在葉青梅反應迅速只是手背劃破了一點點。

可是等了這麽久該出現的人依舊未出現。

正當戴鬥笠的黑衣人又要出手時,遠處卻突然跑出一顆石子,打在那人的手腕上,正中手腕的着力點出,而戴黑色鬥笠的人手中的劍便“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不知又是何時,那人竟神不知鬼不覺地變換了方向,不一會兒,只見那戴鬥笠的黑衣人直接跪在了葉青梅的面前。

原是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那人竟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了個方向,又向帶鬥笠的黑衣人膝蓋後背彈了兩顆石頭。

看這功夫,戴鬥笠的黑衣人也大概知道了,這個人就是上次的那個。

葉青梅也說時遲那時快,立刻向黑衣人的心髒位置刺去,但那黑衣人一挪動,雖刺進去了卻并未傷及要害。

黑衣人迅速從袖口拿出白色的粉末朝葉青梅扔了過去,随後便跑了。

葉青梅往四周看去,卻并未看見自己師哥的身影,周圍寂靜的連一個活物都沒有。

等黑衣人離開不久,青雲山莊的人也就來了。

葉青梅沒有多說什麽,很快就和青雲山莊的人一起回去了。

只是這一回去,便看見了秦松受了重傷,被擡了回來。

葉青梅也瞥見了秦松的傷勢,那渾身上下都是劍劃破的痕跡,本來青藍的的淺色衣服都被染成了紅色。

整個人躺在擔架上早已奄奄一息了。

葉青梅快步走上前,平靜地詢問道:“秦公子,這是怎麽一回事?”

旁的一個弟子面露苦色,說道:“秦公子去找你們的路上遇上了一群來歷不明的歹徒,叫我們先去找你,他自己跟過去,等到您再出現之時他便已經成了這幅鬼樣子了。”

可是他的嘴裏依舊低喃着:“不要大肆宣揚,不要讓安寧知道。”

葉青梅輕輕地點了點頭。

葉青梅先是去了江月白的房間,叫江月白去給秦松看一看傷勢,随後便打開自己房間的門便看見安寧和慕舟行在等着自己了。

桌子上還擺滿了傷藥。

“好姐姐真的受傷了。”秦安寧先是皺着眉頭看了看慕舟行,随後又看着葉青梅問道:“好姐姐,疼不疼?”

若不是秦安寧提了一嘴,葉青梅根本不會記得這手背處還受了傷。

“你是如何得知我受了傷的?”

葉青梅盯着慕舟行,眼神中的戒備與心底的狠勁讓慕舟行覺得葉青梅是在審訊着犯人。

“這還不好差?哪次你出去和別人打架不受一點傷的?自從你上次傷得幾天都下不來床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武功不行了。以後啊,少急功近利些,先保護好自個!”

慕舟行看着葉青梅一臉的無奈,他知道自己即使如此勸阻着葉青梅也是無用的,可是他就是想勸勸,沒準往心裏去了呢。

“此次我跟上去自有我自己的理由,也定是有辦法脫身的。”

慕舟行聽完後搖了搖頭,随後笑着說道:“我去後廚給你拿些吃食來。”

慕舟行離開後,秦安寧便小心翼翼地挪到了葉青梅的身邊。

葉青梅便這麽靜靜地看着秦安寧,想着秦松的傷勢。

正在葉青梅在想該如何叫慕舟行找個理由将秦安寧留在身邊時,秦安寧便那着她那胖乎乎的雙手将葉青梅那只受傷的手。

葉青梅心中一愣,立刻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時,卻發現秦安寧微微俯下身去,對着葉青梅的傷口輕輕地吹了吹。

葉青梅的眼神中滿是驚訝之色,她不是明明很讨厭自己的嗎?

“好姐姐,疼嗎?”

秦安寧一邊說着,随後輕輕放下葉青梅的手,用力去夠桌上的一瓶藥膏。

見秦安寧拿的如此辛苦,葉青梅便拿着那藥送到了秦安寧的手上。

秦安寧拿到那藥膏後,便拿着那藥膏輕輕地抹着葉青梅的傷口。秦安寧的手勢特別輕,就像小貓爪在輕輕地蹭着你的皮膚。

“好姐姐,之前是我錯怪你了。日後我一定對你好好的,你別生氣了。”

秦安寧一邊可憐巴巴地說着,一邊又輕輕吹着傷口。

秦安寧臉夾上的肉紅彤彤的,像是兩顆紅蘋果在燭火的照耀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秦安寧手心的溫度,一點點地溫暖葉青梅的手心。她手心的溫度似乎是源源不斷的,不單手心,就連整個身子也覺得暖暖的。葉青梅也是第一次與一個小孩子這麽親密的接觸,她本以為自己臉色如此難看,這秦安寧估計是會讨厭自己一輩子。

卻也不曾想這麽容易就捕獲了這小孩子的芳心。

看着眼前的小孩如此認真地在塗着藥,葉青梅的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露出了幾顆潔白整潔的牙齒。

拿回糕點的慕舟行看着了如此模樣也會心一笑。

燭光将葉青梅的眼睛照的亮堂堂的,明眸皓齒用來形容葉青梅是再準确不過的了。

慕舟行将糕點放到桌子上後,便坐在了葉青梅的側前方,癡笑地看着葉青梅說道:“真好看。”

原本嘴角揚起的幅度立刻消失了,眼中亮堂堂的樣子立刻變得殺意十足。

原本慕舟行的癡漢模樣也立刻變成了尴尬的樣子,立刻将吃食推到葉青梅面前。

很快秦安寧也上完了藥,慕舟行也給秦安寧喂了幾塊糕點。

葉青梅看着秦安寧輕聲說道:“你這幾日不如就留在我這個地方休息吧!也好與你大哥哥進面。”

“好啊好啊!”秦安寧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随後又委屈巴巴地說道:“可是爹爹等一下肯定會責怪我的。”

葉青梅波瀾不驚地說道:“到時候我會叫人去通知你爹爹,你不必擔心。”

秦安寧聽後飛快地爬上了葉青梅的身上随後往葉青梅的臉上吧唧了一下。

只見葉青梅的眉頭變得更為舒展了,眼中萬年不化的冰山似乎在那一刻化為了一塘春水。

随後葉青梅便将秦安寧一把抱了下來說道:“既然這幾天想要留在這裏,那今日你便先早早地睡,日後也得聽我們的話,知道嗎?”

葉青梅的語氣強勢,不容辯駁,秦安寧只得弱弱地點頭。

“想必今日好姐姐将我留在這裏又是因為爹爹有事,無法照顧我。”安寧說着說着便瞥了一下嘴繼續說道:“爹爹總是有事,就連姑姑要辦婚事了,爹爹上個月便不在了好幾天。”

“這人不論多小也該學會獨立,你父親常年離開你倒不見得是壞事。”

葉青梅看着秦安寧委屈巴巴的樣子即使心生憐憫,卻依舊說不出一句好話。

随後便讓一個婢女幫着秦安寧沐浴,并且命令她洗後必須睡覺。

慕舟行和葉青梅則是出到院子中的小亭子中坐了下來。

慕舟行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何叫她留在這裏?”

畢竟在慕舟行的心中葉青梅一向不喜歡小孩子的,就算喜歡也不可能要求小朋友和自己一起睡。

葉青梅說道:“剛剛我回來之時,看見了秦松,受的傷還挺重的,但我叫江月白去了,應該出不了什麽大事,秦安寧還小別讓她傷心。”

慕舟行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葉青梅,除了疑惑外還帶着少許打量的意味。

看着慕舟行如此神色,葉青梅問道:“怎麽?”

慕舟行好笑地說道:“沒有,只是開始有點懷疑你殺手的身份。”

一個殺手,如今不要報酬地處心積慮為一個非親非故的人着想。

“既然住在青雲山莊,為他們做出一點事也是應該的。”

“那秦松應何而傷?”

“也是被戴鬥笠的黑衣人所傷。”

只見慕舟行輕輕點了點頭,随後又問道:“你當時幹什麽去了?”

“我去追那個賣孔明燈的那個人去了。”

“可找到了什麽?”

“他服毒自盡了。只是我逼問他時,他明明怕的要死,一看便是貪生怕死之輩,可依舊選擇了服毒自盡。”葉青梅思考了一會兒随後又說道:“他定也是來自于一個組織的,那個人肯定和那些戴鬥笠的人是一會兒的,這種行動的模式看起來倒像是彼岸派的。”

慕舟行說道:“如此看起來他選擇自殺倒也不足為奇了。”

“先前你們去寫願望之時,我見那人與身邊其他攤子中的老板似乎挺聊的來的,不像是生人。”

慕舟行也微微皺了一下眉,随後又迅速舒展開對葉青梅說道:“反正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明天我們再一個個地去找他們問清楚。”

“好。”葉青梅說完便起身往房間走去,一邊走着還不忘說道:“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葉青梅回到房間時,秦安寧早已睡下了,葉青梅沐浴完便輕輕地躺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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