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嗯……是他聽錯了吧,他好像聽到有人說殿下?

哈哈,不可能啦,他的崽崽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顧鶴猛的一下看向自己的好兄弟,試圖從他那裏找到點認同感,只是能不能找到認同感不好說,他只看到他的好兄弟擡起了一只手,好像想做點什麽的樣子。

被顧鶴這麽一注視,紀清淮還沒做完的動作瞬間被止住,擡起的手停留在半空,一時間放下也不是繼續也不是,只能面對僵硬的露出一抹無辜的笑容。

他早就說過好多次了,這實在不聽勸他又能怎麽辦?這可怨不着他啊!

“抱歉抱歉。”白大褂并沒有看明白這裏面的風起暗湧,還以為是自己把人給氣懵了,趕緊道歉,“是我太激動了,下次一定注意。”

“沒關系。”紀清淮淡定的放下手,“他不是這個意思。”

“啊?”白大褂沒懂,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麽意思?

“殿下,這是您朋友?”白大褂在兩人之間轉了轉,試探着問道,他原本以為只是拼桌,但是現在看來……那人好像和他們殿下認識?

如果說前面顧鶴還能欺騙自己是他聽錯了,那麽現在再一次從對方的嘴裏聽到這兩個字的他怎麽也沒辦法再騙自己。

“你……剛剛叫他什麽來着?”話雖如此,但他還是沒死心,懷着最後的一絲期望向人問出了最後的一個問題。

白大褂沒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一臉茫然的道:“殿下啊,有什麽問題嗎?”

很好,确認了。顧鶴将視線移向自己的好朋友。

紀清淮倒是非常淡定,甚至還有心情吃了口飯,見到人望過來,他淡然的道:“早就告訴你不要來了。”

“……可是你沒告訴我是這意思!”顧鶴心裏直接就破防了,一臉的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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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清淮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不是早跟你說了小心幻想破碎嗎?”

“……”可是你又沒告訴我是這麽個幻想破碎法!

他的崽崽啊!他的奶爸心啊!就這麽破碎了,他繃不住了呀!

他捂着眼睛,透過指縫不忍直視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

嘤,他的臉啊!他前面都幹了些什麽啊?!真的好兄弟的面,好像都像個腦殘粉一樣給人瘋狂安利人家自己,還喊人崽崽,自稱爸爸粉。

難怪那時候他好兄弟的表情那麽奇怪,得虧人家教好,不然他怕是要當場血濺三尺了,這什麽悲慘的故事啊,沒臉見人了!

“這世上有後悔藥賣嗎?”顧鶴渴望的向紀清淮問道。

“沒有。”紀清淮無語的看着他,冷漠的回答道。

“那……能做嗎?”顧鶴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紀清淮:“不能……你這想法是不是有點危險。”

這麽一說,顧鶴放下捂着眼睛的手,雙手支撐着腦袋,仰頭望向天花板,欲哭無淚:“沒臉見人了啊!我不要面子的嗎?!”

紀清淮:“……”倒也沒這麽嚴重。

“有沒有可能……面子這東西,你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想一想,紀清淮委婉的向他道出了事實。

認識這麽久了,他就沒見過這人什麽時候有過面子這東西。

好像說的有點道理。顧鶴尋思着,他好像确實一開始就沒有這東西,但是……

沒有不代表他願意社死啊!還是在好兄弟的面前。

“沒事,仔細想一想,反正這事也沒別人知道。”紀清淮見狀安慰。

顧鶴擡眸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現在還在狀況外的白大褂,思索片刻,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你發誓!”顧鶴小心的看了看紀清淮的臉色,好像面前的人雖然多了一個身份,但還是他的朋友,沒什麽變化,他的膽子也大了一些。

“行。”紀清淮已經習慣了,“我發誓,我肯定不告訴別人。”

行吧。顧鶴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反正面子保住了,其他的無所謂了。

“你去忙吧。”見人好像平靜了下來,紀清淮終于能繼續剛才的動作,對着現在還摸不着頭腦的白大褂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目送人離開,顧鶴隐晦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紀清淮,欲言又止。

紀清淮最開始沒當回事,但當對方的視線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身上掃過,卻始終一言不發,那想說又不敢說的樣成功的引起了他的關注。

“有話就說。”扭扭捏捏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在他身上見到。

顧鶴張了張嘴,如此反複了幾次,最後猶豫着道:“這不是你身份轉變,我一時間還沒緩過來嘛。”

紀清淮“哦”了一聲,絲毫不為所動:“我身份什麽時候變了,不還是那個人。”

顧鶴內心痛苦的嗚嗚了兩聲,意思他懂,但是實踐的時候這東西不是他能控制的你知道吧?

早知道,他就聽話不來了!所以說他為什麽要這麽讨苦吃呢?!

“我有點好奇。”紀清淮突然來了興趣,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在顧鶴疑惑的目光中,點了點桌上的飯菜,道:“今天這飯你還吃不吃?”

顧鶴:“!!!”

敲,提醒他了!他明明是來宰人的!為什麽現在破防都成了他?這不科學!

這事已經成了定局,他不能反抗,桌上這菜他還不能吃嗎?這不得敞開胃口上!

吃完飯,顧鶴就要回自己的實驗室繼續工作了,紀清淮也要回去完成他手上的任務。

臨走要分開之際,顧鶴也終于調整好了心态,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這麽說來……其實我也是有靠山的人了,對吧?”

“從某一方面來說……是。”紀清淮眉梢微挑,雙手環抱,默默的注視着他,靜靜的等待他的下文。

顧鶴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擡頭雙眼放光:“那麽……我是不是可以通過後門見到我的偶像呢?”

這一問題讓紀清淮陷入了沉思,他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對方的偶像的信息。

他怎麽不知道這人還有偶像?

他沒有說話,但是看向顧鶴的目光中卻帶着明晃晃的懷疑。

要不怎麽說是好兄弟呢,紀清淮都不用說話顧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什麽意思,我就不像是有偶像的人嗎?!”

紀清淮點了點頭,确實不太像,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倒黴,被你看上了。

“哼。”顧鶴微微偏過頭,“沒想到吧,我當然是有偶像的了,我的偶像就是機甲設計的大佬——初雲川,哪個學機甲設計的能不把他當偶像!當然你除外。”

從對方的嘴裏聽到這個名字紀清淮既意外但又好像不是那麽意外,他沒什麽別的想法,只是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這個倒黴選手……兜兜轉轉,還是他自己。

“唉,別管這些了,你就說能不能見到吧?”顧鶴擺了擺手,表示不要注重這些小問題,“別和我說他不在,我不信沒邀請他。”

這讓我怎麽回呢?紀清淮癱着一張臉,內心非常的為難。

“你真的要見他嗎?”紀清淮不是很情願的問道。

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顧鶴的警惕,雖然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情況,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情景與昨天對方勸自己的時候有些相似。

“什麽意思?他真不在?”顧鶴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紀清淮沒直接回答,反而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假話?

嘶……顧鶴總覺得這是一個致命的問題。

“真話是什麽?假話又是什麽?”顧鶴在內心小心的探出個腦袋,謹慎的看着紀清淮。

紀清淮微微的搖搖頭:“假話就是他不在。”

“那真話就是他在了?”顧鶴反應迅速的舉一反三,接上了下一句。

“不。”紀清淮看了他一眼,眼裏十分平靜,淡定的道:“真話是在,也不在。”

這算是什麽回答?顧鶴內心充滿了懵逼,這不是說了等于沒說嗎?

他遲疑的看向自己的好兄弟:他懷疑你在騙他,并且他還有證據。

接收到他眼神示意的紀清淮面露無辜的神色,兩手一攤,眼睛裏滿是真誠。

他說的都是真的,絕無欺騙。

“能知道原因嗎?”他真的最讨厭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了,顧鶴的好奇心再一次的被勾了起來。

“個人覺得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紀清淮微笑,“當然,僅代表個人。”

你要真想知道,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他弱小可憐又無助,這事兒他又能怎麽辦呢?對吧。

看着紀清淮的表現,顧鶴只想表示:你個b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想信。

如果放在以前,那他肯定是會尋求個答案,但是以前終究是以前了,才經歷過相似情景的他最後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選擇了閉嘴。

謝邀,他膽子小,今天發生的事兒他還沒徹底回過神,這要是又來一點勁爆的信息,他可就不敢保證他還能活着回去了。

為了自己的心理狀态着想,顧鶴只能露出一抹禮貌的微笑:“親親,突然就不是很想知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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