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時舒言:“怎麽突然問這個?”
顧松霖:“沒什麽。”
“當然是更愛現在的你啦~”時舒言道。
顧松霖一喜,然而還沒等喜悅的情緒完全醞釀出來,就聽時舒言接着說,“因為每天都會比以前更愛你一點!”
時舒言心裏給自己點贊,诶,他真的好會說情話,便宜顧松霖了!
顧松霖垂眸,掩下眼底的失落。
算了,他以後會對時舒言更好,總會讓他更愛他,直至超過原來那個人。
吃過飯,顧松霖因為要裝病,暫時得住在醫院,他問時舒言:“你是在這裏休息還是回家?”
他怕時舒言住不慣醫院的陪護床,雖然高級病房內的陪護床挺寬闊舒适的。
時舒言道:“我回家拿些換洗的衣服就回來,連折疊行軍床都睡了,還有什麽不能睡的,诶,跟着你我可真是受苦了,誰讓我愛你呢,為愛吃苦,苦也是甜。”
顧松霖:“……你還是回家住吧,家裏更舒服,有些苦倒也不是非吃不可。”
就等你這句話呢!
時舒言裝作不舍:“可是……”
顧松霖:“聽我的,回家。”
時舒言:“那好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回到家,時舒言洗了個澡,本以為會很快睡着,但不知怎麽,腦海裏總是浮現出在錦山上的一幕幕。
顧松霖牽着他的手指星星,還有黑暗中那一觸即分的……
腦海裏像有無數顆星星在閃動,讓他心潮波動。
時舒言坐起來,走到書桌前,桌椅已經換成了為他量身定制的最符合人體力學的桌椅,他拿出紙筆坐下畫圖,果然很舒适。
腦內靈感不斷湧現,時舒言下筆如飛,短短兩天就創作出一個系列的珠寶設計。
創作完畢他發消息問姜天華。
【時舒言:姜老師知道有什麽正在報名中的珠寶設計比賽嗎?我有設計想投。】
姜天華回複得很快,一個鏈接發過來。
時舒言大概看了看,還是個國際比賽。
不過有些比賽也就是名頭起得響亮,其實含金量一般,時舒言也沒細看,投了設計稿。
剛弄完就接到姜天華打來的電話。
姜天華聲音激動:“舒言,你猜我們的寵物飾品賣得怎麽樣?”
時舒言笑道:“這還用猜?聽你的聲音就聽出來了。”
姜天華一笑:“哈哈,我太激動了,沒忍住。第一批産品公司找了幾個寵物博主推廣,反響非常好,售賣當天銷售額就破了百萬!”
寵物飾品的市場遠超他們的想象!
“現在已經賣斷貨了,工廠正在加緊生産呢。”
姜天華高興,不光是因為掙到錢了,沒有白費時舒言的投資,更重要的是銷售火爆代表了他的作品的成功。
代表他的作品被無數購買者認同、喜愛。
經歷過無數次否定的姜天華終于迎來了無數人對他的肯定,他簡直喜極而泣。
時舒言能理解姜天華的心情:“恭喜你!我就說你一定可以的。”
“嗯!舒言,謝謝你,真的。”姜天華無比真誠地向時舒言道謝。
如果沒有時舒言,他不知道還要被困在原地打轉多久,甚至一輩子郁郁不得志也未可知。
“那也是你本身就很厲害啦。”時舒言道,“你也幫了我很多嘛,你真要謝我改天就請我吃飯吧。”
姜天華道:“不用改天,你今天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去我家吃飯。”
沒錯,他已經和他父母和解了,他拿出成績證明了自己,他父母也恍然意識到他們原來思維的局限。
時舒言:“有空是有空,不過……去你家?”
“對,我想介紹你給我爸媽認識。”姜天華說完,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容易惹人誤會,連忙解釋道,“我父母在珠寶設計界都還算有名氣,我沒有什麽能教你的了,但是你和他們交流說不定會對你有所幫助。”
原本姜天華想讓時舒言認他父母當老師的,但一想,時舒言天賦很高,人家不一定願意拜師,就沒提拜師的事,只說可以認識一下。
時舒言:“吓我一跳,既然是這樣,那就上門叨擾了。”
姜天華:“歡迎還來不及。”
時舒言買了些禮物,姜天華過來接他,看到:“你人去就好了,怎麽還買這麽多東西。”
時舒言道:“總不能空手上門做客,多不禮貌,放心,沒有給你買的,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
姜天華被逗笑,沒再說什麽。
到了姜天華家,他掏出鑰匙開門:“爸、媽,我帶我朋友回來了。”
他已經提前給父母打過招呼,說今天要帶朋友回來吃飯,他父母聽到開門聲就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回來了?”
時舒言聽着這道中年男聲有點耳熟,等門完全打開,他驚訝道:“嚴教授?”
嚴教授看到時舒言也明顯一愣:“原來天華說的朋友就是你啊,真是沒想到。”
姜天華道:“爸,你們認識?”
姜母熱情地跟時舒言說話:“你們別站在門口了,進來再說話。”
進來坐下後,嚴教授跟好奇的妻子道:“這是我在學校的學生。”
昨晚姜天華回家後也沒說太清楚,聽到他被朋友投資開公司,他和愛人還以為對方會是個三十歲左右,比較成熟的成功人士。
時舒言笑着道:“嚴教授好,師母好,我是時舒言,沒想到以這種方式來拜訪你們。”
姜母名叫姜蘊和,為人很是和藹可親:“還真是巧,這說明你和我們家人有緣分,好孩子,你坐,阿姨做了菜,咱們這就吃飯,你好好嘗嘗阿姨的手藝。”
時舒言:“謝謝阿姨。”
四人邊吃邊聊,姜天華道:“原來你們早就認識,真是的,也怪我沒說清,舒言,我跟我媽的姓,姓姜。”
當初他媽生他的時候難産,他爸讓他随他媽的姓,以後好時刻記得母親的生養之恩,要好好疼他母親。
時舒言:“這就對了,我就說第一次見你覺得好像有點眼熟,但是因為你姓姜,嚴教授姓嚴,就沒把你們想到一塊去。”
四人都是一個行業的,閑聊過後自然就聊到珠寶設計方面。
時舒言了解到姜母一開始和嚴教授都是從事寶石類高檔珠寶設計的,設計理念偏向西方化,不過近十幾年姜母轉變方向,致力于國內的傳統珠寶飾品設計,還是花絲鑲嵌非遺文化的傳承人。
時舒言像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對傳統珠寶工藝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和姜母暢談到傍晚,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
時舒言提出告辭:“姜姨,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今天真是受益匪淺,我下次還要再來跟您學習,您可不要嫌我煩。”
姜蘊和對時舒言很是喜歡,她能看出時舒言在這一行上的天賦,也有意給他引路,挽留道:“不如你就留在阿姨家吃晚飯。”
“不了,我老公還等我回去呢。”再留晚飯不太禮貌,時舒言搬出顧松霖當借口。
事實上他這兩天也确實疏忽了顧松霖,而且是有意的。
因為他總是時不時想起錦山那晚,顧松霖落在他額頭上的那一吻。
輕飄飄,卻揮之不去。
漆黑的小房間內,吻他的時候顧松霖想的是誰?
是白月光,還是他?把他當成白月光寄情?
可是那種黑漆漆的情況下,顧松霖根本看不到他的臉,更不可能像原著中寫的那樣:“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烏漆嘛黑,能看見個鬼哦,寄什麽情?
算了,算了,他為什麽要糾結這個讓自己不爽!
把顧松霖當成一個需要攻略的紙片人老公不香嗎?
人帥、錢多,還不用負責,等他膩了就删號——離婚,把姓顧的扔給白月光!
離婚後再找比他還帥的大帥比談戀愛!
哼!姓顧的偷親他,讓他心煩意亂,他也不讓姓顧的好過!
親爛他的嘴!看他還能不能替白月光守身如玉!
時舒言氣勢洶洶地闖進顧松霖的病房。
正閑着沒事看報紙的顧松霖聽到動靜擡頭,見來人是時舒言,學着時舒言以前陰陽怪氣的調調,想和他開玩笑:“稀客,還記得你有個卧病在床的老公啊……唔!”
話沒說完就被時舒言撞了個滿懷,然後猛得親上來。
那都不能叫親,叫磕還差不多。
“顧總,警方……”來跟顧松霖說事的馮助理腳步猛然頓住,“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你們繼續。”
馮應将邁進來的腿收回,并很有眼色地幫老板和夫人關上病房門。
病房內,時舒言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表情痛苦:“嘶~”
好痛、好痛!嘴巴被牙磕到了。
顧松霖的表情也不遑多讓:“抽什麽風?”
初吻如此慘烈失敗,還被顧松霖兇,偏偏時舒言還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兇巴巴地瞪人。
“讓我看看碰了沒?”顧松霖看出一抹委屈,拉下他捂嘴的手,将人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認真檢查了一番,“破了一點點皮,不礙事。”
時舒言緩過勁來,嬌氣得不行:“怎麽不礙事,疼死了。”
“誰讓你這麽莽撞。”顧松霖有些遺憾,老婆第一次親他,他什麽都沒感受到,只剩下疼了,問道,“怎麽突然跑過來親我?”
“你是我老公,親你還要理由?”時舒言繼續兇,“我想親就親!”
時舒言說完,從顧松霖腿上下來,打開門:“馮助理,進來吧。”
馮應小心翼翼:“其實我可以再等會兒。”
時舒言:“不用,讓你進就進。”
“好的,夫人。”
馮應來是說孫曲章的事情,“警察那邊給了立案回執,說沒有的足夠的證據證明孫曲章二人蓄意謀殺,只能算孫曲章違背城市禁養烈性犬規定,且沒有盡到管理義務,致犬傷人。”
時舒言憤憤不平道:“真是便宜他們了。”
顧松霖很是淡定:“沒關系,事情還沒結束。”
這個結果他能夠猜到。
警察那邊其實只是一個引子,定得輕了也無所謂,重要的是把事情鬧大,讓晉城的商界都知道孫氏建材的公子害得顧氏集體總裁重傷住院,兩家不和,這樣其他公司的老總就知道怎麽站隊了。
顧氏集團發展勢頭正盛,相信沒幾家公司願意為了和孫氏建材合作而得罪顧氏。
獨木難支,要不了多久孫氏集團就會資金鏈出問題,進而破産。
這才是真正的商戰。
顧松霖等馮應說完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馮應:“沒了。”
顧松霖:“下次這種事情可以電話裏說,沒必要專門跑一趟,好了,你可以走了。”
馮應:“好的。”
他有理由懷疑顧總是嫌他撞破了他和夫人的好事。
“等等。”顧松霖又叫住馮應,“幫我買一瓶口腔潰瘍噴霧再走。”
馮應想起剛才說話時,時舒言時不時摸一下嘴巴的動作,頓時明白噴霧的用途。
居然能把夫人的嘴給親破!真是的,顧總就不能克制一點?
言言氣勢洶洶:就說親沒親爛他的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