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趕盡殺絕2

第十二章:趕盡殺絕2

江月白和葉青梅收好劍便上了岸,而後高菁也便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她一身淺綠色的衣服,腳步輕緩,眉眼低垂,好似畫中仙一般,美的讓人覺得江月白應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葉青梅眼睛雖是一等一好看的,可是眼神銳利,渾身都好像帶着煞氣,兇狠得讓人覺得慕舟行應該死在葉青梅的石榴裙下。

高菁弱弱地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揭發秦松。”

葉青梅話未說完,便急着往前走,慕舟行一把拉住葉青梅的手腕說道:“葉青梅,今□□近是秦雨柔的婚禮,這婚禮呢逼近是姑娘家的大事,等她成完婚後再說。”

“可若是他再對安寧下手呢?”

“安寧什麽都不知道,他怎麽會殺安寧?安寧對他構不成傷害的。”

“可秦松的夫人又能對秦松構成什麽傷害?不照樣被他殺了?安寧若不往秦松胸口捶那一拳,我們又怎麽會知道秦松便是那個帶鬥笠的黑衣人?”

慕舟行一副好笑的樣子看着葉青梅:“這夫妻之間,難免也是要纏綿悱恻,耳病厮磨的這身上稍微出現些感覺上的不同不就顯而易見了?”

雖然知道葉青梅并不會因為自己說出的這話感到尴尬,但就是犯賤,就想這麽說一下。

葉青梅又重新拿出那軟劍,反手拿着抵在慕舟行的脖頸處,眼睛狠狠地盯着慕舟行,并用兇狠的語氣說道:“我在與你說正事!你若是再說出這種話,我立馬就讓你陪那些黑衣人一起下地獄!”

江月白立刻擔憂地喊道:“葉姑娘,你冷靜點!”

高菁的早在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便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生怕兩個人動起手來,沒想到她怕的真的來了,于是也立刻說道:“慕大哥說的也并無道理!”

“噢?那你倒是殺殺?我猜你不舍得?”

慕舟行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眼睛裏面卻是亮亮的,帶着更歡喜的笑意,昂首挺胸地看着葉青梅,一副料你也不敢殺了老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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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梅是不會殺了慕舟行,但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并非不舍得,而是葉青梅的命和慕舟行的綁在了一起。慕舟行如此無非就是想占口舌之快罷了。

“舟行!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怎麽還在耍嘴皮子功夫!”江月白先訓斥着慕舟行随後便又看向葉青梅說道:“葉姑娘,你別與他一般見識,不過是個潑皮小兒。”

葉青梅帶着怒氣将劍收了回去,随後便狠狠地踢了一腳慕舟行的腿,訓斥道:“給我安靜點。”

葉青梅那一腳也是帶着私人恩怨的,用的力極重,好在慕舟行躲了一下,不然看着那力度,只覺着整只腳都會斷送在葉青梅手上。

高菁和江月白見劍收了回去,這才恢複平常的神态。

一路上慕舟行也屬實是閑得無聊,走了沒一會兒便又說起來了:“說來那些戴鬥笠的黑衣人可真的厲害啊!按着秦松殺他夫人開始扮做秦松一點也不露餡。”

江月白用欽佩的眼神看着葉青梅和慕舟行說道:“你們兩個觀察的也是仔細,我與高菁在青雲山莊可未看輕他半分嫌疑出來!”

高菁也連忙應聲道:“是啊是啊!要不是你們,只怕此時我們便已死于刀刃之下了,你們是如何察覺出的。”

也是要離開的前一晚時間過于緊迫,大家也只說了車夫要做的事,以及大家該怎麽做,至于其中根源确實并未談及的。

慕舟行滔滔不絕地說道:“如葉青梅所說,一切都太過湊巧了。這秦松上個月出了幾天府,葉青梅便遇見了那黑衣戴鬥笠之人,這第一天來到永州之時,葉青梅也遇見一個人說是碧雲客棧一聚,而那會兒的功夫,恰好安寧又與秦松走散,上次孔明燈一事上秦松恰好又沒有不在場證明。況且葉青梅所見秦松受到的傷皆是劃痕,肩上可未受傷,而安寧的力氣能有多大?這麽一拳就夠秦松悶哼一聲了?這一切未免也太過可疑了。”

高菁聽完慕舟行的陳述後,也緩緩說道:“我想也是上次秦松或許本來的意願并非想這麽快解決我們,只是我們上次撞見了安寧給的那一拳,只怕他起了疑心,怕我們往他身上查下去,這才狗急跳牆要殺了我們。”

江月白不解地問道:“只是這秦松好好的青雲山莊的大公子又何必與那帶鬥笠的黑衣人有如此關聯?”

慕舟行搖了搖頭,嘆息着說道:“只怕這秦松并非秦松啊!”

高菁也不解地問道:“為何如此說?”

慕舟行說道:“身為青雲山莊大公子他的确沒必要如此也定不會如此,可若他不是青雲山莊大公子呢?”

江月白驚嘆道:“這怎麽可能?這青雲山莊整個山莊的人都與秦松日日相處着,若他有不對之處,他們山莊內部的人定然會及時發現的。”

葉青梅微微斜着看了一眼江月白說道:“可若是那人帶着人皮頭套,會仿音之技呢?”

慕舟行感嘆道:“是啊!之前我和葉青梅去找那個賣孔明燈的老郭之時,發現秦松還去拿了東西,那東西如果不是人皮頭套,我也真的不知道還能是什麽了!”

江月白緊皺着眉頭說道:“只是此時,我便也覺得葉姑娘所說之話有理了,我們殺了秦松的人,秦松若沒有見到他們,想必是會起疑心的,到時候再去,只怕他早有防備。”

可若是去了,攪了別人的婚禮,終歸又是不敬之事,況且那青雲山莊莊主還是自己師傅的世交。

葉青梅沉思了一會兒便說道:“我是彼岸派的人,你們的苦衷不是我的。你們不去我去!”

或許在想到安寧的時候也是不想去攪亂青雲山莊的婚事的,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先是彼岸派的人,然後才是葉青梅,于是便又狠下了心決定去。

葉青梅說完便走了,一旁的江月白本打算追上去勸住葉青梅從長計議,卻被慕舟行攔了下來。

“慕舟行,你幹什麽!就讓她一個人去?”

江月白不解的語氣中微微帶着些惱怒。

慕舟行起初并沒有搭理江月白,知道葉青梅那個青色的背影由一個點消失不見,慕舟行這才說道:“走,我們換條路去青雲山莊!”

很快葉青梅就到了青雲山莊,新娘子也還未出堂,大紅色的綢緞席卷着整個青雲山莊,整個山莊都是鼎沸的人聲。

現在看起來倒還是喜慶的。

“葉姑娘!”

守門的人看見葉青梅後十分驚訝,驚訝中微微還帶着一絲驚恐。

葉青梅問道:“大公子可在?”

“在的。”

等葉青梅一進青雲山莊,就有一群青雲山莊的下人圍了過來,而秦松則一手靠在後背緩緩從大堂中走了出來。

秦松說道:“經我查證,葉青梅刺殺我在先,羞辱我妹妹在後,現在又想來攪亂我妹妹的婚禮,其心可誅!”

葉青梅勾唇一笑說道:“秦公子,你這話有何證據?”

“你的身份不是最好的證據,你本就是彼岸派的殺手,你的目的本就是殺人的,怎麽現在前來是來殺誰來了?”

秦松這話一說出口,旁邊圍觀的人群臉上便多出了一絲恐懼之色,但是青雲山莊有這麽多人,表現的也并不明顯。

葉青梅又想了想,也是,能夠在青雲山莊影藏這麽久的人,有這麽容易就可以除去嗎?

秦钰疑惑地看着眼前之景疑惑地問道:“秦松,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父親此事說來話長了,日後我再與你細細解釋。”秦松先是謙卑而又恭敬地對秦钰說着,随後又轉身對下人說道:“給我抓住她!”

“我看你們誰敢!”

本來秦松已經下令要葉青梅給抓住的時候,忽然又冒出了一聲铿锵有力的聲音。

而人群中忽然在驚恐聲中讓出了一條路,只見秦雨柔穿着一身喜服緩步走來,只是她面色驚恐。

往她脖頸上望去,只見脖子被一把劍抵着,往秦雨柔的身後一看,便看見那手持長劍之人正是慕舟行。

慕舟行早便料到了秦松會留一手,自己便悄悄地潛入秦雨柔的婚房挾持秦雨柔,只要如此他們不聽也得聽,打不了到時候再去賠禮道歉就是了。

而也叫了高菁去守着秦安寧,這事只怕她一個小孩子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雨柔!”秦松起先驚恐地喊道,随後又厲聲說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一聲是在問秦松也是在問慕舟行。

慕舟行說道:“綁架秦雨柔姑娘并非我所願,只是若我不綁,莊主只怕不願聽我講完這山莊中的奸細,等到找出奸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秦钰連忙說道:“好,我便聽你講完。”

秦松卻勸阻道:“不可,父親,他們就是來搗亂的!”

說着,秦松立刻拔劍向慕舟行飛撲上去,葉青梅也迅速拔出軟劍,向秦松揮了過去,秦松最終也不得近身。

現在他可是秦松,他那些武功可不能用,這一用身份也就敗露了。

“聽與不聽,你們可沒得選擇!”

慕舟行說着緩緩後退了一步,便将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冰冷的劍已經挨着秦雨柔的皮膚了,劍中透着的寒氣秦雨柔自己也能感受到了。

秦雨柔帶着哭腔說道:“父親,大哥!聽完他們說完沒事的,如今這裏這麽多人,他們逃不走的!”

秦雨柔說出這麽一番話,雖也是出于害怕,但也是想看看這青雲山莊到底有沒有奸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秦雨柔和慕舟行身上之時,江月白忽然出現,定住了秦松的穴位,不等衆人反應過來,江月白的手便伸進了秦松的領口,等江月白的手再出來之時,秦松的整個頭套都被扯了下來。

而展現在衆人面前的卻是另一番模樣。

衆人更是驚恐不已。

秦雨柔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哭泣,整個人癱倒了下去,好在慕舟行收件收的及時,這才沒有傷到秦雨柔。

這一切究竟是什麽?是污蔑還是事實,秦雨柔不得其解。

很快,秦雨柔又惡狠狠地看着看着葉青梅,随後迅速走上前一把拽住葉青梅的衣領,大喊道:“定是你,定是你們見不得我好!才在今日毀我婚禮,你們好狠的心啊!”

葉青梅只是站在原地不動,對葉青梅來說确實也是自己毀了別人的婚禮,讓她出一下氣也未嘗不可。

慕舟行也很快上前制止秦雨柔。

大堂上的秦钰未顧及慕舟行三人,而是不可思議地指着秦松問道:“你不是秦松?!”

江月白說道:“您的兒子早就死了,這個便是奸細,并非您的兒子。”

“你還我兒子!”

秦钰說着便一個勁地晃動着眼前這個假的秦松。

随後秦钰又想到了什麽,立刻拿出一張帕子,随後堵在了假秦松的嘴巴裏。

“你想死我也不會讓你死,我一定會讓你好好活着!”

秦钰說道“好好活着”的時候眼中便只剩下兇狠勁了。

衆人也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假秦松則是一副不怕事的樣子。

秦钰又對下人說道:“來人,将他關入我的密室裏面,用鐵鏈子拴好!”

說着便來了一群人将假秦松押了下去。

該自己處理的也處理完了,秦钰便覺得渾身發軟。

江月白立刻去扶秦钰,一邊還說道:“節哀。”

“是我的錯,我的松兒被歹人替換了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秦钰一邊自責地哭着,一邊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脯,忽然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整個人暈了過去。

見狀,慕舟行也迅速收回了自己的劍,秦雨柔哭着跑到秦钰身邊去,大聲喊道:“爹爹!”

可就要觸碰到秦钰時,一不小心踩到了婚服的衣角,整個人便摔了下去,最後那一段距離便是爬過去的。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婚事只好先取消。

不過有江月白在,只是用了一根銀針,秦钰便再次蘇醒了過來。

“秦莊主,如今奸人已除,現在若是您傷了身子,只怕會得不償失。您如今還有女兒還有孫女呢!”

秦钰低着頭微微點了一下,但還是看得出的落寞,他的手背輕輕拍了拍秦雨柔的背。

而慕舟行也緩緩走了過去,随後便跪了下去。

“莊主,今日擾了大好的喜事是我的錯,任憑莊主差遣。”

慕舟行的頭低了下去,看着極為愧疚。

“與你無關,都是我家門不幸啊!”秦钰一邊說着一邊将慕舟行扶了起來,扶起了之後便又說道:“舟行啊!我還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慕舟行:“莊主請講。”

“安寧如今還小,我們明兒個還趕着辦喪禮,只怕最近無法照顧好安寧,我聽他們說道安寧與你走的近,還希望你們先幫我照顧一段時間。”

“莊主,并非我不同意,只是我們要做的事這一路定然少不了兇險,只怕會照顧不周。”

慕舟行嘆着氣說着,若能,他又何嘗不想?

“可我這青雲山莊只怕會更危險,我們沒有辦法随時看護着,況且我可是活捉了那個人,萬一他們要再來,找安寧作為要挾呢?”

“好。我一定竭力護住秦安寧。”

秦钰點了點頭,随後便獨自一個人顫顫巍巍地離開了,背影飽含傷心與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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