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相大白
第二十八章:真相大白
等到了第二天,一看到歐陽月的馬車出了城門兩個人便騎着馬追了上去。
等到出了城門,兩個人便将歐陽月的馬車攔了下來。
歐陽月微微挑開簾子,看見是葉青梅,便将兩個人邀請到了馬車上。
“歐陽姑娘,我想請你再告訴我有關于顧思瓊的事情。”
歐陽月想了想随後說道:“婆婆說的很多都是真的,但我想顧姑娘應該是喜歡那彼岸派門主的。只是當時我也确實看見顧姑娘将一個瓶子遞給一個男子,且總是私下裏來往。”
慕舟行連忙問道:“男子?你可記得長什麽樣?”
歐陽月說道:“我只是偶然撞見過一兩次,只聽出了那是永州的口音,年齡應該比顧思瓊大了十歲。”
兩個人問完之後便出去了。
葉青梅微微皺着眉頭說道:“又是永州的人?我猜那瓶子中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顧思瓊的血。”
慕舟行倒是一臉的輕松,帶着恰意說道:“是不是,回去拿碧葉洛石的汁液試試不久知道了?”
葉青梅問道:“那我們去永州?”
慕舟行輕輕地點了點頭,那镯子雖然給秦安寧買了,卻不知道她是否歡喜。
“是不是,去了才知道。”
而此時,便來了一行人運着一副棺材,往雍州趕。
慕舟行談着氣說道:“看來這雍州真有大家牽挂的事,這人死了,都要回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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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梅沒有聽慕舟行吧話說完,便騎着馬往永州的方向跑去,慕舟行也緊跟其後。
兩個人想回去的心切二十多天也便到了。
兩個人本以為去到青雲山莊最糟糕的事情便是秦安寧狠兩個人,然後決定再也不理他們。可是去到的時候才發現他們想的與現實确實是迥乎不同的。
秦安寧并未因此很慕舟行好葉青梅,高菁解釋得很好,秦安寧也知道了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殺父兇手。
只是這萬萬沒有想到,慕舟行和葉青梅離開的這些日子高菁不見了。江月白也一直在沒日沒夜地找。
等到臨近子時,江月白這才回來。
原本一張幹淨的書生臉,已經長滿了胡渣子,原本的精神氣也全部沒了,加上這江月白夜裏沒睡好,吃的又少眼窩又黑又凹,看上去就和将死之人一般。
江月白一下馬便抓住慕舟行的手腕說道:“舟行,你辦法多,你幫我找找阿菁!”
像是垂死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慕舟行也回抓着江月白的手臂,皺着眉頭,強壯鎮定地說道:“月白,你先別着急,你将高菁不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江月白哭着說道:“我們剛來到這裏不久,青雲山莊便來了一些客人,青雲山莊莊主也邀請了我,只不過這些客人全是男子,我便叫高菁別來。等到酒宴一結束,我便看見高菁不見了,我找了整個青雲山莊都不見蹤影。後來我又将永州挨家挨戶地找了個遍,都沒有!”
慕舟行安慰着說道:“我知你如今難受,但你務必要養好身子!不要到時找到了高菁,你倒是先不行了!”
“都怪我,都怪我!”
江月白一邊說着一邊瘋狂地捶打着自己,慕舟行正想勸 時候,葉青梅便直接将江月白給打暈了。
慕舟行見了,連忙上去抱住江月白,兩個人一起将江月白送回了屋子中。
房中臉蠟燭也未點上。
兩個人送江月白到床上後,都不願離開。
慕舟行看着葉青梅問道:“怎麽了?”
“你和我不是懷疑着同一件事情嗎?”
慕舟行微微蹙眉道:“你也覺得這青雲山莊的莊主有問題?”
葉青梅坐在了一張凳子上說道:“這裏疑點太多了,這顧思瓊偷奸之事應該是被人撞見過,且大多數人都應該知道。那王大嬸對此事分毫不提。無非是要隐藏些什麽,這顧思瓊失血那瓶子贈予別人,只怕那血便是用來培養碧葉洛石的血。”
慕舟行也微微調整了自己的站姿,使自己面對着葉青梅說道:“歐陽月說這人是永州的,這顧思瓊來永州無非是來找我師傅的,那麽她應當住在陌塵派,這若說顧思瓊肯相信的永州人除了師父那便是師父的摯友——秦钰。”
“可是有一點我還是想不明白,那他為何殺自己的兒子?”
葉青梅說着便看向了慕舟行。
“我想秦钰只是想除掉陌塵派,那些黑衣人并非是秦钰的。若是秦钰有養這些黑衣人的本領,青雲山莊也不會落魄成現如今的樣子。想必這秦钰只是與那些黑衣人合作,可是不曾想那些人竟然連他兒子也殺了,但他殺了如此有聲望的陌塵派,若被江湖知曉,只怕是聲敗名類!”
慕舟行說着,拳頭也攥的緊了一些。
“之前那個假秦松被放出來,對于秦钰來說只怕是比得知秦松的死更傷心。本來以秦松的才華繼承莊主之位,沒準能使青雲山莊再掙旗鼓,秦松意思便只能指望秦雨柔了。也難怪秦钰緩了這麽久都沒緩過來。”
只是秦雨柔沉不住氣,将青雲山莊交給一個意氣用事的丫頭?
想着這秦钰多年的謀劃都付之東流,葉青梅竟忽然覺得秦钰特別可笑。
慕舟行也坐在了葉青梅的旁邊說道:“這次高菁的事,我想這倒并非是秦钰的本意,更應該是被脅迫的。上次你來,則秦钰也一直是低迷的狀态,突然重振旗鼓,只怕并非本意。只怕是那秦雨柔被脅迫了。”
“現在,你打算怎麽做?”
葉青梅看向慕舟行,眼神中的寒不比天氣更暖。雖然是這麽問,但葉青梅的心中早就有了明确的抉擇。
慕舟行看着葉青梅的眼睛,認真地回答道:“我和你想的一樣。”
兩個人随後便去了秦钰的房間,葉青梅更是粗魯,一腳便将那門踹了開來。
秦钰被驚醒後連忙爬起身,正想去拿劍的時候,一把軟劍便架在了秦钰的脖子上。
雖未碰及秦钰的脖子,但劍中的寒意卻不斷地向他襲去。
秦钰舉起了手,轉過身去。這時,慕舟行剛好将房間中的蠟燭點燃。
整個房間驟然之間變得亮堂堂的了,三個人的臉也都被照的清楚。
“別來無恙啊,秦钰?”
慕舟行點完後便回頭看向秦钰。
“慕公子,葉姑娘,你們來這是所謂何事啊?”
秦钰聽着慕舟行對自己的稱呼都變了,便也大概知道他們是知道了一些什麽消息。只是自己所犯的事情太多,不知道究竟為了什麽?
“我們去了雍州,弄明白了一切。你還要在裝什麽?那碧葉洛石分明是你用顧思瓊的血養的!我們已經驗過了,将碧葉洛石的汁液滴在顧思瓊的骨頭上,有血的顏色!”
慕舟行一邊說着一邊向秦钰逼近。
這回來時間緊迫,當然去不了柳州,就算去了,誰又會願意将自己妹妹的墳墓給重新挖開?只是葉青梅和慕舟行已經确定了秦钰就是那個兇手,這結果不用證實也是明擺着的了。況且如今晚一點找到高菁,高菁的危險便增加一分,高菁等不起。
秦钰連忙說道:“你們空口無憑!”
而他說完,随即就想沖門口大喊,慕舟行連忙拿出一塊帕子,直接塞進了秦钰的嘴巴裏面。當他想用手拿走那塊布的時候,葉青梅又直接點了他的穴道。
慕舟行逼問道:“為了一個武林盟主之位,有必要嗎?”
這武林盟主一向是從各大門派中的掌門人去比武,比武第一名就可獲得武林盟主的稱號。江湖上的重大事宜都需要經過武林盟主的同意才可施行。
為了這個位置,江湖上的人也做了不少傻事。
武林盟主的事情,葉青梅不了解,因為彼岸派從不稀罕參與這種無畏的争奪。彼岸派一向都是自成一派,不靠武林中的其他人。
“可惜你這輩子都與武林盟主無緣了,這永州地小,你只看見了陌塵派有多能耐,你以為鏟除了陌塵派,武林盟主的位置。卻不曾想永州外有的是比你強的門派。你武林盟主之位沒得到,還損失了一位朋友的幫襯,你當真沒有半分後悔嗎?”
慕舟行說着說着,拳頭便握的越緊,眼底也泛起紅色的血絲。
“可是你已經輸了,青雲山莊的衰敗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秦松死了,秦雨柔被抓走當作要挾了,你的大業後繼無人了。”
說到這裏,慕舟行原本緊握的拳頭松了開來。
反而是秦钰,眼中飽含淚水,口中似乎在嘶吼着,可被堵住了嘴,便變成了“嗚嗚”的聲音。
“我告訴你,秦雨柔十有八九回不來了。秦雨柔去了他們的地方,自然不會讓她好活。之前我認識一個酒館老板娘,她的女兒也被要挾了。可是後來我們一問才知道,原來她女兒早就死了,一切都是幌子。”
慕舟行說完,便将秦钰口中的那個手帕給拿了出來。
慕舟行繼續說道:“告訴我們高菁在哪裏以及那群黑衣人究竟是什麽人?”
秦钰一邊哭着一邊說道:“那群黑衣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是什麽人!每次都是一個戴着鬥笠的黑衣人來與我接頭的,我之前連他們是幹什麽的都不知道,直到......直到假秦松之事被揭曉了,我這才明白。”
葉青梅又追問道:“那高菁呢?”
秦钰道:“他們說你們兩個會不出意外會死在雍州,叫我也殺了高菁。等殺了高菁,殺了你們,這江月白也就不攻自破了。”
“你殺了高菁?”
葉青梅說着又将劍架回到秦钰的脖子上。
秦钰已經不似第一次被架劍那般害怕了,更多的是坦然和無畏。所有的罪行在這一刻被全盤知曉,再加上自己無論再怎麽努力也無法實現自己的報複。
更何況這十多二十年來的努力反而換來的是自己家庭的支離破碎,一切都是報應,秦钰也已經心灰意冷了。
秦钰說道:“我沒殺,那群黑衣人殺了我兒,我早就對他們不信任了。我并未殺死高菁姑娘,只是派人給送走了,送去了雍州的奴隸所。我不殺已經是違背了那群人的意思了,我不能再被發現,所以我将高菁的臉給劃傷了,還用木炭給燙傷了,你們想見未必能相認。”
葉青梅收回劍後,便看向慕舟行。慕舟行臉色也難看的很。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顧思瓊可喜歡彼岸派的門主。”
“自然是喜歡的,那時我跟她說建安兄要血的時候,她其實是并不願意的,只是念在建安兄救了她這麽多回,決定報恩,但日後兩個人就再無瓜葛。只可惜她辦完事情之後,便又生了孩子,可謂是傷了元氣,加上彼岸派的門主以為顧思瓊背叛了自己,便離開了她。後來顧思瓊想找建安兄救救自己,并把想求建安兄解釋一下。可我卻不能讓她們相遇。”
秦钰說着說着便苦笑了起來。
葉青梅瞪着秦钰說道:“你真不應該活着!自己早些自盡吧!”
三個人也并未再多盤旋,想着救高菁要緊。
就當二人要立刻離開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拔劍的聲音,等到兩個人回頭看去,秦钰已然拔劍自刎了。
做了這麽多的壞事,死了反而是最好的解脫方式,只不過秦安寧如今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
等到看向門口的時候,便看見了秦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