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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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覺得婚前婚後的生活沒有多大變化,尋青止比起上半年的忙碌,接下來慢慢地能挪出點時間來休息了。
至于事務所方面……
“顧律師出差了?”安知詫異地看着Jessica。
怎麽師傅出差了,她這個身為徒弟的卻一點風聲都沒有捕捉到?
“是啊,據說這份差事至關重要,好像很神秘的樣子,而且顧律師這一去,沒個一兩年的是回不來了,其實就跟調職差不多了。”
“這些你怎麽知道的?”
“昨天我跟老板出去見了個比較重要的委托人,他随口提起的。”
“不會吧……”
“真的是他随口提起的。”
“不是,”安知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顧律師的女朋友還在這兒呢,難道要異國戀?”
“我靠!”Jessica不可思議,“陸安知,你替情敵瞎操什麽心啊?雖然已經是過去式的情敵了。”
“我就是好奇一下……”
老李捏着蘭花指過來了,“你懂什麽?安知這叫聖母,聖母一族的祖宗瑪利亞聽說過沒有?耶稣的母親,聖母的後代統稱為瑪麗蘇,不過瑪麗蘇跟瑪利亞有着本質的區別,瑪麗蘇就是低配版的瑪利亞。”
Jessica:“……”
安知翹着尾指假裝扣了扣耳屎,往老李身上一彈,老李反應極大,“卧槽”一聲,一蹦三尺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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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道:“遲早有一天我要代表瑪麗蘇群體制裁你丫的!!”
此後,老李為了反抗安知的制裁手段,給她起了個外號,叫“瑪麗陸陸”。
安知積極響應,也回敬了個外號,叫他“隔壁淫賊老李”,簡稱“淫賊李”。
Jessica站在這倆幼稚鬼中間特別尴尬,尤其是出去吃飯的時候,那邊一聲“瑪麗陸陸”,完了之後,這邊一聲“淫賊李”,她特別想給這兩位每人遞把刀互砍,一切恩怨走江湖程序來解決。
“安知,你已嫁做人婦,為什麽要跟一只單身狗一般見識?”Jessica苦口婆心勸導她。
安知茅塞頓開,頓時心胸開闊了不少,感覺靈魂産生了質的飛躍,無比贊同道:“說得對,說得對呀!!”
老李:“……”
回去之後,安知依照往常,在尋青止回來之前把飯給做好。
記得他們兩個成親的當天,他信誓旦旦地保證,以後的夥食他一手負責,這才多久他就出爾反爾了!!
安知一邊擇着菜,一邊把尋青止當菜葉給手撕了。
尋青止這晚回來的早,一進屋就見到她捧着一鍋湯出來,這回她總算記得戴上隔熱手套,走的非常從容與自信,得空還沖他微微一笑。
吃飯的時候,安知想起前幾天Jessica說的顧奇林出國的事情,本着老夫老妻沒啥可避諱的想法,問:“顧奇林出國了你知道嗎?”
但是她不知道,尋青止雖然有着沉穩的外表,卻同時有着一顆小公主的敏感內心,這種現象在婚後表露地有些明顯,對她的态度忍不住要多慮幾分,即使她的态度非常坦然。
畢竟他是一個能夠喜歡着她的同時,又隐忍克制多年,最後發現自己放不下她而又刻意靠近,處心積慮娶她回家的人,雖然手段還算正當,但那也是因為她無意識地配合着他,響應着他的號召。
他說:“知道。”
安知随口一問:“你知道?你怎麽沒告訴我呢?”
尋青止垂着眼睛默了半晌,說:“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怎麽會不要緊?他走了我又要另投他人門下。”
尋青止一愣,“你很喜歡跟着他做事?”
安知頓覺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補充:“不是,換了個人我得重新熟悉另一個人的工作模式,很麻煩的,再說了,跟着顧奇林能學到很多東西的,撇開其他的不說,他算是我的良師益友。”
尋青止擡着眼眸望着她,目光一時幽沉,最後微嘆口氣,知道她向來心眼兒大,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都不願去多費心思計較,有些過往一旦抛開了也就置之不理。
談不上寬容善良,而是不想再作搭理。
這樣的人是怎麽當上律師的?尋青止為之擔憂啊。
晚上,安知躺在床上,自己思考了良久,問旁邊的人,“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在你面前提起顧奇林啊?”
尋青止睜開眼睛,沉默了片刻,“嗯”了聲。
“可是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他将她抱緊些許,說:“但我會不舒服。”
“我記得你以前很有風度的。”她嘀咕道。
“那是為了博得你的好感,裝出來的。”
安知擡着雙眼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如果那時候我對你沒有好感呢?”她忽然想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喜歡上他,他會怎麽樣?
他似真似假道:“那就先把你奸了,再娶。”
像這種性質惡劣的極端手段,對于陸安知這種法律意識強烈的依法守法良民來說,那必須嚴厲譴責。
“我沒告你就不錯了,還娶我,想得美!!”
他慢悠悠道:“那就一直奸,奸到你懷孕為止。”
安知:“……”
“給我一個機會,就等于給這個社會拓展美好與善良一個機會。”
真懂得擡舉自己……
她嘆道:“尋醫生,你的臉皮越發的厚了,所謂厚顏方可無恥啊……”
他笑道:“那還得多謝你長期的指教,不多不少,學到你三分厚顏,一分無恥。”
安知再次被秒,仿佛能看見自己血如泉湧的盛況。
周六,安知跟尋青止回尋家吃飯,安知的廚藝經過尋青偶爾的點撥,再加上自己一向優越的自信心,進步神速,在婆婆面前表現極佳。
飯後閑聊的時候,尋母說起了顧奇林的事。
“聽說這孩子跟女朋友分手了?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心情受到影響才出國的?”
安知小蘋果的手一滞,有些驚訝,“分手了?為什麽?”
尋青止眼珠子一轉,淡淡地瞥向她。
尋母道:“不清楚,年輕人的感情我也弄不清楚,我聽你舅母提起的,說他有一段時間心情不是特別好,雖說這孩子平時話也不多,但你舅母那段時間能感覺得出來他心情不佳。”
安知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天尋青止的舅舅生日那天,她就覺得怪怪的。
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一擡頭就對上了尋青止意味不明的目光,登時一愣,想起來那晚他說她提及顧奇林,他會不舒服的話。
可是,好無辜啊……又不是她提起來的。
回去的時候,安知觀察着尋青止的反應,發現他除了神色清淡了點,也沒有其他的反應了。
下了車之後,安知刻意湊到他面前,笑着問:“你心情不好嗎?”
他睨了她一眼,說:“沒有。”
直到回到屋裏,他依然是冷淡得可疑。
安知洗完澡,進了卧室之後,尋青止背對着她躺着,似乎已經睡着了,她蹑手蹑腳地爬上床,偷偷伸着腦袋過去瞄他,還真是睡着了。
她略氣餒地躺下去,無聊地盯着天花板好一會兒,接着翻身,面對着他的背影側躺着,手指一點一點地戳着他的背,觀察着他的反應。
沒反應……
她覺得這個時候可以得寸進尺,掌心慢慢穿過他的腰緊緊摟着,胸口同樣緊緊貼着他的背,然後觀察他的反應。
沒反應……
她覺得還可以再貪圖一點,手指順着魏晉的風,摸到秦時的月,一寸寸地領略大好山河的神秘。
這種偷雞摸狗的吃豆腐行為,對于一個長期受到黨和國家正面熏陶的律師來說,比看小黃文還熱血沸騰。
她覺得自己必須得停一停,要不然幹柴烈火,血氣方剛的,她怕自己稍一不慎就血崩。
安知這麽一停,忽然就讓尋青止給抓住了手腕,他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她愣了半天,扯着嘴角笑着問:“哎呀?你……你醒了?”
“怎麽不繼續?”他俯視着她,目光在暗夜中閃着點點星火。
“因為……我比較正直,繼續下去的話……會受到良心的譴責。”雖然被逮了個正着,但還是要為自己的面子争取兩句的。
他好像……依然沒什麽反應?
安知決定再沒皮沒臉一回,下定決心,雙手主動攬住他的頸項,紅着臉問:“那個……你……”
只要他別再對自己愛理不理的,能消消氣。
“什麽?”他饒有興致地俯視着她。
“就是……那個……”
應該多學習學習調情手段的。
“哪個?”
安知眼睛一閉,牙一咬,憋足了氣勢,又弱弱道:“求奸……”
尋青止的神情從玩味到專注,實在動人心扉。
接下來他采取了全身心侵占與奪取的措施,全方位滿足了她的要求——
女那個幹……
火熱地女那個幹……
馬不停蹄的女那個幹……
第二天,安知趴在床上悔恨不已地捶着床,大意了,尋青止發起情來根本就是一頭泯滅人性任由欲望馳騁的禽獸!!
還能指望他憐香惜玉?指望他手下留情?
尋醫生最近的走勢略歪啊,還我風度翩翩的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