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中午,簡安樂下了網課,照常溜到東側院裏,趴在院門口朝裏面探望,見程舟霄就坐在銀杏樹下的石凳上,她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還沒等她想好,裏面傳出程舟霄清朗低沉的聲音:“簡安樂。”

她下意識答道:“嗯?”

程舟霄:“進來。”

“哦。”她邁步進去,老老實實的站在他旁邊,垂着腦袋,一副等着挨訓得模樣。

程舟霄問她:“知道錯了?”

簡安樂點頭:“嗯,知道了。”

程舟霄:“下次……”

簡安樂搶過話頭:“沒有下次。”

她怕程舟霄不信,還舉起一只手,做發誓狀:“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偷吃冰激淩了,如果再犯……”

簡安樂想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如果再犯,你就一周不跟我說話。”

程舟霄:“……”

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懲罰她,還是再懲罰自己。

程舟霄收回視線:“再胡亂偷吃,就喝一個月補氣血的中藥。”

簡安樂小臉瞬間垮下來:“這懲罰太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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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年與各種藥為伴,說是個藥罐子都不為過,現在好不容易身體好些,竟然還要用補藥作為賭注懲罰。

程舟霄挑眉:“不願意?”

簡安樂趕忙搖頭,然後又點頭:“沒有,願意的。”

話畢,感覺到程舟霄的臉色緩和,簡安樂立刻笑盈盈的湊上去,見他沒有反感,趁機鑽進他懷裏,摟住他的腰身,控訴道:“你都兩三天沒理我了。”

程舟霄順勢将人攬入懷中,拍拍她的後腰,示意她老實點兒。

簡安樂才不肯聽話,在他懷裏又是摸又是蹭,一副猥瑣少女的架勢。

“程舟霄,你是怎麽知道我偷吃冰激淩的事情的,弘誠他們告訴你的嗎?”

程舟霄:“不是。”

簡安樂蹙眉:“那是其他道長瞧見告訴你的?”

程舟霄:“不是。”

簡安樂仔細回想了那天的情形,并沒有察覺哪裏不對,難道……

“難道是你掐指算出來的!”

簡安樂滿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程舟霄:“……”

好端端的他怎麽會算這種事情,那天她與弘誠幾人出去玩,他不放心,忙完事情出去尋她,結果正好撞上幾人偷吃冰激淩場景。

弘誠幾個小子身體健康,皮實耐造,就算吃多了,腸胃受涼,最多也只是拉肚子。

但簡安樂與他們不一樣,她若是腸胃不舒服,可不止拉肚子那麽簡單。

他聽羅姨說過,簡安樂這次肺部感染,就是由普通感冒引起的咳嗽,最後險些小命都沒了。

程舟霄平時瞧着對她放縱,但對她衣食住行都十分謹慎,不然簡安樂也不能只在道觀裏住兩個月,身體就好轉這麽多。

簡安樂見程舟霄不說話,以為他是默認了,吓得瞪大眼睛:“你也太厲害了,那我之前做的什麽事情,你是不是掐掐手指就全算出來了!”

程舟霄依舊沉默。

他覺着,讓小丫頭這麽認為也好,至少心裏有忌憚,以後也能收斂一點。

簡安樂小聲嘀咕:“那以後我豈不是沒有秘密可言?”

程舟霄适時出聲:“別多想了,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亂吃東西。”

簡安樂乖乖點頭:“好。”

偷吃冰激淩的事情總算過去了。

很快,九月來臨,弘誠他們開學了。

沒有弘誠幾個人拿着冰激淩在眼前晃悠,簡安樂也就想不起來吃了。

幾個鬧騰的小家夥一回學校,道觀裏瞬間安靜不少,特別是程舟霄的院子,只剩下甘草帶着幾只小奶貓迎接她。

不過也有一個好處,她和程舟霄獨處的時間變長了。

除去上網課、睡覺時間,簡安樂幾乎都在他院子裏待着,程舟霄有事兒,她就去院子裏吸貓,他不忙,兩個人就膩歪在一起。

明明什麽事情都不做,卻也不覺得無聊。

這天中午,簡安樂下了網課,照常來程舟霄院子,正好看到程舟霄送一位青年道長從書房裏出來。

青年道長瞧見她,面上的笑容多了幾分深意,還沖她行了個拱手禮,道一聲:“簡居士。”

簡安樂心中疑惑,但還是下意識回禮,目送他離開,等人走出院子,她才湊到程舟霄身旁問:“他是誰呀?”

簡安樂在道觀住久了,道觀裏道士就算叫不出名字,也都眼熟,這個青年道士她是頭一次見。

奇怪的是對方怎麽會知道她,甚至還能熟稔的叫出她的姓氏。

“這是一明觀的景申師兄,他來跟我拜別。”

“拜別?”簡安樂疑惑。

程舟霄拉着她進入書房,坐在矮塌上跟她解釋。

“他準備還俗了。”

“啊?”簡安樂疑惑:“為什麽?”

程舟霄勾唇:“找到了有緣人。”

聞言,簡安樂立刻來了興趣,轉瞬蹙眉:“找到有緣人和還俗不沖突啊。”

正一道不是可以結婚生子嗎?

程舟霄:“他是全真道。”

“哦哦。”簡安樂點頭:“那他一定很喜歡對方吧。”

為了對方放下了自己多年的信仰。

簡安樂雙手撐腮,看向對面的人,問他:“程舟霄,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程舟霄鎖眉沉思,随後丢出一句:“和他一樣。”

簡安樂眸子一亮,露出燦爛笑容,不知想到了什麽,笑容淡了幾分。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想讓你陪我下山去住,你——願意嗎?”

這話簡安樂說的十分拘謹,生怕觸到程舟霄的逆鱗。

程舟霄聞言倒沒有生氣,甚至笑意更盛,擡手在她額頭上點了點:“這點事兒值得你這麽小心翼翼?”

“這件事兒我早已經做好了打算,你是來山上休養,自然不能常住,就算你我可以,叔叔阿姨也不願意,再說到了冬天這山上寒冷,你這身體受不住。”

“我已經跟師父商量過了,監寺一職由玉龍師叔擔任,十月底我們就能搬出道觀,去山下住了。”

簡安樂聽完,并沒有很開心,反而心疼的握住程舟霄的手:“對不起。”

程舟霄将她的手反握在掌心:“小傻子,好端端的跟我道什麽歉,我只是不住觀,又不是要還俗。”

他的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事情,眉眼間多了幾分哀傷。

“況且我住在道觀裏不過是為了尋求心靜,打開心結,現在不住在道觀裏,算不上什麽大事兒。”

簡安樂将另一只手壓在他的手背上,問:“能說嗎?”

“什麽?”

簡安樂:“你的心結。”

程舟霄握着她的手一頓,黑眸垂下,語氣平淡:“沒什麽可說的。”

簡安樂失望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程舟霄沒有作答,一時間氣氛冷了下來。

第二日清早,簡安樂不停的在老觀主院門前徘徊。

昨天知道了程舟霄有心結,她一晚上都沒睡好覺,猶豫着要不要去問問老觀主怎麽回事兒,但又擔心程舟霄不想讓她知道。

就在她舉棋不定時,老觀主背着手走出來,笑問:“簡丫頭是遇到什麽困難事兒了,糾結這麽久。”

簡安樂這才知道原來她在這兒的舉動,全都落在了老觀主眼中,她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觀主爺爺,我還在糾結要不要問你。”

老觀主問:“那你想好了嗎?”

簡安樂搖頭:“沒有。”

老觀主擺手道:“那就回去再想想,等考慮好了再來找我。”

簡安樂秀眉蹙眉,站在原地沒動。

老觀主笑道:“這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嘛。”

簡安樂微愣,轉瞬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思索半秒,一咬牙一跺腳,做出決定:問!

半小時後,她從老觀主院子裏出來,直接去往程舟霄的院子。

書房裏,程舟霄正在看書,見她紅着眼圈進來,趕忙起身,剛想問一句怎麽了,簡安樂就毫無征兆的投進他懷裏,緊緊環抱住他,語氣沉悶:“對不起。”

程舟霄一只手回抱住她,一只手安撫的揉着她的腦袋,詢問:“怎麽了?”

簡安樂小臉依舊埋在他胸前:“我今天去了觀主爺爺的院子,問了有關與你的事情。”

程舟霄手上動作一頓,就連脊背都不由自主的挺直幾分。

簡安樂察覺到後,抱的更緊了:“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

程舟霄見她慌亂,擡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沒事,我沒生氣。”

簡安樂擡頭看他:“真的沒生氣?”

“沒有,只是一直沒想好怎麽跟你說。”

一家三口出車禍,雙親身亡,獨獨留下他安然無事,這種事情讓他怎麽說出口。

簡安樂:“不用說。”

她不知道怎麽安慰,只能緊緊抱住他,手掌在他後腰處,一下一下的輕拍安撫。

“觀主爺爺都跟我說了,說你很厲害。”

生日當天,父母車禍雙亡,家産被親戚惦記,企圖分割吞噬。

年僅十二歲的程舟霄連父母都來不及下葬,就要聯系他爸媽的朋友幫忙,與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争奪財産。

其中艱辛不是幾句話能描述的,雖然最後家産全部奪回,可也讓程舟霄對人心欲念失望透頂。

公司交由專業的執行總裁打理,自己入道住觀。

雖然現在一切都在穩定進行着,可程舟霄的生日成了父母的忌日,這也成了他一輩子不能輕易打開的心結。

簡安樂越想越覺得心疼,少在他面前提及爸媽的事情,生怕引起程舟霄的傷心舊事。

反倒是程舟霄看出她的心思,反過來安慰她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不必太拘束在意,一如往常就好。

簡安樂點頭應了。

_

她感覺只要與程舟霄待在一起,時間就過得飛快。

一不留神,竟然就到了十月中旬。

簡安樂已經在道觀裏住了差不多四個多月。

如程舟霄所說,他卸去了靈陽觀監寺的職位,之後一個月大部分時間都在與玉龍師叔交接工作。

這段時間天氣轉涼,簡安樂很不幸運,再次病了,家裏人知道後擔心的不行,特別是簡媽,已經懷孕快六個月了,非要嚷嚷着上山來看她。

其他人哪敢讓她一個高齡産婦挺着一個大肚子下山,程舟霄想了想幹脆帶着她提前下山。

這天一大早,簡安樂、程舟霄以及羅姨三人就收拾東西下山。

原本簡安樂以為他會先找個酒店住下,安頓一夜,第二天一早去她家裏,沒想到來接他們的司機直接将車子開去了她家小區。

簡安樂十分詫異,問程舟霄:“直接回我家嗎?”

程舟霄笑而不語。

簡安樂沒看出他眼裏的深意,趕緊給爸媽發去消息,告訴他們自己回來了。

很快就到了她家門口,不過車子并沒有停下,而是向前又駛出十幾米。

簡安樂提醒道:“我們走錯了我家門牌號是6015,這是6016。”

“沒走錯。”

程舟霄說着牽起她朝6016的院子裏走,沒等簡安樂明白過來,房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個滿臉笑意的中年阿姨:“程先生,簡小姐你們來了。”

簡安樂滿臉驚愕,偏頭看向程舟霄,用眼神詢問他是這怎麽回事。

程舟霄解釋:“這是我們的家。”

簡安樂一滞。

程舟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解釋道:“叔叔阿姨最放不下你,這樣住得近一些,可以經常來往。”

簡安樂問:“這房子你什麽時候買的?”

她怎麽不記得自家鄰居是他?

程舟霄:“剛買不久,說起來我運氣不錯,原本是想在這小區裏買一套房子,距離你家近一點,正好就看到你家隔壁出售,就直接買下來了。”

“時間太緊,房子還沒來得及翻新裝修,今晚先在這兒住下,等事情穩定了再把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簡安樂直勾勾的看着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麽,眼眶不自主的泛紅。

程舟霄捏了捏她的臉頰,低聲調侃一句:“小哭包。”

簡安樂不滿的拂開他的手:“我才不是。”

程舟霄也沒跟她多辯論,帶着她進房子裏參觀。

其實這小區的房子基本都是一個戶型,地上三層地下兩層,附帶一個小花園。

看得出上一任房主是個喜歡歐美奢華風格的人,房間裏到處都是誇張的裝飾,看的簡安樂十分無語。

特別是一進門的玄關處,一個半人高的銅鐵花束,不好用也不實用。

簡安樂見程舟霄也不喜歡,幹脆讓家政阿姨将那些裝飾以及誇張的挂畫取下來送人或者丢掉。

一上午的奔波再加上她感冒還沒好,使得她十分疲憊,幸好被單被褥都是新換的簡單款式,可以洗個澡躺下休息。

下午,簡安樂醒來後,繼續與家政阿姨、羅姨三人收拾房子。

她知道程舟霄喜歡一切從簡,就将那些用不着的東西全都丢了出去。

晚飯,他們是在簡安樂家裏吃的,簡爸簡媽得知程舟霄把隔壁的房子買了下來,激動不已,甚至商量起了房子重新裝修的事情。

由于程舟霄剛剛下山,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應酬也不由多了起來。

簡安樂的任務依舊是養身體,雖然她現在的身體相比之前好了不少,但比起正常人還是嬌弱一些。

為此,簡媽還特意給兩人報了瑜伽班,剛開始簡安樂只跟着做幾個動作,就累的喘氣,體力還不如挺着大肚子的簡媽。

但去了幾次後,她的體力就逐漸好了一些,狀态好時竟然能跟着全部做下來。

瑜伽修身塑形,再加上現在她現在沒有之前那麽瘦弱,竟有初顯身材的架勢。

說起來,她和程舟霄在一起這麽久,兩人除了親親,并沒有進一步發展。

倒不是簡安樂矜持,而是程舟霄的自制力太強,每次情到深處,他都能及時剎車,理由是簡安樂承受不住。

這天,簡安樂與好友羅絲兒出去約飯,回來時心情沉重,腦子裏不斷回想吃飯時,羅絲兒說的話。

“安樂,你可別傻了,道士也是人,就算他清心寡欲多年,也經不住美人坐懷,世上沒幾個男人是柳下惠。”

“現在你們兩個住在一起,要是跟人說你們之間什麽都沒發生,估計都沒人信。”

“如果不是你的魅力不夠,就是他不行。”

“不如你今晚主動一下試試?”

說實話,簡安樂有點心動了。

她沒有那種沒結婚就不能同居的守舊思想。

況且她真的很想睡程舟霄,每次看到他那張清心寡欲,不沾世俗的面容,就惡劣的想看看在床上他會不會有另一副神情。

心想就去做,當晚簡安樂就按照貼吧裏的方法,洗完澡,頭發半濕着,穿着長款襯衫去敲隔壁程舟霄的房門。

程舟霄也是剛洗完澡,打開房間見她濕着頭發,二話沒說,直接将人拉入房間。

不過沒有簡安樂預料中的那樣按在門板上親,也沒有直接抱起丢去床上,而是被程舟霄按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條幹毛巾幫她擦幹頭發上的水,随後還拿出吹風機幫其吹幹。

簡安樂聽着他叮囑自己洗完澡把頭發吹幹的話,無奈嘆氣,又失敗了。

程舟霄怎麽會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看她這瘦小嬌氣的模樣,他是真不忍心下手,特別是她那不盈一握的細腰,真怕自己哪一刻失控給她撞斷了。

他暗自告訴自己,再養養,等她身體好一些,經得住折騰了再吃,已經忍了那麽久,不差這一時半刻。

簡安樂不知道程舟霄的想法,頹然的想自己對他果真沒有吸引力。

回到自己房間,她脫去襯衫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着自己幹癟的身材,皺起眉頭,好像……确實讓人沒什麽‘食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跟自己較真,簡安樂開始注重身材,以往挑食,随便吃兩口就飽,現在她開始主動點餐,讓羅姨每天變着法的做飯。

簡媽帶她去健身瑜伽,她也不再抵抗,甚至表現出更多的激情,看的簡媽直擔心她運動過量,身體承受不住。

不過見自家寶貝女兒精神狀态越來越好,他們也十分高興。

轉瞬十一月過半,天氣突然變冷,以往這個時間簡安樂總會生一場病,因此簡爸簡媽都十分擔心,恨不得一天囑咐十次注意保暖,聽得簡安樂耳朵都起繭子了,忍不住跟程舟霄抱怨。

程舟霄安撫了幾句,見她依舊郁悶,不由将話題轉移。

“最近很努力?”

簡安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麽?”

“健身。”

簡安樂眨眨眼睛:“你怎麽知道?”

程舟霄勾唇,竟放肆的拍了拍她的臀,道:“翹了。”

簡安樂臉頰瞬間漲紅:“你——你耍流氓!”

程舟霄的手掌在她腰間揉了揉,算是承認了。

按理說看到程舟霄終于對自己有了逾越的舉動,簡安樂應該高興,可此時她只感覺心虛

程舟霄捕捉到她眸子裏的驚慌,輕笑出聲:“外強中幹的小丫頭。”

說着他将手掌移開,搭在了沙發靠背上。

簡安樂擡眸看向他,同時将男人的手拉回來覆蓋在自己的後腰上,不服氣道:“我才不虛呢。”

程舟霄的眸子沉了幾分,看着她問道:“不害怕?”

簡安樂仰着下巴:“當然。”

她說着撐起身體,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傾身上前。

程舟霄搭在她後腰的手掌一緊,轉瞬化被動為主動。

吻畢,他的聲音多了幾分沙、啞,将身上的小人兒拉開幾分:“安樂,不要這樣,我會丢失理智。”

簡安樂不滿道:“就是想看你不理智的樣子。”

程舟霄黝黑的眸子緊盯着她:“你承、受不住。”

簡安樂不服氣道:“可以的。”

程舟霄攥着她肩膀的手不由緊了緊,簡安樂看着他喉、結上下湧、動,眸中出現猶豫,再次主動傾身,歪着腦袋去舔、舐他脖、頸、處的喉、結。

程舟霄幾乎從牙縫裏吐出兩個字:“安樂。”

回應他的是兩只圈緊他腰間的手。

“啪”

他腦中那根一直緊繃着的弦徹底斷了,理智瞬間消失。

這樣的後果就是,第二天簡安樂沒爬起來。

雖然後面程舟霄恢複理智有所控制,可她依舊難以承受,十分疲憊。

此時程舟霄已經去了公司,簡安樂躺在床上正跟好友炫耀自己将那嫡仙般的男人誘、惑到手的事情。

如她所料,床上的程舟霄變得與平時不同。

與其說是她誘惑程舟霄,倒不如說是被他蠱、惑,不說感受,光是看着程舟霄那失控又自持的神情,她都覺得身心愉悅,甚至上瘾。

完了完了,她徹底變成一個小瑟女了。

簡安樂越想越羞,忍不住拉起被子遮住面容,在被子裏面失聲尖叫。

媽耶,粗的我自己都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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