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鎖骨

鎖骨

夏晗晗卻搖頭說:“不問。”

她和沈夜白雖好,但并不想打探他的隐私。這是對他的尊重。當然,如果沈夜白願意說,她也願意傾聽。

沈夜白笑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如果我是第一天認識你,一定會覺得你冷漠。”

“可我不冷漠啊,反倒是你,那時候冷冰冰的,一點都沒人氣。”夏晗晗一本正經地說。

“那人是星探。上周末就纏上我了,要我和他演電影去。”沈夜白說。

夏晗晗想,哦,原來還真是星探。

“那很好啊,我原來還擔心你打架,如果去拍電影,每天都很累的話,就沒心思打架了。”

“我只保護你一個人。”

“那就是你最近都沒打架喽,想要什麽獎賞?”夏晗晗走到沈夜白面前,和他面對面,歪着頭說。

她的眼睛很大,也很亮。一眨一眨的,沈夜白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沈夜白沒要獎賞,他想要的,夏晗晗給不了,或者說她想給,但又不能馬上給。

何必那麽着急呢?沈夜白的人生中,從來沒感覺到“着急”,因為他什麽都不在乎,自然也就無從體驗着急的情感。遇到夏晗晗之後,他只在乎夏晗晗一個,時時把夏晗晗放在眼中心上,也無從着急。

此時,他卻很想快快長大,甚至有點着急了。在他以前的觀念裏,成年人的世界是腐朽而堕落的,現在卻覺得,哪裏有夏晗晗在,哪裏就有明媚的春光。

星探名叫許無憂,人如其名,沒什麽憂愁,在浮華的娛樂圈裏,倒确實是一股清流。

他沒憂愁的原因倒不是他是多豁達的人,實在是他親爹是頂頂有名的大導演,他從小跟老爸浸淫在娛樂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時不時的還有美人投懷送抱,日子過得滋潤極了。

許無憂上周出門遛狗——棕色泰迪,恰好溜到海盛新苑門口,碰到馬小春。

馬小春最近為情所困,情緒很是低落。他和許無憂結緣于狗。幾個月前許無憂的泰迪“毛毛”走丢,正好被馬小春撿到。馬小春對人熱情,待狗也善良,把狗帶回保安室,好吃好喝地供着。

等許無憂到的時候,馬小春已經和毛毛熟得不得了,毛毛幾乎要認馬小春為主,忘了他這個主人。

許無憂和馬小春聊了幾句,竟意外相投。

今日相見,卻見馬小春滿臉愁容,眉毛皺得都能打結了。

“怎麽了,哥們?”許無憂一向沒憂愁,見到別人有憂愁,便要出言安慰。

毛毛見到馬小春,瘋狂往他腿上撲,馬小春低頭逗弄毛毛,說:“失戀了。”

“哎呦,這可是大事,哥們,要不跟我說說?”許無憂異常樂于助人。

馬小春異常委屈地說:“我喜歡的女人,她、她有孩子!”

“啊?出軌啊?”

“不是。”馬小春搖頭,“是前夫。”

許無憂被馬小春的表情弄得哈哈大笑:“我說哥們,你怎麽這麽看不開,人家都離婚了,你還歧視人家啊。”

馬小春當即要反駁,話到嘴邊卻找不出詞。他心裏不覺得自己歧視肖麗萍,他喜歡肖麗萍,喜歡她的活力和善良,願意娶她、愛她、呵護她。

可他自己連女朋友都沒處過,突然間不但要有了另一半,還要有孩子,這讓他有點接受不了。

許無憂的話給了他當頭棒喝,這幾天的煩悶糾結都沒了。他喜歡肖麗萍,不歧視肖麗萍,她善良、勇敢、堅強,值得被愛。

“謝謝你兄弟,改天請你喝酒。”馬小春說完,拔腿就跑,毛毛“汪汪”直叫,奈何鏈子長度有限,它不能追随馬小春而去。

許無憂這次來遛狗,本是期望遇到沈夜白——他第一次見到沈夜白就是在海盛新苑樓下。少年人的個子很高,已經有了青年的線條,那時有春風吹過。許無憂一下子就看呆了,這正是他爸準備拍的《春風過》中的主角陳帆啊。

《春風過》已經開機,男主人選卻遲遲沒定下來。許無憂的父親許自正打定主意要用新人出演,他覺得新人身上那種“幹淨”的氣質,是娛樂圈很多小鮮肉缺少的。

許無憂作為許自正的兒子,自然也幫着他爸找合适的人選。他看到沈夜白,覺得他就是陳帆的最佳人選。

幹淨的少年氣。像一段月光,一抹冰雪。

他不知道,這是遇到夏晗晗之後的沈夜白。遇到夏晗晗之後,沈夜白的确改變了許多。他雖然依舊高冷,但生人勿近的氣場已經減少很多。

他以為憑借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這少年出演很容易。畢竟在這個娛樂時代裏,當明星可比當一名高中生神氣多了。

誰知那少年竟然郎心似鐵,憑許無憂怎麽說,就倆字:不演。

許無憂因為整天沒憂愁,所以看人的時候還帶了幾分天真與真誠。他看出了沈夜白似乎并不讨厭演戲,但有種無名的枷鎖,把他困住了。

他不能演。

今天雖然沒遇倒沈夜白,但見着馬小春,還讓他想通感情關節,也算意外之喜了。

時間已經是四月份,距離高考不足百天。江淮學習越來越忙,好不容易這周天模拟考試,有半天休息時間——晚自習還要照常上。他本來打算和夏晗晗出去走走,天天在英語的折磨中,他都要瘋了。

誰知二人剛剛出門,夏晗晗就接到電話,神情很是緊張。

“是嗎?那他現在怎麽樣?需要我過去嗎,我這就過去。”

挂了電話,江淮問:“誰啊?”

他覺得能讓夏晗晗這麽關心的,只有那個沈夜白了。

江淮對沈夜白的印象實在不好,且他的傳說又那麽血雨腥風,但小半年接觸下來,沈夜白雖然清冷了些,人似乎也算不得壞人。

起碼那次之後,江淮沒看到沈夜白打架,或者和其他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

當然,江淮覺得,那也有可能是裝的。畢竟他對夏晗晗那麽好,遲鈍如江淮都覺得他可能實是在追夏晗晗了。

夏晗晗來不及向江淮解釋,只說:“同學有事幫忙,我先去一趟。”

“又是那個沈夜白吧。”

“是。”

江淮很不開心,他本來還抱着一絲希望,想會不會是普通同學,沒想到還真是沈夜白。他說:“你和沈夜白關系很好啊。”

天天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形影不離。以前和我還有陸林風都沒那麽親密過!

夏晗晗本來是很急着要走的,聽江淮這意思,好像有點不高興,便笑道:“我和你關系也很好啊——我先過去,你自己逛逛。”

“誰和你關系好……”江淮看着夏晗晗真走了,馬上改口說:“你真走啊。——用不用我跟着?”

夏晗晗回頭,對他笑笑:“不用。”

夏晗晗按照林天意的說的,在海盛天地的包廂裏找到了他們。

她進大廳的時候,前臺小姐姐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着她,好像覺得她的打扮長相,不該來這種地方是的。

海盛天地,是一家娛樂場所。

夏晗晗的确和這環境不搭。

包廂昏暗,開門的是林天意——他們班級數一數二的學霸。夏晗晗也是上次打架事件之後,才知道林天意原來竟然和沈夜白認識,而且還是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

她以前以為林天意的眼裏只有學習呢。

林天意個子不高,幾乎和夏晗晗齊平,他開了門,對着夏晗晗說:“沒想到你真來了,不怕嗎?”

夏晗晗一笑:“有什麽好怕的?”

林天意側身,讓夏晗晗進去。只見包廂內還有兩人,一人身材高大,窩在沙發裏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他旁邊,在靜靜地坐着,靜靜地吸煙的,就是沈夜白了。

夏晗晗走過去,只見沈夜白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夾着煙,放在嘴邊,手指和臉色分不出哪個更白。

他很沉靜地看着夏晗晗,眼神和往常沒有多少分別,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眸子更黑了。

看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似的,趕緊将手中的煙掐滅,側過頭問林天意:“你叫她來的?”

林天意不答。

“誰讓你叫她來的?”

夏晗晗從來沒聽到過沈夜白這麽說話,那次月下救人,他輕飄飄幾句就将光頭趕跑,語氣甚至稱得上輕松。只是這次,不知為何,卻帶上了嚴厲的語氣。

林天意仍舊沒說話。

夏晗晗又走近了幾步,問道:“你喝醉了?”

她一進包廂便聞到了就得味道,想必他們喝酒了,但她沒想到沈夜白會醉。在她的印象中,沈夜白是一個浪漫而又克制的人,他會在深夜爬她的窗,但不會強迫她做他不喜歡的事。

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沈夜白把頭轉了回來,沒看夏晗晗:“喝了一點,沒醉。”

沒有哪個喝多的人會說自己喝多,沒有哪個醉了的人會承認自己喝醉。沈夜白也是如此。

夏晗晗對林天意,還有那個身材高大的少年說:“你們先回去吧,我照顧他。”

林天意既然叫來夏晗晗,便是相信夏晗晗在沈夜白這裏的影響力,當即招呼那高大少年:“李雄,我們走。”

李雄走到他後面,他又對夏晗晗說:“麻煩你了。”

夏晗晗一笑,沒接話。她不覺得麻煩,對沈夜白,她永遠不會覺得麻煩。

接到電話的那一刻,她以為沈夜白出事了。心裏害怕得不行。

沒想到他沒有打架鬥毆,反而是喝酒,而且把自己喝醉了。

夏晗晗竟然感覺到一絲可愛。

可愛這個詞和沈夜白的氣質是不相容的,但夏晗晗此時,偏偏這麽覺得。她将室內燈光調成柔和,走到沈夜白旁邊坐下。

沈夜白穿了一件黑色襯衣,此時領口已經解開三個扣子。黑色衣領張開着貼在白色肌膚上,露出兩節鎖骨。夏晗晗随意瞄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太性感了。

接檔文暫時名為《心尖寵愛》,文案已經寫好啦

文案1:

付晚晚第一次見陸長安的時候,只有六歲。

陸長安年紀雖小,輩分卻不低。

付老先生犯了難,不知讓女兒怎麽稱呼他。

誰知付晚晚已經甜甜地叫了聲:陸叔叔。

年僅十六歲的陸長安心頭一震。

我有那麽老嗎?

多年後,已經成為陸太太的付晚晚,

在無數個夜裏,被陸長安纏着:

乖,再叫一聲叔叔。

文案2:

傳聞娛樂圈大佬陸長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乃是一位黃金單身漢。

付晚晚:假的,早結婚了。

傳聞陸長安曾包養一位男團小鮮肉,性向成疑。

付晚晚:假的,他喜歡女人。

傳聞陸長安有許多情婦,如當紅花旦、新晉影後,靠着一流的床技獲得寵愛。

付晚晚:假的,他喜歡技術不好的。

傳聞陸長安有特殊性癖,在情到濃時,喜歡聽對方喊他“爸爸”。

付晚晚:假的,他喜歡喊他叔叔。

霸道總裁陸先生×被寵上天的陸太太

先婚後愛,戀愛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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