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三年自由?貓貓興奮!

第五十章 三年自由?貓貓興奮!

“競技賽?你在哪裏聽說的啊?”啞巴難得開口,平淡無波的眼中多了縷疑惑。

“指定是老六那破嘴說的了,沒看安戈看他呢嘛。”青頭皮橫了老六那嘴上沒把門的一眼。

青頭皮這次可真冤枉老六了,安戈不是從他那裏聽說的,而是從燕嘯那裏聽來的。

他這一段時間不是一直住在D區嘛,淳于湜又借口他身上受的傷沒好全,軟磨硬泡不讓他去植物園上工。

安戈有些無奈淳于湜的保護過度,那點小傷早八百年就好利索了。

但他骨子裏其實懶散的很,要去上工也不過是為了能換菜葉子吃的工分。

可他在淳于湜這裏不用工分也能喝到粥吃到菜葉子水果吹到冷氣,就放任骨子裏的惰性發酵。

不過嘴上矯情地抱怨幾句淳于湜管的多,但身體卻誠實地放松偷懶。

宅居在雙子樓裏的日子裏,安戈接觸的人也都是淳于湜幾個親信小弟。

那些人跟徐虎老六這些粗糙帶着匪氣的兇徒不同,他們氣質兇悍歸兇悍,還摻雜了一些別的什麽。

安戈一開始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次淳于湜實在見不得他一天到晚的窩在沙發裏不動,硬是拉着他到活動室去動動時。

他看到打着赤膊的燕嘯,和經常出現在淳于湜身邊的沉默寡言的青年過招時才恍然明白過來那多出來的是過于凜然的正氣。

那一招一式要比他看過的徐虎們毫無章法或是太過殺氣騰騰的招式要更正規正氣,像極了軍部的搏鬥比武。

安戈最開始沒有發覺,是因為他常年待在蘇白的身邊,太過熟悉的環境反而讓他忽略了這些微末的細節。

事後他倒是同淳于湜提過一嘴,當時淳于湜的表情有些古怪,興味、興奮還有一點小糾結和懊惱。

不過安戈沒注意到,他都沒等淳于湜來解釋,就自己将燕嘯和那青年的背景補全了。

其實也沒什麽啊,安戈他自己還是皇子呢,不也到了這個鬼地方嘛。就算燕嘯以前是聯邦的軍官也沒什麽稀奇的啊,現在還不都是囚犯。

安戈不知道,他又一次錯過了扒掉淳于湜馬甲的機會。

至于競技賽,也是那時燕嘯和青年打完一場後,站在淳于湜身旁閑聊時,安戈聽了一耳朵聽來的。

“所以呢?競技賽到底是什麽?”蝶翼一樣的睫羽忽扇忽扇地,大大的貓眼眨巴眨巴的,裏面是亮晶晶的求知欲。

而被這樣一雙漂亮眼睛注視的老六哪裏還管這口鍋是不是自己的,自覺背好,又暗中指責自己心粗沒給安戈講明白,這回一定掰饽饽說陷給安戈念叨懂了。

“說起來競技賽,那可是荒蕪之地的老傳統了,年年舉辦一次,地點就在大南邊的競技場裏。”

“聽老人說,最開始是被收進來的囚犯們太鬧了,每天都在找事,不是打死人就是暴力拆遷,弄得監區烏煙瘴氣雞犬不寧的。”

“後來同時惹惱了監獄長和副監獄長,他們就說不是精力無處發洩嗎,行啊,就給你們個發洩的平臺,弄出來了個競技賽出來。”

“其實最開始也不叫這玩意兒。”老六想了想,說:“競技場原來是叫鬥獸場的。顧名思義,進去的哪裏還是人,都是沒人性的野獸。那時的規矩也簡單,進去多少人不管,最後只能活着走出來一個人。”

“啊?”安戈聽得目瞪口呆,消化掉驚訝之後,細眉皺了起來,神情中多了不贊同,“把對手都活活打死嗎?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其實安戈這番話放在其他的地方都沒什麽問題,但是他此時身處荒蕪之地,坐在他對面的人雖然對他和顏悅色,但是手上早就不知道沾了多少的人命了。

因此他們只是善意地笑了笑,有些欣慰他們保護着的花瓶小皇子跟最初一樣不然纖塵,潔白無瑕,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就算是其中道德感最強的徐虎也沒覺得哪裏不對,于他而已,弱肉強食遠比仗勢欺人讓他覺得舒服。

老六不以為然地笑,不走心地安慰安戈,“沒幾年的事,那時監獄長估計就算氣狠了,之後氣消了就讓副監獄長重新制定的規則。”

“還算監獄長有點良心。”安戈皺了皺鼻子,小聲嘟囔了一句,心中那點不舒服這才散了去。

他倒不至于聖母希望世界和平,人和人都能手拉手做好朋友,只有鮮花和愛,沒有血腥和暴力。

他就是有些接受不了那日救了他的長發金眸的監獄長脾氣那樣暴戾,或許是雛鳥情節,亦或許是那雙跟淳于湜像極了的熔金色的眼眸,讓他覺得有那樣璀璨眼睛的人,至少心中該有一塊地方是溫柔的。

“現在就是很普通的跟搏擊比賽差不多興致的晉級賽了,倒是每年的第一名都會有特別獎勵。”老六怕吓到安戈,特意剩下了很多細節,只是大略講了一下。

末了,老六又欠嗖嗖地問安戈想參加嗎?話剛問了一半,桌下就被徐虎和啞巴一人狠狠踹了一腳。

徐虎那一腳踹的尤其狠,他坐在老六對面,腿又長,直接在老六大腿根落下了一個灰撲撲的大腳印。

那腳是擦着過去的,吓得老六渾身汗毛都戰栗起來了,生怕徐虎一不小心給他廢了。

可在徐虎冷臉中又不敢去确認,只能白着臉幹巴巴地杵在那裏,好不可憐。

“過兩年再說吧,不急着一時。”徐虎對安戈說道。

安戈乖乖點頭,他是不急啊,但他好奇特殊獎勵是什麽?

徐虎嘆了口氣,“沒什麽,就是可以植入一個獄醫研發出來的定位爆炸一體的芯片,然後就可以恢複三年自由,到時間再回來就可以了。”

“可以離開荒蕪之地?!”安戈被自由兩個字砸得頭暈眼花,打贏個比賽就可以自由了?這是什麽天大的好事啊?監獄長才是聖父吧?

徐虎看着安戈閃閃發光的眼睛,眉心一擰,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忙拍了下安戈的小腦袋,将他拍回了神,不理會沖他亮出獠牙的太攀蛇,嚴肅道。

“不是永遠的自由,只有三年。并且逾期不回的話,芯片會爆炸的。”

安戈“啊”了一聲,眨巴兩下眼睛,呆呆地說,“就三年啊?”興奮的浪潮轉瞬退下,心頭被濃濃的失望包裹住了。

不行,三年時間太少了,享受過真正的自由之後誰還會心甘情願再回到囚籠中呢?

他收回剛才的話,監獄長才不是仁慈的聖父,他就是可怕的玩弄人心的惡魔。

老六在一旁笑安戈,“小安安,你想什麽美事呢?……嘎?”忽然他聲音戛然而止,目光驚恐地看着走過來的人,哈哈大笑也變成了讪笑。

“我也想知道安安在想什麽美事呢。”

安戈的耳側響起了熟悉的溫柔的聲音,肩膀也被一雙大手輕輕按住,溫熱的體溫從薄薄的衣料落在了皮膚上,又順着血液流變了全身。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安戈總覺得跌倒了谷底的心情似乎因為淳于湜的出現回升到了水平線上。

這種看到某一個人時,再糟糕的心情也會變得開心的感受是他以前怎麽也想不到的。

“在說混蛋監獄長。”安戈身子一仰,把自己連着太攀蛇往淳于湜懷中一砸,一點也不怕淳于湜接不住自己。

淳于湜垂眸看着安戈鼓成河豚的臉頰,手一癢就戳了過去,将柔軟的臉頰戳出了一個小坑。

安戈氣得白了淳于湜一眼,這人怎麽這樣,他正生氣呢,怎麽還戳他臉。

小爪子一擡,扒拉開淳于湜的手,“淳于湜,你不是該問我為什麽說監獄長是個混蛋嗎?”

淳于湜失笑,不管徐虎他們因為他們互動吓得瞪出來的眼睛,寵溺地說:“好好好,那混蛋監獄長怎麽惹到我們小皇子了?”

安戈擡起右邊的爪子,豎起了三根手指頭,“三年,才三年。三年夠幹什麽的啊?”

“三年?”淳于湜挑了下眉,沒聽懂。

“他在說競技賽的獎勵。”徐虎總覺得安戈和淳于湜之間的互動親密的讓他心驚肉跳,他有一種嫁兒子的糟糕感覺。

這時候也顧不得淳于湜的赫赫兇名了,扯着安戈的安戈将他拉出了淳于湜的懷抱,拿出老媽媽的口吻訓道:“安安,坐好,不要這麽靠着別人,別人會不舒服的。”

被徐虎劃到別人行列中的淳于湜露出抹溫和的笑,眼底确實一片晦暗。

果然,徐虎一如既往的礙眼。

“安安,這裏太吵了,小蛇不喜歡這麽吵的地方,我們邊走邊說吧。”淳于湜摸了下太攀蛇的蛇頭,它立刻配合地将頭窩進安戈的懷中,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安戈立刻心疼地把太攀蛇長長的身子抱進懷中,轉頭對徐虎說:“虎哥,我們走吧,這邊冷氣開得也足,蛇蛇不喜歡這裏。”

徐虎點了點頭,跟在安戈的身後走出了食堂。

他看着肩膀挨着手臂都快貼在一起的兩個人,還有那條将長長的身子搭在他們身上的蛇,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淳于湜,不會是想要他們安安當媳婦吧?忽地,徐虎腦中靈光一閃,出現了一個他認為不可能,但又十分合理的念頭。

徐虎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人都是懵地,怎麽走出的食堂站在大太陽下都不記得了。

倒是啞巴敏銳地察覺到了有道視線一直落在他們的身上,他走到門外時不經意地轉身,門裏是烏泱泱的人,他們有人掃過來一眼後,又快速移開了視線,沒有一道是剛剛那帶着深深探究的目光。

啞巴轉過身,目光在安戈和淳于湜身上梭巡了片刻。

那人盯得是他們中間的誰呢?

【作者有話說】:安貓貓:三年?混蛋監獄長!摳死他得了

淳于湜:老婆罵我混蛋,嗯,聲音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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