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知道了大佬的秘密
知道了大佬的秘密
擎宇的話讓梁亦恍然大悟,還真是拒絕過!
擎宇見他這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姑娘家嘛,再敢愛敢恨,那也得是兩情相悅的前提下,若是她不知道您的心意,自然不敢逾越,怕您會讨厭她啊。”
梁亦恍然大悟,不住地點頭,深覺得有理。可半晌後,又突然板起了臉:“我沒有什麽心意,我只不過是允許她傾慕我而已。”
“……”擎宇搖搖頭,不太懂少主的腦回路,“那就算是您允許她愛慕您,您也得告訴她啊,不然人家也不知道您允許了,還以為您不待見她呢,可不得忍着嗎?”
“……嗯,有道理。你倒是挺了解女人的,以後有什麽問題我再問你。”
第一次得到少主誇贊的擎宇又差點淚奔,“少主若是需要,屬下可以現找個女人,深入了解一下。”
“……還是辦正事吧。”
“是。”
無心欣賞美景,沈悅苓背靠着窗戶,卻正見到門外一個人影迅速竄到了自己的門邊。
沈悅苓變了臉色,那人的姿态,像在偷聽隔壁屋談話。
她皺着眉頭,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門口,轉了轉黑眼珠,猛地一推門,高聲叫道:“小二,給我上壺茶水!”
喊完,沈悅苓還沒等及時退回屋子裏,便被人捂住了嘴,尖刀頂在了她的後腰上,沈悅苓身子一僵,沒敢繼續叫,被帶到了另一間屋子裏。
屋裏臨窗而站一身白衣勝雪的男子,半散着發,一根白玉束發,幹淨出塵。迎風而立,羸弱得輕咳了一聲,緩緩轉過了身。
面容清秀,長相看着天然無害。沈悅苓卻有強烈的感覺,他會殺了自己。
綿軟的聲音伴随着不足的中氣,只憑聲調嗓音,還以為他是在唠家常。可說出的話,卻叫人毛骨悚然:“割舌頭,割脖子,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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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悅苓不知道梁亦聽見動靜後,有沒有出來查看。如果出來看,就會發現她不見了。
被刀頂住後腰的沈悅苓也不敢亂喊,謹慎地衡量了一下,想拖延一下時間:“我選……”
“快!”
突然孱弱男子看了眼窗外,臉色都變了,急切地叫挾持自己的男子過去,指着樓下說:“快去把她抓住!快!”
挾持他的男子“嗖”地一下,從窗戶上直接跳下去了。
而孱弱男子,因為太過急切用力,猛烈地咳嗽了起來,掏出手帕,磕了一絹帕的血。
沈悅苓趁機拔腿就開門逃跑,突然兩根銀針直射而來,沈悅苓敏銳地覺察到,迅速偏頭躲閃,成功避開,然後一個閃身,跑到男子身邊。
用了格鬥裏的近身搏擊,将他抵在牆上,控制住他的雙手,以免他再使用暗器。另一只手環住他的脖子,用力一勒,讓他整個人動彈不得。
自己這副身板,別的招數使出來費勁,這招是最不耗費體力,又能有效控敵的一擊。
當然,這招奏效的前提是,對方的身體不如她。
病弱碰見孱弱,貼身近搏壓住他僅會的一招暗器,這一場弱弱對決,沈悅苓還是占優勢的。
于此同時,梁亦已經發現沈悅苓不見了。猜測到,她不可能立刻被挾持到外面而一點蹤跡沒有,定是被藏匿在某個包間裏,便跟擎宇挨個屋子尋找。
門“砰”地被一腳踹開,梁亦看着眼前的一幕,氣直了眼。
二話不說沖上去,三兩下點了那男子的穴,咬着後槽牙對沈悅苓說:“給我放開!”
沈悅苓在他要噴火的怒視下,松開了抓着男子的手,放開環着男子脖子的手臂。
想解釋一下,這個術語叫箍頸,近身纏鬥,英文clinch,很專業的一個格鬥技巧。
但梁亦沒給她解釋的機會,一把拉過她的手,将她扯到自己身邊,戒備地看着白衣男子,眯了眯眼,開口叫道:“大殿下?”
大殿下?大皇子?沈悅苓驚了,沒想到這人竟然是那個,逼着嚴瑾程跟自己退了婚的大皇子!
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大皇子已經知道梁亦的身份了?不然怎麽會來偷聽他?
“主子!”
大皇子的随侍已經上來了,手裏壓着的女子,是他先前指着窗子下叫随侍去擒的。
沒想到竟然是绮煙!
還是易了容的绮煙!
沈悅苓知道绮煙曾在花魁首夜的時候見過大皇子,破壞了大皇子的計劃,可她都易了容了啊這都能認出來?若不是大皇子在認人方面天賦異禀,就是對绮煙有什麽執念!
“把我主子放了!”随侍喊道。
梁亦淡定地掃過绮煙,目光落在了挾持她的随侍臉上,冷漠地說:“你憑什麽命令我?”
語畢,擎宇立即會意,與随侍纏鬥起來。梁亦如此表現,随侍自然不知绮煙是他的人。便放開她,與擎宇打了起來。兩人從屋內打到了窗外,屋子裏剩下了四人。
梁亦一步一步逼近嚴玉洛,手掐住了他細白的脖頸,眼裏不帶一絲溫度,好似随手一捏,便能輕易扭斷他的脖子。
“我們不是敵人。”大皇子軟弱無力地說着。本來就身子弱,封住了血脈,使得他經脈不通,臉色更慘白了一些。
“知道我的身份還偷聽,本來不是敵人的,但你知道我太多秘密,沒法留你。”
沈悅苓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萬分慶幸剛才沒跟他進去。
梁亦讓她去,肯定是在考驗她呢,幸好自己機智,不然現在被掐住脖子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我知道你身份又怎麽樣?萬滴落是你的勢力一事,早晚會公諸于世,我偷聽只是想确認,以便尋求合作罷了。”
啊!!!沈悅苓內心崩了。他就這麽輕飄飄地把大佬的秘密說出來了?
剛還慶幸自己不知道呢,現在堵耳朵恐怕是來不及了,沈悅苓絕望地想。
秘密被突然揭穿,梁亦倒是沒什麽特別的反應,淡定地說:“合作?你能給我什麽?”
“你的安身之處。”大皇子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經脈封得越久,越容易有生命危險。
處于絕望中的沈悅苓卻沒錯過绮煙眼裏的擔憂與急切。
“哪裏?”
“洵國。我可以給你信物和引薦信,讓你合理合法地投奔洵國君。”
大皇子說的洵國,是欲陽國的一個諸侯國。梁亦若是想完成自己的複仇計劃,必須得有容身之所,甚至勢力支持。
“條件。”梁亦被說動了,問了大皇子他的交換條件。
“一,我做太子,二,我要她做人質!”
順着大皇子眼神的方向看去,沈悅苓立即向旁挪了一步,以免被誤傷。然而大皇子,看的始終是绮煙一人。
绮煙神情複雜,但絲毫沒有遲疑。單膝跪地,單手置于膝上,垂首應道:“少主,屬下願做人質。”
此時的绮煙,用英姿飒爽這個詞,一點也不為過。
擎宇将大皇子的随侍也擒拿歸來,卻見梁亦給大皇子解了穴,因梁亦一個眼神,将費力打贏的随侍給放了。
梁亦走到绮煙面前之時,看着她說:“你可以不去。”
绮煙站直了身子,不敢擡頭看少主,怕自己的心思暴露。
“讓她去吧。”沈悅苓突然道,滴溜轉着機靈地大眼睛,攬住梁亦手臂往外走,“她去了,大皇子與你便更加信任了。”
邊說邊回頭沖绮煙眨眨眼,绮煙感激一笑,鼻子一酸,要湧出淚來。
沈悅苓跟她相處了這些時日,也當她作好姐妹了,突然分別,其實心裏也不好受。
可她今天終于知道了,那個讓绮煙時而魂不守舍的男子,就是大皇子時,便打定了主意,要成全她。
被攬着手臂一路出了酒樓的梁亦,沒有駁了她的意。拉着她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馬車上,沈悅苓卻與梁亦刻意保持距離。
梁亦卻主動往她身邊挪了挪,沈悅苓被擠在了馬車邊緣,無處可挪了,深吸了口氣,決定直面他。
沒想到,梁亦倒是先開口了,“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怎麽辦?”
語氣雖然有威脅的意味,但沈悅苓卻聽出了揶揄。她偷偷擡眼看他,見他正勾着一側唇角,痞笑地看着她。
很少見梁亦露出這樣的笑容,一副逗弄她的模樣。沈悅苓卻心裏踏實多了,暗自想着,他這副表情,應該不會要自己的命吧?
“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發誓。”
“我不信你發誓,”梁亦看着她,可能因為兩人離得太近,而桃紅的小臉,笑意漸濃,“你也說個秘密,當做交換,我就放過你。”
“啊?”
她的秘密?穿書還是藥引?
不行,哪個也不能說啊。穿書就不提了,說了他也不定能信。
藥引的事也不能提,她得給自己留後路。萬一他知道自己是他的藥引,把她殺了取血怎麽辦?
雖然心裏知道他大概不能這麽做,可還是有恐懼心裏。
就像是唐生肉一樣,整天被人惦記着喝血吃肉的感覺,絕對不美妙。
“我,我沒什麽秘密啊。”沈悅苓為難地說。
“你手指傷口的秘密。”梁亦眸色深了,抓起她的手,攤開來,雖然上過藥,但是傷口還是清晰可見。有的很明顯是針紮出來的傷。
這個就是藥引的秘密啊,他還真會問。
等等,他今天帶自己來,不會是故意想用秘密換秘密的方法,只為了知道她傷口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