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之後幾天,簡安樂來程舟霄院子的次數明顯增多。

一進院子就跑去貓窩邊蹲着,對着甘草一頓撸。

說起來,自從那天晚飯後,簡安樂給甘草送了一碗魚湯後,甘草就再沒有對她伸爪呲牙了。

這幾天簡安樂各種喂它零食,培養感情,甘草從剛開始的警惕躲閃,到現在主動蹭她的手,一摸還發出咕嚕嚕的舒服聲,簡直不要太軟、太萌。

不過簡安樂也發現,觀裏的道士也确實比之前忙碌許多,有時院門開着,就能瞧見一直有道士從院門前路過,去往老主持院子。

就連程舟霄院子裏也比以往熱鬧許多,不時就有人過來找他說事兒。

這天,簡安樂上完課,照常去程舟霄院子,剛走到東院拱門處,就瞧見正從裏面走出的程舟霄,他一身青色道袍,袖子卷起,瞧着十分幹淨利索。

簡安樂笑着打招呼,問:“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程舟霄道:“今年青合觀是主道場,師父讓我過去幫忙。”

這時,簡安樂才注意到,他的肩膀上還有個背包,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你要去很久嗎?”

這段時間每天都能見到他,現在突然聽到他要出去的消息,簡安樂心底生出幾分慌亂。

“不用,兩三天就能回來。”

聽他這麽說,簡安樂稍稍松了口氣,後退一步讓了讓路:“好吧,那你路上慢點。”

其實簡安樂想問他,自己能不能去,但這種想法剛有點苗頭就被她壓了下去。

程舟霄是出去辦事,不是游玩,上次兩人下山的情形還歷歷在目,簡安樂不想再拖他的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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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猜出了她的小心思,說道:“青合觀離這裏太遠了,你的身體還不适合遠行。”

簡安樂嗯了一聲:“你去吧,我會好好照顧甘草它們的。”

程舟霄伸手撥去她臉頰上的碎發,叮囑道:“甘草不用你操心,弘誠會照顧,你照顧好自己就可以,這幾天觀中人多事雜,你要是有事,就讓弘誠去做,知道嗎?”

“嗯好。”

程舟霄看着她乖巧應答的模樣,內心一軟,忍不住将人抱進懷裏,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程舟霄走後,簡安樂照常去了他院子裏給甘草喂零食,伸着腦袋看小貓崽兒。

這會兒,小貓們睡的香甜,就連甘草都眯着眼睛打盹,看的簡安樂也不由犯困。

她打着哈欠站起身,下意識朝書房走去,直到手碰到了書房門才想起來程舟霄不在,不過猶豫半秒,她還是推門進去了。

簡安樂還清楚記得她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寬大的書桌上只擺了幾樣東西。

電腦、鍵盤、筆筒、賬本以及水杯,十分的簡單。

但現在上面擺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動漫人物的手辦、倒計時鐘表、素描紙、各種顏色的畫筆、卡通水杯、便利貼、果盤以及各種零食。

明明是程舟霄的書桌,卻被她的東西占了一大半,為此他的師兄師弟們調侃,他徹底下凡了。

簡安樂困得厲害,直接脫了鞋,爬上了旁邊的矮榻,躺下午睡。

說起這矮榻,之前上面只鋪了一個竹席,又涼又硬。

有一次,簡安樂太困,直接坐在小凳子上,趴在膝蓋上睡着了,程舟霄将她抱去矮榻上,她一直翻來覆去,睡的極不安穩。

等她再過來時,院子裏已經晾曬上了一套新的薄被、枕頭,矮榻上也多了一層厚厚的榻墊。

簡安樂玩累了,就會躺在上面休憩一會兒。

其實兩三天時間,聽着很長,但也不算難熬。

第一天在補課中結束。

第二天周六,上午躺在床上看電影,下午被弘誠幾人拉去鬥地主,一天時間轉眼過去了。

直到晚上洗漱後躺在床上,才看到微信消息。

程舟霄:很忙?

簡安樂:不忙呀,剛洗漱完躺下。

程舟霄:嗯

從這三個字中,簡安樂感覺到了對方的不滿,想想也是,他都出去兩天了,自己連一個消息都沒有。

不過她也不是故意冷落程舟霄,只是想着他在做事,擔心打擾到他。

簡安樂主動發消息過去:這兩天怎麽樣,忙不忙?

半分鐘過去,她看着‘對方正在輸入中’一直閃動,耐心等着,心想着程舟霄是不是要發過來很長一段話,那真是太難得了,結果……

程舟霄:不忙。

得嘞,這男人傲嬌了。

之前她在帖子裏看到過樓主說,她男神因為某件事吃醋,兩人吃飯,對方一邊給她剝蝦,一邊故作冷淡的不理她,态度十分傲嬌。

簡安樂看完直呼可愛死了,沒想到現在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她激動的抱着枕頭在床上打滾,幾秒後,冷靜下來,開始哄人。

簡安樂:好想你~

簡安樂:以為你很忙,就沒敢發消息打擾。

程舟霄:嗯

簡安樂無視他的冷淡,直接打語音電話過去,巴拉巴拉跟他說了一堆,都是這兩天發生的小事兒。

程舟霄沒有打斷她,反而聽得很耐心,剛開始只是語氣淡淡的嗯一聲,到後來時不時應上一句,簡安樂見他态度終于緩和,最後順帶告了個狀。

“還有,我懷疑弘誠五個人合夥給我下套。”

“今天下午,他們拉我去鬥地主,說輸的人要請吃冰淇淋,結果就我一個人輸。”

“最可氣的是他們知道我不能吃涼的,還故意在我面前吃”簡安樂委屈道:“我也好想吃!”

作為金主爸爸,出錢請吃冰淇淋,最後只有她自己不能吃,真的太可憐了。

聽筒裏傳來程舟霄的輕笑聲:“很想吃?”

“啊?”簡安樂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嗯嗯嗯。”

程舟霄:“我後天回去,給你買。”

聞言,簡安樂眼睛一亮:“真的嗎?”

轉瞬她又蔫了下去:“不行的,醫生叮囑過,我腸胃弱,不能吃太涼的東西。”

“吃一兩口,沒事。”

“嗯嗯好。”

聽他這麽一說,簡安樂更想讓他早點回來了。

“你後天什麽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不用,明天有雨,你好好在院子裏呆着。”

“有雨?”簡安樂有些詫異,今天那麽大的太陽,不像會下雨的樣子呀。

翌日清晨,果真讓程舟霄說對了。

外面的天陰沉的厲害,烏雲漫天,溫度又悶又熱,讓人心煩意亂。

燥熱一直持續到了中午,天上掉起了雨點,沒幾分鐘就刮起了狂風,電閃雷鳴十分駭人。

山上的網絡本就一般,這一下雨,徹底沒信號了,簡安樂無聊就搬着凳子坐在屋門口發呆。

沒一會兒,羅姨也拿了個凳子在她旁邊坐下,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感嘆一句:“還真是中元節到了。”

她見簡安樂聽不懂,解釋道:“我小的時候,每年中元節前後,天氣就變得陰晴不定,總會下一場大雨,這些年在市區,空氣污染嚴重,天空整天都陰沉沉的,也分辨不出晴天陰天了。”

“哦哦。”

奇怪的新知識又增加了。

下雨天,沒事幹。

羅姨索性跟她聊起了她小時候的事情。

什麽穿姐姐的舊衣服、吃雜糧饅頭,沒有零食,跳繩、踢毽子、背着竹簍去山上割草喂家裏的牛羊……

全都是簡安樂沒有經歷過,甚至沒有聽過的事情,但也可以看出羅姨的童年很苦。

兩人就這麽一人說一人聽,竟然閑聊了一上午,直到中午,羅姨打着傘冒雨去了後院廚房。

簡安樂又坐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冷,起身回了卧室。

下午,簡安樂午睡醒來,感覺有點頭痛,不知道是不是中午被風吹久了。

她起身下床,從醫藥箱裏拿出體溫計測了下,38°5,有點發燒。

簡安樂也沒驚慌,自己從藥包裏拿出了一片退燒藥順水喝下,重新躺回床上,等藥效發作。

這些年大大小小的感冒,沒有上千次,也有幾百回了,她早就習以為常,可能是久病成醫,什麽病吃什麽藥她也大致清楚了。

簡安樂躺在床上看完一部電影,重新測量體溫,38°9,退燒藥好像不起什麽作用。

她只能起身去找羅姨,告訴她自己好像感冒了,果然,羅姨一聽她感冒了,吓得臉都白了,慌得手腳無措,直呼這可怎麽辦吶。

簡安樂見她掏出手機想要給爸媽打電話,趕忙攔住。

這會兒外面還下着大雨,根本沒辦法上山,讓他們知道也只是徒增擔心罷了。

她見羅姨慌得也沒了主見,只能自己拿了幾個退燒帖,貼在額頭上,又拿一條毛巾包住冰袋敷臉頰兩邊,躺在床上蓋上被子給自己物理降溫。

退燒藥裏有安眠成分,躺了沒一會兒功夫,簡安樂就困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不算安穩,一直做噩夢,直到一只大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簡安樂猛然掙開眼睛,視線逐漸聚焦,看清了坐在床邊的男人,小聲嘟囔一句:我怎麽還在夢裏?

聞言,男人笑了,拿起毛巾将她額角的汗珠拭去:“不是夢。”

“程舟霄!”簡安樂驚呼出聲,高燒的緣故,她的嗓子變得沙啞:“你怎麽回來了?”

雖然感冒了,但依舊堅強的小安樂。

現在日更對我來說有點難大家養肥看吧,抱歉了(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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