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
chapter 19
靳涵點了點頭。
“過來,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說完澤輕言頓了頓,轉身往樓下走。
“??”
靳涵連忙跟了上去。
客廳的沙發上放着一個大大的禮盒,上面還用絲綢帶子紮了個蝴蝶結,澤輕言說:“打開來看看。”
靳涵打開蓋子,差點淚流滿面……他真的好感動,裏面全都是女孩用的化妝品和護膚品……
靳涵:“……”
澤輕言将那些化妝品撥開,從裏面翻出了一個盒子。
“郵輪上的工作人員特意把這個送過來,說是你丢在那兒忘記帶了。”澤輕言把盒子打開,裏面是舞會前澤輕言特意為他挑的那條星光吊墜。
靳涵驚訝地接過盒子。
“我幫你帶上?”澤輕言說。
靳涵看了看他的手:“你可以嗎?”今天他可沒有戴手套。
“我試試。”
澤輕言蔥白的手揀起那根吊墜。
靳涵配合地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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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輕言輕輕地将項鏈繞過靳涵的脖子,靳涵注意到他的手腕在微微顫抖,不過他的動作幹淨利落,很快就把搭扣扣上了。
收回手時,他的指尖不留神劃過靳涵的頸側,那輕癢的觸感讓靳涵忍不住打了個顫。
靳涵假裝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回過頭來。
澤輕言看了看他,微彎起眼睛說:“睡吧,晚安。”
說完他正要站起,卻被靳涵忽然叫住道:“等等……”
澤輕言停下了步子。
“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
靳涵猶豫了一下,站起來說:“你等我一下。”
說完他飛快的跑到樓上。
這樣東西他本打算離開的時候再送的,亦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離開,所以想把它留在那裏,作為他臨行前送給澤輕言的禮物。
害怕澤輕言發現不了,靳涵還特地在上面貼了一張紙,寫着“給澤輕言”。
靳涵将那張紙撕下,小心翼翼抱着東西下了樓去。
“本來想晚點再送給你的,”靳涵說,“但你今天也送了禮物給我,不回一份禮好像不太友好。”
說完他把東西遞給澤輕言。
澤輕言接過。
那是一個圓弧形的透明玻璃瓶,裏面罩着一朵永生花玫瑰。
其實不是什麽很值錢的東西,但是靳涵一看到這個,莫名就想到了澤輕言。
——就像童話電影裏那個被人誤解的野獸王子一樣,在傳聞裏面目可憎,在自己的世界裏卻高貴而孤獨。
澤輕言的手指輕輕摩挲着那只玻璃瓶,思索着道:“你送我這個,代表着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靳涵幹笑說,“就只是想送你一朵不凋零的玫瑰,你不是喜歡收集标本嗎?”
“不凋零的玫瑰?”澤輕言饒有興味地說,“童話故事裏可不是這樣描述的,在玫瑰花瓣掉落完之前,野獸如果沒能留住公主,公主就會離開,而野獸,也将在孤獨寂寞中死去……鄭小姐也有一天會離開嗎?”
靳涵尴尬得不行,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也有《美女與野獸》的故事,他是不是送禮物踢到鐵板了?
而且還臭不要臉地把自己比喻成公主……
靳涵當場羞愧得要跪下,差點以為澤輕言是不是看穿了什麽。
“謝謝,我很喜歡,”澤輕言将玻璃瓶舉起,對他道,“我會好好珍藏的。”
說完他回身上了樓去。
靳涵這才舒了一口氣。
劉媛媛說完成了她的願望就可以離開,卻不知道這個時間是什麽時候,那天飛機上做的夢總讓靳涵有種雙腳離地的不踏實感。
果然幾天之後,靳涵等來了一個晴天霹靂。
那天澤輕言正讓他等在家裏,說有事邀請他去澤氏的公司一趟,一會兒會派司機來接,靳涵正等着,就接到了一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
那人在電話裏問:“請問是劉媛媛女士嗎?”
“是,”靳涵說,“我是,請問你是?”
他與鄭新雪簽訂了合同,扮作她之後,就換了一個手機號,把之前劉媛媛的手機號呼叫轉移了。
對方道:“我是和平醫院的,您之前在我們醫院做過一份親子鑒定,現在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請問您什麽時候方便過來領取?”
親子鑒定?
劉媛媛什麽時候去醫院做了親子鑒定?
靳涵差點要驚掉下巴。
因為澤宅還有其他的人在場,靳涵不方便多說,只回答道:“有空會過去。”說完就挂了電話。
心裏面卻在翻江倒海,劉媛媛為什麽要做親子鑒定?
她做的是誰與誰的親子鑒定?
不一會兒澤家的司機就要到了,靳涵沒有時間細究,只得先去往澤氏回來再說。
澤氏的公司總部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幢大樓,高聳入雲,總裁辦公室有專門直達的電梯,靳涵一進門,便有幾個女孩出來迎接,看起來像是前臺的,他和司機小秦兩個人一起跟着她們進了電梯。
那幾個女孩穿着統一的工作服,縮在角落裏看着靳涵竊竊私語。
靳涵回過頭看去,女孩們卻又停止了對話,沖他微微地笑。
“夫人,”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女孩小聲地道,“我們其實是在讨論您的腿,又長又直……真是令人羨慕。”
靳涵:“……謝謝。”
“叮——”地一聲,電梯到了。
幾個女孩整理了下儀容,先走出電梯,認真地向靳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往這邊走。
走廊盡頭有一扇緊閉的門,上面寫着“總裁辦公室”幾個字,女孩示意到了。
靳涵看了她們一眼,沒有人動作,他只得自己伸手敲了敲門。
“請進。”裏面傳來了澤輕言的聲音。
靳涵推門,其他人都守在門口,一臉無辜地看着他。
靳涵:“……”
他只得自己進去,關門的時候聽見那幫女孩讨論:“澤總從來不讓人進他辦公室……”
“真的,我也沒見到過,我到公司那麽久還是第一次坐總裁辦公室的直達電梯……”
靳涵:“……”澤輕言的孤獨癖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四下看了看,這裏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
“坐。”澤輕言說。
靳涵在他的對面坐下說:“你這辦公室真的沒有讓其他人進來過?”
“你信嗎?”澤輕言說。
他遞過來一份文件夾:“這是一份股權授權轉讓書。”
靳涵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上面寫的是授權轉讓澤氏的部分股份,落款是澤輕言,而受贈人的姓名則寫着“鄭新雪”。
靳涵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現在他就是“鄭新雪”的,一時磕磕巴巴地說:“你這是給……給我?”
“是,”澤輕言道,“鄭家本身就這件事情與我商談過,只是那段時間……我身體一直不好,鄭家對婚禮的事也一直閉口不談,我以為你們……算了,這本該是你的,我只是信守了承諾。”
靳涵一時啞然。
澤輕言将鋼筆遞給了他:“簽字吧。”
靳涵翕上文件夾說:“你不怕我背後陰你?”
“夫妻本是同林鳥……”澤輕言笑了下說,“還是鄭小姐其實已有別的打算?”
靳涵是沒有的,不過鄭家就不一定了。
他們之所以會選擇走代嫁這一條路,做的就是這個打算,如果只是鄭家得利那還好說,就怕靳涵一簽下這個字,鄭家馬上就會動歪腦筋,到時候司臣那邊會做什麽,那就難說了。
“我再考慮一下。”靳涵說。
澤輕言提醒他:“鄭小姐不妨再看看詳細條款。”
靳涵仔細閱讀,而後訝然。
他發現澤輕言做事及其嚴謹,不像鄭夫人會在合同上玩文字游戲,他對于股份授權後涉及的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甚至有一條就是針對受贈人身份無效的,若簽名者非本人,合同即刻失效,資産還是會回到澤輕言的手上。
确定沒有問題,靳涵放心簽下了名字。
澤輕言看了看他,不經意地道:“鄭小姐之前在鄭家也曾幫父親打理過公司吧?”
靳涵:“……”
鄭新雪畢業之後确實一直在幫着鄭家打理公司,之後她甚至也以自己的名義注冊了一家,後來遇到司臣以後就與“司雪”合并了,畢竟《壞壞白月光》的主旋律依舊是一篇戀愛小說。
可是靳涵嘛……
“是……是打理過。”靳涵說。
打理工作室他賊溜的。
“鄭小姐不用緊張,”澤輕言說,“公司的事尚且不需你操心,澤氏有最專業的團隊,你現在想做什麽,開心就好。”
靳涵這才舒了一口氣。
“午飯時間了,”澤輕言看了一下手表道,“不知能否有幸邀請鄭小姐共進午餐?”
只一起到樓下的工夫,澤輕言已經讓人訂好了餐廳,不一會兒司機把車開過來,澤輕言主動為靳涵開了車門。
他們走後沒多久,澤總和夫人婚後關系甜如蜜糖的傳聞便在整個澤氏上下流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