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事了?老虎駕到!
第三十七章 出事了?老虎駕到!
最初這個藥劑并不是軍部研究院研發出來的,是由常年在偏遠星系活動的星際海盜的黑醫搗鼓出來對付過往商艦的。
後來第二軍團奉命剿滅了這夥海盜,将他們的星艦帶回到首都星後,研究院從戰利品中發現了這種藥劑。
經過一再改良之後,這種藥劑更名為D53正式用于審訊。
但是後來也是事故頻出。它與L系列的藥劑還不同,L的對象只針對于注射它的人,即便出現事故也是注射的被審訊人員。
可D53不同,它是噴在空氣中的,無差別攻擊。
那一次事故是審訊時情報處的審訊員帶的防毒面具出現了問題,致死整個審訊室裏的三名審訊員一名掌握着重要機密的叛國犯,一共四人全部慘死。
那起事故直接導致了帝國幾項重要的軍事機密被聯邦掌握,造成的影響極為惡劣,各大軍團集體發出抗議,D53才正式被列為禁忌。
後來這起事故被列為情報處典型案例,每年都會給新入處的新人專門講上一課。
此時的安戈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纏上了一根帶刺的藤蔓,它們不停地收緊再收緊,鋒利的堅持紮入了柔軟的血肉之中,是疼的。
但比起疼,被勒得爆掉的恐懼更駭人。
畢竟,恐懼才是人類最原始的情感。無論人類再怎麽進化,都無法割除恐懼。
“瘋子!”安戈眼睜睜地看着護士掏出了一個防毒面具,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帶上,氣得唇都是抖的,“你知不知道它會害死多少人!”
“小殿下,你也說了,這裏是荒蕪之地。”護士神經質地笑,隔着面具的聲音變得又啞又怪,像極了古地球神話書中描寫的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這裏面人,有一個算一個,難道不都該死嗎?”
“該死?”安戈用力咬着後槽牙,運了口氣,猛地朝護士撲了過去,“我看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才最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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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見着那閃着雪亮銀光的尖刃沖着自己的脖頸就紮了過來,得意的神情中摻雜了慌亂。
他向後躲了一步,堪堪避開尖銳的剪子,驚駭的心情轉眼就變成了怒不可遏。
“你居然還敢反抗?!你為什麽就不能乖乖地去死!偏要讓我用這麽珍貴的寶貝來對付你!”
護士瘋了一樣地尖叫,聲音古怪詭異。他高高舉起遙控器,拇指朝着遙控器就按了下去。
不好!安戈腦中緊繃的那根弦斷了,想都沒想就朝着護士撲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直反鎖着的門被從外面大力踹開,巨大的聲響吓得安戈和護士像被點了暫停鍵一樣都停下了動作,默契地轉頭朝門的方向看去。
可憐的金屬門上被踹出了一個凹陷的腳印,挂在門扉上一晃一晃地,無聲地訴說着自己剛剛遭遇的暴行。
略微有些狹窄的門框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逆着光站在走廊的陰影中,安戈和護士看不清他的真容。
他們只能看到一雙如同野獸般兇悍駭人的眼睛,和撲面而來夾雜着怒意的氣勢。
安戈眼中露出驚喜的光,唇角都不自覺地揚了起來。他的注意力都在門口的人身上,沒注意背後的動靜。
“安安!小心!!”
主樓獄醫辦公室
淳于湜撩起眼皮瞥了眼說個不停的獄醫,不耐煩地用手指點了兩下桌面。
“篤篤篤”的聲音讓獄醫知道對面這位大佬是不耐煩了,立馬乖覺地閉上了嘴,笑得優雅又假。
“白,你這篇報告是不是有些過于冗長了?”淳于湜擺弄着光腦,聲音淡淡。
換了別人聽到淳于湜這個語氣,就算沒有吓得背後冒冷汗,也會乖乖地道歉。
但是獄醫不一樣,可能因為缺少了人類基本的感情,讓他的頭遠比他的同僚們更鐵。
這種時候,他選擇跟跟明顯冒了火氣的淳于湜講道理。
只見他扶了下鏡架,四平八穩地開口說道:“先生,是您說要給徐虎兩個小時的時間的。”
淳于湜:“……”
淳于湜擺弄光腦的手一頓,撩起眼皮眸色冷淡地看向獄醫。
獄醫恭敬地垂下眼眸不與他對視,但從他唇角挂着的假笑來看,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哪裏說的不對。
淳于湜直接被這個機械一樣的人氣笑了,他随手将光腦扔到了桌面上,摔得“咔噠”作響也不在乎。
他将自己往椅子裏一摔,雙手環抱着肩,勾着邊嘴角冷笑着,“我反悔了不行嗎?”
态度之強橫之蠻不講理,恨得人牙根都癢癢。要是珀爾在這裏,心裏面想的是,如果這人不是他上司,他一定一拳揍得這張美人面開花。
可獄醫只是淡定地看了眼光腦上的時間,“先生,徐虎應該才潛伏進這個樓層,還沒有找到小皇子在的診室。”
淳于湜被噎得一怔,萬分後悔一個小時前說出要給徐虎兩個小時時間見安戈的話。
不,他更後悔的是知道徐虎在找安戈,故意讓人将徐虎引來醫務室見人一面的自己。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回去揍那個草率的就做了決定的自己兩拳。
淳于湜想到這裏,心中輕嘆了口氣。
真要是能時間倒流的話,他就是揍過自己了,但該讓徐虎來見安戈一面,還是會讓的。
原因倒不是這兩天徐虎鬧得ABC三個區不得安寧,荒蕪之地本來就不是個能消停的地方,就算徐虎不鬧事,也會有張虎李虎王虎鬧事。
就算有囚犯敢把天捅開個窟窿,淳于湜也懶得管。有珀爾在呢,他是副監獄長,他不管誰管。
但是淳于湜經不住安戈也念着徐虎。
安戈倒不會将徐虎的名字挂在嘴邊,也不會直接跟淳于湜說想徐虎了,但是他明顯越來越低落的情緒淳于湜還是能準确地感受到的。
嫉妒嗎?
當然嫉妒,任誰老婆心裏惦記另一個男人,就算這個男人他是個男媽媽,也受不了。
更可況淳于湜本來就是個獨占欲強、嫉妒心重的混蛋,恨不得直接讓徐虎消失在星際中才好。
但是淳于湜舍不得,他喜歡安戈笑容明媚,喜歡他古靈精怪,喜歡他顧盼生姿,喜歡他被逗得奓毛之後氣鼓鼓揍人的炮仗樣,唯獨見不得他情緒低落。
所以,淳于湜哪怕心裏面恨不得徐虎立刻人間蒸發,但還是讓燕嘯安排人将安戈會在今天來醫務室複檢的消息遞給老六。
随後又将整棟主樓的警衛強度從銅牆鐵壁調整到漏洞百出,就為讓徐虎能順利潛入。
可是現在淳于湜後悔了,徐虎那個廢物,一個多小時了,居然還沒摸進診室。
他是做什麽吃的?!虧他還給那蠢貨創造了這麽多的便利條件!果真塊頭是用腦子換的。
“白。”淳于湜自己生了自己一會兒悶氣,調整好了心情之後,叫身姿筆直如松的獄醫。
“先生。”獄醫擡起頭,眸光落在淳于湜的鼻梁處,笑得溫潤恭馴。
“你把我老婆在的那間診室的監控畫面傳到我的光腦上。”淳于湜勾了勾手指,反悔不行,他看看老婆總行了吧。
“抱歉,先生。那間診室中沒有裝納米監控。”獄醫道歉。
“沒裝?”淳于湜狐疑地看獄醫,明顯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獄醫的變态掌控欲是出了名的,什麽自己的辦公室裏、手術室裏、實驗室裏,通通都裝了納米攝像頭。
還一度喪心病狂地在自己的私人公寓中也裝了納米攝像頭,目的就為了自己在工作的時候,能随時随地看他金屋藏的嬌。
現在他說在一間再普通不過的診室裏沒有裝攝像頭,淳于湜能信他都有鬼了。
淳于湜手指用力點着桌面,慵懶的聲音中添了不耐煩,“白,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獄醫一臉無辜地回視淳于湜,“我說的是真的。以前确實有一個攝像頭,但是昨天的時候出現了故障,無法顯示畫面。我索性就收起了它,今天早上才向後勤重新申請了一個新的。”
獄醫走到一旁白色櫃子旁,拉開了一個抽屜,拿出了一個四方形的黑色盒子給淳于湜看。
“您看,新的我連包裝都還沒拆呢,想着等夫人使用完診室之後再去安裝的。”
獄醫一個不谄媚的夫人成功順了淳于湜的毛,但是下一秒他又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他站起身來到獄醫的身邊,從他手中拿過盒子,拆開了包裝打開。
巴掌大的黑盒子裏的黑色海綿中躺着個針眼大小的銀色光點,那個銀色光點就是有隐形之稱的納米攝像頭,不用專業的設備,只靠肉眼根本無法發現。
“白,這樣一個攝像頭能用多久?”淳于湜沒用過這玩意,不太了解。
“通常來講,一個至少可以用上十年—二十年左右。就拿我公寓的那幾個來說,還是二十年前的,現在依然好使。”
“質量這麽好?”淳于湜奇道:“那壞掉的那個是什麽安裝的?”
“上個月。”獄醫說到這裏,鏡片遮擋的狹長的眼眸裏也浮出一縷疑惑。
“雖然機械一類的東西,是存在着一定百分比的故障的。但它早不壞晚不壞,偏偏……”
獄醫的話沒說完,就被走廊中傳來的一聲如悶雷般的吼聲打斷了。他推了推眼鏡,看向了門的方向。
“誰在走廊裏喧嘩?”獄醫不喜歡吵鬧,聲音冷了下去。
“他喊的是安安。”淳于湜仔細辨認了一下,臉色大變,“嚯”地站了起來,疾步走向門口。
他的手才握住門把手,一門之隔的走廊裏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獄醫臉上的表情全部消失,冰冷的好似一臺沒有感情的機械,冷淡地說道:“出事了。”
【作者有話說】:是不是沒有想到,第一個到的會是虎媽媽?寶子們來猜猜第二個到達戰場的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